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尼亞一馬當先,一刀劈開麵前一名城防軍舉起的重盾,一記鐵山靠將其頂開,如同狼入羊群一般進入他身後的士兵中,這些疏於訓練的酒囊飯袋在凡尼亞麵前和沙包沒什麽兩樣。


    在她的帶領下,匆忙結起陣形的城防軍被從中間撕開,起義軍從中央突破,迅速完成了合圍,不費吹灰之力變將這“被迫”出城迎戰的兩百多城防軍全部殲滅。


    有了這些城防軍的裝備,原本手無寸鐵的農民和工人心中底氣更足,浩浩蕩蕩地衝向緩緩升起的城門。


    凡尼亞抬頭看了城牆一眼,隻見城牆上方時不時有火光亮起,不斷有人影從上方跌落,城牆表麵出現了幾個缺口,但那些隱藏在裏麵的大殺器卻沒有出現,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凡尼亞可不敢大意,帶領隊伍加速前進,這些東西不動用還好,一旦動用的話他們恐怕會損失慘重,必須趕在那些武器啟用前先進城。


    往城外逃跑的居民已經逐漸變少,城門內有城防軍組成了防禦陣線,看樣子是想把凡尼亞的人堵死在城外。


    這些城防軍雖然自身素質很差,但武器裝備卻極為先進,人手一把最新的步槍,一旦進入射程,這些武器將會對凡尼亞的隊伍造成極大的傷害。


    但這些情報自然也是在他們考慮中,看見城防軍手裏的步槍後,凡尼亞舉高左手揮了揮,數十名手持重盾的高壯男子迅速匯聚在隊伍前方。


    他們手中的方形塔盾經過特殊改造,像砌牆一樣在盾牌表麵糊上了一層厚厚的泥土,這一層泥土能夠有效地抵擋步槍子彈——就目前的槍械彈藥技術而言,很難把這些重盾射穿。


    看見豎起的盾牌,城防軍的指揮官臉色微變,但對於新式裝備的信任壓過了憂慮,眼看那些暴民進入射程,他毫不猶豫地揮手下令開槍射擊。


    步槍子彈如同暴雨一般射向起義軍,打在第一排的重盾上激起一片煙塵,但這改造過的盾牌防禦能力極強,被子彈擊中後隻是令持盾的男人輕輕一抖,沒有其餘實質性的傷害。


    子彈擊中泥土產生的煙塵遮蓋住了起義軍,城內的城防軍隻能看到一堵緩慢推進的煙牆。


    那指揮官心中苦澀,那緩緩前進的煙牆給予了他極大的壓迫感。但事已至此,再說撤退隻會擾亂軍心,他咬咬牙,大聲喊道:“自由射擊!準備白刃戰!”


    站在後麵的城防軍士兵抽出長槍與戰刀,麵色難看地看著如同沙塵暴一樣壓上來的敵人。


    凡尼亞同樣也看不到前麵的情況,隻能通過地麵情況和腦子裏的記憶來推測隊伍的確切位置。


    起義軍現在已經進入了門洞,距離城防軍近在咫尺。隨著雙方距離拉近,那步槍子彈的威力也越來越大,第一排的持盾男子都已經麵色蒼白汗流浹背,盾牌上的土層也不剩多少,再這樣下去馬上就會出現傷亡。


    但這個距離已經夠了。


    凡尼亞眼神一凝,高舉右手,揮動手中的刀。


    那人群中便有一群額頭係著紅色布條的人站出來,用布條將刀緊緊綁在自己的手掌上,綁緊左臂上的盾牌,在三和四的帶領下從隊伍兩邊魚貫而出,頂著已經減弱了許多的子彈衝出煙塵。


    指揮官皺眉看著已經到達不遠處的煙塵,那煙塵表麵突然湧動起來,接著被一柄長刀撕破!


    長刀破開煙塵,接著便有數十道人影從兩側衝出!


