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相的,趕緊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不過片刻,那些馬賊便是一個個圍了上來,陳恆粗略一數,竟然有著近五十人之多,比起剛才那批整整多了一倍的人數。


    這些馬賊同樣是以後天修士為主,前方的頭領,修為應當有著後天體境大圓滿,而且氣息厚重,相當於那種半步宗門修煉出來的,比平民間的後天修士要強大不少,如果張若寒對上他的話,怕是敗多勝少。


    陳恆二人沒有避開,隻是很冷靜地看著他們過來,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更是因為這山道狹長,被這些馬賊堵住之後,他們根本不可能衝得過去。


    看了他們一眼,陳恆冷笑道:“都交出去,就怕你們沒那麽大的胃口,吃不下!”


    陳恆雖然能夠理解馬賊的存在,但對於這種自身不努力,專打劫別人的強盜,陳恆可沒什麽好感。


    那些馬賊們聽了陳恆的話,頓時一個個哈哈大笑起來,在他們看來,他們那邊人多勢眾,陳恆二人就算再怎麽厲害,也不過是兩個毛頭小子而已,能厲害到哪裏去?


    說這種話,恐怕隻是因為背後有什麽勢力,讓他們底氣充足而已。


    但不管是麵對什麽勢力,對這些馬賊來說都沒什麽威脅,他們並沒有據點,打一炮換一個地方,就算得罪了如同真武劍宗這樣的勢力,真武劍宗也很難拿他們怎麽樣。


    那走在最前麵的馬賊頭目當即冷笑道:“有沒有那麽大的胃口不是你說了算,而是由我說了算,你要是再不把財物交去來,丟了性命自己負責。”


    陳恆還未開口,突然間身旁一道寒光一閃而過,緊接著他便是見到一道身影迅速地衝了出去,向著那馬賊頭目一劍刺去。


    這人,除了張若寒之外,自然沒有別人了。


    雖然陳恆知道張若寒肯定不會是那馬賊頭目的對手,但他並沒有阻止,先前那一批刺殺的人,讓張若寒此刻心情極為糾結,就讓這些馬賊給他出出氣,發泄一下吧。


    “叮”的一聲,張若寒刺出去的長劍被那馬賊頭目一刀擋住,雖然他以渾厚的靈力將張若寒震開,但他的手還是被震得一陣陣生疼,頓時麵色一變,沉聲道:“挺厲害的小子,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有這種實力,老子當真小看你了。”


    說完,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的人別幹預,而他自己則翻身下馬,提著大刀向張若寒衝去。


    張若寒的實力確實比他稍低一些,但二人想要分出個結果來,怕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做到的。


    陳恆隻是稍微瞥了一下便是看出來了,不過他並沒打算等待下去,直接放飛了三把精金飛劍和星淚劍,四把劍以無空劍煞訣,如虎入羊群一般,直接紮進了馬賊堆裏。


    那馬賊頭目正和張若寒打得難分難解,突然間聽到周圍傳來無數的慘叫聲,而且是來自於他帶來的那些兄弟,頓時嚇了一跳。


    第一時間他便是拉開與張若寒的距離向四周看去,結果看到的一幕更是讓他身心俱顫。


    僅僅四把劍,而且還是被人遙控著的,就已經將他數十名兄弟殺得哭爹喊娘,狼狽逃躥,連一個一合之將都沒有。


    馬賊頭目剛剛轉過眼,便見到有人爆發出全力去抵擋其中一把飛劍,結果卻是直接刀斷人亡,連一個唿吸的時間都沒能撐過,就直接被那飛劍給劈成了兩半。


    馬賊頭目這才知道,自己這次是踢在鐵板上了,然而,他正想迴身援助那些兄弟時,張若寒卻是如影隨形,再次纏了上來。


    “我投降!別打了,我們投降!”


    陳恆下手毫不留情,一照麵就已經掛掉了他十幾個兄弟,讓得那馬賊頭目心頭狂跳,若不是他定力還算可以,怕是直接心膽俱裂而亡了。


    不過對於他的話,陳恆去是冷哼一聲,道:“你們長年欺壓良民慣了,可想過有一日被別人反過來欺壓。一報還一報,今天碰上我們兄弟倆,算你們倒黴。”


    聽陳恆並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反而攻勢更加淩厲了,那馬賊頭目更是臉色大變,一邊抵擋著張若寒的攻擊,一邊急聲大叫道:“修者大人,是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您,不過這件事也不能怪我們啊,我們也隻是受人錢財而已。”


    聽到這馬賊頭目的話,張若寒臉色當即就變了,下意識地就停住了手,喝問道:“你剛才說什麽?”


