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票月票,有點卡文,早料到這一天會來,寫的太快了,思路有點跟不上,不過阿草對這個經驗還算豐富,盡量放慢節奏,過幾天就好了。


    而且,這一段筆墨有點多,但阿草覺得必須交代明白,不然過後的劇情會很生硬,大家忍耐忍耐吧。)


    李破本來還想笑著讚上幾句,但轉了轉眼珠兒,隨即就毫不猶豫的做了一次文抄公,給李秀寧當頭就是一棒子。


    “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殺人亦有限,列國自有疆,苟能製侵陵,豈在多殺傷。”


    這才是真正的言誌詩,而且寫的很直白,卻大有深意。


    是正經能夠名傳千古的詩句。


    當然,就以這兩位的文學水平,驢唇不對馬嘴那是必須的,文不對題那也是必備的。


    不過,李破顯然稍勝一籌,他用的這首詩詞吧,雖說不太應景,但卻能夠稍微表明恆安鎮軍的處境和希望得到的狀態。


    各國自有邊界,殺人多不是英雄豪傑,為的隻是能讓侵略不再發生,大家能過上好點的日子。


    李秀寧當即就被打蒙了,哎,這也太耍賴了,你個軍漢,出身微寒,怎麽就能……這是哪抄來的這是?


    文抄公就這點不好,你弄的太過的話,人家問上幾句,沒有不露餡的。


    因為你既沒那個文字底蘊,也沒那個心境,憑什麽就能做出這樣的詩句來?那肯定就是抄的啊。


    不用她來質問,李破就笑,“老師作的,還不錯吧……”


    他直接把黑鍋扣在了李靖身上,但李靖哪會有這樣的心境?什麽殺人亦有限,列國自有疆,什麽苟能製侵陵,豈在多殺傷。


    要知道,在另外一個時空當中,李靖可是憑借著他那令人高山仰止的軍事才華,從南到北,把能遇到的敵人都給收拾了一遍。


    自古以來,加上後來的名將們,都要在他那光輝的戰績下黯然失色,最重要的一點是,人家還壽終正寢了。


    杜甫的詩才無可置疑,但他的政治抱負,可以用低下來形容。


    國家之爭,怎麽會像鄰裏鬧糾紛一樣平淡,或者是雞毛蒜皮呢,誰強大了,都會擴展自己的生存空間,這才是國家之爭的本質所在。


    當然,不用說那麽多偏頗的個人意見……


    李秀寧哼哼兩聲,接受了這個說法,但李破從開始,一直到之前,頗為粗魯輕浮的既定印象卻是在她這裏整個扭轉了過來。


    不管誰作的詩,隻要能吟上兩句,那就是文化人兒了,在這個連識字的人都沒幾個的年頭,詩詞差不多就是門閥的專利。


    住著草屋,喝著涼水,徹夜讀書的貧寒士子,還得等上十幾二十年,才會大批的出現。


    李世民帶著人終於姍姍來遲,看到兩個並馬在一處,談談說說好像興致頗高的兩個人,當即就一皺眉頭。


    估計心裏也是道著,我這是錯過什麽了嗎?


    當即策馬就湊了過去,正好聽到李秀寧正在說著,“大兄文武全才,嫂嫂好福氣……隻是你們脾性也太暴躁了些……”


    大兄?嫂嫂?


    李世民立即覺得頭頂有一圈烏鴉在轉悠,不大的功夫,他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個模樣。


    除了震驚和擔心之外,他對恆安鎮這位真是有點敬仰了。


    也就是盞茶功夫吧,你就能讓咱家心高氣傲的三妹,叫上大兄了,你這本事,到哪裏不能混口飯吃呢?偏偏就來撩撥李家的女兒?


    兄長式的憤怒,外加點恐懼感,和豔羨感,滋味真的不太好說。


    他毫不猶豫的插入兩個人中間,大聲的嚷嚷,“出來的太久,應該迴去了,走走走……”


