手持尖刀的男人麵露猙獰,邪笑著,手中的刀子胡亂戳著,著實可怕。


    手捂住頸間,申雅躲避,想要朝著門口跑去,卻被男人攔住去路,刀尖從手腕處劃過,她倒吸冷氣。


    腳下的高跟鞋被椅子絆倒,她跌坐在地,然,男人已經站在她麵前,他精神似有些不大正常,眼睛猩紅,口中一聲聲的念著:“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他猶如在念緊箍咒,申雅手足冰冷,身體不斷的發抖,隻能被動的往後退。


    然,男人顯然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一步步的逼近,猙獰發笑:“將我害的如此之慘,妻離子散,你覺得我會放過你!”


    申雅知道了,眼前這男人定然是神經病!


    他一邊猙獰大笑,左手同時大力的拍著胸口,那模樣,隻讓人感覺到了恐懼。


    終於,他的發瘋達到了極致,手向上舉起,刀尖對著她的肚子落下,眼看就要落到她的肚子上時,那男人卻突然兩眼瞪大,暈倒在地。


    申雅覺得自己重新活了過來,視線望去,卻見霍景承正站在那裏,一腳將那男人踢開。


    大口大口的唿吸著新鮮的空氣,她臉色蒼白,看到他,頓覺安心,但眼框泛酸,委屈,想哭。


    霍景承的神色不大好,深沉,但將她抱起來的舉動卻是非常溫柔,嗓音是壓抑之後的柔和:“沒事了,我來了……”


    我來了,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語,卻足以讓受傷中的女人動容……


    申雅恐懼,惶恐的心,這才恢fu原始的跳動,雙手圈住他頸間,緊緊地,埋在他懷中。


    將她放到沙發上,霍景承給醫生打了電話,不過片刻,小張便帶著醫生過來了。


    坐在身側,霍景承猿臂將她圈進懷中,醫生給她消毒,上藥,他則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


    消毒很疼,申雅咬牙,沒有出聲,隻是緊緊地依偎著他,倔強而又堅強。


    上藥之後,警察,小區的保安也都過來了,得出結論,兩人並不是合謀。


    因為到了年關,經濟拮據,所以小偷才會過來偷錢,至於罪犯,卻是才從精神病院偷跑出來,跟著小偷過來的。


    霍景承神色很冷,小區的保安一個勁的在道歉,卻也沒能將他的臉色緩和絲毫。


    “這片小區的費用每年都不低,付了工資,工作卻如此不利,我等著你們經理的上門道歉和迴話!”


    警察已經做好取證,開口道:“霍先生,兩人我們就都帶迴去了。”


    眸光移開,霍景承微點下顎,但凝視著地上已暈過去的精神病人,眸光淡然而冷漠,卻已經在漸漸地凝聚著風暴。


    所有人都離開,男人猿臂抱起女人,讓她坐在溫熱且結實有力的大腿上,問她:“還疼嗎?”


    申雅的心安定下來,搖頭:“不過,你怎麽沒有離開?”


    “我一直在等你房間的燈亮再離開,但自始至終燈都沒有亮,我覺得有些不尋常,便上了樓……”霍景承聲線低沉,動作輕柔:“你不能再繼續住在這裏了……”


    “沒關係,他們都已經被捉住了。”申雅想,幸好他晚離開了一步。


    “這一次,便已經透出這片小區的管理以及安全問題,你不能再住在這裏,若是我提前離開或者晚來一步,會是怎麽樣的後果,你有沒有想過?”


    申雅沒有開口說話,霍景承揉捏著眉心:“你或許覺得不會再有下次,但我不想再如此驚嚇。”


    “你會驚嚇嗎?”申雅看向他,他臉龐沉穩,神色鎮定,哪裏有受到驚嚇的模樣?


    霍景承沒有言語,捉住她的手,放在胸口處,讓她親自感受:“感覺到了嗎?”


    他心跳動的頻率有些快,而這份過快的頻率卻是因為她,申雅微舔唇瓣,心也跳。


    “那份驚嚇不為別的原因,隻怕會來不及救你,從而讓你遭遇不測,搬去我的別墅,我說過,會對你有應有的尊重,我心中此時最真實的感覺告訴我,不能再讓你一人麵對這樣的事,所以,聽我的,好不好?”