    指揮官眼瞳一縮,正要指揮反擊,卻在開口道瞬間感到喉頭一涼,隻能發出“嗬嗬”聲,下意識伸手一模,卻摸到了一截從後刺穿的箭頭。


    接著便是數道淩厲的箭影從後方射來,十多個毫無防備的城防軍頓時應聲倒地。


    看見自己的指揮官一頭栽倒在地上,身後又有箭矢襲擊,剩下的城防軍士兵頓時大亂,原本就戰意不高的他們剛一接觸衝陣的敵人就四散奔逃,在一片混亂中被凡尼亞帶領的起義軍幹掉了不少。


    城門的防線被擊潰,凡尼亞率領的起義軍大部隊與城內的內應會和,隨後一同向城中央的議事廳和宴會廳方向攻去。


    馬多克站在城牆上看著浩浩蕩蕩進城的隊伍,沒有跟上去,他還要留守城門,大部分貴族的私兵並不在城內,而是駐紮在貴族的莊園裏,他必須留在這裏守住城門,擋住前來救援的私兵。


    雖然他身邊隻有一百來號人,但配合城牆上這些強力武器,擊退私兵的進攻並不是什麽難事。現在他們隻需要在那些家夥到來前抓緊時間修整,啟動那些武器。至於城內的事情,就隻能交給凡尼亞了,隻要她能攻進宴會廳抓到人質,這場仗就是他們勝了。


    巴拉特站在一座已經被掀了頂棚的高塔上,皺緊眉頭看向正麵城門的方向。他們這邊的速度比想象中快了許多,雖然在一開始就對敵人的實力有過估計,但他沒想到自己還是高估他們了。


    駐守碼頭一麵的城防軍按理來說滿編應該是一千五百人左右,但實際上與巴拉特帶領的隊伍交戰的隻有兩百人不到,並且這些士兵沒有指揮官,戰鬥意誌也近似於無,兩邊的交戰基本上可以說是一碰就碎。


    奪下碼頭和這座城門甚至隻花了巴拉特不到半小時時間,並且他帶來的人馬無一人傷亡。


    這種戰績在以往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我們這邊是不是進展太快了一些?”波羅斯跑到巴拉特身邊,皺起眉問道,“會不會是陷阱?”


    巴拉特迴憶剛才的戰鬥,緩緩搖頭:“要想裝成這個樣子也不容易,我猜不是陷阱,但保險起見你去找兩個俘虜問一下。”


    波羅斯領命退開,巴拉特歎了口氣,掏出信號槍朝天開了一槍。


    紅色的光點在天空中冉冉升起,而幾乎同時,正麵城門的方向也有一枚綠色的光點升了起來。


    巴拉特鬆了口氣,收攏自己的人手,原地修整,等待凡尼亞派人來換防。


    基恩帶著一百多人朝著碼頭的方向快速奔行,一路上沒有管冒出來的其他人,他們需要趕到碼頭駐防,換下巴拉特的人馬,讓他們騰出手來攻打宴會廳。


    碩大的城市裏居然沒有一點有力的反擊,任由幾支隊伍在城裏橫行。期間,充當先鋒的蘭瑟甚至抓住了一位換裝成普通市民想要逃出城的貴族。蘭瑟沒有給他申辯的機會,一掌將其打暈,捆起來扔到了路邊——後麵的大部隊會處理好的。


    艾法西亞沒有城主府,城中央的位置是平日裏貴族們議事用的議事廳和一座最近剛修繕完畢的豪華宴會廳。


    說起來這次豐收節活動還是這座宴會廳第一次舉辦大型活動。


    宴會廳內,所有參加宴會的貴族都惶恐不安,他們已經收到了外麵有起義軍攻城的消息。


    前來參加宴會的他們大多數隻帶了一小隊親衛,自己豢養的私兵都在城外的莊園裏。如果起義軍殺到這裏,他們很大概率將會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宴會廳中央的位置,一位頭發花白的男子被幾位貴族簇擁在其中,眉頭緊縮地聽著匯報。


    周圍貴族的目光都若有若無地落在他身上。


    原因無他,這男人可是艾法西亞城內最大的貴族,裏基·普萊斯,薔薇花公爵!


