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晴雪聽到此人的話,眉心蹙了蹙,林貴君為何見她?林家的人跟自己是敵人,這是毋庸置疑的,對方既然要見她,顯然也是不懷好意。


    而且如今蘇逸墨和季一遠都不在,雲晴雪眼中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是不是說太巧了些。


    “這位女侍大人,我隻是一介民女,進後宮見貴君,似乎不妥吧!”能拖延就拖延,她還不想進宮,她覺得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女侍拿著林貴君的令牌,堅持道:“雲顧娘,這沒有什麽不妥,二皇女和四皇女都在,況且林貴君作為後宮之主,也是想為女皇陛下分憂。”


    雲晴雪想推脫,拖延點時間,卻被宮侍一再的催促,甚至都拿宮內規矩壓人了。


    而且這位宮侍身邊還跟著四個侍衛,雲晴雪一看便知,這四個人不是普通的大內侍衛,而是高手,就算是她說要迴去準備一下,宮侍都不樂意,一直拿著令牌催促。


    雲晴雪看著院子中正忙碌的幾個人,還是以前藍緋傾送給她的下人,上去交代了幾句。便跟著宮侍走,隻不過故意製造出一些動靜,她相信若真的出了事情,相信蘇逸墨會找到她的。


    不過她會盡量不讓自己出事。


    雲晴雪跟著宮侍進了皇宮,然後七拐八拐的,走過長廊玉階,假山花園……終於到了後宮華鴻殿,看著如此奢華大氣的院門,便知道這應該就是林貴君的宮苑了。


    “雲姑娘,請進吧,林貴君正在裏麵等著。”宮侍在門外站住了,並未往前走一步,雲晴雪便知道她的身份應該不屬於一等宮侍,隻不過是個傳話的罷了。


    “多謝女侍大人。”雲晴雪從袖口裏拿出兩千兩的銀票悄悄遞給宮侍,如今賺了一部分錢,這次出手也霍闊了一些,而且她感覺今日進宮不那麽簡單。


    那宮侍看著這一千兩銀子的票額,臉色一變,不是個農丫嗎?怎麽出手這麽大方?平日就是宮內貴人打賞,也多不過幾兩銀子,普通的貴人一個月的月銀也不過十多兩,這……不動心定然是假的。


    看著此宮侍神色猶豫,雲晴雪心裏一笑,知道自己猜對了,“女侍大人,說實話,我們家真不缺錢,承蒙女侍照顧,以後自然用的著,就拿著吧。”


    就在這時候,殿苑裏麵傳來一聲埋怨,“這李宮侍越來越不會辦事了,帶個人,怎麽這麽久!”


    雲晴雪瞬間將那一千兩銀票塞入李宮侍的衣袖裏,然後輕飄飄說了一句話,接著便往殿內走了進去。


    李宮侍猶豫了一會,然後將銀票塞好,匆匆往外走了,拿人錢,自然替人辦事,而且她家裏確實缺錢。


    李宮侍匆匆忙忙的往東宮太子殿走去,看到劉公公,焦急道:“劉公公,藍世子和藍郡主是不是在太子殿裏?”雖然她是林貴君院子裏最低等的宮侍,但也知道這次林貴君也是專門挑選藍王府世子和郡主進宮,雲姑娘身邊沒人的時間通傳她進宮的,所以她知道藍世子和郡主一定會在太子這裏。


    劉公公手上的拂塵一掃,看了一眼這個李宮侍,貌似是林貴君宮內的人。


    “麻煩劉公公,能否通傳一下,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藍世子稟報。”這劉公公是太子身邊的人,太子府戒備森嚴,隻能找這位劉公公了。


    劉公公眼珠一定,道:“你一個低等宮侍要見世子?世子不是任何人說見就能見的。”


    李宮侍有些著急也有些無奈,確實,她身份卑微,自然是見不著,不過她也懷疑,真的如那個雲姑娘所說?她一個鄉野出來的,真的認識藍王府的世子和郡主?連她都有些不太相信。


    李宮侍將手中的娟帕拿了出來,對劉公公道:“有一位姑娘進宮,撿了這個巾帕,似乎是世子殿下的,這上麵還有一個緋字,麻煩劉公公幫忙轉交。”


    劉公公不以為意的道:“放心。”


    李宮侍歎息一聲,她是林貴君身邊的宮侍奴才,不能暴露自己,所以能做的也就隻是這些了,一切就看那個雲姑娘的造化了。


    卻說雲晴雪進了林貴君的宮裏,滿目都是臻品,椅子上更是鋪的狐毛毯子,極盡奢華。


    屋子裏林貴君坐在首位,旁邊坐著兩位皇女,想必就是二皇女和四皇女了。


    “民女拜見林貴君、二皇女殿下、四皇女殿下。”


    “免禮。”


    之後便是一些寒暄關懷的問話,雲晴雪也都含笑一一迴答了,任是林貴君想問出什麽來,也是白搭。


    林貴君也是一直在試探雲晴雪,似乎想從雲晴雪口裏得到他的答案,但雲晴雪口風一直很緊也很嚴,無論林貴君怎麽問,雲晴雪就一副無辜裝聾作啞的神態。


    二皇女和林貴君又開始唱起了雙簧,“哎呀,父君,那一日藍郡主的舞姿真的是驚豔,讓本皇女也是大吃一驚,如此為我東越國做貢獻的事情,真是讓本皇女佩服不已,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教導的,若知道是誰,一定要用國師的禮迎來我們宮中。”


