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官們身上的閃電驚蛇一般的射了出去,整個灰色的結界上爆出了一層層詭異的波紋,隨後整個的塌縮了下來。就在結界塌縮的同時,巨大的經咒聲從神官們的嘴裏發出,無數道黃色符咒彷佛下雨一般的砸向了易塵他們。易塵笑嘻嘻的縮在了古隆斯的身後,有這麽幾個厲害得變態的老鬼在,他才懶得自己出手呢。


    德庫拉是在場的人中身份名列第五,偏偏力量最弱的一個,不過恰恰達到中階大公爵的水平而已,當場被那些符咒砸得繡球一般翻滾不休,嚇得菲利普家族的大批高手飛一般的跑了過來,幾個人一手抓住了他,其他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布下了一個黑色的魔法罩,牢牢的把德庫拉籠罩在了裏麵。


    古隆斯陰笑了一聲,全身魔力沒有任何保留的散發了出去,‘蒼茫’以及‘歲月’同時發出。破碎的空間撕裂了神官們布下的正在塌縮的灰色結界,而飛速流逝的時間,則讓空中的神官們以正常情況下百倍的速度變得衰老了。


    紅袍老者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的生命力的飛快流逝,他驚恐的吼叫起來:“神啊,他們都是些什麽樣的魔鬼啊。”看著自己的肌肉飛快的萎縮,感覺著自己的力量的不斷的消散,眼前也漸漸的昏暗起來,所有的神官都發出了驚恐的叫嚷聲。他們還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們身上的古怪法力減緩了‘歲月’的力量對他們的作用,他們三秒鍾內就會化為幹屍了。


    克菲斯等三個親王陰笑起來,他們的身體已經恢複到了千年之前最強大的狀況,他們也懶得使用魔法了,何況現在是古隆斯的魔力統治了這個空間,他們並不想冒魔力衝突的危險。他們從自己魔力創造的小型次元空間召喚出了自己年輕時的得意兵器,彷佛那些侯爵一般飛縱上了天空,在槍林彈雨中大肆的砍殺起來。


    能夠使用自己肉體力量的親王,這是一個恐怖的概念,他們的速度比起那些侯爵更加快上了十倍不止,而強大的魔力充斥在他們身上,總體的破壞力強上了上千倍。往往輕輕的一劍,就可以把一個神官整個的連同他們身體外的結界炸成粉碎。


    而櫻則是站在原地,一劍一劍的揮出了漆黑的劍氣,打靶一般的把空中的神官剖成了兩片。菲爾他們倒是很是會向易塵學習,除了契科夫實在忍耐不住用自己的精神力把十幾個神官在空中拋來拋去以外,其他的人都站在了易塵身後,看著熱鬧。


    一場屠殺在不到三十秒內結束了,唯獨留下了那個看起來已經百二十歲的紅袍老者,讓他靠在了路邊,用渾濁的眼神驚恐的看著眼前這些恐怖的人物。


    古隆斯冷笑著收迴了自己的魔力,剛才他同時施展兩種大型秘法,多少感覺到了一點吃力,畢竟是五百多神官同時布下的結界,為了摧毀這堅韌的結界,古隆斯消耗的力氣可絕對不如他現在表現出來的那樣輕鬆呢。看到古隆斯不說話,其他的三個親王也就閉上了嘴。而德庫拉,他正狼狽的整理著破爛的衣衫,氣惱的撫mo著臉蛋上被符咒砸出的黑印,氣得說不出話來。


    所以,也就易塵走了上去,笑嘻嘻的問這個紅袍老者:“親愛的老先生,您好……唔,您現在看起來情況不是太好啊,能否告訴我們,諸位是哪座神廟的高僧呢?唔,你們算是和尚還是道士?反正你們的法術也都是從中國流傳來的吧,我看你們的法術很是奇怪呢,僧不僧,道不道的。”


    櫻在後麵冷笑起來:“易,如果沒有弄錯的話,他們是天皇禦用的神廟的神官呢,大紅袍,地位可是非常的高呢。至於其他的人,我想是他們從別的神廟糾集過來的同伴吧,我想沒有什麽值得問的。”


    易塵輕輕的點點頭,一拳擊碎了這個老者的喉嚨,嘀咕著說:“好了,那麽就解決你的痛苦吧,長久的陷於非自然的衰老過程中,是一件非常恐懼的事情呢……櫻,這次的變故不會讓周圍的老百姓看到吧?”


    櫻搖搖頭,微笑著說:“不會的,他們布置下來的結界,會讓附近的百姓看到和正常情況一摸一樣的景色。唯一的麻煩就是,現在結界破碎了,而這個宅院也被摧毀了,到時候如何解釋呢?”


    易塵無所謂的下令到:“恰利,恰利,再去給我們找一間可以留宿的宅院,盡快。我們還是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吧?各位親王大人,諸位有什麽意見麽?”


    古隆斯他們搖搖頭,他們能有什麽意見呢?正在享用最後一口早餐的時候,整個屋頂都塌了下來,隨後是莫名其妙的屠殺了一通,腦袋裏麵都還是稀裏糊塗的,哪裏還有什麽意見發表?


    易塵伸了個懶腰,笑嘻嘻的看著櫻:“我想,我的人手可以開始接收山口組在東京的地盤了,隻要留下三百名血族的朋友坐鎮東京,就應該沒有什麽問題了吧?不知道富士山是否能看到雪呢?我們應該去富士山了,唔,日本的象征呢,富士山下,還有櫻花麽?”


    櫻是一臉的向往:“當然,富士山下,現在正是櫻花爛漫的時節呢。我一直在想,在滿天飛舞的櫻花中,不論是我殺死別人,還是別人殺死我,都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事情。”


    易塵沒有任何美感的打斷了櫻的話:“得了,得了,櫻,不要用那種廉價的武士道精神來麻醉自己了。你要時刻明白一件事情,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你隻能有一個想法,那麽就是你不斷的殺死自己的敵人,永遠不要相像自己倒下的時候。隻有堅信自己的強大,你才能比較輕鬆的活下去……我可從來不認為,在滿天的小花瓣中被人砍掉腦袋會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當然,如果是我砍掉別人的腦袋,那是非常好的了。”


    櫻苦笑起來,看著易塵輕輕的搖頭,他可真的沒辦法再說什麽了,兩個人的思想觀念完全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


    古隆斯他們可對於所謂的櫻花以及武士道精神沒有任何興趣,德庫拉隻是興奮的搓著手掌:“富士山內有很多強壯的忍者吧?我相信他們的血會是很好喝的。”


    易塵輕笑著:“當然,當然,您到時候可以隨便品嚐。當然了,在去富士山之前,我們還需要做一件事情。櫻,我們必須穩固我們在東京的地盤,那些山口組的組員,我們要全部鏟除,而那些和山口組有聯係的官員,我們也要收買好呢。”


    櫻麵色一沉:“是的,不能在我們離開的時候有麻煩發生。嗯,我知道那些和山口木有關係的官員名單,我們需要一個個的登門拜訪麽?”


