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梁輕言便又是一臉的得意之色。


    “如今他壞了腿,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若是你惱了他,大可叫我打他一頓也就是了。畢竟他挨一頓毒打,也總好過你氣壞了身子不是?”


    世子爺隻這般壞心的對錦瑟說著,而才聽了他的這番話,錦瑟也是忍不住的的怒極而笑了。


    雖說眼前的這一個不過隻是想要求她一個寬恕,但他說的到底也還是對的。要是換做前些日子,隻怕不論他說什麽她都是不會饒了他的。隻是現下不同了,現下她才有了身孕,可是不能再如往常那般的動怒生氣了。


    心裏想著,錦瑟便就是對他眨了一下眼睛。


    見她準許了,梁輕言當即便又是忍不住的欣喜了起來。隻是還沒等他高興多久,就又被錦瑟給瞪了一眼。


    不過雖說她心裏不悅的很,但她還是轉頭對著後邊的唐十說道:“陛下,先前陛下在本世子妃大婚的時候給的那種香,本世子妃很是喜歡。隻是不知道……現在陛下的手中還有麽?”


    冷不丁的聽見了她的這句話,別說的梁輕言,就連寧嬤嬤的臉色也是忍不住的變了又變。


    可是雖說兩人是如此,但是上邊的唐十卻還是毫無察覺。就見他先是對錦瑟點了點頭,而後便就是十分誠實的說道:“自然是有的。”


    不但有,而且還有很多。隻要眼前的這個姑娘能夠消受的了,那不論她是要多少,他也都是能夠給的起的。


    唐十隻這般的想著,而且他也隻當錦瑟是要用,所以這才這麽痛快的點了頭。而一旁深知錦瑟心思的寧嬤嬤卻是又不由得冷了臉。隻是還不等她瞧向了一邊的梁輕言,她就已經被錦瑟吩咐著去跟著王公公去庫裏拿香了。


    隻等著寧嬤嬤抱著一個精巧的盒子出來了,錦瑟這才又轉身走出了禦乾宮。


    這邊錦瑟還在前邊走著,後邊的寧嬤嬤卻是又忍不住的低頭看了一眼。隻看著這個正被她拎在手裏的盒子,她便是又歎了一口氣。


    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個頭。若是她忍不住的對這姑娘說出了口,隻怕她是斷然活不過第二日的。可是要叫這姑娘自己給發覺了,那還不得是要了親命了?


    到時候別說是前邊的那位世子爺,隻怕就算是明德太後親自過來了,也是平不了這姑娘的怒火的。


    寧嬤嬤隻這般的想著,而後她便是又忙不迭的往前走了幾步。隻等她瞧見了這姑娘的臉色,她卻是又不得不默默地放慢了腳步。


    正當她還左右為難的時候,一直都走在錦瑟左右的梁輕言卻是已經迴了頭。


    隻看了這位還在搖擺不定嬤嬤一眼,梁輕言的臉色也是漸漸的冷了下來。而後就見他趁著錦瑟不注意的時候,他這才對著寧嬤嬤張口說了一個字。


    丟。


    世子爺隻這般悄無聲息的張了張嘴,可是才看清了他的口型的寧嬤嬤卻是又忍不住的苦了臉。


    丟?感情這位爺說的倒是輕鬆,可是就看著皇帝私庫裏的那一大堆熏香,她到底是得丟個多少次才能將它們給丟了個幹淨?


    可是就算她丟幹淨了,那製香的工匠不還是活著的麽?她總不能再叫人將那些個工匠都殺了個幹淨,這才算完吧?


    寧嬤嬤隻苦著臉想著,而後便就覺得梁輕言的這個主意是個不靠譜的。隨後等她轉眼又看了看那個還在往前邊走著的姑娘,她就是又忍不住的將那個精巧的盒子給抱進了懷裏。


    若是按著這姑娘的性子,別說是丟一次,隻怕是今日少了一根,她也都是要追查到底的。沒法子,誰叫那日景夫人說了些不該說的話,這才叫這姑娘起了疑心。這幾日,別說是那些個用過的,就連皇姑生前吃過什麽,也都叫這姑娘給扒拉過一遍了。


    至於今日問皇帝要的這些個熏香,那也是極為正常不過的。隻是不論究竟是哪裏出了差錯,寧嬤嬤也都是不想叫這裏壞了事情的。


    畢竟想想也就是了,當年這姑娘之所以會用了這種香,也不過隻是聽了裕王的建議罷了。若真是這香有問題,隻怕這姑娘對裕王,就不止是現下的這個態度了。


    心裏隻這般的想著,寧嬤嬤便就是又忍不住的將盒子抱的更緊了一些。


    而後隻等著錦瑟走到了二道門那裏,梁輕言這才又叫了季嶽趕了一輛馬車過來。也沒過多久,四人就已經到了裕王府的大門口。


    正在守門的那幾個侍衛隻看了一眼馬車,便就已經認出了上邊的標記。於是還不等馬車停下,他們也就上前揮敢了起來。


    隻是還不等他們說了兩句話,梁輕言就已經從馬車裏走了出來。隻等著他給了這幾人一人一腳之後,他這才又學著寧嬤嬤小心翼翼的將自家的媳婦兒給扶了下來。


    “都是沒長眼睛的麽?”隻見世子爺一邊扶著錦瑟,而後又一邊瞪著那幾人一眼。“別瞧見是皇宮裏的車子,就全當做了是宮裏頭的人!”


    眼見著馬車裏走出來的是梁輕言,那幾名侍衛當即便就是噤了聲。即便是被踹了一腳,他們也都是默默地低了頭。


    是了,若是這裏邊出來的事別人,那他們還是敢按著裕王的意思來阻攔的。可是對於這一個,他們實在是不敢多說了一句話。


    沒法子,畢竟這位發起瘋來,那可是連裕王都敢打的。連裕王都隻能被動挨打,那他們也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裏吞。


    而見他們沉默了,世子爺卻是又忍不住的冷哼了一聲。隻等著冷哼過後,他這才又對著其中的一個侍衛問道:“修筠呢?”


    冷不丁的聽見了這位爺的問話,那個被點了名的侍衛也隻能老老實實的迴了他的話。


    “迴世子爺的話,王爺他……他現下在問月台同小世子賞花。”那侍衛苦著一張臉,隻對著梁輕言如此的說的。


    聽見了那個侍衛的迴話,錦瑟卻是先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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