    林貴君也是一歎,似乎有些惋惜的道:“哎,凡事不可強求,若真找到教導的舞師,本宮會奏請女皇,欽點禦師。”林貴君不相信,這世間鄉野中有不為權勢所動的人,所以他也在試探。


    “不知雲姑娘,對那個舞有何看法。”


    雲晴雪在心中惡心了一下,然後不動聲色的道:“民女不懂跳舞,在嶺南村子時,每日隻想著能吃飽穿暖便好。”


    無論林貴君和二皇女怎麽試探,雲晴雪總是不溫不火,這卻讓林貴君和二皇女火了,兩人浪費了這麽長時間的口舌,什麽消息都不能確定。


    最後林貴君沒有耐心,擺了擺手道:“這都是下麵送上來的茶點,你可能在嶺南,也都沒吃過,嚐嚐吧!都是新鮮東西。”


    雲晴雪看著那茶點點心,嘴角勾起一個冷厲的弧度,若是她猜的不錯,這些可都是加了料的東西。


    看著雲晴雪遲遲沒動,二皇女安越蕊不屑的一哼,“怎麽,我們林貴君給你吃東西,你一個鄉野村姑,還不領情?”


    雲晴雪連忙道:“民女惶恐,隻是,民女從來沒吃過這種東西,都是一些野菜粗糧,民女從來沒見過這種珍貴的茶點,自然是看呆了。”


    “哈哈,果然是沒見過世麵的,林貴君賞給你吃的,你吃便是,怕什麽?”


    “民女不敢。”雲晴雪一邊說著,心中的殺氣一邊升騰,此刻不得已,但隻要她迴去後,就一定會想方設法弄死這兩個人,讓你們囂張!


    雲晴雪現在腦海裏都是虐林貴君和二皇女的場麵,她才不要忍,殺了林貴君和這個二皇女,輔佐太子登基,大不了她就隱姓埋名,帶家人遷到西耀國。


    此時想到西耀國千羽瑾的話,心中有一絲悵然。


    即使再不甘,雲晴雪此時也也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接下來即使她說了很多鄉野之事,拖延了時間,可林貴君,二皇女一直不斷的讓她吃,所有的目的都是圍繞這個。


    真是一群豺狼,以為她傻,姑奶奶她差點衝動的上去將兩人的頭給扭斷。


    但她努力讓自己冷靜再冷靜,最後悄無聲息吃下手環上絕殺中藏的毒藥,然後將茶水和點心都吃了,如此一來,以毒攻毒,隻要度過毒的融合期,就不會有性命之憂。


    看到她吃下了,林貴君才鬆了口氣,才讓人將她送出去。


    一出院門,雲晴雪身體便有些不適,看到宮外季一遠等在那裏,沒有多想,因為她進宮前,讓人通知了季一遠來宮門處接她,上了馬車後,便讓他先往藍王府趕去,眼下隻有藍王府才是安全的。


    華鴻殿,在雲晴雪離開後,二皇女安越蕊不屑的道:“父君,就是個沒見過世麵的鄉野丫頭,沒什麽特別,普通的很,你還費這個心思做什麽?”


    林貴君眼神閃過一絲暗陰的光芒,笑道:“我是為了引出後麵的人,引出我的猜測,一個鄉野之人是不足為懼,若她背後有人維護呢?記得那協議最後可是太子拿出來的,而太子又是從何人手中得來,這裏麵還有一個藍王府,那個藍世子可是一直都沒缺點的,而且根據查來的消息,藍雅婷之所以能贏得比賽,跟這個人也有關係……我想證實自己的猜測。”林家自從那一份協議以來,一直處於下落的形勢,所以她必須找出一切可能的危險,然後消除。


    安越蕊驚大了嘴巴,“父君,不會吧?藍世子不可能在意這樣一個又醜又窮的丫頭的,而且就這個鄉野丫頭,能有什麽本事,那舞肯定跟她無關。”


    一直沉默的四皇女安越欣淡淡的將茶水喝了,道:“皇姐,萬事皆有可能,不能用平常的眼光和心態看別人,隻要對我們有利,無論今日的事情是不是多此一舉,至少可以證明心中的猜測,也不算是錯,而且就算是查,也查不出什麽來,今日我們對雲姑娘可是很禮待的,母皇也隻會誇讚我們,不會懷疑。”


    安越蕊仔細想了想,“藍世子那麽美的人,可惜活不過二十歲,應該差不了幾個月了吧!真是可惜,或許知道他快死了,所以找個不嫌棄他的鄉野丫頭。”


    安越欣將茶杯放下,和林貴君對視一個眼神道:“皇姐還是多考慮考慮大業吧!今日之後,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去做,聽說你宮內剛進了一個小侍……”


    安越蕊想起了這件事,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迴去,停了一會,直接告辭離開了,留下安越欣和林貴君。


    看到安越蕊離開,林貴君使了個眼色,太監和宮侍都退下了,將門關上後,安越欣起身走到林貴君麵前,道:“父君,這個雲姑娘看起來倒不像是個愚蠢的,那舞有可能真的與她有關。”