    陳恆也是暫時停住了手,冷然地看著馬賊頭目,身上的氣機緊緊鎖定在他身上,隻要馬賊頭目稍有異動,或者所言不實,他絕對第一時間就滅了他。


    麵對陳恆帶來的極大的壓迫感,那馬賊頭目額上早已經冷汗涔涔,哪裏還敢隱瞞,撲通一聲便是直接跪倒在地,顫聲道:“修者大人,小的幾個雖然在這裏一方有些勢力,但多少還是有點兒眼力的,像你們這樣的修煉者,一般我們也不會怎麽招惹。”


    “實在是,實在是因為有人出了高價買你們性命,而且他們擔保了我們不會出事,所以我們才一時鬼迷心竅而已。您大人有大量,氣也出了,就放過我們吧。”


    陳恆還未說話,張若寒卻是一個箭步上前,抓著對方的衣襟,喝問道:“是什麽人讓你們來殺我的?”


    其實張若寒心中已經有答案,但若不親耳聽到,他還是不敢相信。


    陳恆心中微微歎息,但也沒有插口。


    “小的也不知道啊,那人並沒有透露身份,小的隻是知道他是個實力不弱的先天修者,看起來大概五十歲上下,應當是某個勢力的管家,除此之外,小的就不清楚了。”


    那馬賊頭目已經被陳恆強大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了,哪裏還敢隱瞞,說這些話的時候,他還生怕陳恆二人不滿意,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五十歲,先天修者,管家!”


    張若寒喃喃重複了一遍,眼神中帶著些許淒涼,似乎是已經知道了答案。


    “修者大人,小的知道的都已經說了,真的不是有意冒犯你們的,你們就把小的當成一個屁放了吧!”


    “小的保證,以後絕對洗心革麵,再也不幹壞事了,你們就饒了我吧。”


    那馬賊頭目一邊求饒,一邊不斷磕頭求饒。


    老大都跪地求饒了,他底下的那些兄弟自然也都明白是怎麽一迴事,一個個跪倒在地,與馬賊頭目一樣磕著頭。


    陳恆麵色冷淡,看不出心裏所想,隻是扭頭看向張若寒,輕聲道:“小寒,要怎麽處置他們,你決定。”


    對陳恆來說,他想殺眼前這些人不過舉手之勞而已,隻要放個大招,就算眼前還有數十人,怕也是短時間就能夠清理幹淨的,完全構不成威脅。


    對方如果真的有意悔改,陳恆倒不是不能夠放過他們,隻是這次的事是針對張若寒而來,他覺得還是讓張若寒來處理比較好。


    張若寒看著麵前那些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馬賊,眼中冷光不斷閃爍,氣息也是波動得極其厲害,恐怕隨時都有可能壓製不住,直接爆發開來。


    而有陳恆在一邊虎視眈眈,就算這些馬賊們想要拚命,也是不足以給張若寒帶來傷害的。


    馬賊們也是清楚這一點,所以從一開始的哀求陳恆,轉而哀求張若寒。


    良久之後,張若寒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原本淩厲的氣息在頃刻間消失殆盡,仿佛一下子就成熟起來了,顯得有些意興闌珊,揮了揮手道:“你們走吧,不過最好像你們自己說的那樣,洗心革麵,要是讓我見到你們沒有悔改,到時候一定不會再輕易放過了。”


    “再跟你們說一句,我是張家界的人,想要你們性命,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聽張若寒願意放過他們,那些馬賊們一個個喜極而泣,哪裏敢說什麽,千恩萬謝之後,便是夾著尾巴溜之大吉了。


    張家界離這裏不遠,有什麽樣的勢力他們自然是清楚的,而且不要說還有陳恆這樣一個先天高手,單是張若寒的年紀,誰也不會懷疑,不久之後,張若寒單獨一人就能夠滅了他們整個團隊。


    所以,張若寒對他們的威脅還是有用的,至於最後怎麽做,也隻能看他們自己了。


    陳恆收迴了幾把飛劍,拍了拍張若寒,並沒有再說什麽。


    該說的,之前已經都說過,能不能看開,隻能靠張若寒自己,如果他要鑽牛角尖陳恆也阻止不了。不過從剛開這一幕來看,張若寒明顯還是能夠放下的。


    二人重新上路,這一次雖然依舊沒有開口,但氣氛卻比剛才輕鬆了一些。


    “陳大哥,再向前走一段路,便能出了這座山頭,在山腳下那裏有一座小鎮,我們到那裏暫時歇一下吧。”


    此時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他們完全有能力再翻越一座山頭,不過陳恆並沒有拒絕,而是點點頭表示同意。


    果然,沒過多久,陳恆二人便是來到了一處小鎮,說是小鎮,倒不如說是一個比較發達的村子。從表麵看確實有城鎮的那種規模,但占地卻不大,從東邊城門就能看到西邊城門,最多住下的恐怕也就數十戶人而已。


    而且,這鎮子連個名字都沒有,來往的人也很少,倒是不知道靠什麽為生。


    “這裏應該算是我們張家的附屬,張家界一些必備的生活物資便是從這裏采購的。”


    張若寒看出了陳恆的疑惑,便開口解釋道,而後便帶著陳恆向鎮子裏走去。


    陳恆也沒有多想,點了點頭,便牽著金馬向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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