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局長,下午還要上班,酒到此為止吧!”反腐風聲緊,大環境,上班期間中午在辦公區喝酒應該算著違規,鄭碧容老公這點政治敏銳性還是有的。


    “地方上春節期間上班不是很正常,況且辦公區也沒有正式上班,沒事!”錢大明接過話,樂嗬嗬道。


    鄭碧容老公過來找徐建川,錢大明捏把汗,見兩人沒事,終於可以放心,他也想好好招待鄭碧容老公,酒喝盡興,一團和氣,多少減輕些負疚感。


    客聽主安排,見錢大明如是講,鄭碧容老公也就沒有再推辭。


    煙是見麵禮,認不認識的人,散樁煙,陌生人就算認識了。


    酒肉則是朋友情,人們常說“酒肉朋友”,多半是貶義,可認真體會起來,隻有朋友才能聚在一起吃酒肉。


    想來也是,若不是朋友,怎麽會聚在一起吃酒肉呢?連酒肉都聚不在一起吃,還是朋友嗎?


    由此可見,“酒肉朋友”並不是貶義,“酒肉”增加了朋友之間的溝通和聯係,促進了彼此之間的了解,讓朋友感情更加真摯和親近。


    鄭碧容老公不是迂腐人,來到鄭碧容單位,黨、政一把手出麵招待吃酒肉,他理解是對鄭碧容的重視,這酒肉還得繼續吃。


    四個人繼續吃酒肉,敬鄭碧容老公酒,敬得真切誠意。


    鄭碧容老公來酒不拒,喝酒到也爽快。


    反腐風聲緊,酒桌上的逸聞趣事要不要曝光,弄得一桌子吃喝的人聲名狼藉身敗名裂,體製內朋友聚在一起吃喝大不如像從前開心放心,酒桌上的情況變得有些詭異。你防我、我防你,不防不行啊,朋友陣線有點亂。圍坐一張桌子的“酒肉朋友”完全可能是“酒肉敵人”。


    朋友聚在一起吃喝必須得有政治敏銳性,眼觀八麵耳聽四方。防朋友給防賊似的,都害怕慘遭曝光,職務一擼到底哪還有政治生命。


    大環境如此,小餐廳門關得再緊,吃喝的人絲毫沒有降低預警級別。


    徐建川被張全友叫出去,錢大明、代中和看在眼裏。


    想想就知道了,張傳友在四人吃喝時走進小餐廳叫出去徐建川,兩人政治敏銳性何其高。自然嗅出了些味兒來,況且鄭碧容老公都提出“酒到此為止”,兩人還不警醒?


    徐建川迴到餐廳不動聲色,兩人還覺得奇怪,難道沒有事?


    不可能啊,上班時間,就算自己掏錢,中午喝酒也是違紀行為,領導班子黨政兩個一把手、還有紀委書記參與,如果曝光。這本生就是一個吸引眼球的事件,有人能夠視而不見?


    也就在這時,徐建川向兩人遞下眼神。兩人會意,不動聲色前後退出餐廳。


    餐廳內隻剩下徐建川、鄭碧容老公兩人。


    鄭碧容老公心情不好,又是做客,話不多,隻認喝酒,比徐建川多喝許多酒,有了些醉意。


    “徐局長,打擾了,我敬你一杯!”鄭碧容老公一杯酒敬過來。看著徐建川,眼眶布滿血絲。


    看得出來。鄭碧容老公眼眶血絲不是喝酒喝出來的,是熬夜熬出來的。


    想想就知道了。老婆不讓近身,中青年漢子,身體健壯,器官發育正常,且憋了整整一年,迴到家要把積蓄泄洪出去,哪知老婆不做泄洪工具,你說,中青年漢子怎麽睡得著瞌睡?


    人倫之事可不是一般的小事,男人為了那事,不怕丟官、不怕蝕財、不怕犯罪、甚至不怕丟掉腦袋,男人與老婆同處一室,不讓近身是什麽滋味,可想而知。


    麵對鄭碧容,鄭碧容老公該哄的哄了、該說軟話的說了、該做下賤事的做了、甚至不顧顏麵,撲嗵給老婆下跪,他的一切努力說穿了,是為了解決自己合法泄洪的問題。


    男兒膝下有黃金,何況鄭碧容老公是帶兵之人,卻如猛虎困鐵籠,這軟給服得,顏麵盡失,臉給臊得,為了上自己老婆,堂堂七尺男兒竟折腰,老婆給也就不說了,可老婆就是不給!


    鄭碧容老公也是頂天立地漢子,不給,不給他麻就強弓硬上,鄭碧容嬌小身材,在個子一八米多的他麵前隻算得個小女孩。


    沒想到的是,一米八多個子、行武出身的他又能怎麽樣呢,空有一身武功、力氣,不敢把老婆往死裏整,自己老婆自己疼,還得憐香惜玉。


    然而,鄭碧容體內爆發的卻是難以想象的抗拒力,足以抵抗任何強敵的入侵。


    以至他對強/奸罪也產生了質疑,一個男人真能夠成功強/奸一個女人嗎?他親身經曆,不能,絕對不能!