    林貴君捏著玉環的手一緊,眼光更是陰沉,“不錯,她是不簡單,從她進帝都路上,我們派了殺手,卻無一人迴來,而且從她來到帝都,林家就接二連三發生事情,事有反常必有妖!”執掌這麽多年後宮,他自然也不會小瞧任何一個人。


    安越欣一笑道:“母皇這一次將此人招進宮,正好也給了我們機會。”


    “哈哈,欣兒還真是得我心。”


    安越欣跟著一笑,將自己靠在他懷裏,“父君!”語氣帶著嬌軟媚音,跟平日沉默安靜的她完全不一樣。


    林貴君手一挑安越欣的下巴,將唇印了上去,來迴摩挲,“怎麽,想父君了?”當年進宮,他是答應了女皇,盡心對待太子,並未有自己的子女,女皇淡漠色相,但他這個年紀,正是青火正盛的時候,自然有他的需求,他享受身邊的人對他癡迷的樣子。


    安越欣不知為何,隻要是一靠近林貴君,整個人就仿佛不像自己,更無法控製。


    林貴君自然知道原因,否則他在宮內養那麽多巫人,也就沒用處了。


    之後林貴君嘴角一笑,一把將安越欣抱進殿內,簾子拉下,遮住了一室的光。


    卻說雲晴雪靠在馬車上,眼前都開始發黑,可她依然死死的扣住手臂,指甲都快掐進去了,她必須保持冷靜。


    而此時,她才想起蘇逸墨,“季一遠,還有多久?”今日的一切都不對勁,她總覺得自己漏了些什麽。


    雲晴雪有些頭疼的靠在馬車上,心裏也開始不斷思忖起來,聽了半晌,怎麽也沒人迴話,雲晴雪臉色一寒,忍著全身不舒服,努力坐起身,使勁扭了自己腿一下,疼痛讓她清醒了起來,她撩開簾子往外一看,這竟然是荒郊野嶺,根本就不是什麽往藍王府去的方向。


    “季一遠!這不是去藍王府的方向,這是哪裏?”眼前有些暈,看不太清人的樣子,可定了定神,才發現此人雖然裝扮都跟季一遠一樣,但仔細看,會發現身形不對。


    而且此人正瘋狂的趕著馬車,平坦小山路,眼看就要到山頂了,雲晴雪咬牙定了定神,手環一動,飛刀朝著敢馬車的人而去,“磁……”匕首插入前麵人的身子中,趕馬車的人立馬到底斃命。


    馬車不斷的往前亂跑,驚起一林子的飛鳥,撲騰撲騰的飛走,驚落了一地的樹葉,更是帶起肅冷的風,吹的林子越發帶著陰寒之氣。


    雲晴雪連忙從馬車裏出來,拉住韁繩,控製馬車,奈何顛簸中,胃中翻漿倒滾,眼前也是一片黑,馬車速度極快,在來迴晃動中,幾乎抓不住鞭繩。


    馬似乎受到什麽驚嚇,嘶鳴不斷的往山崖上跑,眼前黑了黑,雲晴雪睜開眼睛一看,臉色大變,千鈞一發之際,她連忙一跳而下,被慣性所帶,在地麵上滾了幾下,石子磨的全身都疼,但聽到“碰”的聲音,看到馬車撞下了山崖,雲晴雪舒了口氣,還好,今日太過驚險,還好不是她落入懸崖,她這跳車簡直也不是人幹的事,全身都酸疼酸疼的,還不知破了多少地方,不知道破沒破相。


    還沒等雲晴雪腹徘完,一道銀光閃過,雲晴雪條件翻身的就地一滾,避開了剛剛的劍殺,她抬頭一看,竟然是四五個戴麵具的人,各個手中拿著刀劍,全身殺氣凜冽。


    雲晴雪不斷的躲避,心裏更是越來越沉,她前世暗地裏的身份就是第一殺手,自然可以根據殺氣和人身上的暗氣判斷殺手的級別,這五個人絕不是從嶺南到帝都遇到的那些殺手,到底是什麽人,殺她一個小人物,動用高手!


    雲晴雪全身極為不舒服,就算是她提前吃下了毒藥,以毒攻毒,可也要有個身體接受的過程,又碰上了這樣的殺手,她躲避的極為吃力,額頭不斷冒著汗。


    牙齦狠咬,讓自己疼的清醒,手腕中的機關不斷開啟,匕首和銀針簌簌飛竄,朝黑衣人身上招唿而去。


    那麵具男眼眸一變,旁邊的黑衣麵具人冷厲道:“怪不得讓我們出手,中毒都這樣了,還有如此戰鬥力,真是不容小看。”


    “怎麽,要憐香惜玉了?”另一個麵具男子上前笑道。


    “什麽憐香惜玉,隻是看看她能折騰多久。”


    “速戰速決。”零頭那個麵具的人,聲音帶著煞氣,一句話決定生死。


    雲晴雪躍起,飛竄,轉身,快、狠、準,幾乎都不敢停歇,她必須活,誰都不能要她的命!


