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紅彤彤的太陽,準時的從天邊升了起來。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上班的人們都早早的醒了過來。


    田建國家突然傳來一陣淒厲的尖叫,那聲音尖銳刺耳,仿佛要將整個房頂都挑飛一般。


    常玉萍驚恐用手摸著自己光禿禿的頭,自己茂密的長發,怎麽睡了一覺就沒了?!常玉萍連忙衝下床,恐懼的拿起鏡子。鏡子中的女人一根頭發都沒有,一顆腦袋光禿禿的,就像剝了殼的雞蛋一般,光潔。


    常玉萍嚇的,左照照右照照,鏡子中的醜女人也和她做著同樣的動作。哐當一聲,鏡子從她的手中滑落,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摔了個粉身碎骨。常玉萍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用手捂著發亮的頭皮,失聲痛哭起來,大串大串的淚水清晨紅彤彤的太陽,準時的從天邊升了起來。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上班的人們都早早的醒了過來。


    田建國家突然傳來一陣淒厲的尖叫,那聲音尖銳刺耳,仿佛要將整個房頂都挑飛一般。


    常玉萍驚恐用手摸著自己光禿禿的頭,自己茂密的長發,怎麽睡了一覺就沒了?!常玉萍連忙衝下床,恐懼的拿起鏡子。鏡子中的女人一根頭發都沒有,一顆腦袋光禿禿的,就像剝了殼的雞蛋一般,光潔。


    常玉萍嚇的,左照照右照照,鏡子中的醜女人也和她做著同樣的動作。哐當一聲,鏡子從她的手中滑落,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摔了個粉身碎骨。常玉萍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用手捂著發亮的頭皮,失聲痛哭起來,大串大串的淚水順著她顫抖的下唇流了下來,她的皮膚蒼白毫無血色。苦悶的揮動著雙手,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外表的那層皮,如今突然頭發全部消失,這對常玉萍而言是致命的打擊。田建國和女兒田欣,在女人的尖叫聲中,早已經醒了過來。田建國詫異的看著原本貌美如花的妻子,怎麽突然一夜就變成了光頭尼姑。


    田建國用下意識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好頭發還在。隻是,腦勺後麵好像有一個地方能摸到頭皮。田建國狠狠的蹙起了眉毛,又仔細的摸了摸,還真是!後腦勺的地方禿了一塊。


    田欣也好不到哪裏去,原本女孩最愛的長頭發,變的參差不齊,好像狗啃的一樣。田欣不高興的撅起嘴巴,嗚嗚的哭了起來。


    一瞬將滿屋子,隻能聽見哀嚎聲一片。田建國煩躁的走下床,拉著常玉萍的胳膊,要拉她站起來。安慰道:“別哭了!頭發都沒了,去醫院看看!”


    一家三口戴著帽子,捂得嚴嚴實實,一路在街坊鄰居的好奇矚目下來到縣醫院門口。


    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仔細看了看常玉萍的頭皮,然後又看了看田建國的頭。一雙眉毛緊緊地皺在一起,在眉心處形成了兩道深深的溝壑。


    他一臉嚴肅的又看了看,臉上的褶皺始終都被緊緊地擠在一起,沒有鬆開過半分。最後醫生舔了舔嘴,歎了口氣,一副棘手的樣子說:“我當醫生這麽多年,還從來沒碰見過全麵積的脫發。”說著他將臉上的老花鏡摘了下來,又問道:“昨天晚上還沒事?”


    常玉萍抽泣的迴答,“嗯,昨天我的頭發還都在,今天一醒過來就全沒了。”


    老醫生皺著眉,奇怪的搖了搖頭說:“太奇怪了,從來沒見過這的病症,你的頭皮上一個毛囊頭沒有,治不好了!”


    常玉萍一聽,自己的頭皮就像荒蕪的沙漠一樣,再也張不了東西的時候,哇的一聲哭的更大勁兒了。


    聲音大的,就連樓道走廊都能聽見,常玉萍此時從也顧不得什麽臉麵了,她隻想發泄自己心中的抑鬱。


    “醫生,你以前有沒有見過類似的症狀?”田建國不甘心的問道。


    老醫生皺眉,對著常玉萍擺了擺手,表示讓她稍安勿躁。常玉萍立刻用手捂著嘴巴,她控製著眼淚凝滯在眼眶中,好不讓它象泉水一樣溢出來。


    老醫生閉目凝神,想了好半天,才淡淡的開口道:“以前還真碰到過類似的,不過是小麵積,隻禿了一小塊。”


    常玉萍連忙驚喜的問道:“真的!那是怎麽治療的!?”


    老醫生看了看他們,然後摸了摸鼻子,聲色有些不自然的說:“我忘了,時間隔得太久了,不好意思幫不到你們!”


    老醫生先後巨大的反差,讓常玉萍呆愣住,有些會不過味兒來。田建國微微皺了皺眉毛,他明白老醫生是不想告訴他們。於是懇切的哀求道:“醫生你就行行好,告訴我們怎麽辦吧!”