    他給鄭碧容耗上了,仿佛一場戰爭,打得比憋氣還要憋氣。


    他想到自己是軍人,堅忍不拔,意誌如鋼,憑著自己的體力、耐力、能力,劍指之處,沒有攻不下的堡壘,或者即便是絕地也能殺出一條生路來。


    哪想到,男人是皮下肌肉,有爆發力;女人卻是皮下脂肪,耐力大大勝過男人。兩人戰爭相持的結果,鄭碧容的陣地越來越鞏固,他的進攻卻有如陷入沼澤,停止不前,想取得勝利遙遙無期。


    見鄭碧容老公敬酒,徐建川忙端起酒杯迎過去,兩個酒杯一碰,兩個男人仰麵幹杯。


    鄭碧容老公放下杯,歎聲氣,道:“徐局長,聽小鄭講,你還沒有結婚!”


    徐建川說:“嗯!”


    “還是不要結婚為好!”鄭瓊容老公搖搖頭,被結婚傷透了腦筋、傷透了心的樣子。


    徐建川看著鄭碧容老公,認真道:“結婚把兩個人聯接在一起,生活上互相照顧,工作上互相鼓勵,事業上互相支持,應該是好事啊!”


    鄭碧容老公搖搖頭,一臉苦痛神情:“結婚後表象看上去是美好的,可是,誰又知道,給人帶來的卻是不幸呢!”


    徐建川看著鄭碧容老公,驚訝表情:“你和鄭局長不是很幸福嗎?怎麽……”


    鄭碧容老公低下頭,搖搖,一臉痛苦不堪,麵現自省神情:“我十八歲到部隊,服役一年進軍事院校學習,迴到部隊,同戰士們摸爬打滾,時間一天天過去,肩上的擔子一天天重起來,根本沒有時間考慮個人問題!我在探親期間經別人介紹認識小鄭,由於假期快到了,僅認識六天,我提出結婚,她同意,就這樣把個人問題搞定!迴過頭看,兩人什麽感情基礎也沒有,結婚隻不過是雙方了卻人生必須經過的一件事情而已!”


    “也不能這樣講,我覺得,你們還是很有感情基礎的嘛!”徐建川說,其實心裏也明白,正因為兩人沒有感情基礎,鄭碧容才會移情別戀。


    徐建川還知道,鄭碧容在光明鄉工作時,包括錢大明在內的幾個人曾經圍獵鄭碧容,鄭碧容閃電式結婚,有急於找保護傘的原因。


    鄭碧容老公不看徐建川,低沉道:“我也發現兩人沒有感情基礎的問題,每次迴家探親看著她,總感覺她看我的眼神陌生,我也盡量不讓她的眼神陌生,可我做不到!”


    徐建川心說,兩人相識六天結婚,婚後一年就那麽幾天住在一起,不陌生才怪,他問:“你們結婚時,鄭局長已經可以隨軍,你為什麽不讓她隨軍?”


    鄭碧容老公說:“我也有過讓她隨軍的念頭,她也提出隨軍,可我看到她嬌小身材,那邊條件那樣惡劣,不忍心,所以不讓她隨軍!”


    徐建川心忖,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鄭碧容什麽苦吃不下啊,讓她隨軍,時間一長,兩個人慢慢融合,哪還陌生,他說:“唉,你到會憐香惜玉!”


    “唉!”鄭碧容老公歎聲氣,看著徐建川,布滿血絲的眼睛目光渾濁,“徐局長,我過來,想請徐局長做下她的工作,跟我隨軍!”


    “做工作可以!”鄭碧老公已經提到實質性問題,徐建川先把事情應承下來,隨後說,“既然你講到了兩人陌生的情況,我必須得問,你們現在陌生到了什麽程度?”


    陌生到了什麽程度?怎麽講得清楚,這是感情問題、也是感覺方麵的問題,誰能把感情、感覺的事情講得清楚,鄭碧容老公愣愣的看著徐建川,說不出話來,很憋氣的神情。


    徐建川看著鄭碧容老公:“人的思想很複雜,有些工作可以做、有些工作不可以做,你們既然有陌生感,我估計工作不好做,想想看,都有陌生感了,兩人恐怕不好融合在一起!”


    鄭瓊老公其實心裏最清楚,兩人都睡不上一張床了,她怎麽可能還隨軍,他好不後悔,當初剛結婚鄭碧容就提出隨軍,他擔心她身體嬌小,受不了,堅決不讓她隨軍,他告訴她,過兩年自己就移地方工作,兩人再調到一起,沒想到兩人的感情越來越陌生,才造成現在的現狀。


    他唉的歎聲氣,弄成現在樣了,怪誰呢,隻能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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