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抱……”


    鬱唯楚軟綿綿的抬著手,分明是抗拒的動作,做起來更像是欲迎還拒的嬌嗔模樣,聲音也小小的,軟軟的,“會,出事的……”


    寒墨夜抱著她往前走,毫不在意的看了她一眼,許是沒聽見她說什麽,因為他還嗤笑了聲,嘲弄與她,“一杯酒就醉了,你還能更差勁一點,嗯?”


    相較起來的話,六姐的酒量可真是好。


    不過,到底是江湖中人,所以酒量都要好一些。


    鬱唯楚的腦袋埋在他堅硬的胸膛前,被男人抱起的那一刹,本能的鬆了手,指甲鬆開了掌心,在沒有任何的刺激之下,腦袋暈乎的更加徹底。


    男人像是說了些什麽,她也聽不太清楚,過後便逐漸沒了什麽意識。


    ……


    寒墨夜將鬱唯楚抱上馬車的說話,這個女人在他的懷裏正閉著眼休憩。


    府外有兩大盞紅燈籠高高掛起,男人避開那刺眼的紅色,將懷中女人帶上馬車。


    也不知是紅燈籠映照出來的顏色,落在鬱唯楚的臉上,所以才讓她的麵色看起來如此的紅潤,還是鬱唯楚的臉蛋本就如此的紅透。


    他默了默,等千世為他掀開車簾,到底還是抱著鬱唯楚上了馬車。


    車簾子放下,千世坐在馬車外趕車。


    鬱唯楚閉著眼像是在睡,他把她的身子抱在懷裏,護著她的腦袋。


    春末有些涼意,睡著的人自然容易著涼。


    男人單手解了自己的腰帶,脫了外袍,因為懷裏抱著女人,所以得騰出手來再度將她抱起,才能將長袍整一件褪下。


    隻是他才剛碰觸到她的身子,嬌俏女人卻是立即幽幽轉醒。


    寒墨夜將衣袍扯下,攤好披在她的身上,深沉如子夜的眼眸睇了她一眼,眉目淡然。


    “還有一段路,你可以繼續睡。”


    鬱唯楚沒有什麽反應,睜開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偶爾眨眨眼睛,也是帶著異樣的迷糊。


    她伸出手,張開雙手穩穩當當的圈住了他的脖頸,嗓音柔軟囁嚅,“我要抱抱,抱抱。”


    寒墨夜眼眸微動,冷淡的眸光落在她清秀的臉上,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深意,挑著眉稍問她,“抱,抱?”


    嬌俏女人不做迴應,笑容依舊俏麗,仔細瞧看的話,甚至能從她那雙烏黑透亮的眼睛裏瞧見勾人的妧媚之色。


    她的身子不斷的往男人身上蹭著,離他愈發的靠近,視線直勾勾的盯著男人的眼睛,她的唇角上勾著笑,魅惑而蠱動人心,說出口的話卻又是似嗔絲怨,“你不抱抱我,我就,不要你了……”


    寒墨夜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眸色頗深,“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嗯?”


    他說的話,她似乎都聽不到,或者聽不清楚,她的雙手不斷的壓著他的脖頸,身子緊緊的貼著他的,企圖要對他做些什麽。


    男人的麵色莫名的沉鬱起來,眉目間籠罩著一片陰霾。


    他倏地攥住了她皓白的手腕,將她的手往下扯,嗓音低低的,“你知道本王是誰麽,就敢往本王懷裏鑽?”


    鬱唯楚的麵色灼燒一片,燒的滾燙,她不是很好受,腦袋又跟漿糊一般,亂成一團,暈暈沉沉的聽不清楚旁人在說些什麽。


    她的手被男人緊緊的拽住,她低低的呢喃了一聲,不知說了些什麽,往男人的懷裏鑽的更是徹底。


    “你不抱我,那我,抱你啊……”她的聲線有些不穩,帶著點醉酒後的顫,小臉上笑意滿滿,唇角的弧度彎的足以叫人難以移開目光,聲音囁嚅著,“我抱你,你親親我……”


    鬱唯楚的動作弧度太大,死活纏著寒墨夜的胳膊不放,一個勁的往男人身上蹭,身上掩蓋著的衣袍轉瞬鬆鬆垮垮的披在她的身上,她溫熱的唿吸洋洋灑灑的噴在男人的脖子處,一雙眼睛迷離的盯著那突出來的喉結,想也不想的就撲過去咬了一口。


    鬱唯楚醉後的力道不大,渾身都軟綿綿的,咬人的力道也不是很大,與其說是咬,倒不如說是蹭一蹭更加貼切。


    男人的眸色倏地一深,喉結忍不住的上下滾動了一會,眼眸幽幽的暗了下來,“鬱唯楚。”


    他靜默了一瞬,才伸出手將鬱唯楚大力的推開,女人自然是沒什麽力氣反抗,任由他擺布。


    馬車內的光線昏暗,勉強能瞧清女人眼睛上的迷離之色,男人的視線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她瀲灩的唇上,這個位置他碰過,隻是一下,隻記得滋味不錯,很是……招人喜歡。