    普萊斯家族在艾法西亞耕耘數十年,權勢滔天,這艾法西亞城裏至少一半的貴族都得仰著他的鼻息生存。


    這家夥以及他身後的家族也是凡尼亞等人這次行動的最大敵人。


    和其他糞草貴族不一樣,裏基公爵手下的私兵可不是養著當裝飾品的,他們都是一等一的精銳,哪怕是放在羅爾德王國正規軍中都是一等一的存在。如果不是這支部隊僅有一千多人,並且還駐紮在城外的話,凡尼亞等人壓根不會考慮在艾法西亞起事。


    現在的情況對裏基來說也不算友好,家族的私兵都在莊園,艾法西亞城內隻有一支不到一百人的衛隊。


    在凡尼亞帶人上街時他就收到了匯報,但沒想到沒過多久,他的信使甚至還沒出城,那些暴民就開始攻城了。


    “那群暴民現在是什麽情況?”裏基摩挲著手裏空空如也的酒杯,沉聲問道。


    “被城牆擋在城外,還未進城。”那探子迴報道。


    “放心吧公爵大人,艾法西亞的城牆又高又堅固,那群手裏隻有鋤頭和草叉的暴民根本沒有威脅。”站在裏基身旁的一個瘦高男人笑道。


    旁邊的人聞言也是紛紛附和,臉上都掛起了笑容。


    裏基在心裏冷笑一聲,他可還記得剛收到暴民暴動的消息時這些家夥的臉色有多難看。


    和這樣的廢物又怎麽能搞好政治呢?


    “依我看,我們就等在這裏,把各家在城內的衛隊都收攏起來固守宴會廳,等外麵的私兵收到消息前來支援時我們再裏應外合,把他們徹底消滅。”見這麽多人都支持自己,那瘦高男人臉上的血色又多了幾分,微笑著提議道。


    “百克特子爵說的有道理。”


    “百克特子爵的辦法應該可行。”


    “不愧是咱們艾法西亞的青年才俊,果然不凡。”


    周圍的貴族又是一頓附和與吹捧,唯獨裏基站在一旁什麽都沒說。


    “依我看,你的辦法根本就是在等死。”在一片附和聲中卻突然有人冷笑了一聲。


    正麵色紅潤享受著眾人吹捧的百克特臉色一變,皺起眉看向出聲的人,隨後眉頭又舒展開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梅裏斯男爵。”


    眾人隨著百克特的目光看向站在旁邊自助食品區前狼吞虎咽的壯碩男人。


    “梅裏斯男爵,最近過得怎麽樣?”百克特帶著和煦的微笑,“來參加這種宴會居然真的在這種地方胡吃海塞,看來你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啊。”


    “也是,畢竟你的莊園最近被抵押出去了,哈哈哈,要我說你還是迴軍隊去,那種地方不需要腦子,你這種人更適合那裏。”


    裏基看向一旁的衛隊隊長,問道:“他是誰?”


    梅裏斯隻是一個小小的男爵,裏基不認識他也是正常。


    衛隊隊長偏頭朝那邊看了一眼,表情有些驚訝,迴答道:“那是梅裏斯男爵,前年年末剛從前線迴來,最近因為經營不善欠了一大筆錢,連自己的莊園都抵押出去了。”


