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徐子燕叫了一聲,而後又對著寧嬤嬤說道:“已經無礙了,所以,就不勞煩嬤嬤白跑一趟了。”


    寧嬤嬤先是狐疑的瞧了一眼,不過見這位側妃娘娘都這麽說了,她也隻得又退迴到了錦瑟的身邊。


    看到寧嬤嬤又迴到了錦瑟的身邊,徐子燕便又安了心。


    不是她不看重自己的肚子,隻是現下還有一件比請禦醫更為重要的事情。若是叫外人來了,那接下來的戲碼,她可就沒法演下去了。


    想著,徐子燕不由得又撫上了她那個還算是平坦的小腹。


    為了能夠叫四皇子看重些,也為了她腹中這個孩子的將來,她便是不得不坑先坑了邊上的這個姑娘。


    手裏撫著肚子,徐子燕隻偷瞄了一眼還端坐在一邊的錦瑟。見她還毫無察覺,徐子燕當即便對那個正站在錦瑟邊上的丫頭遞了一個眼色。


    瞧見了自家主子遞過來的眼神,那丫頭先是猶豫了一會。可是她又不敢公然的違背了徐子燕的意思,也隻得按照之前她吩咐的話,在添茶的時候“不小心”將茶水倒到了江家姑娘的裙擺上。


    隻看著錦瑟裙上那沾染了褐色茶水的地方,寧嬤嬤便不由得攢起了眉頭。


    今日她給自家姑娘穿的是一件淺色的散花百褶裙,所以被那丫頭打濕的那片地方是極為的顯眼。


    見得了手,徐子燕卻是不由得輕挑了一下嘴角。


    “怎麽這般的粗手粗腳?”她先是對那丫頭輕聲喝了一聲,而後又說道:“好在隻是髒了衣裳,若是傷到了本宮請來的客人,就算你有是個腦袋,也不夠賠罪的!”


    聽著徐子燕的訓斥,那丫頭當即便跪倒在了地上。隨後她便是一邊哭著,又一邊討著饒。


    低頭瞧著那個正在磕頭求饒的丫頭,錦瑟卻是先鬆了口。隻對著徐子燕說道:“左右不過隻是衣裳罷了,去換一換也就是了。隻是側妃娘娘,又何必如此的動怒呢?”


    見錦瑟這麽說,正準備叫人將那丫頭拖出去封口的徐子燕卻是頓住了手腳。


    “妹妹說的極是,左右不過隻是件衣裳。”徐子燕訕笑著,手上卻是又不著痕跡的的護住了小腹。“不過這丫頭也實在是太不該,好在今日隻是髒了衣服,若是不小心傷到了你,那姐姐可也實在是不好對哥哥交代的啊。”


    聽她又提起了梁輕言,本來還不怎麽著的錦瑟當即就變了臉色。


    “還請娘娘慎言!”錦瑟隻寒著一張小臉,而後又對邊上的徐子燕說道:“娘娘的哥哥,可是與錦瑟毫無關係的。如今錦瑟也是個自由身,若是因此再壞了名聲,娘娘那才是真正的難辭其咎!”


    看著錦瑟如此正顏的模樣,徐子燕也不好再說些什麽。隻得先叫人拖了那個丫頭下去,而後又親自帶著她去了別的房間去換了衣裳。


    隻看著徐子燕離開的背影,邊上的邢婉月卻是又皺起了眉頭。


    這位側妃,還真是不叫人待見。


    誰不知道江家的姑娘才叫呂皇後給退了婚?如今正是名聲壞著的時候,她竟還敢當著如此眾多人麵提起她那個兄長?這不是想要抹黑了人家姑娘,這又是什麽?


    想著,邢婉月就覺得自己昨日就不該聽了這位側妃的話。若是今日她不去找了江家的姑娘,那不就是什麽事都沒有了麽?


    邢婉月隻這麽想著,就覺得自己悔的腸子都要青了。她不知道,之後的事情,卻是叫她連去自縊的心的有了。


    看著邢婉月如此懊惱的模樣,那邊的月姬卻是掩起了嘴角。


    “邢姑娘。”月姬麵上帶著笑,而後又湊到了邢婉月的麵前,隻問道:“不知道邢姑娘,可否能與月姬一同出去透透風?”


    聽了她的話,邢婉月當即便迴了頭。不過隻看著那張妖豔的臉,她就沒了什麽心思。


    畢竟,這個姬妾的妖媚,實在是叫她不能接受。


    可是還沒等著她拒絕,月姬那雙柔若無骨的胳膊便纏上了她的肩膀,而後又說道:“邢姑娘拒絕月姬也沒有關係的,隻是,也別怪月姬沒有提醒邢姑娘。若是待會出了什麽事情,可是就與月姬無關了。”


    聽著她半是威脅,半是提醒的話,邢婉月先是猶豫了一會,而後便跟著她一起出去了。


    隻是才走到了門外,她就甩開了月姬的胳膊。


    “有什麽要說的,就直白的說。”邢婉月先是低頭理了一下被她弄皺了的袖子,而後又說道:“隻是,你可不要耍什麽小心思,不然我可是繞不了你的!”


    邢婉月難得如此的正色,隻是月姬卻是沒將她的威脅放在心上。


    “怪不得是大理寺卿家的女孩兒。”月姬高挑著眼角,隻笑著說道:“也怪不得……是皇後娘娘瞧上的姑娘。”


    冷不丁的聽了月姬的話,邢婉月卻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先前呂皇後才退了崇遠侯家的婚事,而後呂家的人便就找上他們邢家。隻是這事卻是隱秘的緊,而月姬也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姬妾,她究竟是又從何處知道的?


    看著邢婉月這般警惕的模樣,月姬卻是恨不得打了自己一巴掌。


    叫你嘴快!


    約莫又過了一會,瞧著還是不說話,就隻拿眼神一寸一寸的剮著自己的邢婉月,月姬也是有些心慌了。於是,她也隻得又開了口。


    “月姬的膽子可是小的很,可受不住您這般的瞧著。”先是理了理散落在胸前的碎發,而後月姬又對她輕聲說道:“您也別太戒備了,隻不過是昨兒個四殿下喝多了酒,這才叫我不小心聽見罷了。不然,您以為就我這個連徐側妃都比不過的小小姬妾,能夠翻出個什麽大浪來?”


    見她這麽說,邢婉月也總算是放下了心中的戒備。


    若是從四皇子那裏知道的,倒也不是什麽大事了。畢竟,四皇子可是比過了六皇子,也是最有能力問鼎皇位的人。隻是前提卻是沒有呂皇後的阻撓,不然,就隻他手底下的那點兵力,也實在是不能叫武昭王看在眼裏。


    是了,王爺可是手握重兵的人。而四皇子,也不過是隻有一萬的兵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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