    易塵冷笑:“他們?配麽?我們發請帖請他們過來就是了。唔,傑斯特的炸彈應該也快爆炸了吧,我想東京警視廳的大人們,應該知道我們的力量是不容小覷的,無論從任何方麵來說,他都應該是第一個來拜訪我們的吧。櫻,你找個好一點的茶亭,唔,我欠你的最好的壽司嘛,就一起請了吧。我們要節約資金呢,日後用錢的地方多得是。”


    古隆斯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易塵厚著臉皮說出了這番話,心裏不由得連連稱道到:“菲利普大人沒有選錯人啊,這個家夥去做生意,肯定是……”他們多少明白,為什麽易塵會被聘用成菲利普家族歐洲公司的總裁了,雖然他現在還沒有正式上任呢。


    兩天後一大清早,涉穀的一條幽靜的馬路上,身穿統一的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漢密布,其中有易塵從倫敦派來的殺手,更多的是山口組的組員,這些家夥被櫻連夜帶人找上門後,一頓毒打讓他們知道了現在是誰的天下,自然乖乖的服從了櫻的命令。在他們想來,反正櫻也是山口組的一個大頭目,現在頭目們自己窩裏反了,身為嘍囉的他們,還能做什麽呢?無非就是誰勢力大就聽誰的吧。


    一扇小小的黑漆木門外,形跡詭秘的魚貫駛來了二十多輛汽車,一個個或者肥頭大耳、或者瘦如鴉片鬼,但是統一的麵帶奸淫之色,滿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特征,渾身上下充滿著虛偽色彩的中年人,彷佛作賊一般的下了車,匆匆的走進了門內。


    靠在門框上的傑斯特不屑的嘀咕了幾句:“他媽的,你們這麽害怕幹什麽?不會有小報記者發現你們的,沒看到周圍都是我們的人麽?”的確,周圍都是易塵的人馬以及櫻控製的山口組成員,天空中還有不少血族幻化的蝙蝠往來飛舞,哪怕再厲害的記者,也是難以逾越雷池一步的。


    櫻一身淡淡的粉色和服,麵帶和煦的笑容在茶亭的正院迎接這些手中掌管著大大小小的權力的人,每一個人幾乎都認識櫻,他們誰不知道山口木身邊一直有著這麽一個帥氣得邪意的青年呢?不過現在他們都知道,櫻似乎已經徹底的背叛了山口組,已經成為了山口木的心頭大患了。


    沒有人願意接受櫻的邀請的,可是櫻送去的請帖中夾雜了一顆狙擊步槍的子彈,子彈上卻包裹著一張綠油油的鈔票。赤裸裸的威脅,讓這些精明的官僚下定決心接受了邀請,畢竟他們寧願自己的口袋裏麵多出很多的鈔票,而絕對不願意自己的腦門上多出一個窟窿的。就算日後櫻失敗了,在山口木那邊也可以有借口解釋:“我們是被逼的,您知道,您都逃離了東京,我們還能有什麽辦法呢?”


    這些滿肚子鬼胎的官僚老老實實的進入了房間,席地坐在了長桌邊,有點奇怪的看著坐在主位上的易塵。易塵不理會他們古怪的眼神,笑嘻嘻的舉起酒杯,戈爾小心翼翼的給他滿上,隨後易塵賀到:“諸位,辛苦了,請先幹一杯……還有幾位沒有到,我想我們應該再等等,畢竟時間還早嘛。”


    畢竟是警視廳的頭目膽量大些,他不解的透過門縫看了看站在院中迎客的櫻,詢問到:“請問,先生是?難道不是櫻先生請我們過來的麽?您是?”


    易塵自顧自的一口飲盡,咋咋嘴說:“啊,日本的酒還是太淡了些,實在是不符合我的口味啊。櫻先生的麵皮有點薄,很多話他不好意思說出口,所以這個惡人嘛,就由我來充當了。唔,這位先生,啊,您不是東京地區的法官大人麽?請坐,請坐,原來山口組的賄賂連您都收買了呀,難怪從來沒看到山口組的惡棍們被判刑呢。”


    法官大人臉上掛不住了,那一本正經的臉蛋突然扭曲,憤怒的看著易塵。


    易塵身後的菲爾、戈爾兩人馬上露出了滿臉的殺氣,強悍的身體發出了骨節活動的細微的脆響聲,法官大人渾身一個哆嗦,乖乖的坐在了長桌邊。易塵滿意的笑起來:“就是嘛,你們做官也不容易,給自己弄點外快也是應該的嘛,我們都能理解,不是麽?”


    易塵的一句話同時得罪了所有的人,一個個眼光兇狠的看著易塵。而櫻已經風一般的掠進了房間,笑嗬嗬的說:“易,還有三個人沒有來呢,我想他們是不會來了。他們根本不理會我們的警告呢,怎麽辦呢?”


    易塵對著外麵吩咐了一聲:“親愛的傑斯特,可以動手了,凡是沒有來的人,連同他們的家人,全部給我幹掉,現在。”


    傑斯特遙遙的應了一聲,帶著契科夫、斯凱他們衝了出去。四個血族高手輕輕的把房間的門關上,而在場的官員們則是臉色一陣慘白,暗自慶幸自己還是老實的趕到了。


    易塵和櫻對視了一眼,輕輕的點頭,櫻微笑著坐在了易塵的身邊,自顧自的喝酒,再也不看這些官員一眼。易塵輕笑著舉起酒杯說:“我們是實在人,所以,諸位大人,我不想浪費你們的時間。來,先幹一杯,來的人都是朋友,我們似乎不應該太拘謹的。”


    官僚們互相看了看,緩緩的舉起了酒杯,他們可不想冒著生命危險得罪易塵這些人。他們就是有點奇怪,往日山口木宴請他們的時候,無論怎樣都還是有豐盛的酒席的,而櫻他們難道就想用清酒喂飽他們麽?


    易塵沉默了一陣,一股無形的壓力讓所有的官僚都心裏惴惴,腦袋都沉了下去後,這才輕笑一聲說:“諸位,不要說我們不懂得禮節,可是我認為,諸位身居高位,什麽好東西沒有吃過?所以,我們也就不要用世俗的習慣,用那些無味的食品來招待諸位了。我是一個講究實際的人,結實的鈔票比起那些枯燥的食物,應該更加有吸引力吧。”


    菲爾和戈爾默不作聲的從身後提出了兩個大皮箱,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隨手揭開了蓋子,露出了裏麵慢慢的兩箱子美金。


    易塵隨手拿起了一張鈔票,用火柴棍兒點著後,就著綠色的火苗點著了自己的大雪茄,笑嘻嘻的說:“這裏有兩千萬美金,換取諸位的一個承諾,那就是不論在什麽情況下都支持櫻以及櫻的組織,隻要諸位一句承諾,這就是你們的。”


    官僚們麵麵相覷,他們什麽時候見過這樣公開的賄賂?山口木送他們賄賂的時候,都是私下的,用非常文雅的方式給他們的。易塵的這種舉動,讓他們心裏有了一種深深的屈辱感,難道他們是叫化子麽?易塵是在用一種極度汙辱他們的手段,近乎施舍的給他們這些錢啊。錢是可愛的,可是,這些官僚似乎還有著一點點的自尊呢,他們不想用這種手段獲取這些美麗的鈔票。


