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要叫她將宗正府的臉麵全都丟幹淨了,這才算完嗎?


    景蓮隻這般的惱怒著,而被她推了幾把的靜兒也這才迴過了神來。即便是她心裏頭有再多不悅,但也是能按著景蓮的意思將景夫人打昏了。


    等看著景夫人攤倒在了地上,景蓮這才轉頭看向了這位還在邊上的嬤嬤。


    “叫嬤嬤見笑了。”景蓮先是訕訕的笑了一聲,而後又等著靜兒帶著景夫人走遠了,她這才又對著寧嬤嬤小聲的說道:“表嫂她……是當真想要殺了這丫頭的麽?”


    若真要是如此,那她也是不是需要出上一份力氣?畢竟,這件事情還是她這個拎不清的親娘先挑起來的。


    聽了景蓮的這番話,原本還一臉正色的寧嬤嬤卻是當即便笑出了聲。


    “郡主想多了不是?”寧嬤嬤一邊笑著,而後又一邊對著景蓮說道:“我們家姑娘,哪裏是那般狠毒的人?”


    是了,雖說她家姑娘有點子小算計,但是在寧嬤嬤的心裏,不論她家的姑娘是如何的算計,那也還都不那般狠毒的人。


    更何況,那些個叫她家姑娘算計過的,還都是別有用心的。所以就算是她狠一些,那也不過隻是為求自保罷了。畢竟若是沒有人一心都想要害了她家的姑娘,那姑娘又怎麽會去反過來去算計了別人呢?


    而且今日的事情,也不過隻是想要嚇嚇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罷了。若是當真想要殺了她,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隻如今的這副張揚,也不過隻是想要景夫人生出幾分悔意而已。


    寧嬤嬤是這般的想著,但是一邊的景蓮卻又是忍不住的幹笑了起來。


    難道那姑娘不是麽?就憑著她的那個脾氣,就算是當場打殺了靜兒也是有可能的。不過既然人家不想認,那她也是不該再往深了追究的。因為說到底,這還得怨了她們宗正府。


    景蓮幹笑著,隨後便對寧嬤嬤附和了一句。


    “嬤嬤說的是。”


    見她如此,寧嬤嬤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絲笑意。而後又等她瞧著靜兒將景夫人安置好了,她這才對景蓮道了別。隻是才等著景蓮點了頭,她便又是忙不迭的對這位郡主叮囑了一番。


    “郡主,即便是奴婢不說您也是該知道的。如今姑娘才有了身孕,還正是該修養的時候……”


    見寧嬤嬤這麽說,景蓮當即便就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還不等寧嬤嬤說完,她便就打斷了她的後話。


    “這個就請嬤嬤放心吧。”景蓮一邊拍著胸脯,而後又一邊對著寧嬤嬤保證道:“今兒個,本郡主就先在這裏跟嬤嬤你說個明白。隻段時間,本郡主是一定不會再去打攪了表嫂的。”


    見景蓮這般一本正經的保證著,寧嬤嬤這才稍微的安了安心。隻等她又對景蓮福了福身子,這才轉身出門去追了她家的姑娘。


    等嬤嬤追到了宗正府的大門口,錦瑟卻是早就已經在梁王府的馬車上等了許久了。


    隻是寧嬤嬤才在平安的攙扶下爬上了馬車,她便就又將手指頭戳上了平安的腦袋。隻見寧嬤嬤一邊戳著,隨後還一邊咬牙切齒的說道:“迴去再跟你算賬!”


    冷不丁的聽見了寧嬤嬤的這番話,平安也是驚詫了。


    他好似……最近沒得罪過他這個幹娘吧?而且近幾日他也都是一直老老實實的待在了梁王府裏的,他也沒惹出什麽禍來啊?


    平安隻這般的想著,可是寧嬤嬤卻是瞧也沒瞧他一眼的就已經進到了馬車裏。


    待平安自己又想了一會,見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也隻得認命的趕著馬車迴了梁王府。


    等到了梁王府的大門前,寧嬤嬤這才又小心翼翼的扶著錦瑟下了馬車。隻是在下車的時候,寧嬤嬤還是不忘再瞪了平安一眼。


    隻瞧著寧嬤嬤這個莫名奇妙的白眼,平安便就又忍不住的苦笑了起來。


    得,瞧起來這一位,是認定了他是又做了壞事的。


    隻是這倒也不是寧嬤嬤認定了他,也不是因他做了壞事。而是寧嬤嬤覺得他誤了事情,才叫她與她家的姑娘白白的擔驚受怕了一場。


    就等著寧嬤嬤扶著錦瑟迴了房裏,她便是又忙不迭的服侍了錦瑟。待錦瑟坐到了榻上,寧嬤嬤轉眼便就又翻了臉。


    當然,寧嬤嬤的翻臉,那也隻是對著平安才做出來的。


    “還站在那裏做什麽?”寧嬤嬤隻看著那個還在門口徘徊的平安,她便就覺得心裏窩火的很。“還不快過來給我跪下!”


    冷不丁的聽見了寧嬤嬤的這番話,就算平安心裏頭再疑惑,那他也還是老老實實的走到了錦瑟的麵前。


    隻等著他跪在了地上,寧嬤嬤這才又忍不住的走到了他的眼前。隻是還不等她質問了平安,還在榻上坐著的錦瑟卻是先開了口。


    “平安,宗正府的景夫人……你可知道?”錦瑟隻攏了攏碎發,而後又這般漫不經心的對平安問道。


    聽見了自家姑娘的問話,平安也是疑惑了起來。


    景夫人不就是他這個新姑爺的姨母麽?隻是他家的姑娘又為何突然的問起了她?


    平安隻在心裏頭疑惑著,可即便是不解,但他還是老實的先迴了錦瑟的話。


    “迴姑娘,小的知道。”


    平安先是扯著嘴角諂笑著,而後又見他從懷裏掏出了一本已經泛了黃的小冊子。隻等著他翻了幾頁,這才又抬了頭。


    “景夫人穆氏,乃宗正府景嚴正妻。”平安一手捏著手裏的小冊子,隨即又對著榻上的那位姑娘一條條的說道:“正二年,生長女景蓮。次年,夭折幼子景倓……”


    隻聽著平安這般一條一條的念著,別說是錦瑟都扶了額,就連邊上的寧嬤嬤,也都是忍不住的給他一巴掌。


    又被寧嬤嬤這般莫名奇妙的打了一巴掌的平安當即便呆住了。


    不是與他問景夫人的麽?他這說著呢,嬤嬤怎麽還是要打了他?難不成……他家姑娘想聽的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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