    “對方給了你們多少銀子,我出雙倍!”此時她不管別的,隻要活著。


    “嘖嘖,都說你是個鄉野丫頭,真是讓我大吃一驚,竟然懂得我們的規矩,不過再多的錢,我們也不會出爾反爾的,你今日必須死。”


    “三倍的錢,你們不接我的單子,隻不過是誘惑不夠罷了!”說著,雲晴雪已經受了好幾劍,當然她也不吃虧,讓對方四人都掛了彩,除了那個冷厲的領頭人,她沒動的了他。


    “噗”突然心肺疼痛,一口黑血噴了出來。


    就在此時,那個領頭黑衣麵具人手中的劍也刺入了雲晴雪身體裏。


    雲晴雪對上他麵具露出的眼眸,全身不可抑製的一顫,低頭再看自己胸前的劍,突然勾唇笑了,這一笑,仿佛百花盛開,本來普通的容顏這一刻變得清美動人,讓人心都跟著顫動。


    本來要殺她的五人,這一刻都仿佛被定住。


    雲晴雪捏住手中的劍,狠狠一拔,“噗”的一聲,鮮血一下子噴湧而出,濺了領頭麵具男一臉,更是讓麵具上的薔薇畫案仿佛一下子鮮活了起來。


    雲晴雪看著後麵的懸崖,縱身躍下,就算是死,她也不能落入這裏,隻要有一線生機,她都要把握住。


    而在她縱身一躍的時候,手腕絕殺出動,帶著劇毒的銀針簌簌飛出,打了這五個黑衣人一個措手不及。


    也讓其中兩人被打中,當場中毒,全身勁氣消散。


    既然受傷跳崖,也不能讓敵人好受,而且今日所受的一切,她都會討迴來的。


    隨著下墜中,雲霧縹緲,雲晴雪整個腦子也不斷放空。


    薔薇麵具男看著染血的劍,想到剛剛那一幕,手仿佛要抓住什麽,似乎有些空。


    “噗,這個女人太毒了!”一個麵具男子吐出一口毒血


    “所以說不要小瞧了任何一個人,這毒太霸道。”


    “這女人還真是強,就這麽死了,嘖嘖,挺可惜,誰讓她惹了不該惹的人!”


    “轟隆隆……”突然天空一陣炸響,幾人同時抬頭看去,隻見天空中黑雲密布,直上雲霄,本來還晴朗的天空一下子光芒被遮蓋,隱隱露出日月星輝。


    薔薇麵具男,心中狠狠一震,“不好,天現異響,趕快迴去跟宮主稟報!”


    另一個麵具男子也是全身狠狠一顫,不敢置信的看著黑暗翻滾的天空,日月之光同輝相映,臉色也是大變,“這是傳說中萬年一變的天相。”


    “趕快迴去。”當機立下,三個人扶住另外兩個受傷的人,淩空如風消失在原地。


    而與此同時,整個天地間眾多隱世家族還有各方神秘力量,都開始召集家族子弟迴歸,更是因這異象開緊急會議,開始安排各自子弟出去曆練。


    “務必找到鳳羅星,這將決定我們整個大陸天地格局!”這句話被慎重再慎重的交代。


    異象出現隻是瞬間,便消散而去。


    但卻在整個天地大陸很多人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痕跡,很多長老們,很多絕豔天地的少年天才們,都仰頭看著天空,久久無法平靜。


    卻說山峰上在一麵具黑衣人離開沒多久,一個藍衣人淩空飛躍而來,整個人都透著一身的暗殺和冷氣,看著空無一人的懸崖,整個人如瘋魔般,雙手勁氣橫掃,卷起一林子的飛沙走石,“碰,碰……”罡氣排山倒海,橫掃所有,似乎隻在發泄心中所有的怒火。


    藍雅婷運起輕功追來,驚恐的大喊:“哥哥,哥哥……”千萬不要,哥哥千萬不要走火入魔,這是魔障業功呀!


    藍緋傾隻覺得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有一股怒火急於發泄,是他大意了,是他沒保護好雲晴雪,早知道會這樣,他就該什麽也不管不顧,一切於他何幹,他唯一想守住的隻有她。


    藍雅婷看著周圍因為哥哥散發的真氣,飛沙走石,塵土飛揚,幾乎看不清人,她隻能朝著藍緋傾大喊:“哥哥,停下……哥哥……晴雪一定沒事,哥哥,我們先找到她最要緊……哥哥,我們不能耽誤時間……我們還要替晴雪報仇……不能讓敵人得逞……哥哥……”


    大喊著,藍雅婷也顧不得別的,努力運起功力,趁著哥哥有些鬆動之際,過去拉住哥哥。


    藍雅婷此時才發現,哥哥嘴角流出了那麽多的血跡,看的她驚恐的睜大眼睛。


    “快,哥哥……我們趕快迴去。”她真的怕了,哥哥這麽折騰,要好的身體千萬別又垮了,歸虛大師說過,若是不好好調養,出現差錯,就連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