    老醫生依舊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的表情,衝著他們擺了擺手然他們走。常玉萍一時氣憤的想要衝上去,與老醫生大鬧一場,卻被田建國死死地壓製住。


    “醫生你放心,你告訴我們,我們絕不說出去。”在田建國死纏爛打的糾纏下,老醫生最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在紙上寫上了三個字,鬼剃頭。


    一瞬將,田建國和原本想要撒潑耍賴的常玉萍都僵硬住,屋子裏麵的空氣也漸漸凝固起來,氣壓低的有些稀薄,讓人喘不上起來。


    田建國好半天才找迴了聲音,不可置信的看著老醫生問道:“真有這種事?!”


    老醫生點了點頭,然後將紙撕個粉碎,又說道:“傳統的斑禿,隻要拿薑和醋在頭皮上蹭就會好,可是想你們這種情況,就是癔症。”


    鬼剃頭就是第二天一醒來,你會發現頭發一夜之間無緣無故的禿了一塊,而且看不到毛囊,也找不到脫落的頭發。這要是照以前,隻要找個道士看一看也就好了,可是現在這病卻難治了。


    常玉萍突然失控般的拽著田建國的胳膊,瞪著一雙大眼睛恐懼的說:“是田彭!一定是他!”


    田建國心下一沉,隻覺得這件事情和田彭有關係,可是轉念一想,又將這個想法否定了,因為田彭一直以來從沒有做過過分的事情。


    “謝謝醫生!”田建國連忙對著醫生道謝,然後帶著妻子迴家。


    既然知道是怎麽一迴事,那這個‘病’就好治了。田建國和常玉萍連忙迴了家,想要找田彭給看一下。


    一家子匆匆忙忙的往家趕,眼看這就要到家的路上,突然刮起了一陣奇怪的旋風,直接將常玉萍頭上的帽子吹飛。


    於是那可光潔的禿頭,就暴露在了空氣之中。原本走路的路人都紛紛詫異的停下腳步,街坊領居也全都吃驚的看著常玉萍的腦袋。不知道是誰沒憋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笑聲迅速的在人群中間傳染開來。


    這時候一個稚嫩的童音說道:“爺爺,你快看,那個阿姨好奇怪,居然是個大光頭,根被從山上趕下來的和尚一樣!”


    老爺子裏忙捂住小孫女的嘴,嗬斥道:“小孩子家家,瞎說什麽!”


    田建國是造反派的一個小頭頭,每天都是耀武揚威的,今天批鬥這個,明天批鬥內個的。他的婆娘更是,每天斜眼看人,眼珠子都快長到天上去了。而且這兩口子,都不是個玩意,通說對自己個的兒子和媽都狠著呢!這附近的鄰居,早就對這一家子不喜了,今天出了這麽一出。


    幾個鄰居當時就議論起來,“瞧這兩口子,虧心事做多了,老天都罰他們!”“該,就是活該!”


    田建國立刻臉色一變,常玉萍也頓時麵如土灰,一家子灰頭土臉的跑迴了家。


    想要找田彭看看結果卻撲了個空,看著緊閉的的小門,兩口子頓時覺得心裏說不出個啥滋味。


    在一旁用法術觀看的十夜冷冷一笑,他早就猜到這兩口子走投無路,一定會厚顏無恥的來找田彭幫忙,於是十夜昨天晚上就請了田彭迴青龍山做客。這一來,最少也要住上七八天,田建國和常玉萍這兩口子就慢慢在家熬著吧!


    十夜沒猜錯,田建國和常玉萍這幾天的日子過的是異常難熬。


    隻要一出去,就得忍受著別人異樣的目光,還有背後的指指點點,那些嘲諷的話語刺激的常玉萍都快要崩潰掉了。


    這幾天她索性就貓在家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是那些議論和風言風語仍是能傳到她的耳朵裏。


    老田家門口緊挨著走廊的廚房,在廚房裏洗菜做飯的女人總是愛嚼舌頭。“大姐聽說了嗎?常玉萍鬼剃頭了。”一個女人洗著菜,對旁邊的女人說道。


    那女人冷笑一聲說:“哼,虧心事做多了,這就是活該,報應!” “什麽虧心事?”有人好奇的探過脖子問道。


    洗菜的女人嗤笑道:“別看老田家那婆娘看起來溫溫和和的,她可是個茬子!他家那個大小子你們知道吧?!多好的一個孩子呀,這要是我的兒子,我都能樂壞了!她呢?!對著她家大兒子,每天又打又罵的,惡毒著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後媽!”


    “哎,聽說他家大小子不是一般人,會看內個……常玉萍還敢動手?!”女人隱晦的問道。


    “你知道什麽,常玉萍本來就是田彭的後媽!聽說她是田彭的親三姨……”


    咚的一聲,一臉怒氣的常玉萍將門打開,她惡狠狠地瞪著這幫隻會背後編排人的女人,恨不得將她們撕碎了一般。


    女人們看著常玉萍惡毒的目光,也都一個個閉上了嘴巴,表情都不太自然。


    洗菜的女人輕蔑的瞥了常玉萍一眼,然後將目光定格在她頭頂上的帽子上,譏諷的開口道:“哎呦,在家貓了這麽多天,終於肯出來了?”然後又對著周圍的人說道:“行了行了,大家差不多洗完菜都趕緊做飯吧!沒看見從地上冒出個監工的嗎?!”


    女人一說完,僵硬尷尬的氣氛也好了許多,所有人都幹著自己手中的活,常玉萍氣憤的又咚的一聲,將門甩上。


    女人看著緊閉的大門,冷哼一聲:“臭毛病還挺多!”


    作者有話要說:……我這算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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