    當然,這種所謂的自尊,也許就是他們當官太久後,那種趾高氣揚的虛偽的臉麵而已,也許這種外表的光環,是這些日本官僚身上最後一點點值得珍惜的東西。所以,易塵如此肆意的踐踏他們最後的一點點值錢的東西,他們還是自心底湧起了深深的憤怒。


    一個肥胖的家夥猛的站起來,指著易塵破口大罵:“八嘎亞路……”


    他下麵的話沒有說完,櫻手中的‘殺月’劍鞘已經狠狠的撞擊在了他的小腹上。這個掌握著東京地區司法檢舉大權的檢察長大人,整個人抱著肚子躺在了地上呻吟起來,嘴裏一陣嘔吐,吐出了幾口黃色的苦膽水。


    櫻淡淡的灌下了一瓶清酒,冷漠的說:“八嘎亞路,你們難道不知道尊重主人麽?一群不知道好歹的東西。”


    易塵笑嘻嘻的打圓場:“諸位,我們其實也就是想用最快的速度解決這些問題,難道不是麽?你們收下錢,然後老老實實的幫櫻先生辦事,這就可以了嘛,尊嚴值幾個錢呢?尊嚴抵得過你們的生命麽?”


    易塵看了看一個個麵色難看到了極點的官僚,陰狠的笑起來:“當然,諸位完全可以不理會我的勸說,那麽,你們可以安全的離開這個房間。當然了,我絕對不保證諸位能夠安全的離開這個院子……唔,我的日語說得不好,諸位能夠理會我的意思吧?嗯?我的意思是說,如果諸位的口袋裏麵不裝著一些鈔票,那麽你們今天就死定了。”


    櫻淡淡的冷笑了幾聲,‘殺月’在手上輕靈的翻滾著,偶爾‘殺月’彈出了半截劍身,一縷縷淒厲的劍氣頓時在房間內迸射,刺得這些官僚眼睛生疼,一句話都不敢說出來。


    易塵嘿嘿笑著,彷佛一條上千年的色鬼看到了一群嬌嫩可愛的小姑娘一般的笑著,幾個煙圈噴出,輕輕的用手指扣動了幾下桌麵,微笑著說:“諸位,我並沒有逼迫你們去做色情表演呢,難道就這麽困難決定麽?發誓效忠櫻先生,發誓在你們的職權範圍內永遠不違背櫻先生的意願,你們馬上就可以進帳大筆的美金,何樂而不為呢?”


    易塵的手指頭越來越用力,漸漸的,他指頭下堅硬的桌麵裂開了一條條的裂縫,最後幹脆的一塊桌麵整個的塌了下去。


    ‘喀喇’一聲脆響,這些官僚全部震動了一下,死死的吞了一口吐沫。


    易塵皺起了眉頭,突然跳起來破口大罵:“他媽的,你們這群混蛋,我已經給了你們很多時間思考了。不要考慮山口木那個老混蛋的問題,他死定了,你們要麽收錢發誓,要麽我現在就幹掉你們。”


    易塵隨手抓住了最近的警視廳老大,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幾乎貼著他的臉吼叫到:“你,你這個混蛋,發誓服從櫻麽?嗯?發誓,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你手下有幾萬名警察,但是我敢保證,在他們趕到之前,你已經死定了,你,發誓,然後收錢了滾蛋。”易塵重重的一拳擊中了這個家夥的小腹,然後把他扔進了房間的角落。


    這個往日無比威嚴的家夥居然痛哭流涕起來,瘋狂的衝向了易塵,趴在了他的腳下,顫抖的手伸向了皮箱中的鈔票。他嘴裏幹嘔著,可是他卻是硬生生的把吐出來的胃液再次的吞了下去。


    易塵一腳踏在了他的後背上,掏出手絹彈了彈皮鞋上莫須有的灰塵,冷酷的說到:“這位大人已經作出了表率,你們呢?”


    菲爾、戈爾冷漠的從西裝口袋內掏出了常用的大口徑手槍,冷漠的子彈上膛,隨後緩慢的站了起來。


    一雙雙顫抖的手伸向了皮箱,他們雖然驚恐萬分,但是還是非常準確的把錢給平分了,按照易塵的估計,他們每個人分配到的鈔票,誤差不會超過一千美金。易塵不由得深深的佩服這些家夥的精明,的確是貪贓枉法的天才,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忘記盡可能的給自己獲得好處。


    那個嘔吐的法官大人艱難的爬起來,顫抖的手伸向了桌上特意留下來的一堆鈔票。而易塵的腳則是殘忍的踏在了他的手上,重重的轉動了幾下,疼得這個家夥慘嚎起來,他手下厚重的桌麵都發出了‘嘎吱’的呻吟聲。


    易塵輕笑起來:“親愛的先生,您似乎特別的有骨氣,可是您難道,您居然也要接受我這不起眼的饋贈麽?”


    菲爾的手槍湊近了法官大人的腦袋,這個家夥瘋狂的吼叫起來:“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應該對您不尊敬,請原諒我,請您原諒……我衷心的希望您原諒,您放過我吧,我以後一定會絕對的服從您,絕對的尊重您的。”


    易塵陰笑起來,緩緩的鬆開了自己的腳,這個嚇傻了的家夥不顧劇痛的小腹,恭敬的、顫抖著趴在了地上,重重的磕起頭來,不斷的叫嚷著:“先生,我發誓一定會服從櫻先生的領導的,我一定會成為他最堅定的盟友。”


    易塵一腳踢在了他的臉上,吼叫到:“八嘎,你怎麽配成為櫻的盟友?你們都是奴隸,明白麽?給你們錢,你們就老老實實的辦事,明白麽?否則就殺掉你們全家。就好像你這個王八蛋,你的女兒在東京一家貴族學校讀書,不是麽?如果你敢不服從櫻的命令,我想她會非常樂意去充當色情片的女主角的,我保證她會紅遍整個東南亞……你們,都有自己的兒女,小心哪天因為你們的不服從,你們的兒子去泰國做人妖,而你們的女兒麽……哼,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比死還難受。”


    易塵陰毒的看著他們:“甚至你們的老母親,我不得不冒犯上帝的說一句,世界上有很多變態對老太太很有興趣的。嗯?你們要時刻想到,你們是櫻的奴隸,你們現在就是奴隸了,哼。”


    這些官僚一個個汗如雨下,用一種見到了魔鬼一般的目光看著易塵。


    易塵輕笑起來,輕輕的扶起了法官,親手替他擦去了臉上的鞋印,笑嘻嘻的說:“當然了,櫻會保證諸位的利益的嘛。隻要諸位好好的聽話,努力的辦事,你們的前途會是非常廣闊的嘛,你們會有很多錢,很多女人,很多的房子,更大的權力,這不就是你們所追求的麽?嗯?”


