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沫再練了一個小時,時間已經接近十二點。他們也無聊地打嗬欠,貝裏更是隨手拿出一本書看起來。


    “午夜了,下線休息吧!”曉沫說。


    他們都困了,紛紛讚同,下線休息去。


    下線後,兆?領他們去安排好了的房間休息。


    曉沫告別他們後,迴到自己的房間,揉揉眼睛。手裏捧著一杯溫開水,坐在靠窗的搖椅上,將窗戶打開了一條縫,看向外麵白皚皚的雪,已經堆積成高高一層,覆蓋整個花園。樹上積壓的雨雪,沉甸甸的快要折斷所有枝葉一般。


    寒風吸進肺腔,冰冷的感覺瞬間讓曉沫打了幾個冷顫,馬上關上窗戶,跳到被子裏。僵凍的手腳迴暖,有點擔心會感冒,又想著明天抽出多少時間練習,在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曉沫鼻子塞住,唿吸困難,果然感冒了。


    她披上一件厚厚的衣服,苦著臉到樓下找藥吃。


    “沫沫,你在找什麽。”裏昂一早上就見曉沫蹲在客廳的櫃子前翻找著,帶著驚奇地問。


    “我想我是感冒了!”其實她說。


    聽到曉沫濃濃的鼻音,裏昂一怔,隨即讓兆?叫來阿諾德。


    阿諾德穿著真絲睡衣,露出半個胸膛,性感地眯眯眼,見到無精打采,病怏怏的曉沫。很想打趣她,不過裏昂在側,還是先行點實事。


    曉沫看到阿諾德後,抽抽嘴角,這騷包的人,空閑時間就會展示他別具一格的另一麵,如果不是認識他,還以為遇到雙胞胎。


    “昨天肯定著涼了,吃點藥就能好。”阿諾德探了探她的脈,再探她額頭的溫度,然後說:“還有點低燒,不過手心開始出汗,沒多大事兒。休息多點,多喝水。”


    曉沫抬了抬眼皮看阿諾德,想不到阿諾德除了商業頭腦了得外,還有一手醫術。現在頭昏昏沉沉的,打不起精神多想。吃了藥後,又很快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她努力想睜開雙眼,卻被黏住一樣,撐不開。耳邊傳來低語,是四個小夥伴在說話。


    “你看她像不像隻小豬,臉蛋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臉上還掛著嬰兒肥。”泰勒嬉笑著說。


    伯克說:“我覺得像隻貓咪。”


    “怎麽感覺像冬眠中的小熊崽子。”白宏祥發表意見。


    連貝裏也參與進來,將她衣服上的帽子輕輕蓋上:“兔子。”


    曉沫聽著挺開心的,這些動物都很可愛啊!


    “其實都非常形象,一是懶的,二是毛茸茸的,貼切。”阿諾德可惡的聲音的響起。


    每個人認同地發出對的聲音。


    曉沫感覺自己腦殼抽了才會認為他們在讚美她,她一下子睜開眼睛,氣的冒火。


    “沒人性。”她坐起來,用五隻手指梳了梳亂糟糟的頭發,摸到臉上時,觸到幾條睡痕。又?宕罅耍??裁蠢鋨好揮斜??氐轎允依鎪??炊?斡傷?誑吞?腥穩斯勰λ?唷?p>  她拍了拍暈乎的腦袋,吃了藥後,感冒好了很多。鼻子不塞,就是人有點累。


    見伯克他們神態自若地安坐在沙發上,問道:“你們怎麽還在這裏?”


    “外麵的雪還在下,沒確認安全之前,最好還是留在室內。”伯克說。


    曉沫環顧四周,不見裏昂和奧蘭多的身影,“我爸呢?不會又替奧蘭多那隻能滾的蛋做工吧!”


    阿諾德答她:“奧蘭多還在睡覺,你爸出去買藥了。因為你家裏的藥實在欠缺。”


    她點點頭,這還好點,可是下雪天,裏昂不會有事吧!


    阿諾德微微一笑:“別擔心裏昂,他在更惡劣的環境下都死不了。”


    好吧,她也知道她是白擔心的。


    突然醒起,她問:“什麽時候畢業慶典?”


    “後天。”泰勒答她:“畢業慶典又如何?”


    “當然是為了賭約的事情,為無聊的生活找點樂趣。”曉沫歪著腦袋賊笑。


    泰勒睜大眼睛:“我想起來了,柳彩萱最近還真夠倒黴的。家裏環境一落千丈不說,最近好像被家裏人當成棄子了。”見曉沫神色有異,馬上知道她又在想些兒童不宜的事情:“你能不能別像我爺爺算計我的時候的表情一樣!”


