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離開已經整整三天了,三天內杳無音信。


    長歌打開一本醫書,目光卻不知道到了何方,半響,沒有翻動一頁書頁。


    於澈見此不禁問道:“你也是擔心小豆子了吧?他畢竟還小,有什麽事情你可以好好跟他說,你這樣跟他賭氣是不成的。我們一同去尋他吧,若是尋不到,就索性報官,讓衙役們也幫忙找找看。”


    長歌聽言看向於澈,隨後說道:“我並不擔心他,他年紀雖小,卻有藥物傍身,加上一手醫術,想來沒有人能夠欺負的了他。”


    於澈看著長歌無奈地說道:“你還當真跟他賭氣麽?他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即使醫術不凡,卻也沒有什麽生活經驗,這出去萬一遇到什麽事情,你當真就不擔心麽?你不要跟他賭氣了,有什麽事情等他迴來好好說說也就是了。”話語間,已然把她當成了賭氣的孩子。


    長歌看著於澈,認真地說道:“他年紀小,但是不代表不懂事。他既然離開,就是有些事情還沒有想通,還不想麵對我們。待他想明白了,自然會迴來的。”


    對於小豆子的離開,長歌倒真的不是特別擔心。她相信小豆子,有照顧好自己的能力。


    以前他們二人離開了順昌城後,為了防備師爺找到他們,並且出手傷人。長歌特意養成了小豆子隨身攜帶藥物的習慣。到最後,小豆子下意識地就會將認為有用的,關鍵時刻能保身的藥物放在身上,他身上的藥物不止十餘種,因而他即使麵對強人,也絕對有一定自保的能力。


    前幾日他之所以赤手空拳的和別人打架,想來一來是因為他當時聽了那些話。被人氣急了,忘了使用身上的藥物。二來,也是因為他一向很少與人發生爭執,經驗不足,有些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長歌相信,有了那日的那一番提醒,小豆子遇事絕對不會再這樣猛撞出手了,且出手也會自己用身上的那些藥物,因此,他是絕對有自保能力的。


    見長歌說出這樣的話。於澈隻當是長歌怒意未消。自己在身邊帶大的弟弟不見了,長歌怎麽可能會不擔心?怎麽可能會不憂慮?若不是這般,她又怎麽會看不進去醫書?


    “外麵兵荒馬亂的。若是真的遇到了什麽事可如何是好?他才是個孩子,而且現在又是冬天,若是他無處可去,那豈不是會被凍壞?”於澈繼續說道。


    看於澈不信,長歌也不再多做解釋。她相信小豆子有能力照顧好自己,僅此而已。但是這兩天溫度越來越低,小豆子走的時候穿的衣衫的確是有些單薄了。一向都是她給小豆子準備衣衫的,也不知道他此時有沒有自己添置衣衫。


    於澈見長歌不為所動,麵上的表情更為焦躁。


    正在這時,許奕突然抬頭說道:“我也覺得。小師叔不會有事的。他自己本身就有武藝傍身,身上還備了很多藥物,一手醫術更是出神入化。他不會有事的。”


    長歌聽言詫異的看向許奕。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是許奕最相信小豆子。看來他們每日在一起的時間,也不是白呆的。


    小菱坐在凳子上,看著於澈忽然一笑,隨後說道:“我知道小豆子在哪裏。”


    於澈聽言走到小菱身邊問道:“姑娘當真曉得?”


    小菱說道:“我自然是知道地,但是。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呢?”


    “姑娘,如果你真的知道就請你說出來。”於澈皺眉看著小菱說道。


    小菱一笑。隨後問道:“你是他的親們麽?”


    於澈一怔,不知道小菱什麽意思,當下微微搖頭。


    小菱又問道:“那你是將他帶大的人麽?”


    於澈再次搖頭。


    小菱見此笑道:“既然如此,為什麽你這麽著急呢?”


    於澈聽言卻是一怔,隨後看向長歌,心裏麵酸酸楚楚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喜歡長歌,連帶的也喜歡小豆子,所以他覺得他們是一家人。現在家人消失了,他自然著急,可是,貌似隻有他將自己當做了家人,對於長歌和小豆子來說,他大概隻是個外人吧?