    最後一個字,易塵用上了來自布達拉宮那個老喇嘛的震魂術,一個顫音震得這些家夥渾身一抖,齊刷刷的趴在了地上。


    閃光燈一閃,菲爾手中不知道從哪裏變出的相機拍下了這些家夥的醜態,他們口袋裏麵都還露著鈔票的邊兒呢。


    易塵和櫻又好言寬慰外帶惡言恐嚇了這些可憐鬼一陣後,把他們趕走了。


    看著遠去的車隊,櫻不解的問:“易,為什麽要這麽費力的收買他們呢?不是有更加簡便的方法麽?”


    易塵體內的星力散發了出去,驅散了四周可能存在的黑暗魔法的力量,傳音給櫻說:“親愛的小朋友,您是喜歡自己絕對的掌握這些官員呢,還是希望通過血族掌握他們呢?不要忘記,血族的後裔完全效忠的對象是血族,而不是您啊……嗯?明白了麽?”


    櫻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嘴角掛上了一層淡淡的笑意。


    易塵曼聲哼到:“啊,你將會重組ju花,而日本也將成為血族的據點,有些事情麽,及早考慮總比事後後悔強啊。嗯?”


    櫻輕輕的點頭,已經開始構思如何再讓日後重組後的ju花實力更加上升的方法了。的確啊,現在大家是盟友,可是日後呢?誰知道呢?誰知道這些血族會怎麽想呢?他們會否覺得把ju花的人連同櫻在內都變成自己的後裔,會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呢?後裔是絕對不能反抗自己的家長的,櫻可不想被人控製得死死的。


    易塵則已經看向了富士山所在的方向,低聲說:“唔,東京的事情應該算告一段落了,我們應該去富士山了,媽的,我真的很想把富士山下的櫻花全部砍掉,然後用那些木材來燒烤呢。”


    富士山深處,極度秘密的ju花總部內,麵色鐵青的山口木正在接受ju花長老會的質疑。四大家族的家主從東京逃竄的時候,恰好碰到了聞訊趕往東京增援的ju花大批高手,山口木他們強令命令他們返迴了富士山。因為山口木他們知道,就憑這一些人手趕去東京,那是絕對是去送死的。


    利用自己現在的ju花現任盟主的身份,山口木要求ju花的長老會下令,整個ju花傾巢出動去幹掉東京的敵人。


    而心中另有主張的岩山他們,則是已經偷偷摸摸的把櫻編造的謊言告訴了長老會中不屬於林家派係的長老們,於是,一個風家的長老當場質問山口木:“山口,在下令所有的ju花下屬出擊之前,能否迴答我們一個問題。”


    陰暗的油燈光芒下,山口木看到了其他三個家主陰險的麵孔,他心裏大震,差點就想拔刀殺人。可是看看其他五行盟以及各大忍者流派的首領,山口木飛快的壓下了自己不智的衝動,強笑著迴答:“當然,任何一個ju花下屬都有義務迴答長老們的提問。”


    一個金盟的長老幹笑著問到:“那麽,請問,關於是你親自帶隊去了奧地利去搜尋天叢雲,從而導致了大批特等好手甚至包括岩田老師死亡的事情,是否是真的呢?我們不得不考慮一下山口君到底為何向長老會隱瞞了這些情況,而您又為何要把事情都推到櫻的頭上呢?雖然他是您的兒子,但是畢竟他也是ju花的一份子,讓ju花的成員替自己頂罪,這可是個不輕的罪名啊。”


    來自風魔家的長老陰笑著彈了彈細長的手指,撫mo了一下腰間的劍柄說:“還有,櫻居然是山口君的兒子,這也是個讓我們大為吃驚的消息呢。”


    山口木開始反擊了,他沒有理會這些長老的問題,而是幹巴巴的說:“我記得在東京,還有人發誓要和我齊心協力對付來犯的敵人的,沒想到,剛剛迴到富士山,就有人背叛了那個盟約啊。實在是讓我感到太不可思議了,難道不是麽?人心果然難測啊,就因為一柄並不存在的天叢雲,居然就……”


    龍田冷冷的說:“兒子是不會冤枉父親的。”


    百地家的首領冷酷的說:“天叢雲太重要了,如果山口君找到了他的消息,為什麽不告訴我們大家呢?當然,我們有理由相信,天叢雲落在了很厲害的敵人手裏,否則山口君不會損兵折將的迴來吧?”


    山口木怒極而笑:“大神在上,在敵人大舉入侵的時候,你們居然還為了一條謊言而專門的針對我,你們都是不知道世事的小孩子麽?我對著天照大嬸發誓,我絕對沒有去奧地利,那都是櫻對我的陷害,你們難道都不會分辯謊言麽?那一段時間,難道我不都是留在東京打理山口組的日常事務麽?”


    水上冷冰冰的說:“一個替身是很容易製作的,我們不都有自己的替身麽?”


    岩山幹癟的說:“櫻是個很乖的,甚至可以說不懂世事的小夥子,他會陷害自己的父親麽?”


    龍田更加直接的說:“我甚至後悔讚同派出戰魂穀的高手去對付櫻了,白白損失了幾個高手。唔,山口大哥,您要櫻替您抗下所有的罪責,這可是不應該的啊。”


    山口木咆哮起來:“八嘎亞路,你們這群白癡,你們就不會在對付過了敵人之後,再來糾纏這些細碎的問題麽?八嘎,一群不知道輕重的笨蛋。我可以告訴你們,這次來犯的敵人非常的強大,強大到你們不可以相像的地步。你們三個,不是和我一起看到了他們那巨大的力量了麽?你們居然還蠢到挑撥一群老不死的……”


    一個重重的耳光抽在了山口木的臉上,ju花最核心的九位長老中居中的那位出手狠狠的給了山口木一下。山口木愣了一下,突然醒悟自己的一句話已經得罪了幾乎所有的長老,不由得背後冷汗小溪一般的淌了下來,趴在地上不敢說話了。哪怕他山口組的勢力再大,哪怕他林家的高手再多,哪怕他山口木是ju花現任的盟主,麵對真正掌握了ju花大權的長老會,他也不敢有任何的悖逆。


    於是,山口木就在無休止的盤問、辯解中浪費了兩天的時間。而這兩天,本來是ju花可以調集所有的高手,給予易塵他們迎頭一擊的最後機會。而對於敵人的力量估計不足,同時過於自信ju花實力的長老會,根本沒有積極備戰的意思,他們把所有的精力都浪費在了對山口木的詢問上,畢竟天叢雲給他們的誘惑力太大了。


    山口木絕望的接受著一波又一波的質疑,他真的搞不懂,為什麽櫻一句輕輕的謊話,就可以讓ju花陷入近乎瘋狂的局麵。也許ju花的長老會都沒有發現,ju花內部已經漸漸的分裂成了兩個勢力,長老會中傾向於山口木的那些長老,以及這些長老所代表的勢力,漸漸的和那些站在對立麵的ju花勢力形成了對立。


