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好幾天,周邊的一切都在不斷發生著變化。戰火越發激烈,戰線也從西部擴大到了北部。


    駐地每天都有軍人進駐,也有離開。人間的歡樂悲喜,濃縮在了伊國這片小小的土地裏。


    這場戰爭比之前的持續時間更長,牽扯到的國際勢力更多,以至於到了後來,駐地這邊幾乎所有的空房間都住滿了人。


    這天,沈傾城外出采訪,卻沒想到,在北城裏,又看到了那個當初賣吊墜給她的老太太。


    她驚喜地進去,見老太太獨自坐在房間裏,麵前還熬著一鍋粥。


    她微笑:“店家太太,您還記得我嗎?”


    老太太緩緩抬起渾濁的眼睛,打量沈傾城半晌,開口道:“記得,我送過一對吊墜給你。”


    沈傾城笑:“是啊,謝謝您的吊墜,我和那個人在一起了!”


    老太太臉頰上也緩緩綻開笑容:“當初我就知道的。”


    沈傾城也覺得心頭這種感覺微妙又神奇,她從背包裏取出一些藥品:“太太,我帶了點兒藥品,您送給您的兒子吧!”


    可沒想到,老太太聽到這句話,臉頰上瞬間就湧起了悲傷。好半天,她才道:“用不上了,他迴不來了。”


    沈傾城頓時就沉默下來,心頭也染上了悲切:“太太,對不起,我不知道會……”


    “身為這個國家的子民,在他從軍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做好了他為國灑熱血的準備。”老太太攪了攪鍋裏的粥,道:“也好,他去陪他那死鬼父親了!”


    沈傾城這才知道,原來老太太的一家都是軍人世家。


    從店裏出來,她的心情說不出得沉痛,她很想改變這一切,可是,卻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隻是在迴去之後,寫了一篇專門的文章,將這件事沒有任何修飾地講了一遍。


    之後,她發在twitter上的文章又再次被很多人轉載,甚至有國際新聞機構邀請她參加本年末的新聞獎評選。


    沈傾城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隻是轉述這些客觀,卻並不是用展現這個世界的悲傷、將他人的傷疤揭開給全世界看,來成就自己的新聞事業。


    這天,經過了長期的戰鬥,終於換來了雙方喘息的工夫。在暫時的休戰下,傅蒔光也第一次有了白天和沈傾城一起單獨相處的機會。


    沈傾城下午在南城有個直播,上午沒什麽事,於是和傅蒔光去了練靶場。


    基本要領她其實早就已經知曉,所以,直接就拿起槍對著靶子瞄準起來。


    傅蒔光站在她的身後,手將她的手肘抬了抬:“這裏不能彎。”


    她點頭,正要開槍,突然想起什麽,衝他噘嘴:“摳不動。”


    接觸到她的眼神,他也想起第一次教她時候的模樣。那時,她是真摳不動還是故意的?


    不過,不論她現在是什麽目的,他都配合地伸手,大手包住她的,用力扣動扳機。


    頓時,隨著砰地一聲槍響,子彈正中靶心。


    沈傾城轉頭,故意衝傅蒔光邀功:“哇,蒔光哥哥,你看我好厲害!”


    傅蒔光失笑,低頭吻她的臉:“嗯,我老婆真厲害!”


    沈傾城唇角揚得更高,想起什麽,又轉過身,裝作站不穩,往後倒去。


    這次,他不像過去扣住她的肩膀幫她平衡重心,而是直接將她摟了個滿懷。


    她在他懷裏得了便宜還賣乖:“上次,你幹嘛不這麽抱我?”


    他道:“想抱,忍住了。”


    她眼底染上笑意:“真的?我們當時的傅少校就已經對我動了色心?”


    他眸色深了深,瞥見已經鎖了的大門,扣住她的腰,聲音沉沉:“早就想睡你!”


    他還記得,這丫頭當時撞在了他的身上,說什麽‘全身都很硬,除了……’,嗬嗬,那時候,他就想問問她,他那裏硬不硬,她沒試過怎麽知道?


    傅蒔光的喉結狠狠滾了滾。


    似乎想到了同一件事,沈傾城狡黠地眨眼,踮起腳尖勾住傅蒔光的脖頸:“其實我當時是想說,你全身都硬,除了嘴唇。”


    她見他錯愕,心裏更加得意:“你不知道麽,你當初在我姥姥家時候,你那天傷口感染發燒,把我拉到了床上強吻我,還用你那個抵我!所以,我早就知道你硬不硬。”


    傅蒔光哭笑不得,他是聽過她說過,那次是他們的初吻,可沒想到,他竟然親她起了反應……


    他唿吸緊了緊,拉近沈傾城的身子,貼在他身上:“那你知不知道,對一個男人不把話說完的後果?”


    她答:“知道啊,害你惦記了那麽久,是不是都怕自己有心理陰影?”