    長歌看向於澈,隻見他忽的頓住,麵色開始變得不好,當下微微一歎。


    於澈對於小豆子的關心、著急,她自然能夠理解,但是他不會在別人的庇護下度過一生的。他總要有自己的擔當,自己麵對事情的時候。


    見於澈難受,長歌溫言道:“於大哥,你先歇歇,你要相信小豆子,他總能保全自己的。”


    聽了長歌的話,於澈隻是胡亂的點頭,隨後便離開了。


    小菱見此笑道:“又有人要傷心了。”


    長歌看向小菱,隨後一笑。這兩日小菱開始恢複了以前的活力,讓長歌終於放下的心。這樣的小菱,很好。


    想到之前白雲野所說,長歌對著小菱說道:“最近可能要查一些關於當年那批軍妓的事情,不知道可會查到這裏。我和小豆子都辦了戶籍,但是你的戶籍,怎麽辦才好呢?”


    小菱聽言一笑,隨後從衣襟中拿出賣身契放到長歌麵前,笑著說道:“我現在是自由之身啦!當日老鴇和諸人被抓的突然,大家就都趁機拿迴了自己的賣身契。”說罷,小菱看著長歌有些鬱悶的說道:“我當時翻了很久,竟然也沒有找到你的賣身契,不知道被那女人藏到哪裏去了!”


    長歌聽言一笑,難得小菱當時還一心想著自己,隨後說道:“既然是如此,那就好辦了。一會陪我去一趟衙門吧,把戶籍的事情辦一辦,至於我的賣身契,倒也是無妨,想來也沒人注意到我,況且,現下我也辦了新的文碟。”


    小菱聽言一笑,隨後說道:“好。”


    隨後,長歌見目光投向許奕身上。


    許奕見此哭笑不得的說道:“我是男人!這查也查不到我身上啊!而且我有帶文碟的。”


    聽言,長歌才微微點頭,隨後說道:“那下午我便和小菱先去衙門,若是有人問診,你且先瞧著,不行的話便等我們迴來。”


    許奕聽言眼睛亮閃閃的看著長歌。她這是相信自己的了把?給自己肯定了吧?她這是說相信自己已經能夠問診了麽?


    長歌沒再和許奕說話,而是直接和小菱一起進了屋子。現在外麵冷,小菱的身子還弱,受不得長時間在外麵,一會若是出去,還是準備個馬車的好。這樣想著,長歌對許奕說道:“幫我去雇一輛馬車來。”


    許奕正高興呢,當下歡快的應了一聲便出門了。


    下午,長歌和小菱到了衙門,經過了一係列的手續之後,小菱終於有了自己的文碟。長歌見此一笑,還好自己當時是都督幫忙落成的文碟,不然這些手續恐怕就要將她卡在這裏了。


    許奕在醫館之中神采奕奕,隻等著別人上門問診之時好大顯身手。誰知道等了半天,卻都不見一個人來問診,不由覺得鬱悶,最後便坐在凳子上打起了盹。


    正在這時,突然有人猛地敲了幾下桌子,許奕一驚,隨後起身,迷迷糊糊的問道:“是來問診麽?”


    待到看清自己麵前的全是官差,許奕猛地一激靈,隨後畢恭畢敬的看向對方。


    這官差可是大官手底下的老虎,得罪了不知道會怎麽樣,本著小命著想,許奕不得不做出了一副哈巴狗的姿態。


    見許奕是個老實的,那些人倒也是沒刁難,隻拿出一個畫像讓許奕看。


    許奕看向畫像中得女子,那女子看似十三四歲的樣子,長相,隻能勉強說得上是清秀。見此,許奕多多少少覺得有些熟悉,想了片刻,沒想到有這樣的人,當下便搖了搖頭。


    官差見此直接離開了。


    許奕看著這些官差,不禁心裏麵覺得好笑,這些人拿著個小女孩的畫像到處跑,難不成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不見了,他們代為尋人的?


    正在這時,長歌和小菱坐馬車迴來了,許奕上前,站在兩個人麵前說道:“你們可算迴來了,剛才有好些官差那這個小女孩的畫像問我見沒見過那人,倒是將我嚇了一跳。”


    小菱聽言不禁一笑,“你又沒有偷人家孩子,有什麽好怕的?”


    許奕也是一笑,隨後說道:“可不是麽?”正在這時,許奕突然一愣,隨後指著長歌說道:“師傅,那小女孩長得和你倒是有幾分相像,不過她年紀小了些罷了。若不是知道您隻有個弟弟,我還以為是您妹妹呢!”


    長歌聽言不說話,帶著小菱往屋子內走去。


    白雲野之前便來報過信了,那麽這些人,會不會是來尋之前那一批軍妓的人?不過想來那畫上的女子應該不是自己了,自己這樣卑微的身份,萬萬沒必要花費這麽大的人力物力去尋。


    這是今天的第二更,唔,也可以說是第一更,畢竟上一更是昨天差下的。一會除了這更,還有三更哦!算是對大家的補償吧,偶這麽勤奮了,有木有什麽驚喜捏?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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