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她了解,隻是就按著這姑娘的心眼兒,她決計是不會對著晴妃想什麽好事的。


    果不其然,這邊寧嬤嬤還腹誹著,邊上的錦瑟就已經勾著嘴角湊到了晴妃的眼前。


    “過了這麽久,不知道娘娘可是想好了?”錦瑟笑著,隻對晴妃如此的問道。


    雖說她是笑著,可是一邊的晴妃卻是被她氣了仰倒。


    可不是想好了麽?而且非但是她想好了,就連當年的那些個事情也都叫她給記了一個頭透徹。


    但是即便她心裏惱火,但是對於眼前這個打不得也殺不得的姑娘,她也隻能遷就著。沒法子,要是不小心惹急了她,她再到外邊張揚一番,到時候別說是宗正府的那些死板的,隻怕是皇帝,也是要容不下她的。


    想著,晴妃便半瀲著眼簾輕點了一下頭。


    見她如此,錦瑟臉上的笑意也是更深了些。而後就見她抬手替晴妃拉了拉衣裳,等到遮住了晴妃胸前那片裸露在外的春光,她這才又說道:“晴妃娘娘果然是個聰明的。”


    這位世子妃才誇獎完了晴妃,可是待她一轉眼卻是又說道:“果然,本世子妃也是個好人呢。”


    是了,她可是個好人來著。而且像這樣的事情,她也不是不能鬆口的。隻是這至於結果,最後還是得要看這位晴妃娘娘她肯付出幾分努力了。


    畢竟也隻有努力了,才能在她這裏拿到成果不是?


    更何況常言道“長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如今,這個晴妃也算是在河邊走的多了。今日又這般趕巧的撞到了世子妃的身上,所以這位晴妃娘娘也是時候該濕濕鞋了。


    隻是世子妃這般的自誇著,不說是晴妃與寧嬤嬤,就連才與唐十一起走迴來的梁輕言也都忍不住的驚歎了。


    這姑娘竟敢如此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個好人?若她是好人,那他們幾個豈不是都要成了菩薩了?


    梁輕言咂了咂嘴,而後又看了自己的媳婦兒一眼。


    雖說他是這般的想著,可他卻是不敢過去拆了這姑娘的台子的。畢竟要是惹了她不高興,隻怕是今夜裏不論他是如何是撒潑打滾也都是要睡到外麵的。


    可是才一想到要睡到外麵,就又叫他想起了今日一早。


    隻迴味著這姑娘執意要與他分房睡的那股子決心,世子爺就覺得自己這日子過的苦啊。


    看著這個與自己一起長大的男人苦了臉,唐十當即便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雖說他也想用別的法子來安慰了自己的這個近臣,可是奈何這到底也還是別人的家務事。所以現下他能做的,也就隻能在精神上多多支持一下了。


    等拍完了梁輕言,唐十忽然又清了清嗓子,隻看著那邊的錦瑟說道:“梁……世子妃是吧?”


    唐十先是試探的說了這麽一句,可是還沒等他再說些什麽,就被身邊的梁輕言給堵了嘴巴。


    隻看著自家媳婦兒那張越來越黑的小臉,梁輕言當即便湊到了唐十的耳朵邊上提醒道:“別扯那些有的沒的,還不趕緊的先說兩句好聽的?”


    這人,做皇帝做的還真是一點的眼力勁都沒有了。沒瞧見他媳婦兒一看見他,那張臉上的顏色就全變了麽?


    世子爺腹誹著,而聽見了他的提醒的唐十也是忍不住的看向了錦瑟那邊。等他瞧見了這位世子妃的臉色,他也便訕訕的笑了幾聲。


    說兩句好聽的?叫他說什麽?


    不說別的,就現下的這個樣子。別說是什麽好聽的了,就算是他說出一朵花兒來,那也不一定能叫人聽進耳朵裏去啊。更何況,隻瞧著這位世子妃的臉色,他便就能的想得到這一位的心情現下已經壞到了怎樣的一個層度。


    而且更要命的,還得是他手上的這個燙手的山芋。要不是裕王府的這個小世子在他這裏出了事情,那隻怕是現下他們還有的說。可是誰能想得到,他就是偏偏這般的不走運。如今叫人上門來尋了事情不說,他還得有違了他這個帝王的臉麵去給人家說些好聽的!


    心裏想著,唐十就忍不住哀怨的長歎了一聲,可是即便如此,他也得硬著頭皮往前衝。


    沒法子,誰叫他身邊的這個男人,跟他是一同患過難的呢?


    於是隻見唐十拉著臉,而後便就往錦瑟那邊湊了湊。


    “錦瑟啊。”唐十站在她的麵前,而後又用一副極為熟稔的語氣對她小聲說道:“憐秋的事情,朕都已經聽說了。隻是你這麽欺壓著他,也總不是個好辦法。更何況,不論再怎麽說,他到底也還是王府裏掌家的人。在府裏也就算了,但於外邊,你總得給他留些麵子吧?”


    說著,唐十便就又忍不住的話嘮了起來。


    隻是他在這邊不停歇的說著,錦瑟卻是已經抬頭瞧向了一邊。隻看著那個正在假裝做看風景的世子爺,錦瑟就不由得挑了挑眉頭。


    等她將一雙眼睛從世子爺的身上移了迴來,她身邊的唐十卻還在顧自的說著。


    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對唐十說了些什麽,但是隻聽著從他口裏蹦出來的那幾個似勸說又疑似不讚同的字眼兒,便就叫世子妃的心情更壞了些。


    正當她要叫梁輕言堵了他的嘴的時候,這個年輕的皇帝卻是徒然的正色了起來。


    隻見他站直了身子,而後又一本正經的對她說道:“修昱的事情,朕實在是難辭其咎。隻是這件事,確實不是朕做的。”


    是了,修昱身上的毒,的確不是他做的。而且,這也更不是他叫別人做的。所以不論這位世子妃在他的麵前再如何,他也是束手無策的。


    唐十是這般的說著,可冷不丁的聽了他的這番話的錦瑟卻是又冷笑了起來。


    感情給她繞了這麽大的一圈子,最後就是想要告訴她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


    錦瑟冷笑著,心裏卻是直鄙夷這個還站在她眼前的唐十。


    倘若要真是如他自己說的這般,那他的這個皇帝,做的倒也是夠無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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