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天氣很好,明月高懸,滿天繁星。

    空氣中不時有涼爽的微風掠過,偶爾聽到窸窸窣窣的蛙叫蟲鳴聲,恬淡有趣,很有幾分鄉野田園生活的氣息。

    除去睡覺外,這是一天中最舒適的時候。

    易舟蹲在庇護所門外,借著火光,認真地編製竹籠。

    江伊涵則坐在地上,搓著繩索,口中哼著一首不著調的小曲。

    “嗡嗡嗡——”

    轟鳴聲由遠而近,又由近及遠,最後消失在夜空裏。

    兩人都清楚那種聲音意味著什麽,這還是上島之後,他們第一次聽到直升機飛行的聲音。

    “哦豁,有人被淘汰了。”江伊涵停下手中的活計,抬起頭來。

    “嗯,遲早都會有人被淘汰的。”易舟望著夜空,在想其他地方有沒有人被淘汰。

    三天了,如果這還是第一個被淘汰的求生組,那未來的競爭未免也太激烈了吧。

    “居然有人比我們過得還慘,我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江伊涵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我們過得……也不算太慘吧。”易舟看看四周,語氣不是很確定。

    “嘻嘻,還好,還好。”江伊涵扮了個鬼臉,低頭繼續工作起來。

    慘是不存在的。

    對於當前的生活狀況,她感到十分滿足。

    十多分鍾後。

    “樹皮用完了,繩子要是不夠,以後再編吧。”江伊涵站起來伸了下腰杆。

    “應該差不多了。”易舟瞄了一眼地上那一小堆繩索,輕聲說道。

    “嗯。”江伊涵把繩子捆成一捆,說:“易舟,你可以幫我做一根竹針嗎?”

    “可以啊,不過你要竹針做什麽?”易舟問道。

    “你隻管做好就是了。”江伊涵說完,轉身鑽進了庇護所裏。

    “神秘兮兮的。”易舟嘀咕了一句。

    他拿起匕首削了一根五厘米長的竹簽,在一點一點小心地削細,把一頭削尖,最後仔細打磨光滑,一根竹針就做成了。

    “手藝蠻巧的呀。”江伊涵從庇護所出來,手裏拿著第一天做毛巾剩下的布料和線圈,還有一件麻灰色的女式吊帶背心。

    易舟看看她手中的背心,又看看她。

    “看什麽看,沒見過女生的貼身衣服啊。”江伊涵白淨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嗔怒道。

    “呃,看飛機場……場麵很壯觀。”易舟漫不經心地笑起來。

    “滾,臭流氓,死變態。”江伊涵又羞又怒,紅著臉理了理外衣,在門口坐下來。

    “哈哈哈,竹針給你。”易舟把竹針交給她,說:“你要縫衣服嗎?”

    “恩啊,外麵的衣服可以多穿幾天再洗,但貼身的……內衣內褲總得有一兩條換洗的。”江伊涵遲疑了一下,幹脆落落大方起來。

    “你說得對。”易舟點點頭,這件事他倒是疏忽了。

    這兩天他們都是洗澡的時候就順便就把貼身衣物一起洗了,隻穿著外麵的衣服,等貼身衣服幹了再重新穿上。

    現在是夏天,衣服幹得快,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但長此以往,尤其是對於江伊涵而言,沒有換洗的貼身衣物,肯定是不行的。

    “背心可以裁一大半下來,差不多可以做一件內衣和一條內褲。”江伊涵喃喃自語道。

    易舟看了一下,這件背心比較長,裁一部分下來,如果設計合理,應該勉強能夠達到江伊涵的期望。

    “男生的……額,用的布料要多一些。”

    江伊涵撿起易舟衣袖改成的那兩塊布料,比劃了一陣子,抬起頭來笑著說:“易舟,隻能給你做一條超短褲了。”

    “……”易舟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資源有限,目前就隻能先一人做一件換洗了。”江伊涵說完,拿過匕首開始動手分割背心。

    “暫且這樣吧,以後再想辦法,動物的皮毛也是可以拿來做衣服的。”易舟把主意打到了動物身上。

    他也考慮過織布,他記得以前在某個視頻裏看過,有求生大神在野外成功自製了織布機,或許自己也可以試試。

    不過,織布的難度係數很高,短時間內不可能實現。

    這些都是以後才要考慮的事情。

    江伊涵把背心剪裁下來,伸手去拿竹針和線圈。

    “沒法在竹針上鑽孔,我在尾巴上刻了條槽,你把線綁上就行了,用起來可能不是很方便。”易舟提醒道。

    “不礙事。”江伊涵輕輕應道,“能用就行。”

    她對針線活並不陌生。

    小時候在福利院裏,童奶奶經常要縫補孩子們的衣服被子,江伊涵很喜歡坐在旁邊觀看,一來二去,也慢慢的學到了幾手,能夠幫上一些忙。

    此時用起竹針來,動作依然顯得很嫻熟。

    易舟看著她認真投入的模樣,嘴角不自覺浮現出淡淡笑意,也埋首接著忙自己的工作。

    火光搖曳,照射著兩人的身影,場麵顯得十分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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