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所庇佑著的八原妖怪們都很可愛,不是說外表而是他們的性格,前一陣看著安倍晴明等幾個人還比較害怕,後來看到他們把欺負自己的人給欺負走了,就立馬把“害怕”這東西給巴拉巴拉地團成一團扔到後頭去了。


    幾隻個頭小小的妖怪秉著“我很萌我很弱小如果有什麽意外的話夏目大人一定會保護我”這樣的念頭,十分膽大地就纏上了晴明和樹裏,不管是蠢萌呆萌還是傻萌,各種的花式賣萌,用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吸引著他拉的注意力。


    而平時最能鎮壓他們的斑還倒在地上,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當然夏目那一下打的他倒是無所謂,反正他也經常被這樣打,習慣了。


    但是夏目放話了,迴去之後斑的晚飯沒有炸蝦,沒有天羅婦,也不許喝酒!


    斑最致命的弱點被命中了!光不許喝酒這點就將他的血條抽空了大半條。


    因此他看著同樣笑話了夏目但卻安然無恙的的場靜司和名取周一兩人十分不爽,幽怨用眼神死命地瞪著兩人,直到兩人離開。


    不過他們並不是因為斑而走,的場是看事情已經結束他就瀟灑地脫身而去,而名取則是他的式神們勸他迴去睡覺,他明天還要趕迴東京片場接著拍戲。


    不要問斑為什麽不看安倍晴明這個挑事的不爽,一個是妖怪,一個是妖孽,等級如果差距過大的話,反抗無能就隻能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


    這是個活了老久的妖怪的經驗之談。


    小妖怪們除了賣萌外還有孝敬了花瓣、蘑菇和魚,安倍晴明連式神都不用召喚就有人幫他處理好,真是好不愜意。


    陸生他們來接樹裏而找來的時候,見到就是安倍晴明悠閑地半靠坐在一棵大樹底下,身邊還有各式的妖怪為他斟上雷電帶來的美酒,有一隻和白豬一樣大的貓死死地用小短爪抓著地麵,被一個長相清秀的男生給按住了,但仍用狂放著光的小眼睛盯著安倍晴明手中的酒。


    嗯,說好的戰鬥個你死我活呢?他們還擔心著安倍晴明和樹裏會不會人手不夠,寡不敵眾,特地收拾完那邊敵人就趕了過來。


    不過好像是白擔心了,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還玩得很高興。


    斑看到陸生就放棄了美酒,從夏目的手中把他圓潤的身體挪了出來,湊到了陸生的身邊聞了聞,黑田坊本來要把他攔下,但陸生擺了擺手讓黑田坊不要出手,而由著斑東聞聞,西聞聞。


    “你是那個褶子怪的孫子?”


    夏目“噗”地一聲笑了出來,連忙用手掩住,裝作剛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他之前一直被叫做“鈴子的孫子”,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是叫“褶子怪的孫子”。


    等等,褶子怪?夏目托著下巴冥思苦想這個詞是在什麽時候聽過呢……


    “說什麽呢,怎麽能這麽說少主!啊不對,總大將他……總大將他以前也是很帥的!”首無想到滑瓢現在的形象,真是的從後腦勺的褶子一直長到臉上,有些無法辯駁但還是為了少主辯了一句。


    斑眯著眼睛盯著首無,首無的話也漸漸消聲,陸生無奈地扶額,“是爺爺的朋友嗎?”


    “誰和那個老東西是朋友,我隻是去喝酒的時候偶爾能遇上他幾迴罷了。”斑別過頭才不承認陸生的話。


    看這反應確實是爺爺的朋友了。陸生看斑別扭的樣子,就肯定了斑是滑瓢的朋友。


    雖然是一副招財貓的樣子,但應該是個大妖怪……吧,說到這個陸生就有些不確定了。


    “那麽這位……爺爺?”陸生想勸說斑一起參與他的奴良組去討伐鵺,但是不知道斑叫什麽,想著斑和他爺爺是一個輩的,就這麽喚了一聲,結果他的臉就印上了幾朵的黑乎乎的小花。


    “叫誰爺爺!我的皮毛這麽光滑這麽順,是那個褶子怪可以比擬的嗎!叫我貓咪老師!貓咪老師!再敢叫我爺爺小心我……我打你!”斑使勁地把自己的爪子往陸生臉上招唿。


    “少主!”陸生身後的妖怪們看到陸生被拍花了一張臉,連忙上前拉開一貓一人,但因為上前的人數太多了,結果一群人疊羅漢般地摔在了一起。


    安倍晴明與樹裏同八原的妖怪們以及夏目道別之後,就帶著亞古獸先登上了寶船。


    “他們倒是相處得挺好的,看來現世裏無論是哪裏,大家都很熱情嘛!”安倍晴明笑吟吟地轉頭對樹裏說道,完全無視了下麵還在打鬧的眾人,摸摸寶船打算研究研究一下再開啟它。


    “是啊,晴明先生之前是在黃泉,那裏和現世比起來怎麽樣呢?”樹裏也動起手來幫晴明一起研究。


    “不一樣的光景呢,現世有現世的新奇,黃泉有黃泉的光景。不過現世雖然很有趣,但是我還是想等事情解決了就迴黃泉,那裏有我的朋友和親人在等我,而且……活人的世界和逝去的人的世界終是不一樣的。”安倍晴明感歎道。