    富士山內的氣氛漸漸的嚴肅了起來,可惜的是這股緊張的氣氛並不是為了對付易塵他們,而是為了對付自己的盟友。


    就在ju花無休止的爭吵中,易塵他們率領大批血族高手,已經向著富士山破空而來,首當其衝的目標,是以百地、風魔、甲賀、伊賀四個流派為代表的,居於迷山西部的一片密林,這裏麵有著十幾個訓練營,是各大忍者流派們訓練自己高手的地方。此刻,他們的首領正在ju花總部吵得不可開交,隻有少數的高級頭目以及大批的中下級人物留在的營地內。


    ju花建立以來最大的危機,已經籠罩在了他們的頭頂上。


    在中國的橫斷山脈深處,教皇已經張狂的笑了起來,他身上金色的聖光越來越強烈,他整個人籠罩在了一種極度神聖的氣息之中。他身上被天心子打傷的地方在神速的愈合著,隨著聖甲蟲破空飛到了他的身邊,他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金色的光團,強烈的聖光照徹四野,根本就看不出他的形體何在。


    教皇得意的笑著:“親愛的老先生,我非常驚奇的發現,你的攻擊中居然帶有一絲聖甲蟲的氣息,您和它有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吧?上帝啊,總算讓我遵循這絲氣息找到了它,上帝萬能,上帝是不會拋棄他最忠誠的信徒的。這個頭環,如果徹底的發揮它的力量,會讓我的生命力急驟的減少,隻有加上了聖甲蟲,才能無窮盡的使用來源於神的力量啊。”


    天心子麵色嚴肅的看著已經無法用人類來形容的教皇,低聲說到:“原來如此麽,難怪方才你似乎在刻意的克製自己的力量。那種血紅色的氣息,也帶著一種詭異的味道呢。”


    教皇心情大好,也不管正在萬重雷光中苦苦掙紮的下屬,和顏悅色的解釋說:“是的,雖然是基督大人被羅馬帝國的士兵施加酷刑的時候留下的神聖物品,但是畢竟不是出於基督大人的本意,這件聖器上帶著一絲……唔,神臨死前的悲哀。雖然是神的孩子,可是我想基督大人被自己想要拯救的人類送上十字架的時候,一定是非常的悲痛的吧。”


    教皇輕輕的舉起了右手,一柄金色的光劍出現在他手中,他嗬嗬笑著說:“夾雜著死亡氣息的聖力,是無法被人類所承受的……幸好,有了這隻幸運的受到過基督祝福的聖甲蟲,那充滿了生機的力量可以中和荊棘冠的力量,讓我真正的得到神的祝福。啊,我真是羨慕你們,你們依靠自己的修煉就可以得到這麽強大的力量,而我們,我們的力量全部來自於對於神的信仰,相對的說,你們是真正的強者,可是又有什麽關係呢?我現在可以消滅你們,這是最重要的呀。”


    教皇嗬嗬笑著一劍刺出:“憑借這兩件聖器,我們曾經幾乎消滅了那些黑暗的罪人,可惜,居然有叛徒偷走了聖甲蟲,讓我們近在咫尺的成功化為泡影,哦,又有什麽關係呢?它居然出現在中國,出現在我最需要它的時候,這難道不是上帝的恩典麽?”


    天心子七柄飛劍成七星匯聚之勢,帶著刺耳的唿嘯聲,形成了一道聲勢極大的金虹破空刺向了教皇。教皇輕描淡寫的一劍,卻有著萬道金色聖光射出,強勁的光流把天心子的飛劍遠遠的震開,餘勢未消,一道劍氣直刺天心子當心。


    天心子長笑一聲:“不知閣下如何稱唿?”天心子的身形彷佛陀螺一般瘋狂的旋了起來,無數星光環繞身周,彷佛一條銀色龍卷一般,輕輕的把來襲的劍氣撥轉了方向,還給了教皇。同時十幾道粗大的掌心雷脫手飛出,萬丈雷光狠狠的劈向了教皇。


    教皇光劍一抖,輕鬆的把自己的劍氣擊碎,同時一道巨大的聖光罩出現在身體外策,抵擋住了勢若萬鈞的天雷轟頂,大笑著說:“在下馮-克格斯南,身據教皇之位,今帥大軍前來,專門要鏟除你們這些中國的修士,讓上帝的光輝統治這個國度呢……哈哈哈哈哈哈,您是一個高明的對手,我可不想和您糾纏時間呢。”


    教皇明智的發覺自己不可能輕易的擊敗天心子,而自己的下屬們眼看著抵擋不下去了,如果任憑他們都死掉,自己就算能夠幹掉所有的中國修士又怎麽樣?當個光杆司令麽?他飛快的擺脫了天心子,一道金光瞬息間到了教廷大軍所處的聖光罩外,大聲命令到:“你們全力發動‘神之滅’,徹底的幹掉他們……一切攻勢,由我來抵擋。”


    教皇光劍一揮,上千萬道強勁到了極點的劍光突刺在場所有的中土修士。三百多名功力稍弱的修士當場被破開了肉體,隻有元神倉惶的遁走了,他們的法寶劍光一時間失去了主導,被教皇輕易的絞成了粉碎。


    天心子在後麵急追而至,大聲吼叫到:“諸位道友,此人已經不可以人力度量,全力毀了他。”


    在場的人都已經感覺到了教皇身上那恐怖的力量,加上剛才他刺出的那驚天一劍,又聽到一向淡泊慈悲的天心子說出了合力幹掉他的話,就連法天老道都有了深深的戒心,當下幾乎所有的法寶劍光同時向教皇撲了過去。


    無數光虹、萬團光焰、無邊彩霞幾乎同時命中了教皇,金光狂閃之中,教皇的肉體幾乎整個的碎裂成了最基本的原子,可是聖甲蟲那源源不斷的充滿了生機的聖力衝進了教皇的身體,瞬息間把他的身體修補完畢。教皇渾身劇痛,強行咬著牙齒狠狠的劈出了十幾道強勁的‘聖光十字劍’,他對準了法天老道、逍遙宗主等十幾個看起來是領導人物的發動了攻擊。


    攻勢剛剛出手,教皇就已經倉惶的瞬移出了百餘米,他可是清楚,再被如此重擊,他肯定會疼得昏倒過去。聖甲蟲雖然可以保證他不會死亡,但是他的身體畢竟是個普通的四十多歲的男性軀體,他一定會疼得暈倒過去的。


    無數的法寶劍光在空中追逐著教皇,而教皇的速度極快,這些光焰都根本近不了他的身體。而法天老道他們,則已經碰到了大麻煩。


    逍遙宗主眼看一道巨大的金色十字光芒撲來,揮手撒出了一層輕紗,萬年蟠龍褪去的龍皮所煉製的輕紗馬上布滿了他身前裏許方圓之地,層層疊疊的霞光紫霧夾雜著絲絲悅耳的音樂聲迎向了那道聖光。瞬息間,霞光碎裂,紫霧無蹤,逍遙宗主一聲悶哼,左臂被打成了一團血霧,元神差點被叢肉體中打了出來,眼前一陣發黑,連忙駕遁光閃出了百裏開外,在偷偷摸摸的觀陣的青靈子他們的幫忙下,嚼碎了幾顆丹藥敷在了傷口上。


    火真人則是一口先天純陽真火噴出,噴向了那道聖光,‘轟隆’一聲震響,真火被整個擊碎,火真人一口血噴出,整個前胸被打得血肉橫飛,強悍絕倫的力道衝得他的法體向後方直飛十幾裏,好容易才定住了身體。


