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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破和陳孝意迎於郡府之外,這顯然讓林太守不太滿意。


    他自認為三個邊郡,現在當以樓煩為首了,說不定在唐公南下建功之後,他就算不能做個代州總管,也應該能像當初雁門太守王確一般,位在眾人之上才對。


    不得不說,他的心氣兒還挺高。


    而既然挑了理,表達不滿的方式也就來了。


    他隻是跟李破微微抱了抱拳,就跟陳孝意說上話了,顯然沒怎麽將這個後生小子放在眼中,王仁恭病死了,你個恆安鎮將趁機竊據其位,沐猴而冠的,算什麽呢?


    李破笑眯眯的,姿態放的很低,束手而立,如對尊長,看的陳孝意直皺眉頭,這會兒不想著和他也一起壓一壓其人的氣焰,之後怎好說話?


    領兵之人若這點氣勢都沒有,之前的功勞是怎麽立下的?還是誇出來的?


    林太守這裏則有些得意,突厥人南下,把馬邑都打殘了,王仁恭也病死了,又要遷民南下,所以如今三郡當中啊,也就陳孝意其人還有些名聲,能與他論交一番,餘子皆不足慮。


    看著寂靜無人的馬邑郡府前門,林太守心裏輕蔑之情更盛,連郡府都這麽冷清了,馬邑還能剩下些什麽呢?


    虧了陳孝意還拉了這麽一個小兒過來,想要多討些好處不成?


    實際上,他並非不知李破為何許人也,隻是這兩年他眼睛都盯在太原那邊兒,對其他兩郡並不怎麽關心。


    他和初迴馬邑的劉武周其實挺像的,都被那些大人物兒的光環晃的眼花繚亂了,見識一開,非但沒覺著天下人傑那麽多,吾當謹慎待人,反而覺著與那些人交從往來,才是真的高人一等,其餘的人漸漸就都不放在眼中了。


    林太守想到這裏,也不遲疑,不用人謙讓,隨即率先邁步登門,這顯然是將主人視作無物的意思了,失禮之處,讓陳孝意都咬了咬牙,暗罵了一聲猖狂,心裏的殺機也隨之盛了起來,他可也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呢。


    李破左右瞅瞅,隨之而入,跟在後麵的扈從也跟了上去。


    一路趕過來,意氣風發的林太守精神雖說比較亢奮,對自己的將來也滿是憧憬,可年月不饒人,他比陳孝意也小不了幾歲,此時終於覺著身體頗為疲乏了。


    瞅了瞅亦步亦趨的李破,便像吩咐下人一般,淡淡的道:“老夫旅途勞乏,李將軍給尋個宿處吧,要清淨一些的,等老夫養足精神,再言其他可好?”


    不等陳孝意說話,李破呲牙就笑了,連連點頭道:“林郡守說的是,我早已給郡守安排好了宿處,就在城西,絕對清淨,依山傍水,視野開闊,景致也很不錯呢。”


    林太守撫著胡須,微微點著頭,心裏終於滿意了起來,還斜眼看著陳孝意,顯然對自己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威勢頗為得意。


    隻是那邊廂李破的聲音還在傳入耳朵,說的可就很不對勁兒了。


    “你個匈奴兒能安歇在那裏,也算是天大的福分了……”


    話音未落,變故已生。


    兵刃出鞘的聲音剛過,刀光閃動,林太守的人頭已經被斬落於地,人還在那裏立著,頸中鮮血像噴泉一樣噴的老高。


    他那兩個護衛,也是軍中驍勇之人,卻被這等突發的變故驚的目瞪口呆。


    他們的刀還沒有出鞘,一支長劍從側後已經刺入一人脖頸,一伸一縮,快若閃電,另外一人剛發出一聲尖叫,那柄帶血的長劍已經順勢刺入了他的口中,從脖頸之後探出。


    殺人者好像靈貓一般轉了一圈,長劍連連刺出,在林太守的幾個從人還沒來及逃走的時候,就已經接連將他們刺倒在地。


    長劍過處,一地血腥。


    鋼刀出鞘的聲音紛紛響起,殺人者已經悄無聲息的迴到了李破的身邊,長劍甩了甩,鮮血盡去,露出一汪秋水般的劍刃,隨手一插,便隱沒於腰中劍鞘之內。


    扮作親從的李春,如討賞的貓兒般斜眼看著大哥,眉眼彎彎,一身的俊俏,哪裏像剛殺了數人的兇徒?