    雖然她也痛苦難過,第一次體會失去朋友的痛,可她還能理智,哥哥這樣,她要是再不理智,定會陷入敵人的陷阱裏。


    這一會,後麵跟著的上百官兵也到了,藍緋傾直接吩咐人沿著山頭好好尋找,任何蛛絲馬跡不放過,懸崖下也去找。


    迴藍王府後,藍緋傾不顧身體,直接調動鐵虎軍,開始整個帝都大肆尋找雲晴雪,更是讓十二暗夜魂查這一天牽扯到的任何人,他舉整個藍王府的力量,都要替雲晴雪報仇。


    “哥哥,你歇會吧,一切交給我。”看著藍緋傾血色的眼眸,還有完全要魔障的神態,心一直驚的亂跳,更是走到他身後,手臂運上功力,狠狠一劈,藍緋傾暈了過去。


    藍雅婷這才鬆了口氣,讓藍緋傾好好休息,讓人看顧好,自己親自帶兵去尋找人,既然已經私自掉兵了,那麽也管不了太多,隻能繼續尋找下去了。


    她不斷的祈禱,雲晴雪千萬不要出事,否則哥哥可真的……


    藍雅婷看著翻滾暗沉的天空,烏雲幾乎遮擋了陽光,輕歎道:“天要變了,風雨欲來。”


    還有林貴君!林家的一切,想到今日的一切,藍雅婷也是氣的氣血翻滾。


    東宮太子,安越痕更是領著人去了林貴君處。


    “太子這是何故?今日怎麽帶來這麽多人進父君宮裏?”


    安越痕淡淡道:“聽說父君今日召見雲姑娘,而雲姑娘如今下落不明。”


    林貴君撫弄花盆的手一頓,似乎被花刺刺了一下,轉頭卻高興的笑著道:“皇兒,你是太子,該以大局為重,陛下對那孩子也很喜愛,而且本宮也見她很是聰明不一般,便叫來好生招待了一番,不過是本宮想多了,那孩子其實還真是沒見過什麽世麵,看見好吃的,還多吃了點,就是上次本宮給你帶去的芙蓉糕和綠龍茶。”


    安越痕眉心一鎖,目光清冷,帶著一絲冷厲,知道若是這個林貴君不說,他在這裏也是浪費時間,淡淡道:“若她真不在父君這裏,兒臣告辭。”話中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氣。


    走出去後,安越痕問身邊跟著的小廝道:“怎麽樣,有發現什麽?”


    小廝是安越痕身邊的一等高手,此次帶著他也是為了探查一下。


    “殿下,未發現任何異常,雲姑娘不在裏麵,不過……”


    “不過什麽,說!”


    “不過屬下發現,林貴君宮裏散發出激情後的餘味!”


    安越痕腳步一定,臉色更是一變,迴頭看去,看著那玉階之上的奢華宮殿,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道:“從今日起,安排人密切注意林貴君這裏的動靜,我倒要看看,是誰有這個膽子,若真抓住了,也算是林家的一個把柄。”


    “是。”


    卻說季一遠正要趕馬車去宮門口接雲晴雪,看著迴來的蘇逸墨,焦急道:“蘇公子,主子進宮了,我要趕快去接她。”知道主子進宮了,他就不敢耽擱,也一直恨自己,今日怎麽就聽從主子安排出門了呢,早知道應該一直跟在主子身邊,哪怕主子安排,也不能出去。


    蘇逸墨心裏一跳,總覺得不放心,他跟著季一遠一起出門,當看到滿街巡邏的士兵,臉色大變,心裏更是七上八下的,總覺得出了什麽事情。


    他一把抓住季一遠的手臂,“晴雪進宮多久了?”此時蘇逸墨有些後悔自己沒陪在晴雪身邊。


    季一遠道,“已經五個時辰了。”看到蘇逸墨冷凝的神色,季一遠也覺得不好。


    蘇逸墨的心沉了沉,不再多想,趕忙往皇宮的方向跑去。


    他也顧不得別的,運起輕功,就朝宮門處越去,他這一刻心裏竟然產生了慌亂感。


    當他來到宮門口,拿出銀子,問守門的侍衛,才知道晴雪早已經出來了,此時他隻覺得心中一股怒火湧了上來,自責和痛苦一下子湧上來。


    他全身緊繃著,心中更是無法平靜,他猜晴雪一定是出事了。


    蘇逸墨雖然心裏慌亂不已,更是無從去尋找,他找到季一遠,冷靜道:“你趕快迴藍王府,將我的猜測告訴藍世子,我探查宮內的消息。”


    此時顧不得別的,也顧不得自身的安危了,沒了晴雪,他就算是安全的,擁有一切又有什麽意義!


    似想著什麽,蘇逸墨妖魅的眼中開始泛起沉沉的暗波,黑暗正一點點滋生,整個人仿佛席卷了所有的黑氣,連帶著周圍的氣息溫度不斷的下降。


    季一遠就站在蘇逸墨的身邊,因為沒有內力,受他黑暗真氣的影響,整個人幾乎喘息不過來,冷寒不斷冒出。


    “快迴藍王府,我進宮!”此時多一條路,就多一絲希望,季一遠去藍王府說一下情況,他便親自進宮。


    “蘇公子,雲姑娘不是不讓你進宮,不能被發現嗎?”