    “這宴會怎麽連你都請到了,也不知道你這種連自己莊園和土地都保不住的家夥怎麽配得上男爵這個稱唿。”百克特見梅裏斯一直沒說話,嘴裏的刻薄話語也就沒停下。


    “說夠了沒有?”梅裏斯打了個飽嗝,隨意地擦了擦嘴,站起身看向百克特。


    這男人一臉沒有打整過的絡腮胡,看上去根本沒有一般貴族的氣質,倒是更像基層軍官。


    “嗬嗬,沒說夠,你的那些破事我想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周圍的貴族發出一陣哄笑,顯然這梅裏斯的所作所為在他們的圈子裏已經是公認的笑料了。


    梅裏斯麵色如果,突然向前衝刺,然後一拳打在百克特臉上。


    這一拳力道之大,居然是將百克特的臉都打得變形了去,身體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飛出去兩三米,狠狠地砸在地上。


    那些貴族的哄笑聲戛然而止,一個個都張著嘴愣在原地,像是被捏住了脖子的鴨子。


    “所以我才不喜歡貴族,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家夥,羅爾德王國才會成這個樣子。”梅裏斯麵色冰冷,輕輕甩了甩有些發麻的右手,“敵人都打到麵前了,居然還有功夫在這裏搞這些虛偽的事情,我看還是死了算了。”


    說完,梅裏斯抓起桌上的帽子,向著宴會廳大門走去,一點不在意外麵隨時可能打進城裏的暴民。


    裏基心中一動,上前兩步,笑道:“梅裏斯閣下請留步。”


    梅裏斯停下腳步,迴頭看了一眼裏基,毫不客氣地問道:“有事?”


    裏基成為公爵這麽多年還第一次見有人以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不由得啞然失笑。


    “現在情況危急,梅裏斯閣下為何不留下來一同想想辦法,共渡難關?”


    梅裏斯樂了,笑道:“剛剛那家夥不是已經提意見了嗎?這裏不需要我這個小男爵,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說完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地離開了宴會廳,隻留下滿臉愕然的眾人呆在原地。


    “真是有趣的人。”裏基收起笑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喃喃道。


    “不好了,情況有變!”


    正在眾人愣神間,先前出去的探子從門口跑了過來,大聲喊著。


    宴會廳裏的貴族們麵色又是一變,心中都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


    裏基心中也是有些忐忑,但還是鎮定下來,問道:“說吧,什麽事?”


    那探子咽了口口水,麵色驚恐:“那些暴民已經攻破了城門,現在正朝著城中央過來!”


    哢——


    裏基麵色不變,手中的就被卻被捏碎。


    “這群廢物!”他一聲怒喝,將手中的碎片狠狠扔在地上。


    他知道城防軍的戰鬥力很差,但沒想到會差到這種地步。明明城牆裏有那麽多強力武器,本身又極其堅固,就算是放四百頭豬去守都不至於這麽快就被攻破!


    但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再罵什麽都已經於事無補,隻能想辦法解決問題。


    裏基揉了揉眉心,說道:“你帶上人再去探聽外麵的情況,把所有能聯係到的探子都派出去,我每隔十分鍾要聽一次匯報。”


    “是。”探子領命而去。


    接著裏基又看向自己的衛隊隊長:“你帶領來這邊的衛隊出去,給留守城內的衛隊發信號,讓他們來宴會廳集合,同時派人突圍出城尋找援兵。”


    “是。”衛隊隊長應聲離開。


    裏基環顧四周,所有貴族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於是他上前一步,沉聲道:“各位,現在的情況有多嚴峻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我希望各位能夠團結一致,共渡難關。”


    下麵大大小小的貴族此時也都收起了勾心鬥角的小心思,齊齊應聲。


    “那就好。”裏基點了點頭,“那我希望各位想辦法召集自己留守城內的衛隊,同時向駐紮在城外的私兵求援。我們的衛隊如果聚集起來也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想必可以抵擋住那些暴民的攻勢,隻要為城外的私兵爭取到時間,那這場仗我們就贏了。”


    下麵的貴族都沒有異議,在裏基說完後便開始各自想辦法聯絡自己家族的衛隊和私兵。


    裏基看著忙碌起來的宴會廳,心中確實閃過陰霾。


    這些貴族已經很久沒有經曆過血與火了,他們的衛隊和私兵恐怕也是不堪一擊,不會比那些城防軍好太多。


    想要化解這次危機,就隻能靠自己手下的人馬。


    “可惡!王國的軍隊偏偏調走了!”