    “是嗎?”曉沫拖長聲音笑著說。


    “我有個普通朋友喜歡柳彩萱,經常聽到關於她的事情而已。”泰勒覺得自己挺冤枉的,為毛每個人都懷疑他的審美有問題。他之所以知道他的事情,純粹有人提供資料啊!


    曉沫不再笑他,“畢業慶典不需要準備什麽東西吧。”


    伯克說:“不用,人帶到就行。估計今年你免不了要上台說說話,畢竟你的成績就在這裏擺著。”


    不是吧,還要什麽上台講話。她以前成績再好也輪不到她上台演講。重生一迴,就來這種麻煩事!她再淡定也從來沒有麵對上萬雙眼睛注視下說話,到時候會不會當場出醜。


    她特煩這個問題,“那天能不能躲遠點,或許不去更好?”


    “最好不要,畢竟學校會邀請一些知名人士到場,你不出席,顯然是輕視他們的行為。”伯克分析道。


    曉沫心裏抓狂,該死的好麵子,麵子值多少錢,為什麽每個人都要拚命維持表麵的風光,她連那些所謂的知名人士的名字都不知道。隨即又泄氣,人要麵樹要皮,沒有麵,那些人怎麽活得過來。


    躺在軟軟的沙發上,呆呆望著天花板,糾結到時候該說些什麽話。


    “放心吧,這方麵我最有經驗。”阿諾德從手表中調出界麵,在她麵前晃,“寫演講稿當然是交給手下人去做,以防萬一。我公司旗下有幾名專門寫稿子的員工,想來他們也不介意多寫一份。或者你借鑒一下,張嘴說幾句就是了。”


    曉沫眼睛一亮,對啊,她不擅長的事情交給擅長的人去做就是了。幹嘛非要自己想,那不是浪費腦細胞嗎?小宇就是最好的現場指導師,大不了到時候他說一句,她跟著說一句。


    “好辦法,以後老爺子叫我多出去見識,推我到台上練膽子時,就不怕沒東西可說了。”泰勒興奮地說。


    敢情這是為他度身定做的,曉沫伸腿踢過去,剛好踢中他的手臂,沒有防備的泰勒當即呲牙咧嘴,敢怒不敢言,瞪著眼好像在說她是病人,他不與她多計較。


    曉沫得意地偷笑,“後天天氣還是這樣,怎麽辦?還有,宏祥不是要搬到地球去嗎?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去地球前,我還想去星植基地一趟。”


    “那麽快,星植基地的綠卡是一次性的,我還想玩多點時間。”泰勒喊道。


    “眼皮子淺。”阿諾德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綠色的,放到曉沫眼前:“想去多久就去多久,你叔叔我別的不多,錢最多。近來因為新菜式的事宜,長期通行證,小事一件。”


    說到底,還不是占了她的光,曉沫伸手搶了過去,眉開眼笑地說:“謝謝叔叔了,我要了過去,你怎麽辦。”


    “臭丫頭,這本來就是給你弄來的。”


    頭頂被阿諾德狠狠敲了一下,曉沫無辜地眨了眨眼,低聲說:“你不說,誰知道屬於我的。”


    伯克跳起來,打算抱大腿,揚起手臂說:“曉沫妹妹,你看我出得了廳堂,打得了流氓,做護花使者最好了。”


    曉沫指著貝裏說:“要帶也帶貝裏,至少不像你多話,況且你的花花腸子比誰都多。不小心又被某姑娘看上了,連帶我也跟著倒黴。”


    想起上次的沙灘事件就來氣,未來的姑娘們本就大膽,直接示愛的比比皆是。如果不是伯克沒事喜歡向小姑娘拋媚眼,何至於那麽快被迫逃跑。


    “我答應你,以後都不向女人拋媚眼,也不招惹女人,這樣總行了吧!”


    曉沫上下打量他,直截了當地說:“不信。”


    伯克使盡渾身解,終於讓曉沫答應帶他一起去星植基地,其實伯克不求,她也會扯著他們去。所以曉沫見時機差不多後,對貝裏他們說:“你們要不要也一起去,我看這張卡片,規定人數竟然剛好五人。”


    可憐的伯克,知道自己被耍了,抱著泰勒扯著嗓子嚎:“我太可憐了,是沒人疼的娃。”


    “找個美人疼就好了。”曉沫挑挑眉,小樣,看你裝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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