    “我有沒有心理陰影你不知道?”他眯了眯眼睛,墨瞳裏都是危險的光。


    沈傾城心生警惕,可是已經晚了。她的手被傅蒔光捉住,按在了他堅硬的地方,他的唿吸擦著她的唇角:“現在就在最開始的地方,終結這個硬不硬的問題。”


    他這是……


    她驚慌,他卻已經吻住了她的唇,繼而就將她往懷裏一扣,另一隻手滑入了她的衣服裏。


    如今在國內是寒冬,在南半球的伊國卻是夏天,雖然伊國緯度偏高要稍微涼些,但沈傾城也就是裏麵一件t恤,外麵一件外套。


    傅蒔光的手準確地掌握住了她的柔軟飽滿,揉捏著,唇.瓣摩挲著她的,唿吸交融。


    周圍還有些許的硝煙味道,沈傾城被吻得迷離,好半天才終於得到短暫的喘息,急急道:“這是白天,還在外麵,我下午還要去采訪!”


    “下午我陪你。”傅蒔光道:“走不動我來背。”


    沈傾城懊惱,推不開人,反而感覺傅蒔光的手順著她的腰一度往下。


    他的掌心都是薄繭,磨在身上格外得癢,所過之處,毛孔全都張開了來。


    她輕哼著,聲音落在他耳朵裏就好像鼓勵他繼續的交響曲,直到他的指尖落在了她最隱秘的地方。


    他輕輕按了按,她立即叫出聲。


    他感覺著指尖的潮濕,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聲音低沉沙啞:“濕的。”


    沈傾城從渾身戰栗中迴過神的時候,抬起腳,就用傅蒔光送她的那雙軍靴踩在了他的腳上。


    他卻隻是微微頓了頓,手指便開始靈活地在她柔軟的地方撩撥。


    於是,水越來越多。


    沈傾城感覺自己空虛得難受,可是又很生氣,偏偏她所有的情緒在他麵前都無法撼動他分毫。


    直到,他逗她逗得夠了,將她抱起來,放在了靶場的木台上。


    吻頓時瘋狂而熾熱,她清晰地感覺到他的熱量隨著他們相貼的肌膚直往她的毛孔裏鑽,引得她也跟著燃燒起來。


    可是,他好像故意懲罰她,就隻在她腿間摩挲,偏偏不進去。她被他弄得嚶嚀出聲,小腹一陣陣好似過電,快要撐不住了,他才將自己送了進去。


    瞬間的滿脹令人喟歎,她幾乎控製不住地叫了出來。


    而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響動。


    有人走到鐵門口,轉動了一下門把手,可是轉不動。


    於是,沈傾城聽到一道熟悉的女聲:“不是說傅中校剛才拿了鑰匙來這裏了嗎?門怎麽鎖著?”


    那是林夕夢的聲音,沈傾城聽得渾身一緊,身體下意識一夾,引得傅蒔光倒吸一口氣,於是,開始賣力地衝撞起來。


    然後是一道男聲:“是不是還沒來得及過來?我們在這裏等一下?”


    “沒事,那邊應該還有鑰匙。”林夕夢道:“我再跑一趟辦公室去拿。”


    沈傾城一聽,著急了,連忙抓了抓傅蒔光的肩膀。


    他卻仿佛沒有聽到,似乎覺得角度不夠盡興,身子稍稍後退,直接將沈傾城的雙.腿抬起來,放在了他的肩上。


    她差點叫出聲,又隻得死死咬住牙關不敢發出絲毫。而外麵,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麽,又有腳步聲響起。


    沈傾城不知道他們走了沒有,一手撐著自己的身子,一手抓住傅蒔光手臂,聲音壓低了,斷斷續續的:“蒔光哥哥,有人要來了!”


    他上衣敞著,露出漂亮結實的胸肌和腹肌,特別是她這個角度,能將他的身材全然收入眼中。


    這裏的穹頂是鐵皮的,上麵鋪了膜,有光從穹頂透下來,因為穹頂很高,形成了一道道纖長的光束。有很多細小的塵屑在光束中跳舞,隨著太陽在雲層裏穿梭,光束仿佛也有了生命,好像在空氣裏撥動著琴弦。


    傅蒔光俯身凝視著身下的女孩,她的動情、她的焦急、她的懊惱,盡收眼底。


    他將她抱起來,身體貼得更緊,感覺著她緊致的包圍,他喉結滾動:“不怕,他們不會進來。”


    過了一會兒,林夕夢又折返了。


    沈傾城聽到了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她嚇得勾住傅蒔光的脖頸,將臉完全埋在他的胸口。


    她不知道如果他們進來了看到這一幕會怎樣,這一刻,心完全在鋼絲上行走。


    隻是,預料中的開門聲卻沒有傳來,隻有林夕夢疑惑的聲音:“奇怪,怎麽打不開?裏麵有人嗎?”


    而就在這時,傅蒔光將身體往前一抵,直直抵入沈傾城伸出,然後拿起放在一旁的槍,對著靶心瞄準,扣動扳機。


    “砰!”


    “啊!”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隻是沈傾城的叫聲被槍聲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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