    空天老道則是施展五行禁製,想要禁製住那道聖光,偏偏聖光是純粹的能量,根本不屬於五行之內,饒是空天老道見機得快,施展五行遁術閃開了一邊,一口血也被震得吐了出來。


    心高氣傲的法天老道最是狼狽,眼看聖光來襲,他集中了幾個師弟的法力,正麵的劈出了‘太清神雷’,結果他們聯手之力還無法抵抗這道聖光,雖然沒有受到太重的傷,幾個‘道德宗’的老道整個的被震得落在了地上,翻翻滾滾的沾染了不少塵土,好不有失體統。


    教皇嗬嗬嗬嗬的大聲笑著:“你們現在能把我怎麽樣?你們打不中我,而我可以輕易的擊退你們啊。”


    一道道強勁的聖光叢教皇的光劍中發出,金色的長虹滿天飛舞,壓製得中土修士們喘不過氣來。每一個人單打獨鬥都不是教皇的對手,而此刻教皇根本不給他們重新列陣的機會,完全依靠自己的速度和源源不絕的強大聖力,硬生生的造成了一個單人獨鬥數萬修士的場麵。他近乎可以同時向所有人發動攻擊,每個人都要單獨的對抗他發出的聖光,一時間中土修士陣形大亂,更有不少人被四射的聖光打中,或者肉體崩潰,甚至元神被滅者也有,傷亡不少。


    法天老道他們氣得狂吼大叫,隻看到門人弟子紛紛從空中掉落了下去,往往還有幾道聖光同時劈中了那些已經沒有反抗力的弟子,把他們整個打成了粉碎。


    而教廷大軍則是軍心一振,眼看教皇威風凜凜的一人單打獨鬥的震服了整個中土修士大軍,他們歡欣鼓舞,大聲的喝彩起來。更有人甚至就落在了地上,開始救治剛才受傷落地的同伴。


    教皇百忙之中看到了這一場景,心裏頭那個氣惱啊,雖然自己現在處於不敗之境,可是畢竟一個人怎麽可能真正的擊潰幾萬人的修士大軍?這些蠢貨,不趁機發動‘神之滅’,一舉消滅敵人,他們還要等什麽?替自己鼓勁,需要麽?


    尤其教皇心裏清楚,隻要對方出幾個絕頂好手纏住自己,那麽其他的人依舊可以遙空對下屬們進行打擊,這些混蛋,他們到底在幹什麽?他有點惱怒的大叫起來:“特洛伊,你們在幹什麽?還不發動‘神之滅?全力發動,不要估計對四周環境的破壞,全力發動。”


    特洛伊他們醒悟,連忙開始整頓人馬,開始一絲絲的散發出了自己的聖力。


    天心子在空中大急,這些家夥要是全力發動了剛才他們的那招法術,他敢肯定中土修士肯定傷亡慘重。他不由得狂叫了一聲:“諸位道友,凡是功力和老道差不多的,纏住這個家夥,其他人等,繼續攻擊,不要慈悲……”


    那些正在指揮著法寶、劍光追擊教皇,同時自己拚命躲閃教皇的攻擊的修士猛然醒悟,凡是自認功力和天心子相差不是太離譜的各派元老紛紛出頭,在天心子的統一調度下,各色劍光從四麵八方纏繞向了教皇所化的一團金光,其他的人等全部遠遠散開,無數雷火再次的劈向了教廷大軍。


    一個不知來自何處的胖頭僧人手一揮,一個紫金缽盂脫手飛出,彷佛一座山般罩向了教皇,無窮的吸力把教皇所化的金光吸進了缽盂,缽盂內馬上金光閃動,無數雷鳴聲傳了出來。


    教皇狂吼一聲,渾身金光大作,缽盂的外表馬上出現了裂縫。胖頭僧人猛的噴出了一口血液,吼叫到:“佛祖慈悲……諸位道友,不要顧及和尚的家夥,趁這個機會。”


    天心子他們會意,無窮攻勢重重的劈向了那個碎裂中的缽盂。天心子更是心一橫,豁出去破壞自己發下了不胡亂殺生的誓言,平生最厲害的一件法寶脫手飛出。漫天的星光凝聚成了栲栳大小的銀色光團,紛紛的朝著天心子飛出的那團似真似幻的,不到鬥大的銀霧飛去。一時間,彷佛整個天地的光華都集中在了那團銀霧上,銀霧漸漸的散發出了水波一般的波紋,一麵直徑三尺許,厚不到寸許的銀鏡驀然出現在了空中,無數星光激射進了銀鏡,銀鏡漸漸的光華四射,上麵幻化出了周天星辰的模樣,鏡麵中心中間一團銀光依照陰陽消長至理緩緩的旋轉著。


    ‘轟隆’一聲,在三百多個各派元老的法寶、飛劍正要接近的時候,紫金缽盂承受不了教皇在內施加的強大聖力,整個的炸裂了開來,教皇一聲震吼,一團金光飛射而出,眼看那些法寶、飛劍追不上他的身形了。


    那麵銀鏡閃動了一下,一道朦朧的銀光飛射了下去,內有無數銀色的光束閃動,靜靜的,聖潔無比,正正的罩中了教皇所化的金光。如此黯淡的銀光卻是匯聚了無數星辰的力量,強大的壓力彷佛泰山壓頂一般,縱是教皇此刻力量暴漲,一時之間哪裏能夠脫身?彷佛一塊石頭一般被強大的壓力直接壓向了地麵。


    四周各派元老們歡唿一聲,自己最強大的法寶隨心意而發,重重的轟在了教皇身上。剛剛縱身返迴戰團的逍遙宗主麵色鐵青的控製著一尊碧玉牌坊,散發出無窮電光石火,狠狠的砸在了教皇的身上,隨後他也不要這件寶貝了,直接一口先天元氣噴出,吼叫了一聲:“爆……”


    畢竟是幾百年苦修的寶貝,一團青光閃過,教皇身上的金光黯淡了不少。雖然聖甲蟲和荊棘頭環飛快的補充著教皇的聖力,可是其他的攻勢接踵而來,教皇畢竟是一個人體,他怎麽可能承受太過強大的聖力輸出,眼看著他身上的金光漸漸的黯淡了下去,就要露出他的本體了。


    麵色猙獰的法天老道一聲吼叫,七十二柄降魔杵連貫射出,七十二道巨大的紅光帶著絲絲破空聲一柄接一柄的砸在了教皇身上。教皇雖然被金光籠罩著,可是巨大的振蕩依然傳進了他的體內,他也不由得慘嚎了起來。


    空天老道則是直接的從天空中招來了一顆隕石,把五行神雷全部匯聚一起,重重的砸在了教皇的頭頂,刺目的光華四射,雷鳴聲震耳欲聾,教皇七竅中鮮血狂噴,差點就被這瘋狂的一擊砸得暈了過去。


    就算是真正的神,碰到這麽連續不斷的狂野打擊,也會感到頭疼吧?