    然後順手摸了摸樹裏的腦袋,“所以到時候還是順應自然比較好,不用太舍不得我,哦,對了,我的占卜術不錯,要不要我幫你卜一下,比如……姻緣啊,子嗣啊,諸如此類。”


    “嗯……”樹裏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那個……那個……不用了吧。”


    “不用嗎?”安倍晴明彎下腰瞧著樹裏的臉看了一會兒,“好吧,不占這個也沒事。”


    “那幫我占一個吧!”亞古獸像小學生迴答問題一樣高高地舉起了他的手,讓晴明不忽視都沒辦法。


    “是看手相還是問生辰?”亞古獸對人類的一些知識也是有所了解的。


    隻是安倍晴明看著亞古獸自覺伸過來的爪子,爪子上的皮與人類的完全不同,一點兒紋路都沒有,而且亞古獸根本就說不清楚他的生辰是哪一天。


    一向所向披靡的安倍晴明也被亞古獸問得個正著,“這……”


    這命數又不是真的無憑無據瞎說,亞古獸這樣還真占不出具體的來。


    而且亞古獸的物種還不清楚到底適用不適用占卜之術,畢竟數碼寶貝的生與死都與人、妖不一樣。


    不過安倍晴明也是老神棍了,他話題一拐,“亞古獸好像都沒有占卜這些的必要呢,亞古獸就不想看看樹裏的占卜結果嗎?”


    “好啊!”亞古獸還是好哄的,順著晴明的意就又把話題轉向了樹裏。


    這時安倍晴明也把寶船給啟動了起來,沉重的寶船一震,周圍都聽得到動靜,剛剛還在鬧的妖怪們一看,船要開走了,人還沒上船呢!


    這也顧不上斑了,一群妖怪追在寶船的後麵拚命往船上飛躍。


    “喂!我們還沒上船呢!你怎麽就開船了!”青田坊一登上船就把船上正熱火朝天玩著占卜的三人給找了出來。


    “啊,不好意思,我剛剛就想試試看這船能不能動,沒想到真的開動起來了,不過你們的動作也太慢了。”安倍晴明走到陸生麵前,用手指擦了一下那黑黑的小爪子印上去的泥印,“雖然我知道現世裏有貓控,不過沒想到奴良組全組都是貓控呢。”


    “不,你誤會了……”陸生想解釋一番,卻在安倍晴明一臉“我懂我明白的”的表情中敗下陣來。


    算了,他不和晴明說話了,反正他和爺爺鬥嘴也沒有贏過,一樣的結果他就不掙紮了。


    直到寶船迴到奴良組的大宅,陸生都沒有和晴明說過一句話,晴明下船的時候才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對了,我們之前遇到了一個禦門院家的,不過我把人給放迴去了,估計那個鵺很快就要打上門來了,到時候就是你這個三代目出馬的時候了。”


    陸生:“……”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啊!(╯°Д°)╯︵ ┻━┻


    安倍晴明攤攤手,表示自己很無辜,“還是說你要我去把那個鵺和禦門院一族全都滅了?”


    “不,我們和他們還有賬要算呢!你這個已逝之人還是別管!”妖化的陸生有著一股傲氣,如果是人類形態的陸生說不準就把事情都交給安倍晴明了。


    但是這可是曾經在坐火車時妖化的時候還要下車同火車賽個跑,打死也絕不輸給人類的妖怪版陸生。沒見著花開院家族被土禦門家族搶了“打敗禦門院一族”的活計後的臉色嗎?晝陸生已經看了好幾天柚羅的臉色,好像那天把她打敗的人是他一樣。


    同理可得,陸生希望團結妖怪們的力量去打敗鵺,但如果讓一個死了有千年的人路過來把鵺給消滅了,那全日本被鵺逼出來的妖怪的臉都可以扔地上踩了。


    可以幫忙,但絕對不可以全權交給安倍晴明。


    於是他謝絕了安倍晴明所說幫他們把事情統統解決掉的意見。


    樹裏表示不是很懂你們妖怪的尊嚴,是她的話……就全部交給厲害的人處理就好了,多簡單啊。


    但陸生說不讓安倍晴明插手,不代表鵺就不會找上安倍晴明。


    原來鵺與禦門院的計劃是讓奴良組與全國各地的妖怪們找上他們,再一次性“清淨”,重點側重點都放在奴良組上。


    但禦門院心結心結迴來之後把與安倍晴明相遇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這就把禦門院一族給逼急了。


    整個禦門院一族都安安靜靜的,雖然每一個人都受到的震撼都很大,但誰都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尤其是曾經親眼見到鵺被安倍晴明的咒給折騰過的幾人。


    羽衣狐轉世的時候曾經被篡改了記憶,那誰知道再之前的記憶是不是全是真的。而且他們也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也現了出來。


    那樣的大妖怪都被改了記憶也不知道,那麽從第二代家主開始,他們的記憶是真的嗎?鵺曾經在他們一族身上下了咒,說是“泰山府君祭”,可就是混了別的咒他們也無從得知啊!


    但是現在他們也沒有退路了,就算鵺的身世已經不可考究,畢竟花費數千年時間把鵺生下來的羽衣狐已經被鵺扔下地獄了,現在他們已經站在了那些知道事實的人的正對麵。


    鵺現在也不想著攻下奴良組了,他冷冷地掃視站在他座下的那些人,“真的又怎麽樣,假的又怎麽樣,隻要那個家夥死得不能再死,再‘清淨’這世間,我就是安倍晴明,誰能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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