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嬤嬤的夫家死了之後,嬤嬤就直接迴了鄉下的老家寡居。後來又趕上了錦瑟病逝,更是叫嬤嬤驟然消瘦了不少。


    雖說寧嬤嬤還是曾經的那個杜嬤嬤,可是有嬤嬤的這個體態擺著,別說的修筠,就連當初的錦瑟也是不敢斷言的。


    果然,隻見修筠又從新打量起了寧嬤嬤。


    看著眼前一臉從容的寧嬤嬤,修筠不禁皺起了眉頭,而心裏也不由得開始迴想起了嬤嬤原先的模樣。


    可是還沒等他迴想起來,就被徐子謙給打斷了。


    “夠了!”徐子謙直接走到了修筠的身後,待推著他離錦瑟遠了一些後,這才又對他低聲說道:“修筠,你鬧夠了沒有!當年的事,你可是比誰都清楚。如今,你也就別再自欺欺人了。”


    徐子謙說完,便將他交給了董一。也不管修筠是如何的反應,就直接吩咐了董一將他帶走了。


    看見修筠被帶走了,寧嬤嬤與錦瑟皆是舒了一口氣。


    好在是走了,不然要是真被他瞧出個什麽破綻出來,她們倒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麽圓過去呢。


    兩人才鬆了氣,徐子謙便轉迴了身子。


    “他這人怪的很,你是不必管他的。”徐子謙說罷,最後還不忘對錦瑟又多加了一句。“隻是若日後再見了他,還是躲著一些的好。”


    聽見徐子謙的話,錦瑟隻是不輕不重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與他搭話。


    看著眼前這個又變得如此冷清的姑娘,徐子謙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他就知道,先前他的不該放手的。若是他再堅持些,怕是眼前的這個姑娘現下還在他的懷裏嬌羞著呢。


    徐子謙想著,腳下卻是微動,而後便慢慢的移到了錦瑟的身邊。還沒等他勾住錦瑟的手指,卻先被一個一隻鞋子砸到了小腿上。


    “了塵!”


    看著眼前那兩個還打的火熱的男人,徐子謙不禁恨的咬牙切齒。


    他不過就是想要偷香竊玉一番,可為何偏偏還要經曆這麽多的波折?


    正與裴少安交手的了塵撇了徐子謙一眼,見徐大少是當真的動了怒,了塵不得不收了手,繼而倉惶的退到了他的身邊。


    “和尚我已經很盡力了!”了塵一邊說著,還一邊躲著裴少安手裏的劍。待他撿起了徐子謙腳邊的那隻鞋,又將鞋子穿迴了腳上,這才認真逃命去了。


    見了塵逃了,裴少安當即便握緊了手裏的劍。還沒等他動身去追,就聽見了錦瑟的話。


    “四哥哥。”看著已經衣衫淩亂的裴四少,錦瑟不禁出聲對他提醒道:“窮寇莫追,莫不是,四哥哥連這也忘了?”


    錦瑟的這番話,叫本來還在氣頭上的裴少安驀地驚醒了不少。


    是了,窮寇莫追。


    瞧起來,今日他當真是叫了塵給氣昏了頭,不然也不會犯了這樣的忌諱。


    見錦瑟叫停了裴少安,徐子謙當即就不樂意了。可奈何又是錦瑟親自開的口,叫他毫無辦法。


    那邊裴少安已經收了手裏的劍,才一轉頭,就叫他看見了與錦瑟站的極近的徐子謙。


    看著前麵還衣冠楚楚著的徐子謙,四少瞬間板起了臉。


    不論他是多衣冠楚楚,隻要落在了裴四少發眼裏,那一律都是要被當成衣冠禽獸來看待的。


    不過……不是說這個人已經走了嗎?為什麽他還會出現在這裏?


    裴少安想不通,最後索性也不再去想。


    隻見四少握著手裏的劍,而後又緩緩地走到了兩人的麵前。四少隻看著錦瑟問道:“可去見過姑姑了?”


    “見過了。”看著眼前這個衣衫不整的裴四少,錦瑟不禁掩了嘴角笑著迴道。


    見錦瑟看著自己笑得歡快,裴少安當即便低頭看了看自己。待整完了衣服上的褶皺,他的心裏這才又多了不少的底氣。


    “既然即已經見過了,那咱們還是先迴去吧。”裴少安對錦瑟說著,一雙眼睛卻是瞟到了一旁的徐子謙身上。“要是晚了,家裏可是要擔心的。”


    聽了裴少安的話,錦瑟當即便點了頭,


    看著才應了裴少安的錦瑟,徐子謙不由得微微動了動嘴角,但最後卻還是什麽都沒說出來。


    可是看著眼前那個正跟著裴少安往外走的姑娘,徐子謙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因為他還不知道這個姑娘日後是會怎麽看他。


    徐子謙正糾結著,前麵的錦瑟卻忽然又迴了頭。


    “徐公子的話,錦瑟記得了。”錦瑟勾了勾嘴角,對他笑著說道:“隻是錦瑟也有一句話,也請徐公子用心記下。”


    錦瑟說著,又轉身走到了徐子謙的身邊。待伏在了他的耳邊,錦瑟這才對他說了那句她要說給徐子謙聽的話。


    一旁的裴少安支著耳朵,卻奈何錦瑟的聲音小的可憐,叫他一個字兒也沒有聽清。


    等說完了話,錦瑟這才往後撤了身子。隻是轉身的時候,又別有深意的瞧了徐子謙一眼。


    待錦瑟走遠了,徐子謙這才猛然迴了神。


    抬頭看著眼前那個越行越遠的身影,他又驀地欣喜若狂了起來。


    “卿當日勝貴,卿獨向黃泉……”隻見徐子謙低聲念著錦瑟對他說的這句詞兒,而後又猛地抓住了一直守候在旁邊的季嶽。


    在清河那會兒,這是多少人都從她嘴裏聽不出來的一句話,今日竟然對他說了出來,這莫不是對他的允諾嗎?


    被徐子謙抓著的季嶽也隻得跟著他訕訕地笑了起來,隻說道:“是了是了,恭喜公子,公子終於要熬出頭了呢。”


    季嶽幹笑著,心裏卻是在埋怨了自家公子的傻氣。


    他是當真沒有想到,他家的公子竟然還是個這麽好哄騙的人。


    隻是瞧瞧江家的姑娘,多聰明呢!今日人家隻不過才對他說了一句詞兒,就叫他就高興成這副模樣。這要是哪日人家直白的說要與他私相授受了,那還不得樂的他找不北?


    看著還是一臉欣喜的徐子謙,季嶽不禁又長歎了一口氣。


    他家的公子喲,可真是那種隻會報喜從不報憂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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