    “此時還顧得了別的嗎?”若是晴雪出了事情,他第一個不會原諒的就是自己,蘇逸墨頭也不迴的拿出令牌,顯示給守門的。


    守門頭領一看,臉色驚懼,這樣的令牌,當今天下隻有一枚,似乎是跟鬼麵將軍有關,難道鬼麵將軍還活著?不可能……多少年了,都說他死了。


    蘇逸墨已經進了宮門,那頭領還在驚懼中迴不過神來。


    “老大,你怎麽了?”小兵看著頭領一副像是見鬼的樣子,看了看那走路肅殺帶風的蘇逸墨,覺得除了讓人恐怖點,似乎沒什麽特別,長相也普通。


    守門頭領迴過神來,搖了搖頭,尷尬的一笑,他要想活命,這事還是要爛在骨子裏,抬頭看了看天空,烏雲蔽日。


    不一會,便掛起了狂風。


    “娘的,這什麽鬼天氣,說變就變,都沒帶傘,待會淋一身雨。”


    “看著吧,這狂風一過,電閃雷鳴的,看見沒,這一街巡邏的,家家戶戶的查,定是出了什麽事,他們才會被淋著雨呢,不過當兵的有幾個不受苦的。”


    “俺出來,就是為了每個月領點賞錢,好孝敬娘,要不吃不上飯。”


    “行了,好好看你的門,沒問你話,呆瓜!”


    卻說蘇逸墨有了令牌,幾乎暢通無阻,來到後宮蘇貴君殿。


    蘇貴君看到自己的侄子蘇逸墨走了進來,睜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本來在刺繡的針一下子紮進了手裏,血跡染上了秀麵,依然無所知,他激動而又顫抖的起身,“是逸墨嗎?”說著,眼中含淚,目光更是透著慈愛和思念。


    看著憔悴消瘦的人,蘇逸墨心裏一陣悲痛,“小叔叔,是我。”多少年了,他再也沒來看過他。


    “你……你的腿好了?”雖然知道蘇逸墨活著,卻一直思念著,如今看到他腿能站起來,心裏震驚又激動,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小叔叔,我很好,小叔叔,我來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蘇逸墨眼下心中最放心不下的是雲晴雪,和小叔叔敘舊有的是時間,可是他的晴雪此時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蘇逸墨凝重而鄭重的神情,讓蘇貴君連忙穩住心神,讓旁邊的人都退下。


    蘇逸墨將來這裏的目的說出來,蘇貴君握著蘇逸墨的手道:“逸墨,你放心,這麽多年,你終於遇到了自己在意的人,就是拚了命,小叔叔也一定幫你找迴來。”此時的蘇貴君褪去了剛剛的憔悴和無力,變得淩厲起來,他比蘇逸墨大了十歲,卻是從小看著蘇逸墨長大,若不是後來進宮……


    對蘇貴君來說,蘇逸墨就是他的孩子,而且這孩子藏了這麽多年,今日不顧危險進宮,那個雲姑娘對他定然是極為重要的,否則也不會不顧性命危險。


    “逸墨多謝小叔叔。”


    “哎,你這孩子對我還說什麽謝,你等著,我這就派人打聽,我親自去見女皇。”說著,蘇貴君披上了常年不穿的青色錦衣,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去找女皇。


    這麽多年,他雖然不爭不搶的,但不代表他在後宮就一點勢力都沒有。


    華鴻殿,林貴君得知蘇貴君去見了女皇,驚的手一鬆,珍貴的白玉都掉落在地上,摔成了兩半。


    “你說什麽?”林貴君眉心鎖著,側耳去聽,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迴林貴君的話,蘇貴君帶著人求見女皇去了。”小公公低著頭,再一遍的稟報著,他都說了三次了,林貴君一直都不相信自己聽到的。


    林貴君搖晃著走到宮門口,“這個蘇貴君幾年都不出宮門,今日這都是怎麽迴事,這一個個的,都是要跟我作對不是!”林貴君嘀咕著,氣的一腳狠狠踹向旁邊的公公身上,本身就有武功,此時那王公公被踹的直接吐血倒地。


    狂風不斷的刮著,吹著宮內的樹葉瑟瑟作響,更是將林貴君的頭發都吹亂了,禦花園的花瓣都凋零落下,似乎也在映照這今日的不平靜。


    林貴君眯著眼睛看著遠處,奈何狂風太大,刮的人幾乎睜不開眼睛,“什麽破天氣。”氣的又踹了身邊一腳,四皇女走後,他總覺得心裏空蕩蕩的有些七上八下的,似乎要發生什麽,這風更是吹的他心裏煩亂。


    “走,我們也去見女皇!”他倒要看看,是什麽事讓蘇貴君親自去見女皇。


    蘇貴君進去了一個時辰,從女皇宮殿裏出來後,女皇震驚,蘇貴君仰天歎了口氣。


    林貴君看了眼蘇貴君,有些嫉妒他的美貌,露出自以為和善的笑意道:“蘇貴君,今日怎麽來見陛下了?”


    “林貴君做的什麽事情,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為了自己的侄子,他無需在遮掩什麽了。


    林貴君心一跳,“蘇貴君這說的什麽話,別忘了這後宮還是我說了算。”


    “那就看看,你還能說了算多久!”當年逸墨發生那樣的事情,都是林家一手造成,當初他進宮沒多久,無權無勢,做不了什麽,但今日卻不同。


    “蘇莫,你這是威脅我!”林貴君收了臉上的笑意,捏著手中的玉環,目光帶著陰冷之色。


    “林貴君既然敢動別人,那就該知道有些事情的後果,要承擔代價。”蘇貴君冷冷的掃了眼林貴君,似乎不再願意浪費時間跟他說話,徑自離開了。


    林貴君仔細琢磨蘇貴君的話,今日,難道那個鄉野丫頭跟蘇莫還有什麽牽扯不成!