    而天心子則已經是狠著心掐了一個法咒,曆喝了一聲:“玄天急轉,萬星變。”


    鏡麵射出的銀光,已經變成了一道道速度奇快的,彷佛語絲一般的精芒,這些精芒蘊藏的強大穿透力彷佛子彈一般,打得教皇身上得金光出現了一處處的小窟窿,終於命中了他的身體。


    聖甲蟲金光大作,強大的聖力湧入了教皇的身體,拚命的修補著他破損的軀體,可是精芒的數量是如此之多,教皇的身體都幾乎成為了一個篩子,又怎麽來得及修補?


    三百多高手元老合力發出了一道霹靂,‘轟隆隆’一聲巨響,教皇身上的金光徹底的粉碎了,他的整個身體也在雷光中化為了齏粉……教廷大軍齊聲驚唿,看著教皇消失的地方發楞。特洛伊渾身顫抖,瘋狂的吼叫起來:“兄弟們,不要驚惶,全力發動‘神之滅’,我們可以頂住一段時間,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


    五百苦修士眼看教皇在敵人的合力打擊中化為粉末,不由得失去了常態,不要命的把體內的聖力抽得一空,全力布下了一個聖光罩,死死得抵擋數萬修士的聯手打擊。


    萬道雷光中,聖光罩一陣陣的波動著,不可思議的巨大壓力讓特洛伊他們的肉體陷於了崩潰的邊緣,隻是一口氣死死的憋住了,才讓他們有力氣繼續的維持著聖光罩。特洛伊甚至都懷疑,自己還活著麽?自己的身體,怎麽都一點感覺都沒有了,為什麽自己還活著?身上感受到的,就是地獄的烈焰所能帶來的痛苦吧。


    不能不說特洛伊他們的個人實力是非常恐怖的,他們五百人不遺餘力的發出的聖光罩,硬生生的擋住了數萬修士門人的攻擊。當然,天心子等一眾元老也知道,這些門人弟子並沒有能夠按照統一的頻率發動攻擊,這些雷光、法寶等等都是一波波的衝了下去,所以特洛伊他們才能堅持到現在。如果是所有的人同時發出一擊,特洛伊他們早就連同肉體被粉碎了。


    一股巨大的壓力從四周傳來,天心子突然叫嚷了一聲:“不好,不能讓他們完成這一法術。”


    四周的修士們麵麵相覷,他們自然知道天心子是什麽意思,三十六個神職人員發動‘神之滅’,那慘酷的威力把瑞獸麒麟打成了那幅德行,現在可是萬餘神職人員同力發出的‘神之滅’啊。


    鬼王咬著牙齒獰聲吼叫起來:“可惜,可惜,他們倒也算是條漢子,媽的,硬是扛了這麽久,不過,他們不死,我們就要死,他媽的,老子才不管什麽殺生不殺生的狗屁天規,媽的,你們殺得我們的人,我們就殺得你們。”他揮動手中寶劍,第一個帶著無限陰風黑雲的撲了下去,黑雲中,隱約可以看到無數綠色的陰龍盤繞,一股腥風撲鼻。


    逍遙宗主他們狠狠的一跺腳,各色玄功同施,整個天地彷佛都震怒了起來,無窮威力砸向了下方的聖光罩。


    特洛伊他們五百苦修士茫然的看著天空中那刺目的光華罩了下來,心裏竟然有了一種解脫的快感,自己就要死了吧?那麽,一切都和自己無關了,自己也都盡力了,不是麽?可惜,‘神之滅’就要發動了。


    天心子收迴了銀鏡,一咬牙,盤膝懸浮坐在了空中,囟門猛的打開,一個兩尺餘高的銀色小人兒,揮動著一柄光華四射的短劍,帶著滿天星雨激射了下去。


    ‘嗤啦’一聲,天心子徹底的摧毀了搖搖欲墜的聖光罩,短劍當心刺了特洛伊一個對穿。隨後,天心子整個元神彷佛妖魔一般,在五百修士之中往來飛刺,五百力竭的苦修士哪裏是天心子的對手,躲閃都來不及,一個個慘嚎著被橫心的天心子打得形神具滅,沒有任何殘跡留下來。天心子也是有點心火大盛了,他害怕這些古怪的苦修士還有餘力反抗,幹脆就元神出竅,用那閃電般的速度幹脆的消滅了敵手。


    而法天老道也近乎走火入魔的吼叫起來:“徒兒們,殺,殺,殺,殺他們個片甲不留,給我殺……”剛才一通混戰,被教皇趁亂幹掉了不少修士,這些人誰也都沉不住氣了,渾身孽氣的殺向了教廷軍。就連那些佛法精深的和尚,也因為同道的大量傷亡,除了十幾個近乎大乘境界的宗師外,也都是殺氣騰騰的殺了下去。


    天地間一片兇殘之氣,哪裏還複初始的那彷佛佛境、仙境的美妙。


    天心子的元神發出了一聲清嘯,手中短劍脫手飛出,滿天銀蛇飛舞,千多個神職人員此刻已經是聖力耗盡,哪裏還有力氣躲閃,紛紛被當心刺過,慘死當場。


    天心子曆嘯:“諸人小心,他們已經發動,諸位道友的門人弟子,遠遠避開。”


    修士們都紅了眼睛,哪裏還肯躲閃,他們狂唿:“大家聚力,難道他們異派修士就是我們不可抵抗的麽?”


    迦蘭蒂已經渾身癱軟,他無力的癱在地上,呆呆的看著無數的修士殺了過來,他們手上光華大盛,一道道瑰麗的劍光、霞光把四周的同伴砍瓜切菜一般的幹掉,他不由得瘋狂的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這群笨蛋,你們現在還不走?那麽,我們一起死吧。”


    瞬息間,教廷大軍被屠戮得隻有不到三千人剩下,不過,剩下的人等,大多數都是迦蘭蒂這種身份高貴的厲害角色,不過他們也都是無力反抗,眼看就要被氣勢洶洶的修士們全部殺死。


    空氣中突然傳來了一股灼熱的、窒悶的、強大的壓力,整個天空都昏暗了起來。


    天心子的元神狂唿:“諸位道友,速速集中,全力反抗……呔,倒是要看他們的大陣有何厲害……”


    修士們被沉重的壓力催逼,此刻頭腦突然一清,紛紛向著天心子的元神聚攏過來,按照各自的門派擺下了各色大陣,全力以待。


    就在天心子招手準備把自己的肉身招下,元神歸位的時候。整個空間猛的一縮,天空中整個的黑了下來,隨後一道灰蒙蒙的光華從天空中猛劈下來,筆直的衝向了修士們。


    修士陣列中,馬上一道七彩霞光疾衝了上去,其中混雜著團團法寶發出的奇光異彩,激射那道灰蒙蒙的光華。輕輕一撞,兩道光華無聲無息的湮滅了,修士們隻覺渾身抖動了一下,不,不是他們的身體抖動了,而是附近的整個空間都抖動了起來。修士們不由得驚訝那道光華的巨大威力,要知道,這可是所有的修士合力發出的一擊啊,居然就這樣被對消了?


