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嚴以崢沒來得及再說些什麽的時候,她已經拔腿跑了出去。


    嚴以崢一副詫異的樣子看著曲晴,聳了聳肩:“她……”


    “你放心吧,如果要是沒有什麽太大的把握的話,她不會承接這件事情的,我們在這裏等著消息就好了,千萬別露麵。”


    曲晴經過這麽長時間以來和白沫的接觸,還是非常了解她的為人的,不會去做那些沒把握的事情。


    白沫出去了之後並沒有莽撞的惹人注意,隻不過是選擇了一個,還算是顯眼的地方坐下,離門口和樓梯口很近,這樣的話也能夠輕易的關注到樓上的動靜,下來人的話,她也是第一個能夠看到的。


    不過單單是這樣卻不足以讓人不去懷疑,所以她拉來了何煦和殷天作陪,殷天不喜歡參加這種場合,他不是很喜歡拋頭露麵的,今天在五味果門前彈吉他也是不得已,為了要幫助曲晴的生意而已。


    何煦最喜歡的就是湊熱鬧了,所以這種事情她也是巴不得撲上去幫忙,扮演一個角色她還是能夠做到的。


    白沫知道她年輕,有的時候跌跌撞撞的,所以還是提醒了她一遍:“到時候千萬別搞砸了,機會也就隻有這一次。”


    何煦信誓旦旦的點頭。


    結果不出十分鍾,樓上的談話都已經散去了。


    開始下來一大幫人,白沫瞥了一眼,一直在用餘光看著,而何煦直接就轉過頭去了。


    “我說大姐你能不能專業一點?現在這個時候,你是想引起人的注意嗎?要看的話就偷偷的看,不要這麽光明正大的好吧,不然的話一會他的那些保鏢肯定會把你架出去當作可疑人員的!”


    何煦雖然意識到了自己有點過於反常了,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的,但是嘴上卻還是不承認自己做錯了,隻不過是把頭扭了過來不在去光明正大的看那些人:“什麽可疑人員,看看還不讓了?”


    這個時間餐館裏麵的人本來就少,他們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隻不過是讓人隨意的瞥了一眼隨後為了避免滋生事端,直接就把頭扭過來了。


    這些人一大幫的全部都散去了之後,何煦倒是有些著急了:“我說人都走了,你還在這等什麽呢?你不是要查他們嗎?怎麽一聲不吭就在這裏坐著看一眼就完事兒了?”


    “我要等的人還沒下來,他們隻不過是一群陌生人而已。”對於白沫來說,不認識的人全部都是陌生人,管他是什麽身份層次的。


    “可是你要等的人不是說在樓上嗎?樓上就那一間包房裏麵有客人,那毋庸置疑,肯定就是他們啊!”


    “你就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裏等著吧,這件事情和你一個小孩子也沒有關係,你隻需要配合我說的每一句話就可以了,我要等的人應該差不多快出現了,你千萬不要做出什麽過於顯眼的舉動來。”


    有了白沫的再三叮囑,何煦也終於變得安靜了許多,結果五分鍾之後,樓上果然慢悠悠的走下來了一個穿著邋裏邋遢的運動服的男人。


    由於這個麵孔實在是太過於熟悉,因為常年打交道,所以白沫一眼就認出了他,隻不過在那個時候相比穿的更加的平凡了一些,也不知他這些年到底都遭遇了什麽,才讓他變成了這個樣子,成了一個正經的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以前他還是非常注重形象和養生保養的,但是現在好像看來這些在他的身上都看不到了,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男人有些精神恍惚的朝著門外走去,隻是沒想到在路過門口那一桌的時候突然之間被叫住了。


    “嶽徐!”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腳下稍稍一頓,然後像是很僵硬的樣子,慢慢的轉過了身來。


    隨後白沫便看到了一個眼眶凹陷了,好像是好幾天都沒有睡好覺的一個形象,這樣的一個形象不禁讓她有些驚訝,但她想到了現在需要辦正事。


    “你怎麽也在這,是來吃飯嗎?自己一個人?”


    麵對這一連串的問題,嶽徐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套近乎這種事情誰還不會了,而且以白沫的工作性質,她每天的生活當中需要做的就是這件事。


    “自從你離職了之後,我們大概也有兩年多沒見了吧!還有好多員工偶爾還會提起來你,說你是一個非常難得一遇的人才,最近在做什麽?有沒有興趣再迴到報社,正好現在報社還缺人呢!”