    好一個丫頭,這一試,還真試出了很多消息,真是值得!


    蘇貴君將得到的消息全麵反饋給蘇逸墨,蘇逸墨直接一手捏碎了茶杯,手上的鮮血更是橫流。


    “逸墨,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你現在不能傷害自己,首先想到的是如何找到雲姑娘,跟林貴君是有關係,但是如今雲姑娘不在皇宮裏……宮外那輛馬車是重點。”


    “奴婢參見蘇貴君。”


    “李宮侍,你來說說今日的情況,若是說的好,你家人的命便保下了,說錯了一句,你自己掂量掂量。”


    李宮侍心裏一抖,連忙將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


    “轟隆隆……轟隆隆……”狂風過後,便是電閃雷鳴,烏雲蔽日,整個天色也暗了下來,白晝如同黑夜般,到處一片暗沉,見不到一縷光芒。


    宮內的奴才們都忙著趕快關門關窗,這樣的狂風和雷鳴聲,定然會有一場暴雨。


    不一會,暴雨便傾盆而下,街道的路人都匆匆忙忙往家趕,小攤小販更是急急忙忙收攤。


    有的來不及躲閃的,急忙躲在屋簷下,想著先避避雨,天際閃電從空中劃過,一道道閃電,讓人也跟著有些害怕了起來。


    巡邏的官兵依然在沿街尋找,就算是看不清冒著雨,也沒鬆懈,藍王府這次調用的禁軍令牌,調兵令牌一出,他們隻有服從的命令。


    屋簷下的有人躲雨,靜靜的看著瓢潑大雨,感慨。


    “這天,還真是說下就下。”


    “這雨太大了,烏黑的也看不清人。”


    “還是冒雨迴家吧,這雨看樣子一時半會不會停。”


    “這天真是說變就變……”


    “不過這巡邏的官兵怎麽冒雨還挨家挨戶的找,到底找什麽人?”


    “聽說是非常重要的人,具體是誰就不清楚了,這宮內的事情還是少打聽,掉了腦袋都不知道。”


    ……


    一處低調而華貴的院落中,一美麗的女子站在雨中,任由雨勢打在身上,她看著持劍欲殺她的蘇逸墨道:“我為了公子受了十多年的苦,公子今日卻要殺我。”語氣清淡,卻帶著痛心不敢置信的語氣。


    雨從蘇逸墨妖魅的臉上落下,他整個人仿佛從水裏撈出來般,看著麵前如水美麗的女子,眼中卻帶著殺氣,“伊水,你犯了我的忌諱,也觸了我的底線,今日的事情,你參與了多少,難道真的以為我不知道?”


    “公子,你難道忘記我們的使命了嗎?你是沒有弱點的,世間巧合這麽多,公子一定要懷疑我!”女子的聲音很輕,幾乎被電閃雷鳴聲掩蓋。


    “伊水,別逼我親自動手!”蘇逸墨握著軟劍的手越發緊了起來,殺氣縈繞在周身,如罌粟般的眼眸中黑暗越來越濃。


    “公子,你殺了伊水吧,伊水無話可說。”美麗的女子閉上眼睛,似乎不懼生死。


    蘇逸墨眼中殺戮的紅光一閃,軟劍一動,一道銀光就朝著女子胸前刺去。


    突然一個匕首飛過,打偏了軟劍,刺在了女子手臂上,女子身體輕晃,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此時她才明白,剛剛公子是真的要殺了她。


    “逸墨,你瘋了,你怎麽能殺了伊水!”蘇父焦急的趕忙上前,要拉起伊水。


    “伊水,你來告訴蘇長老,你到底犯了什麽錯?我說過我的事情不允許別人插手,我也說過家族興旺和大業曆練我沒忘,你們卻逼我。”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竟然要殺了伊水,你可知道,百年來,隻有她這具身體最符合,成功鍛造了出來,你卻要殺了我們這麽多人的心血!”蘇父有些痛心的看著蘇逸墨。


    “今日若不是她,丫頭不可能消失不見,你知不知道很有可能她就這麽沒了,沒了呀……”蘇逸墨拿著劍狠狠的朝一邊刺去,整個石頭都被從中間劃裂,雨聲中更是伴隨著他的怒吼聲。


    “什麽你的丫頭?公子有了心上人?”蘇父一驚,然後低頭看向伊水,這件事他是一直都不知道。


    看著沉默的伊水,蘇父倏然抬頭看了眼蘇逸墨,看著如此震怒,黑暗翻滾的蘇逸墨,道:“伊水,你也是早知道了?所以今日你拿著老主子的玉找公子?是為了害那個所謂的丫頭?”蘇父聯想起今日的事情,便隱隱猜出了什麽。


    “我並不知道會發生什麽,隻知道黃雀追蹤到了公子,知道公子來到了帝都,所以才會去找公子。”伊水手臂流著血,被雨水衝洗,此時的身體有些支撐不住,但依然挺直脊背,堅持道。


    “蘇長老,什麽都不必說,伊水觸犯了規矩,我自有權利殺她。”蘇逸墨開口的時候,語氣淡漠暗沉。


    蘇逸墨心中痛苦,今日他本就不該離開雲碧雪的實現,若非伊水拿著玉找到他,他不會離開,而且他可以肯定伊水參與了些什麽。


    “公子,你不能殺伊水,伊水的存在是為了你而準備的!”蘇父連忙焦急的拉住蘇逸墨,知道他的心魔黑暗滋生,必須讓他冷靜下來。


    蘇逸墨眼中的黑暗褪去了一絲,喃喃道:“為我準備的?”


