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錦瑟徒然冷了臉,此時還站在崇遠侯身邊的喬宇不禁又有些忐忑不安了。


    她這是……不願意?


    “江姑娘。”看著眼前的錦瑟,喬宇也隻得硬著頭皮對她開口說道:“姑娘可是覺得哪裏還有不妥的地方?”


    不妥?她能說哪裏都是不妥麽?


    “喬公子覺得會有哪裏不妥?”錦瑟半瀲著眼簾,輕瞥了一眼喬宇。


    聽了錦瑟的話,喬宇不由得默了。


    他也知道寧西伯府這樣的做法委實是不合規矩了些,可是再想想和夷,若是沒個人來約束著,隻怕到時候她可真敢去逃婚的。


    看著喬宇這副為難的樣子,錦瑟也不禁歎了一口氣。


    她也不想難為了他,隻是現下她的名聲已經夠被人詬病了。要是今日再住進了伯府,那日後,也隻怕是更出不得門了。


    正當兩人都還默著的時候,一旁的和夷卻是開了口。


    “既然常住是不成的,那隻小住幾日,也是沒有什麽大礙的吧?”和夷抓著錦瑟袖籠下的手,隻說道:“你且放心,有我在,看他們哪個敢來多嘴!”


    見她說這樣的話,錦瑟不得不又歎了一口氣,而後又頗為無奈的說道:“你啊,可真是個不叫人省心的。”


    看眼前的這個姑娘沒有拒絕,和夷不禁將她抓的更緊了些。


    “那就這麽定下了。”手裏抓著錦瑟,和夷臉色的喜色又重了些。“也該叫你瞧瞧的,那個登徒子,究竟是個多軟弱的。”


    說罷,她也不管崇遠侯如何,隻扯著錦瑟就這麽離開了。


    見兩人就這麽走了,喬宇也隻得對崇遠侯告退了。可是還沒等著他轉身離開,崇遠侯卻是又攔住了他。


    待侯爺吩咐秀兒去收拾了錦瑟的那些常用的物件兒,而後又親手交給了喬宇,這才肯放他離開了。


    錦瑟一路到了寧西伯府,隨後和夷與喬宇帶著她又去見了喬夫人。


    喬夫人隻看著眼前這個姑娘,不由得也傷感了些。


    雖然先前已經在宴上見過一麵,可那時燈光晦暗,再加上兩人又相距太遠,叫她根本就沒能瞧清了這個姑娘。隻是現下看著她,就覺得她與侯夫人是當有那麽幾分相像的。


    看著錦瑟,不禁又叫喬夫人想起來了曾經的裴家姑娘。


    她心中傷感著,自然是不好再與錦瑟說話的。於是她當即揮了手,就直接叫和夷帶著錦瑟迴了院子裏。


    等和夷迴了自己的院子,她便又折騰了起來。


    拉著錦瑟,和夷隻眉開眼笑的說道:“你就住在我這兒,夜裏,咱們也好一起說說話。”


    看她有如此好的興致,錦瑟也隻得跟著她的話點了頭。


    此時喬宇與秀兒正站在門外,待他看了看正鬧得歡快的和夷,而後不禁又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錦瑟。


    隻看著這個恬靜的姑娘,喬宇就又暗淡了臉色。也隻是一會兒,他便就又微瀲了神色。


    “江姑娘。”抬腳往裏走了幾步,喬宇這才對錦瑟說道:“江姑娘常用的物件兒與丫頭,在下已經為姑娘全部帶來了。要是還有什麽需要的,姑娘大可直接吩咐下人去做也就是了。”


    聽了喬宇的話,錦瑟隨即便抬頭瞧了他一眼。


    “如此,那還真是勞煩喬公子了。”看著喬宇,錦瑟隻微挑著眉頭說道。


    見她這麽說,喬宇也隻得迴道:“江姑娘客氣了,這不過是在下應該的。”


    說完,喬宇的一雙眼睛不禁又落到了錦瑟的身上。


    看著眼前這個正微笑著攏了頭發的姑娘,喬宇也隻得收了眼神。而後他又與和夷叮囑了幾句,這才轉身離開了。


    待他走了沒多久,喬夫人就又派人過來了。隻看著屋子裏那些堆積如山的物件兒,就叫錦瑟在心中為喬夫人豎起了大拇哥兒。


    今日她來這寧西伯府,也著實是匆忙了一些。可就在這匆忙之中,喬夫人竟然也還能再準備個七七八八,怎能不叫她佩服?


    而後一連幾日,錦瑟也都是按著喬夫人的意思。除了每日與和夷遊玩作樂,夜裏還要教她些身為主母該做的。


    按道理講,這本不該是叫錦瑟這種未出閣的女子來教,可奈何和夷認人啊。先前氣走了教習嬤嬤不說,而後更是連喬夫人的話都不肯聽了。


    萬般無奈之下,喬夫人也隻得求上了錦瑟。雖說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但她現下好歹也是掌著崇遠侯府的中饋的。比起來和夷這個一竅不通的木頭,還真是不知道要好到哪裏去了。


    更何況,除了這個姑娘的話,不論旁人在如何的滿舌生花,和夷也都是聽不進耳朵裏去的。


    和夷能聽,那錦瑟也是樂意來教的。畢竟隻這般教一個郡君,她的日子還是愜意清閑的緊。


    這邊錦瑟住在寧西伯府裏忙裏偷閑著,卻不知道梁世子往崇遠侯府裏撲空了多少次。即便是撲了空,可一直得不到準話也不見不到人的世子爺還是一如既往的網侯府裏跑著。


    他是不厭其煩了,可是卻叫寧嬤嬤不悅了。


    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涼國世子爺,寧嬤嬤不禁皺起了眉頭。


    “世子爺還是請迴吧。”嬤嬤極為不耐煩的對梁輕言作了一個福,而後又說道:“姑娘現下,是真的不在府裏。”


    寧嬤嬤說著,心裏卻是稍微安穩了一些。


    也好在她家的姑娘不在府裏,不然,就憑著這位世子爺如此頻繁的來往,還指不定叫人如何的詬病呢。


    聽著寧嬤嬤如此敷衍的話,梁輕言也不悅了。


    說錦瑟不在侯府,那她也隻能是去了國公府。他可偏偏又是才從國公府裏出來的,現下的國公府,除了那群不通人情的武夫,哪裏有了錦瑟的身影?


    如今寧嬤嬤說她不在府裏,怕也是在含糊了他。畢竟,前幾日他叫那姑娘給剝了一身的狐狸皮,現下人家惱他不願意見他,那也是在他預料之中的。


    再看了一眼麵前的寧嬤嬤,梁輕言不禁又鬱悶了幾分。


    若是他此時用的是清河徐子謙的身份,隻怕是寧嬤嬤早就放他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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