    他修長的手指扣住她的肩膀,眼眸絞著她的,嗓音微微暗啞著,像是在對她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本王沒有乘人之危的習慣。”


    女人的眉頭皺的緊緊的,水霧般的眼眸濕潤潤的望著他,麵色潮,紅,豔紅的唇角不滿的嘟起,“你一點也不可愛,不親我……”


    那雙眼眨巴眨巴的,狀似是要哭出來一般,不過很快就開始闔上了,再也沒有理睬過他。


    寒墨夜抱著她的身子,溫香軟玉在懷,女人身上的淡淡的香味撲入鼻尖,他的眸色幽深暗晦,目光落在馬車內的一角,不知在想些什麽。


    等下了馬車,他將鬱唯楚抱進她屋內,剛將她放到了床榻上,女人又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下意識的將他的身子緊緊的纏住,不讓他走。


    “不管我不管……”她的聲音嬌嬌軟軟,比平日裏的冷淡抑或是微微平靜的聲線要細上許多,“你反正要親我……我要親……”


    聽說,鬱唯楚平日裏也是無賴般的模樣,可卻從來隻會打馬虎眼,卻從來不會像一個正常女子般撒嬌。


    男人的眸光停落在她的身上,節骨分明的手指掐著她的下頜,讓她不得不與他的眼睛對視,“那你說,本王是誰?”


    他的聲音低低啞啞的,彼時不知想到了什麽,目光柔和萬分,更像是誘,哄般的出聲,“你若是說對了,本王就允許你親,嗯?”


    鬱唯楚哪裏聽的清楚他在說些什麽,揪著他的衣襟,身子不斷的往上挪去,隻為夠著他的薄唇。


    隻是男人的身子也是越發的挺直,她一點點被引,誘,也跟著一點點的挺直了身子,可惜兩人的身高相差太多,鬱唯楚的脖子酸的厲害,正欲罵他不可愛,準備放棄重新閉眼休息,腰身忽地一緊,她的身子驀地被人捧高了些。


    鬱唯楚睜了睜眼睛,室內的燭光光線雖然昏暗,卻是可以很清楚的瞧見她麵上恍恍惚惚的神色。


    男人的湛黑的黑眸凝在她的身上,微微俯身,涼薄的唇就停在她的麵前,“本王是誰?”


    許是離的很近,字句又短,鬱唯楚竟是眨了眨眼,低低的近乎無聲的念了三個字,“寒墨夜……”


    男人清俊的臉溫柔而冷靜,低低的笑了笑。


    他揉了揉她的發絲,靜靜的注視著她,無聲而強勢,涼薄的唇角彎彎,聲音低沉充滿了蠱惑引,誘的意味,“不是想親本王,嗯?”


    寒墨夜生的很好看,絕世的容顏宛若謫仙般傾城如畫,一顰一笑間皆可當作是勾魂奪魄的利器,鬱唯楚的腦袋更是暈沉的不行,本就是醉酒,誰知道對方還來個美男計,又還是那個她所熟悉的麵容……


    鬱唯楚的腦袋懵了懵,乖乖的湊上前,覆上了近在咫尺的唇。


    ……


    編好的發髻一點一點的被男人的手解開,別在發髻上的簪子取下,三千發絲就這般垂放下來。


    寒墨夜把她壓進了床榻上,欣長的身軀緊貼著她的,有一股星火燎原並且一發不可收拾的曖,昧氣氛,在小小的榻上迅速蔓延展開。


    鬱唯楚咬著唇,身上的男人太重,她被壓得不舒服,直覺透不過氣來,“你起開,好重……”


    男人嗯了一聲,卻是沒有多說,他低頭,在她的脖頸處細細密密的啃咬了一番,蹭著她的下巴,有條不紊的為她脫,著衣物。


    分明是記憶全無,尤其是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隻是今日湊巧想起了一些記憶碎片,但也不曾想過這方麵的事情。


    可偏生他就像是極為的熟練一般,對於鬱唯楚的身子知根知底,也……甚是癡迷,一點也禁不起她的誘,惑,也一點也不想放過她。


    總覺得不做些什麽,會讓他覺得很難受很後悔。


    他也喝了酒,但是醉的人是她,不是他。


    本想走翩翩佳公子範的溫柔,至少等明日鬱唯楚清醒之後,他還能有個被她欺辱的好借口,而他隻是半推半就,隻是沒想到,到了最後他卻是被她弄得有些控住不住力道。


    對她粗暴了些。


    男人將屋內的燭光大都熄滅了,隻留下桌邊的一盞小小的燈盞。


    他的麵容沉在了昏暗的光線之中,瞧不清神色的變化,也瞧不出他眸底是喜是怒。


    同榻而眠的女人早已累極困倦的在他懷裏睡著。


    有那麽些記憶的碎片又重新湧進他的腦海,心口那邊宛若被人狠狠揪著般的疼痛。


    男人的眼眸一會兒猩紅一會漆黑,時而變化著,清俊的麵上是不曾掩飾的痛苦,修長白皙的手背上青筋突起,無不顯示著他的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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