    白沫還是表現的非常熱情的,畢竟正常在外麵遇到了一個老同事,也是應該有這樣的激動的心情。


    不過相比較之下,嶽徐就沒有那麽的激動了,反而聽到她的話時有點抖,似乎是在迴避的眼神四處閃著。


    白沫見他好久都沒有迴答一句,便直接發出了自己的邀請,這樣等下去等到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所以得主動出擊了。


    “先別急著走了,我們兩個人也是挺長時間沒見麵了,坐下來聊聊吧!”說完了後,白沫便將身邊的一個位置讓了出來,準備留給他。


    但是嶽徐可沒有要坐下的打算,他好像並不怎麽願意和外人溝通了,就連白沫也覺得他非常的反常,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就不了吧,以後我們可能還有見麵的機會,這個城市就這麽大,總是會見到的。”


    嶽徐說完之後便打算走,但是白沫怎麽可能放他離開,竊聽器還沒有拿到手呢!也不知道嚴以崢速度怎麽就這麽慢?


    “等等,嶽主編,您這就有點不太厚道了吧?正好社長這兩天也想找你再商量一下迴去的事情呢!今天正好我們在這遇到了,也算是上天安排的機遇,這位是我們新來的實習生,您以前不是最喜歡帶實習生了嗎?”


    那都是從前,白沫並不知道嶽徐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嶽徐了,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嶽徐支支吾吾的有些說不清楚,但思來想去了好久,還是坐下來了。


    白沫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一抬頭竟然看到了服務生來送檸檬汁,正好三杯,而白沫剛想端起來的時候便覺得杯子上麵沾了什麽東西,低頭一看,就是嚴以崢準備好的竊聽器,還真是有手段,現在看上去倒真像是演什麽諜戰情景劇呢!


    既然東西都已經到手了,她也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而且看嶽徐這個樣子,好像也並不是打算在這裏待時間長,很明顯的能夠看出他現在很反感這樣的場合。


    白沫直接問道:“嶽主編最近在忙什麽,我怎麽感覺您。好像和從前不太一樣了,無論是從性格還是神態方麵。”


    本來已經說的這麽直接了,但嶽徐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隻是嘴角不自覺的就露出一抹苦笑,好像順應了心聲一般發感慨道:“人都是會變得吧,性格也是如此,白部長你也變了很多啊!”


    “社長還打算讓我邀請你迴去呢!這麽大個任務交給我了,可見對你對我都是非常認可的,兩年前我們兩個人連手打造了報社的巔峰時期,現在我也正在打算籌備新的欄目,就是沒有好的合作人,不知道嶽主編給不給我這個麵子啊?”


    白沫這話說得還真不假,嶽徐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他一手創造了報社的輝煌時刻,至今也沒有人能夠衝破他留下的記錄,就連白沫也是如此,可見嶽徐是個不可超越的存在。


    嶽徐臉色鐵黑,悶著一張臉,心中思緒萬千卻也說不出一句。


    不過白沫的目光一直盯在他的身上,沒有給他逃離的機會,所以最終他也隻能搖搖頭,很是失望的說出了一句,“那我也隻能讓白部長失望了,我現在根本就不再適合報社那個位置了,也隻能謝過社長的好意,迴去幫我轉達一句。”


    “當初嶽主編離開的時候也沒有給出個恰當的理由,大家都想知道當初為什麽要離開,那正是你事業的上升期,恐怕離開了那裏之後,你找到之後的每一份工作都不比之前吧?”


    嶽徐根本就不想迴答這些問題,所以臉色也瞬間沉了下來,“我看白部長好像很喜歡窺探別人的隱私啊?知道這些事情對於你來說有什麽用呢?”


    “嶽主編說的也對,你離開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們這些人自然是沒有關係的。”


    白沫臉上稍稍有了一些難堪之色,畢竟現在的這種氣氛還真是夠尷尬的,以前的嶽徐是一個人人都能夠接觸的好人,說話也是非常的平淡,根本就不像現在這樣這麽的難以溝通。


    “白部長,如果再沒什麽事的話我就離開了,我的態度也說的很明顯了,請你不要再繼續糾纏我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就不在這裏和你敘舊情了。”


    說完,嶽徐便準備起身離開,他明顯的已經受夠了這樣的場合。


    白沫找準機會,突然之間腳下被什麽東西一絆便推了他一下,然後連忙擺手道歉:“實在是抱歉,剛才腳下有個桌子腿,我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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