    理論上說艾法西亞這樣重要的城市肯定會有王國的正規軍駐紮,但由於城裏的貴族害怕自己的那些髒事被國王知道,費盡心思說服王室調走了原本駐紮的軍隊。


    這道法令甚至兩個月前剛剛通過,沒想到軍隊剛調走就來了這麽一群煞星,想來也是自作自受。


    與此同時,凡尼亞也帶人包圍了裏基的府邸,她當然知道這位公爵的衛隊戰鬥力強悍,因此幾乎是第一時間都帶人前往這裏,想要把這支潛在的威脅拔除。


    城中內應找機會點燃了裏基的宅邸,駐守在這裏的衛隊此時正忙著救火,他們也沒想到一群暴民居然能攻破城門進入城中,因此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如果不是他們本身素質確實夠硬,恐怕在第一波攻勢裏就會被全部消滅。


    留守的副隊長知道繼續守下去不是辦法,當機立斷帶領剩下的四十多人突圍,前往宴會廳會和。


    凡尼亞怎麽會給他們這個機會,指揮隊伍快速追擊,同時也讓最前麵的蘭瑟迴頭夾擊。


    於是奔逃沒多久,這支衛隊便又遭到了襲擊。


    蘭瑟衝在最前麵,一刀劈開一名衛隊士兵的鎧甲,一肘打飛他手裏的武器,最後一個正蹬將其踹開老遠,毫不停留地衝向下一個戰圈。


    經過幾個月的曆練,蘭瑟這一批老人的戰鬥經驗都有了極大的提升,對付起這些精銳士兵也能占上風。但這支隊伍裏還有大部分是之前沒有任何戰鬥經驗的農民和工人,他們麵對精銳士兵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因此戰局一時間竟然還有些膠著。


    凡尼亞一刀砍斷一名士兵的手臂,眉頭一皺,這支衛隊的戰鬥力有些超乎她的預料,她的人雖然占了人數優勢,但現在卻並不占上風,被精銳士兵這麽一碰,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士氣也有些崩塌的趨勢。


    “哈哈哈,看來我們來的正是時候!”


    正當凡尼亞打算以傷換傷盡快結束戰鬥時,一道爽朗的笑聲從不遠處傳來,接著數十道黑影便加入了戰團。


    護國軍。


    看著帶頭的幾個熟麵孔,凡尼亞略微鬆了口氣,這些人都是正兒八經的精英,對付這些衛隊士兵自然不在話下。


    衛隊的副指揮在這些黑影到來後臉色就變得慘白,他知道自己的這些人恐怕今天要折在這裏了。


    裏基的衛隊隊長趕到戰場時戰鬥已經結束,看著正氣勢洶洶向宴會廳前進的大批敵人,他攔下了想要迎敵的手下,果斷帶人返迴。


    沒想到這些暴民速度如此之快,居然這麽快就打到了這裏。同時他心中也升起一絲疑惑:這群家夥真的是普通的暴民嗎?普通的暴民很難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幹掉留守公爵府邸的那些人,這群家夥背後肯定有勢力參與!


    在前往宴會廳的路上凡尼亞也遇到了好幾支貴族的衛隊,這些隊伍無一例外都被她堵截下來——如果放任他們會和在一處的話恐怕會有大麻煩,不如趁他們弱小的時候就逐一瓦解。


    這樣的行徑使得成功迴到宴會廳的衛隊少得可憐,宴會廳裏的貴族們臉上都一片灰敗,就連裏基公爵都陰沉著臉。


    而當他的衛隊隊長帶著壞消息迴來時,裏基臉上的陰雲最後變成了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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