    李破和李秀寧相視一笑,看的李世民真是大恐。


    這要是把妹子丟在了雲內……迴去之後,父親那裏就不用說了,這可不是什麽打打鬧鬧的小事兒,柴家那邊也交代不了了啊。


    一行人迴到雲內城,見了李碧,李世民和見了救星似的,那叫個熱情,把李碧弄的有點發毛。


    李世民現在恨不能死死告上一狀,管好你家郎君成不成?你知不知道他在外麵正在勾搭旁人?最好是狠狠揍他一頓,我幫你按著都行。


    但是讓他嘴裏發苦的是,這事兒沒法開口啊。


    當晚,他是把妹妹給盯緊了,就怕這位妹妹私下裏偷著出去,和那人見麵,這要是再喝點酒,真保不住出什麽事情呢。


    李秀寧確實也在考驗著他已經非常脆弱的神經,晚上還真想找那人去飲酒,隨即就被李世民非常堅決的給鎮壓了。


    還好,北邊的消息終於陸續傳了迴來。


    突厥汗賬駐於大利城,漠北諸部都在漸漸南遷,但今年好像沒多少起兵的樣子,聽說突厥人正和北邊他們的那些宿敵糾纏,也不知是真是假。


    其中最為重要的一個消息則是,突厥人去年南下,很多部落受到了重創……


    這無疑是個好消息,但以此來斷定,今年突厥人不會南下侵擾,就太武斷了。


    北胡的遊牧性質,決定了他們一旦受創,就很可能南下來補迴損失,而不是默默的****傷口。


    於是,李世民當即帶著妹妹逃也似的跑了,讓他心驚膽戰的是,自家妹妹依依不舍的送了人家一把匕首,李破也大方,直接送了兄妹兩個兩匹上好的戰馬。


    李世民這迴就小家子氣多了,連迴禮都忘了,隻想著趕緊上路,把妹妹弄迴晉陽去,最好是直接送去長安,離著晉地是越遠越好。


    送走了這兄妹兩個,李破這裏好像做了一件大事一樣,是一陣的輕鬆。


    也確實是大事,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嘛,李家前景那麽好,要是不能靠一靠的話,將來別被人家當亂匪給剿了。


    當然,這要是你一咬牙,想跟曆史進程較較勁兒,把李二給幹掉,事情又兩說著。


    而既然沒那個彪勁兒,那就老實的靠著先知先覺,便宜占點是點吧。


    不過李秀寧贈他的匕首,直接被李碧沒收了。


    到不是李碧有那麽大的醋勁兒,和李破已經成親了,再加上相處的日子也有幾年了,這這廝還是比較了解的。


    這廝雖然慣能撩撥的別人愛恨交加,但在女色之上,卻還能稱得上一聲君子。


    李家三娘才來多少日子?就能讓新婚燕爾的丈夫移情別戀,那樣的話,她李碧豈非是瞎了眼睛,看上了這麽一個好色之徒?


    所以說,李碧還是非常自信的,就算有事,也是李家三娘子自尋煩惱,夫君這人可不會輕易動情。


    隻是李秀寧送的禮物不太對,李破的隨身短匕,可是她“送”的呢,自然不容旁人再來一次。


    ………………………………


    雲內漸漸平靜了下來,恆安鎮軍擴軍的腳步在加快,其實到了三月末尾,一支萬人的軍旅就出現了雲內這裏。


    大隊的騎兵,奔馳在雲內左近,兩夫妻有誌一同,要將恆安鎮軍都變成騎兵。


    除了練兵,李破也開始琢磨著,要組建一支全地形,全天候作戰的精銳了。


    這是他早就已經構想好的事情,這樣一支精銳,定然不會是為了戰陣拚殺而組建,而是要當做斥候來用。


    恆安鎮軍的斥候在去年一戰當中,損失慘重,而且在作戰的時候,有很多的不足。


    當然,這是李破的老本行了。


    大業十二年三月間,李破非常的忙碌,練兵,處置軍務,稍有空閑,他還要讀書習字,順便將這支精銳的軍紀條例給弄了出來。


    這不是什麽後來的特種兵,是參照隋軍軍紀而來的正經斥候。


    之後會如何演變,說不準,他現在隻能一步步的增加大軍斥候的存活幾率,而非是將他們變成自己手中的利刃。


    他也沒當自己有多牛,閉門造車弄出來的東西,到底適不適合,他也問了不少的人。


    校尉們都被他弄的有點煩了,再去找營尉,營尉的意見聽的差不多了,他就去找那些老卒。


    不厭其煩的一遍遍的修改,最終確定,斥候應該具備的條件其實就兩樣。


    一個是耳聰目明,一個是能潛蹤隱跡,當然,最基本的條件必須具備,那就是驍勇善戰,不然的話,無法跟對方的斥候進行對抗。


    就現在的情形來看,斥候必定是騎兵了,因為他們的敵人都長著四條腿呢,步兵斥候的用處不大。


    於是,從漸漸再次成型的大軍之中,李破精挑細選出了二百人。


    人不用太多,斥候需要做的其實很簡單,發現敵人,數清敵人的數量,然後向大軍示警,讓大軍做到知彼這一點就成了。


    像第一次帶人去雲中草原那迴,斥候就太牛了,能把敵人直接帶迴來的斥候,說腦子壞掉了都是誇獎他們呢。


    四月裏,李破帶著這挑選出來的二百人,消失在了雲內城,值得一提的是,這次他帶上了自家妹子。


    這個時候,李靖已經迴到了馬邑,傳信讓李破到馬邑去一趟,但李破沒了蹤影,隻能是李碧迴去了。


    空手而迴李靖無疑帶迴來了壞消息,恆安鎮的選擇一下就變得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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