    “……”


    一個三十四歲的男人,他如此穩重,成熟,優雅,此時卻抱著自己,說著這樣溫情的話語。


    申雅鼻子略微有些酸,沒有再猶豫,點頭,迴應他,好。


    霍景承神色柔和,抱著她,下樓,慕尚還在那裏停留著。


    蘇正梟看到兩人,霍景承對他丟出一句,讓他開車,然後抱著懷中的申雅坐在後座。


    一路上,蘇正梟的目光偶爾會掃一眼車後座,能清楚看到,霍景承的神色有些緊繃,有些微怒,但對於窩在自己懷中的女人時,卻又很溫柔。


    這讓蘇正梟的思緒有些飄遠,想到了以前那幕場景……


    但望到申雅時,他雙手掌控的方向盤握的有些緊,臉色的確不好看的到了極致。


    別墅中的房間很多,申雅住在一樓,蘇正梟則是住在二樓,霍景承從二樓也住到了一樓。


    申雅的手受傷,不方便,距離近,可以聽到她的聲響,以及她或者需要幫助時,可以來的及。


    二十七歲,又經曆了不少的事,心境自然是成熟的,事情初發生的那一刻,她的確是害怕,恐懼。


    但到此時,恐懼和害怕都已經消失,她心中有的隻是鎮定與淡然。


    一晚上,她睡得很香,且是無夢到天亮,手腕處的傷幸好不重,頸間也是,沒有請假的必要。


    自己的狀況,她自己自然了解,不需要硬撐的時候自然不會硬撐。


    走出房間,蘇正梟正坐在客廳喝咖啡,她打著招唿:“早安。”


    蘇正梟淡淡點頭,算是迴應,申雅的目光在房間中搜尋,尋找男人的身影,但並未看到。


    起身,蘇正梟緩步踱到她麵前,手中還拿著報紙,開口道:“他出去給你買早餐了,這份報紙,你可能需要看看。”


    報紙上的新聞很多,申雅覺得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讓自己看新聞,其中唯一與自己有關的便是精神病院院長被撤職的消息。


    “他為你做的,今天一清早,院長失職險些造出人命被撤,心中如何感受,是不是覺得幸福感動的隻想要落淚?”


    報紙放到一旁,申雅目視蘇正梟,她感覺得到,他話的滋味不對:“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出於好意想要告訴你一個內部消息,他結過婚,有過妻子,且他的妻子是死在搶劫犯手中的,那天晚上發生的場景與你昨天晚上的極為相似,唯一一點不同的是,他的妻子流了很多的血,你覺得他如此緊張你的原因是因為真的愛你,還是被當年那件事所刺激,愧疚自然而然的加諸到了你身上?”


    聞言,申雅一僵,愣在原地,半晌都沒有出聲,很是安靜。


    蘇正梟微笑:“怎麽,被傷到了?”


    申雅迴神,聳肩:“不,隻是好奇,震驚,沒有想到他已經結過婚,對了,他有孩子沒?”


    她說的都是實話,但如霍景承之前所說,三十四歲的男人在感情上不可能是一張白紙。


    他結過婚,也是正常。


    出乎意料的反應,讓蘇正梟的手不自覺捏緊咖啡杯,神色上卻依然在微笑,迴她:“沒有。”


    “那就好,隻是你與我說這些話的目的是什麽?我能感覺到,你對我的態度有一種敵對的態度,並不友善,我非常好奇你如此做的原因,你喜歡他,抑或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申雅反問。


    “你的感覺很敏銳。”蘇正梟依然在微笑:“至於我如此做的原因目前不會告su你,我怕會打擊到你,這個原因,我期待著,等你自己去發現。”


    他不說,申雅雖好奇,卻也沒問,兩人談話結束,洗臉刷牙之後,霍景承已坐在餐座旁,深深地凝視著她,嗓音溫和:“過來吃早餐。”


    申雅要了粥,沒碰油條,她不怎麽喜歡吃油條,覺得過於油膩。


    霍景承長指輕碰油條,催促她,強硬的讓她吃了兩根。


    兩根終究是沒能吃完,隻了一根半,還剩下半根,倒也不嫌棄,霍景承自然而然的接過她剩下的,吃完。


    目光閃了閃,蘇正梟盯著他看了許久,而申雅也是目光閃爍。


    她說要去上班,霍景承不肯,她說自己沒有什麽問題,有問題的時候會讓他來公司接她迴家來。


    也不知這句話中的那個字眼愉悅了他,霍景承肯了,送她去公司。


    白襯衣,黑西裝,再也普通不過的穿著,穿在他身上卻是精致出挑,別有味道,又特別迷人。


    他在開車,偶爾用藍牙耳機接聽電話,側臉的棱角分明,立挺,申雅在盯著他看。


    她心中想了很多,最多的則是關於他結過婚的事,他從未與她說起過。


    他妻子死了,這是讓人傷感的事,他不說,情有可原,但她在想,他是因為傷感沒有告su她,還是覺得兩人之間的感情還沒有深入到可以告訴她的地步?


    兩者原因,無論是站在他的立場,抑或是站在她自己的立場,他的做法也都是正確的,沒有犯錯。


    送到公司樓下,小張早已經在樓下等候,說是來給她幫忙的,比如拿個重東西,或者怎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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