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平城裏遇見了這個姑娘,他那顆壞了的心,這才又漸漸的好了起來。


    他本以為是他騙了這個姑娘的,可是誰曾想呢,這姑娘竟然是比他藏的深多了!


    隻是心裏才想著他的小嬌妻,梁輕言轉瞬間笑了起來。


    見他笑得如此的突然,錦瑟下意識的便伸手堵了他的嘴巴,隻沒好氣的問道:“你笑什麽?”


    笑什麽?天知道他在笑什麽!


    梁輕言眯著眼,而後又順勢的伸出舌頭來親了親那一隻還堵著他嘴巴的小手。等著錦瑟嫌棄了移開了手,他這才又悶笑著說道:“我是在想,要是他們知道那個早就歸了西的皇姑又迴來了,隻怕這涼國是又要少不了一場大亂的啊!”


    可不是就要大亂了麽?


    且不說皇宮與裕王府的那兩個,就隻是早些年在朝前就與皇姑不合的大臣,也都不知道還有多少個。


    而且前些年她手裏還有兵權,叫那些個大臣們都不敢有什麽動作。但是現下可是不同了,就她這一副無錢無權無勢又無害的模樣,又怎麽能鬥的過那些已經混跡了朝堂多年的老狐狸?


    不過……當真是無害的麽?


    世子爺又忍不住的低頭瞧了一眼,當即便否認了。


    要說別人重活一次是改了性子的,那他倒還是能信。可是這個前皇姑可是個黑心慣了的,別說是改了她自己的那個性子,隻要她不改了別人的,那就是當真的要謝天謝地了。


    梁輕言還想著,但是他身下的姑娘卻是不大樂意了。


    這人也是,說話就說話,又何必帶著這樣一副倨傲的模樣?畢竟這隻是她活了,又不是叫他死而複生了一次。


    其實她本來也是不想問出來的,隻是世子爺還在止不住的笑,也是當真叫她疑惑了的的。


    “你到底又在傲什麽?”手裏掐著身上人的軟肉,錦瑟隻這般的問道。


    也許是她用的力氣大了一些,世子爺當即便被她的這一番掐擰給疼的呲了牙咧了嘴。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忘先迴了這個姑娘的問話。


    “能不傲麽?”梁輕言挑著眉頭,隻對著她說道:“你這個曾經叫天下人都側目的妁卿皇姑,如今竟如此陰差陽錯的成了我的世子妃!”


    才說完,梁輕言卻又忽然在錦瑟的身上摸了一把。隻是被他這般冷不丁的給摸了身子的錦瑟,卻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這人怎麽這樣?即便他們已經做了夫妻,那他也不能這般的肆無忌憚的摸了她的屁股吧?


    錦瑟瞪著梁輕言,可是還沒等她說些什麽,梁輕言就先開了口。


    “你瞧,是誰說老虎屁股摸不得的?如今,憐秋還真是第一個摸了的去的呢。”說著,梁輕言便又貼近的錦瑟的耳邊,隻說道:“曾經您叫人側目,現下還真是連帶了我,也一並的叫人側目了去啊。”


    聽著梁輕言那半是撩撥半是戲謔的聲音,錦瑟就極為沒有出息的紅了臉皮。隻是皇姑羞了臉,那世子爺自然是得不到什麽好的。


    果不其然,這邊錦瑟才偏著臉扯了衾被,而後便就對著世子爺毫不客氣的說道:“你走開!”


    她要睡了,而且她現下也是實在不想再瞧見了這個厚臉皮的男人。


    見錦瑟蒙了臉,梁輕言便又繼續悶笑了起來。雖然他還想再羞一羞這個姑娘,但又怕會當真惹急了她。而後又等著他再三的權衡了一下,也隻好就此作罷了。


    畢竟,與一時的口舌之快相比,還是這姑娘的臉皮更為重要啊。而且若是真叫她丟了臉麵,隻怕是最後遭殃的還得是他自己。


    心裏想著,梁輕言的一隻大手便又慢慢的移到了錦瑟的腰肢上。


    “好錦瑟。”世子爺輕手輕腳的摟著懷裏的姑娘,隻勸道:“我不說也就是了,你就不要與我生氣了吧?”


    梁輕言隻這般好聲好氣的說著,可是錦瑟此刻哪裏還能聽得進她的話?倒也不是她惱了這位世子爺,隻是昨夜實在是累的很的,所以現下也早就睡了過去。


    而一邊的梁輕言也是等了好大一會,見她還是沒有動靜,便就輕輕地撥開了正被她蒙在臉上的衾被。看她隻是睡著了,梁輕言也不由得輕歎了一聲。


    想來昨夜也是他太沒有節製了些,所以現下才叫這姑娘如此毫無防備的睡了過去。


    隻是再感受著懷中的軟玉溫香,就叫世子爺不忍心鬆了手。萬般無奈之下,他也隻得合上了雙眼,與懷裏的姑娘一同睡了過去。可是等他再睜開眼的時候,日頭就已經偏了西。


    隻摸著手邊早已經變的冰涼的床榻,世子爺就忍不住的拉下了他那張俊臉。


    “季嶽!”梁輕言抬著頭,隻冷著聲音對著門外喊季嶽。


    在門外候了一天的季嶽聽見了自家公子的傳喚聲,自然是忙不迭的推門進去了。隻是等他瞧見了世子爺的這一副模樣,季嶽也不禁苦了臉。


    可是苦歸苦,但是手上該做的事,他倒還是一刻都沒鬆懈。


    於是隻見季嶽先是走到了梁輕言的身邊,一邊服侍著他穿衣,而後又一邊輕聲的問道:“您這是……怎麽了?”


    “世子妃呢?”已經起了身的梁輕言隻指著空空如也的床榻,便對著季嶽問道。


    聽了梁輕言的話,季嶽當即便鬆了一口氣。


    他還當是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呢,原來是他們家的世子爺想要找了世子妃。


    季嶽先是諂媚的笑了幾聲,而後便想也不想的久直接說道:“迴您的話,世子妃先前被寧嬤嬤又叫去了昱少爺的院子,現下還沒迴來呢。”


    聽了他的話,梁輕言也是皺起了眉頭。隻是沒過多久,還沒穿好衣裳的他的便就是一個仰身,又直直的躺迴到了床上。


    “去告訴世子爺,就說爺病了。”梁輕言扯過了豔紅的衾被蓋在身上,隻是又怕錦瑟不會相信,他便又對著季嶽說道:“說的越重越好。”


    看著自家世子給的那個“你懂的”的眼神,季嶽的臉色也不由得更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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