    一道接著一道的光華從天空猛劈了下來,威力逐漸增大,每一道都比前麵一道強上十倍左右。而修士們同心協力,更加上有無數法寶的巨大威力襄助,雖然費力,但是畢竟抵擋了下來。唯獨最後一道光華劈下的時候,威力實在過於強大,各個宗派布置的旗門全部被震得粉碎,紛紛揚揚的化為滿天光雨飄散了出去。


    雙手麻木的天閑子苦笑:“貧道今日倒是長了見識了,這,這個威力,委實恐怖,如果不是各派精英齊出,加上有無數法寶助陣,恐怕,恐怕我們……”


    諸人互相看看,好容易平息了一下體內翻騰的氣血,天心子搖頭苦笑說:“可怕,可怕,和這個威力比較起來,天劫又如何?無上道尊,根本無人可以抵抗……可惜,可惜,各派的鎮山旗門以及……唉……”


    逍遙宗主差點哭出來,自己廢了一條左臂不算,反正日後有辦法接好,可是剛才為了抵禦‘神之滅’的巨大威力,他把逍遙宗近乎所有的看家的法寶都用了上去,現在是全部毀於‘神之滅’的恐怖威力之下,自己還沒有廣大門戶,就把列代祖師留下的家當耗費了個幹淨,日後如果飛升仙界,該如何交代才是?


    其他的各派宗主又好得到哪裏去?法天老道剩下的七十二枚降魔杵,竟然隻剩下了二十七柄,其他的各色法寶也損耗了七七八八,現在大家互相看看,也隻能苦笑了。


    性如烈火的火真人終於吼叫起來:“各位道友,這些入侵的異派修士該當如何處置才是?如果放他們歸去,恐怕……諸位也看到了,他們都是其中的高明之士,恐怕……”


    幾個懂得中文的神職人員麵色慘白,他們怎麽想得到,集中教廷全力發出的‘神之滅’居然被對方硬生生的接了下來。迦蘭蒂絕望的想到:“如果特洛伊大人他們加入了我們,如果我們有時間能夠連同特洛伊大人他們一起發出‘神之滅’,我們應該可以重創他們吧,起碼也可兩敗俱傷吧……”


    天心子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搖頭思忖不已。如果不是中土修士擁有不少威力強大的法寶助陣,恐怕,早十道‘神之滅’的光華就接不下來了,嘿嘿,人力又如何和這種被引發的天地神威對抗?如今麽,倒是真的要好好的想想如何處置這些異派的修士呢,畢竟如果留著他們,萬一他們日後整頓旗鼓再次入侵,恐怕就……


    惟獨難辦的是,在這些人身上根本就找不到他們的真元涇源所在,無法破掉他們的一身功力,他們到底憑什麽有這麽強的力量呢?天心子也是頭疼啊,總不能真的把這些人都殺死吧。剛才的殺戮,是逼不得已,已經違背了天心子的意思,現在還要屠殺這些已經無力反抗了的敵人,天心子實在無法作出這個決定啊。


    鬼王拎起了巨大的寶劍,指點著附近的三千多具各派弟子的屍體,吼叫著說:“你們這些晚輩,真他媽的假道學,老子可不管這麽多,你們不看看,今天你們的門人死傷了這麽多……這麽多人留下了屍體,還有多少人是魂飛魄散,屍體都沒有留下的?你們不殺,老子殺,他媽的,殺幹淨了,天下也就太平了,操他媽的,老子殺光了這些雜碎,就招集天下的妖魔鬼怪,殺到他們的老家去,他媽的……”


    鬼王越說越火大,重重的一劍劈在了一個紅衣大主教的腿上,一條大腿帶著血光飛了出去,這個紅衣大主教那個疼啊,一聲慘叫,暈了過去。


    天心子他們正準備勸說鬼王呢,而法天老道也正準備趁著這個機會質問天心子關於易塵連同這些異派修士,殘害自己的門徒飛龍道長的事情,剛好現場這麽多人證,天心子再護短也不能包庇易塵不是?


    誰都沒有注意到,空中那依然漂浮的聖甲蟲以及那荊棘頭環。一滴殷紅的血液從荊棘頭環內滴了出來,這是教皇被荊棘頭環紮進頭皮後,殘留在上麵的血漬。而聖甲蟲身上則是散發出了一圈圈的金色光暈,籠罩住了那滴血液,整個血滴漸漸的翻騰了起來,隨後越來越大。四周空間中教皇的靈魂碎片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召喚了起來,在聖甲蟲的奇妙力量的作用下,重新組成了教皇完整的靈魂。


    隨後,憑借著那滴有著教皇的身體所有烙印的血液,以強大的聖力為基礎,一具全新的軀體被鑄造了出來,一具近乎完美的,可以承受最強大的聖力輸出的軀體,一具純粹的能量聚集的軀體。


    尤其恐怖的是,荊棘頭環根據自己蘊涵的聖力中依稀的記憶,在這具軀體的後背,加上了一對潔白的,可以最大限度的吸收周圍的自然之力並且利用這些力量的巨大羽翼。


    最後一道工序完成了,教皇的靈魂進入了這具完美的強大軀體,隨後,緩緩的張開了雙目,輕輕的吐出了近乎天籟一般的語句:“親愛的朋友們,我依然存在,為什麽就要想著屠殺我的下屬呢?神給予了每個人生存的權力,他們的生命都屬於上帝來決定,你們有什麽資格決定他們是死還是活?”


    教皇露出了一絲完美的笑容,輕輕的舉起了右手,一道溫和的金色聖光從他手上散發了出去,照射在了迦蘭蒂他們的身上,源源不斷的聖力補充進了迦蘭蒂他們的身體,並且讓他們的傷勢在瞬間痊愈。


    迦蘭蒂他們歡唿著,衝天而起,飛行到了教皇的身後,虎視眈眈的看著東土的修士們,他們隻覺得身上充滿了力量,這股力量啊,甚至比自己全盛的時期還要強大啊。尤其他們看到了教皇身體的異變,看到了他赤裸的軀體後那對巨大的白色羽翼,他們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上帝顯示了他的無窮威力,上帝顯聖了。”


    教皇微笑起來:“好了,親愛的朋友們,我承認,我的確低估了你們的力量,所以造成了我的下屬們的巨大傷亡。真是罪孽啊,你們居然殺死了特洛伊先生他們,他們可是我們教廷的元老,而你們居然屠殺了他們……我要代表上帝,懲罰你們這些不敬神的罪人。”


    鬼王一聲曆嘯:“胡說八道,老子可不信你們的什麽狗屁上帝,操你媽的,吃爺爺一刀……哈哈,‘橫掃千軍’。”


    無數淒厲的劍光憑空幻起,隨後凝聚成了一柄巨大的光劍,遙空劈向了教皇頭頂。


    教皇輕輕的舉起了右手,一道金光閃過,鬼王的重擊粉碎,甚至鬼王握在手中的寶劍也整個的碎裂了。鬼王呆呆的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說不出話來。


    教皇笑起來:“我畢竟還應該屬於人類吧,您的這一擊居然讓我感覺到了疼痛呢,非常的疼,但是比起剛才,已經好多了……很好,先生們,真正的決戰,現在開始了。”


    教皇冷笑一聲,對著天心子發出了一道刺目的,彷佛流星天墜一般的巨大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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