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隊長難道不認識我?”張小芷見曾大隊長傻愣神情,怒目逼視,喝道,“你不是來抓人的嗎,犯罪分子就在房間,怎麽還不抓人!”


    “哎喲真是張主任啊!”曾大隊長知道今天的事情麻煩了,一定是曲青雲三人惹著了張小芷,不過他又尋思,張小芷不可能把三人打成這個樣子呀,他目光巡視房間內,徐建川進入視線,他內心叮咚,明白了,今天遇上大麻煩,“徐鄉長也在啊!”


    聽曾大隊長叫徐鄉長,一旁的曲青雲看向徐建川,這就是飛票選上鄉長的徐建川啊,難怪對楚家兄弟下手這樣狠。


    曲青雲迴頭尋思,楚家兄弟遭遇徐建川也算夠倒黴的了,楚雲飛到手的鄉長被他奪去,兄弟倆被打成這個樣了,自己現在遇上,能不能脫身是個問題,他意識到對於徐建川,絕不可以按常規出牌,得動腦筋。


    徐建川見曾大隊長看著自己,冷冷道:“感謝曾大隊這麽快出警,趕快抓捕犯罪嫌疑人吧!”


    看到眼前情形,曾大隊長已經得出結論,曲青雲、楚雲鵬、楚雲誌把姑娘弄到房間,被張小芷、徐建川抓個正著,三人被打成這個樣子,他意識到自己根本管不過來這事,得動腦筋從這裏脫身。


    曾大隊長看看徐建川、張小芷,再看看曲青雲、楚雲鵬、楚雲誌,計上心來,說:“打架鬥毆,歸治安大隊管,我通知他們過來!”


    見曾大隊長話完轉身就要開溜,張小芷怒道:“你得到報警出現場。還沒有問案情就離開,我要代表表妹告你不作為!”


    什麽,張小芷安撫的姑娘是她表妹,這無疑是爆炸性新聞,縣委書記親戚在治下差一點……天啦天。這還了得!


    曾大隊長身體一下子僵在那裏,他迴頭看著張小芷,一張臉都哭爛了,好像在說,你就饒了我吧,姑奶奶。


    曾大隊長一張臉怎麽不哭爛啊。一邊是縣委書記千金、一邊是縣委副書記公子,縣委曲副書記還兼任著政法委書記,他兩邊都得罪不起!


    曾大隊長不敢抓誰,也不敢過問案情,要知道。一旦陷進案子,不傷著張小芷就傷著曲青雲,對於曾大隊長來說,傷著誰對於他都致命。


    曾大隊長是曲副書記的人,曲副書記兼著政法委書記,政法委已經向縣委推薦他擔任公安局副局長,縣委組織部就在這兩天要到公安局考察,這事處理不好。副局長上不了事小,連刑警大隊長都有可能旁落他人。


    曾大隊長感到自己處於兩難境地,沒有辦法處理。唯一的辦法拖時間,或許會拖出一線生機。


    書友對官宦子弟其實不是很了解,隻知道橫行霸道,仗勢欺人,趾高氣揚,不可一世。殊不知官宦子弟對父輩行事耳濡目染熟稔於心,身處複雜多變形勢比起一般人來。往往計高一籌,能夠冷靜應對。


    曲青雲頭腦相當了得。他在看到張小芷後,馬上感覺到事情複雜了,準備逃離現場,過後一問三不知,扔楚家兄弟死狗,讓他老子破財免災。沒想到的是,被追出來的徐建川抓住,脫不了身,現在聽張小芷說小姑娘是她表妹,他嚇得魂飛魂散。


    剛才鳳姐說小姑娘是新來的陪酒小姐,陪酒不賣身,曲青雲信以為真,鳳姐還收了楚雲鵬的四萬元,萬萬沒有想到,小姑娘竟然是張小芷的表妹。


    婁子捅大了,捅著了張書記,要知道,捅著了福祉縣老大,老爸救不了自己,曲青雲聰明人,知道厲害關係。


    這事必須得擺平,不然自己要吃虧,還要損及老爸,曲青雲看似呆呆的站在那裏,其實他在動腦筋。


    曲青雲出身官宦之家,老爸為人處事耳濡目染,又看到許多官場上的事情,知道大丈夫能伸能屈的道理,他意識到,今天的事情隻有自己先攬起來,才能有轉機。


    曲青雲想透徹了這一點,看向曾大隊長,神情異常冷靜,說:“曾大隊長,剛才我報警是投案自首,楚雲鵬、楚雲誌是我打的!”


    曾大隊長內心大駭,曲公子,你是要搞死我啊,是不是?他驚恐神情看著曲青雲,明白了,曲青雲是要自己盡快了結這裏的事情,時間拖得越久,越要出問題。


    曾大隊長心忖,官員的公子就是不同,別看平常間耀武揚威,目空一切不知天高地厚,可官員為人處事那一套早已熟稔於心,關鍵時刻排上用場所,把原本無可救藥的事情起死迴生。


    “你為什麽要打他們!”曾大隊長表情嚴肅,公事公辦喝問。


    曲青雲不迴答,抬眼看看房間裏的一眾人。


    曾大隊長明白了,曲青雲意思要他趕走一眾人,人多嘴雜,不好講話。


    曾大隊長看向客房部經理:“我要調查案情,與案情無關人員離開!”


