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昭王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也覺得這般站在門口委實是掉了身份。於是當下不再猶豫,便直接對徐子謙點了頭。


    見武昭王同意了,徐子謙也是笑了笑。隻見他輕抬手,當即就喚來了一個管事的。


    “你帶王爺上去。”徐子謙說罷,又對那名管事正色囑咐道:“咱們的武昭王爺可是難得的貴客,記得要準備最好的飯菜,房間也要要最好的天字間。”


    “小人明白。”管事應道,轉身又彎著腰對武昭王說道:“王爺,還請您隨小人來。”


    “嗯。”


    武昭王又點了頭,才走了沒幾步,就又停下來了。


    “徐公子怎麽還站在哪?”武昭王迴頭看著還站在大門口的幾人,,不禁挑了眉頭。


    “王爺您先請。”徐子謙笑著,對他抬手說道:“草民隨後就到。”


    懶得再看他那一臉奸詐的樣子,武昭王當即冷哼了一聲,又拂袖轉身,跟著那名管事的上樓去了。


    沒了武昭王在旁邊看著,徐子謙自然又大膽了一些,隻見他又拉起錦瑟的手,對她說道:“咱們走吧。”


    徐子謙用的力氣大的很,錦瑟收手幾次無果,也隻得叫他這麽牽著進了望月樓。


    待進了望月樓,徐子謙便拉著她的手,一路左拐右拐,最終卻進了菊字間。


    寧嬤嬤看著菊字間上邊那個大大的字跡,卻是藏在錦瑟身後默默地掩了嘴。


    這個徐公子啊,可真是個蔫壞蔫壞的呢。


    才把人家王爺誆進了天字間,轉眼就帶著她家姑娘來了這最偏僻的菊字間。


    “菊?”錦瑟也看著門上那個行雲流水般的字跡,也是頗為不解。“不是天字間嗎?”


    天字間?


    徐子謙挑了挑眉頭,卻是眼帶冷意的笑出了聲。


    那個所謂的天字間,是給武昭王準備的。畢竟今日,他本就沒打算帶錦瑟去天字間。


    徐子謙又彎了彎嘴角,對著錦瑟一臉的笑意,他說道:“今日我請的人可是隻有你,對於那種不請自來的,才是最能叫人分心的。我可不想在你麵前出醜,所以,也隻得請了王爺去了天字間,也好叫他好好地享受一番。”


    隻恐怕不隻有享受吧?


    錦瑟眨了眨眼前,卻沒有戳穿他。隻是看著房門,不由得感歎了一句。


    “菊字間,也很好。”錦瑟瀲著眼眸說道。


    見錦瑟的誇讚,徐子謙的心裏也得意了一把。


    能不好嗎?


    這件屋子可是昨日他叫人加班加點的收拾出來的,而這門上的字,那也是他親自題寫的。


    而且,為了能給眼前的這個姑娘留一個好影響,他可是不知道費盡了多少心血才學成了一門手藝。


    徐子謙才推開門,就又聽得錦瑟在後麵說道:“現下已經入了九月,那一句‘我花開後百花殺’,怕是又要迷了太多人的眼。”


    此時徐子謙的心裏隻想著後廚,也來不及細細迴味便直接點了頭。


    “許是吧。”


    徐子謙將錦瑟帶進了屋子裏,寧嬤嬤瞧著滿屋子的擺設,就覺得這個徐公子是當真的用了心的。


    放眼望去,這屋子裏的哪一件不是錦瑟看得上眼的物件兒?


    嬤嬤正感歎著,徐子謙就已經叫了人來,待上過了茶水點心,他卻又匆匆的出去了。


    看著往外跑的正歡快的徐子謙,錦瑟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


    這個人,今日還當真是奇怪的很。


    不是求她來的嗎?怎麽現下又走了呢?還是真如嬤嬤說的那般,她這麽薄情寡義的,怕是要再做一世的老姑娘了。


    錦瑟想著,忽然又頹廢了。


    上一世做了老姑娘,那可真不是她意願,怪隻怪當時的她還身陷泥中無法自拔。那時她與昌都裏的那群如狼似虎的玩意兒鬥的正是兇狠,哪裏還能分出一個心來談情說愛呢。


    她這邊還在想著,那邊被帶到了天字間的武昭王卻是暴怒了。


    隻從他進了這個天字間開始,到現在就已經連喝著三杯茶了,可是卻還是不見徐子謙與錦瑟過來。


    見武昭王沉了臉,守在一邊的管事習慣的端起了手邊的茶壺。


    “王爺。”那名管事對武昭王諂笑著,手上卻是又給他添了一杯清茶。“您喝茶。”


    看著瓷白色茶杯裏的清茶,武昭王當即便揮了衣袖,直接將那杯還溫熱著的茶水給掃到了地上。


    “當本王是魚嗎?”一雙鷹眼盯著管事,武昭王如此說道。


    徐子謙才進去,就聽見了武昭王的這句話。隻見他挑著眉頭忍了又忍,可最終還是笑出了聲。


    “怎麽敢呢。”徐子謙笑著,等他越過了滿地的碎片,又對著武昭王說道:“看這天下,又哪個敢把王爺您來當做魚養的?”


    “哪個敢?”見正主出現,武昭王也是冷笑了一聲,“除了你這個清河出來的徐公子,還能有哪個敢如此的怠慢本王?”


    徐子謙撫著手哈哈一笑,隻說道:“原來王爺是在惱怒這個,那這麽說了,這也倒是草民的不是了。”


    武昭王瞥了他一眼,卻是穩穩地坐在了椅子上,不再與他說話。


    直到徐子謙叫人將天字間收拾幹淨,又對著武昭王抱拳說道:“王爺,今日望月樓裏實在是繁忙,還恕草民招待不周了。”


    繁忙?


    坐在椅子上的武昭王哼了一聲。


    這哪裏是望月樓裏繁忙啊,隻怕是他們的老板忙吧?忙著撬他的牆角!


    見武昭王隻是冷笑著不說話,徐子謙不由得轉了頭,對一旁的管事說道:“我要與王爺小酌,你還不去準備一些助興的東西。”


    “是。”


    得了徐子謙的話,那名管事正準備一溜煙兒跑的時候,卻又聽見武昭王在身後冷聲說道:“不必了,本王今日不喝酒!”


    看著仍舊是一臉不爽的武昭王,徐子謙又不禁撓了撓額角。


    為了先哄住這位狠毒的爺,自己可是連後廚都顧不上。他暫時拋開了錦瑟要與他喝酒,他還有什麽不滿的?


    “王爺不與草民喝酒?”徐子謙看著武昭王,愁眉苦臉的說道:“莫非王爺是要喝……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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