    而另外出手的一位也比較嚇人,一刀斬下林太守的頭顱,旁的也就不顧了,衝過去就撿到了那顆亂滾的腦袋,抓在手中仔細端詳,咧開大嘴就笑。


    袁牧野殺人,目標從來都很明確,他是要斬王侯將相於刀下的人嘛。


    而李春殺人,視人命如草芥的勁頭兒和他大哥,以及師傅已經差不多了,之前就已經算是出師了,如今不過是小試牛刀而已。


    可以說,現在李破身邊的這幾位,都有點心理缺陷,不過沒辦法,亂世正是產生怪物的沃土。


    如臨大敵的是陳孝意的親從,現在都圍在了陳孝意的身邊,驚懼至極的看著那兩個變態。


    李破砸了咂嘴,也覺著這畫風有些不對,尤其是這個妹子,明顯少教導嘛,唉,太忙了,沒顧上。


    啪的給了洋洋得意的妹妹一巴掌,訓斥道:“弄出這麽多的血,快,去叫人收拾一下,我教給你的都給忘了是吧,和你師傅就沒學到好……”


    就他這樣,教也教不出良善之人才對。


    陳孝意震驚的看著,一眨眼的功夫,林太守已是身首異處。


    殺伐之事,他也不是沒見過,他也曾帶人斬下過前雁門太守王確的人頭,可他從來沒想過,殺一郡之首如同屠狗一般的場麵。


    太幹脆,也太血腥了些。


    震驚過後,就有點後悔,與虎謀皮的感覺在他心中揮之不去。


    李破驟然展現出來的猙獰,更是讓他不寒而栗。


    李破瞅過來,欠身一讓,笑道:“林郡守看來是享用不上接風宴了,一個匈奴兒也想坐大,可笑……”


    “太守請吧,我還想向太守討教一下,如何治理這三郡之地呢。”


    陳孝意如對虎狼,腿有點麻,卻不願失了膽氣,揮退眾人,也欠人讓了讓,道:“李將軍先請。”


    這下,主人就是主人,客人就是客人了。


    他們誰也沒說,林太守帶來那五百兵是怎麽處置的。


    到了廳堂之內,兩人相對安坐,陳孝意有了這個緩衝,也平靜了下來,殺人在他看來並不算什麽,可殺的要分什麽人,這樣一句話不說,就斬一郡太守於刀下,讓他非常的沒有安全感。


    他目視李破,沉默不語,顯然是想聽聽李破的解釋。


    李破向外麵擺了擺手,酒菜流水般送了上來,這根本不是給林太守準備的接風宴,從林太守踏入馬邑城中,在李破看來,他已經就是個死人了。


    屏退仆從,李破舉起酒杯,敬了敬道:“那匈奴兒與我等不同路,既要斬之,何必多言?我敬太守一杯,算是給你壓驚。”


    陳孝意沉吟良久,這解釋有幾分道理,可他也明白,這裏麵總有殺雞給猴看的意思,而且沒用他陳孝意動手,人家是親力親為了。


    這明顯是一個當仁不讓的意思,咱用不著你來,隻要人來了,也就殺了,就這麽簡單。


    陳孝意緩緩舉起酒杯,卻還是問了一句,“將來若是老夫也與將軍分道揚鑣,又將如何呢?”


    李破搖頭失笑,“王太守與我也不同路,我卻救過他的性命……放心,路很寬,我不會一路獨行,更不會殺的一路無人,人越多,咱們才能走的越遠,越快,越平穩不是?”


    陳孝意左右權衡,其實他很想試試,刺上這位幾句,甩手離去的話,能不能平安走出馬邑。


    可最終,他還是放棄了這樣的誘惑,說到底,他並非一個多喜歡弄險,卻不顧大局的人。


    兩人隨即對飲一杯,算是勉強把這茬揭過去了。


    實際上,那點鮮血,對於如今的北地,乃至於天下來說,實在微不足道。


    大隋的崩潰是全方麵的,連各大門閥都是朝不保夕,其他人就更不要提了。


    “想來如何接管樓煩郡務,太守已有成算了吧?”


    陳孝意聽了這句,心說,就算有何打算,如今還能說出來嗎?


    “將軍深謀遠慮,勝老夫多矣,如今又何必來戲弄老夫?”


    到底沒忍住,還是刺了一句出來。


    李破不以為意,既然能殺姓林的,之後如何他也想的差不多了,三郡合一,說的簡單,他要是不爭一下,讓陳孝意來肆意搬弄,他對人心可沒那樣的自信,將自己的後背托付給頭一次見麵的人。


    所以他好像根本沒聽出對方的譏諷之意,立即點頭,“既然如此,我之後會派人去接管樓煩諸地……”


    說到這裏頓了頓,目視陳孝意,思量了一下才道:“雁門郡如今有多少兵馬?”


    雖說已經有了準備,話也說的很漂亮,可這會兒,給一個年輕人居高臨下的詢問,陳孝意還是有些不舒服。


    可見,便如李破所想,許多事情嘴上說是不成的,得用時間來衡量。


    “七千餘人馬,六千餘步卒,一千五百騎軍,劉文靜留下馬步軍一千……”


    (爭論的很激烈,阿草看的也有點暈,不過有的書友說的很對,不管了,阿草要按照自己的思路寫下去,就是沒想到,阿草頭一本半架空曆史文,就遇到這麽糾結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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