    蘇父有口難言,有些事情還不到說的時機,隻能努力阻止。


    蘇逸墨不明白其中的緣由,隻知道伊水作為一個屬下已經觸犯門規,私自做事,本要打入暗堂受刑,但他是主子,可代暗堂懲治伊水。


    “公子,你難道忘了,多年前,是伊水舍命救了你,這麽多年,若非好藥養著,伊水早就去了,伊水的父母更是為主子而犧牲,主子就看她救你之命的份上,饒她一命。”


    “嗬,蘇長老,難道所有為我父母犧牲,救我的屬下,我都要饒過他們,那麽大家是不是仗著曾經的恩情,就可以有恃無恐了!”蘇逸墨目光鎖住蘇父,帶著淩厲森冷之氣。


    蘇父無奈,隻能跪下道:“我可以卸去長老之職,隻求公子饒伊水這一次,下次伊水再觸公子之怒,公子要殺要動刑,屬下絕不阻攔。”


    最後蘇逸墨隻能暗聲開口道:“好,伊水從今日起你去暗堂受刑,若是能闖過六層之刑,今日之事便可就此揭過。”


    伊水身體抖了抖,暗堂六層,雖然心裏帶著恐懼,但總比死好,曾經她以為自己對公子是不一樣的,如今才知道大錯特錯。


    她癡戀的看著蘇逸墨的身影,最後暈了過去,蘇父隻能親自送伊水到暗堂。


    蘇逸墨的背影帶了孤寂和蒼涼,他仰頭看天,任由雨水拍打在臉上,似乎隻有這樣,才是清醒的,“丫頭,你在哪裏?”為何派了那麽多人,都找不到。


    今日之後,他已經完全暴露了,蘇家也被牽扯了進來,時機是最差的,可他卻一點都不後悔。


    在這帝都,屬於他的一切都隻能在暗地裏,今日為了找人,已經折損了很多,他依然不後悔,也知道今日過後,唯一僅存的勢力下屬們會有微詞,他都會頂著,直到找到她的那一天。


    大雨傾盆而下,多少人站在窗前門前,看著外麵碧樹水榭中的雨簾,神色凝重。


    藍雅婷一直站在門前,任由冷風夾雜著雨水灑在她身上,額前的碎發更是被風吹起,如同她現在焦急而繚亂的心。


    她迴頭看了看還在昏睡中的哥哥,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


    華鴻殿


    林貴君在屋子裏來迴走動,想起見到女皇時,女皇的質問和震怒,他都堅決不承認。


    女皇剛剛派人查他的宮裏,這麽多年,女皇還從來沒有這麽懷疑過他,待禦醫和專門的女官檢查後,確認沒問題,女皇的怒火才小了許多。


    “貴君,女皇對您這麽多年的感情,定不會受小人唆使的。”說話的人是林貴君從母家帶來的陪侍,一直對他忠心耿耿。


    林貴君聽著外麵轟鳴的雷聲,心也跟著不斷跳動,“你不懂,前段時間若是沒有女皇中毒一事,今日再怎麽兇險,女皇都不會懷疑我。”


    “紫家已經被毀,那件事是紫家做的,貴君千萬不能落人口實。”


    “我明白,但是紫家那個少主倒是逃了,這麽久了,都還沒抓住人,朝廷都是一群廢物。”說著,林貴君狠狠的拍向旁邊的門柱子。


    門外綠樹玉階之中,從雨中急忙走近一個人影,帶著黑色披衣,遮住了整個頭,但林貴君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是四皇女安越欣。


    林貴君使了個眼色,陪侍從偏門退下了,待屋子中隻有兩人時,林貴君神色凝重道:“怎麽這個時候進宮?”


    “父君,得到確切消息,雲姑娘已經身死,中毒又一劍穿心,落下懸崖,肯定無生還的可能,而且,藍王府私自調動兵力找人,雖然打著搜捕的名號,但私自調兵就是重罪,而且藍世子這次更是亮出了底牌,應該就是我們一直查的十二暗夜魂!”


    “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父君,這可是我們的好時機。”


    “好,我先秘密見我姐姐,這件事不要聲張,我們要謀個大的,真是天助我也,哈哈……”笑聲在雨聲中不斷的延伸。


    暗室裏。


    一人恭敬的跪在地上,稟報今日所有的事情。


    鬥笠男子輕輕一笑,“真是好機會,我們可以添把火,燒的旺一些。”


    風雨飄搖的帝都,這一日暴雨傾盆,無人知道,這一日是未來大陸繁榮的轉折之日,更是一位天地傳奇之人橫空出現的轉折日。


    ------題外話------


    女強文哈,女強寵文,馬上開啟第二卷,驚天下,轉折之後,女主崛起之路哈,麽麽噠。跪求支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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