    現在的情況是,都希望自己與案情無關,賓館裏人聽曾大隊如是講,馬上退出房間。


    曲青雲這才看向楚雲鵬、楚雲誌,懇求語氣道:“徐鄉長、曾大隊長,我剛才當眾講了人是我打的,我下手狠,兄弟倆需要醫治,是不是叫你的人先把兩人送去醫院!”


    曾大隊長迴頭看徐建川,徐建川若是同意,他自然要同意,徐建川要是不同意,他可不能同意,人是徐建川打的,案是曲青雲、楚雲鵬、楚雲誌犯的,得聽當事人意見。


    徐建川也沒想到曲青雲一改剛才的兇狠樣子,人突然間變得異常的冷靜,與剛才完全是兩個人,不是紈絝子弟,而是絕頂聰明之人。


    徐建川也在尋思這事,先說案情,這是一起強奸未遂案,事件沒有發生,法律也無法嚴懲犯罪分子,如果堅持要走法律程序,由於張小芷講了秦四男是她表妹,還不知道要掀起什麽樣的新聞風暴呢!


    此外,秦四男也不能處在新聞風暴旋窩中,秦四男剛進高一,如若這事影響了學習耽誤終生,那才是痛心疾首的事情,還是把事情息下去為好。


    張小芷公開說秦四男是自己的表妹,秦四男有了縣委書記這個背景,他大可放心。


    何況自己出手打人也狠了點,已經造成傷害,說正當防衛也說得去、說防衛過當也說得去,關鍵是如果按照法律程序走下去,兔子逼急了要咬人,窮寇勿追。


    徐建川鄙夷目光看著楚家兄弟,點點頭,他知道,曲青雲要息事寧人,考慮到秦四男處境,他何嚐又不需要息事寧人。


    曾大隊長向帶來的警察使個眼神,幾個人七手八腳把楚家兄弟半扶半拖弄出房間,送醫院醫治。


    徐建川、張小芷也帶著秦四男離去。


    見該走的人都走了,曲青雲麵露猙獰,對曾大隊長狠狠道:“鳳姐組織、容留、脅迫婦女賣淫,已經夠格了,把她抓起來,好好審訊,判她幾年刑!”


    事不遲疑,曾大隊長趕緊帶人抓鳳姐。


    鳳姐以為手裏有官員的把柄,有恃無恐,大有魚死網破之壯烈。


    哪想到弄進去身不由己,不到三天兩夜審訊,鳳姐不但交待了自己犯罪事實,自己掌握官員的不雅照也全部被榨出來。


    鳳姐隻是個自然人後,公安局把她犯罪事實移交檢察院公訴,組織、脅迫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鳳姐還犯汙陷罪,判處有期徒刑兩年,合並執行刑期五年,案件了結。


    張小芷把秦四男接到自己家,也沒講在繽紛發生的事情,對爸媽說秦四男是徐建川的表妹,在福祉中學讀書,自己答應徐建川幫助照顧,以表姐妹相稱,張書記、何阿姨也不好過問這事,由著張小芷去。


    秦四男懂事,知道怎樣哄張書記、何阿姨高興,沒過多久,秦四男仿佛成了張書記家成員。


    秦小富聽說女兒出入縣委張書記家,驚得目瞪口呆,傻呆著神情說,自己哪輩子積的德,才有今天的大造化呀!


    的確如秦小富所說,秦四男隻不過一個超生女孩子,家庭貧困,受人歧視,原本屬於一望無際草原的一株枯黃小草,沒有人想通其中的道道,秦四男的學習成績怎麽那樣好,怎麽就結識上了徐建川、縣委書記千金。


    白縣長、楊副縣長、徐建川去首都,爭取電站南北公路大通道從福祉縣過境。


    飛機在首都國際機場緩緩降落,國家電力部小車直抵飛機舷梯,黃小彬把白縣長、楊副縣長、徐建川接去,住進電力賓館。


    黃小彬已告訴徐建川,大樹縣薛縣長也住進電力賓館。


    認真說來,福祉縣、大樹縣爭取電站南北公路大通道從各自縣過境,最難處的是電站。


    福祉縣、大樹縣同屬庫區縣,都擔負著移民維穩工作,且以後還要長期與電站配合工作,為了與地方保持和諧穩定,家國電力總局不好怠慢,把兩個縣都安排在電力賓館,費用由國家電力總局負擔,名義上是為了工作方便,其實國家電力總局是做出不厚此薄彼的姿態,目的是不管電站南北大通道從哪個縣過境,都要與庫區縣搞好關係。


    這樣做能不能與所有庫區縣搞好關係,認真研討,還真不好評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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