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舟的時間卡的很準,項遠剛剛上完課,他就到了。

    因為葉三爺對顧逸舟比較欣賞,所以項遠也沒有擺架子,顧逸舟隨著周管家進來的時候,他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顧總,你好。”他微微笑道。

    “項少,你好。”顧逸舟不卑不亢的與他握了握手。

    兩個人寒暄了幾句,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顧逸舟坐的是單人沙發,而項遠則是坐在了長沙發的一側,他身體閑適地靠著椅背,雙腿自然交疊,整個人看起來很放鬆。

    顧逸舟這是第一次見到三爺的那位,雖然圈子裏都知道葉家老三有個小情人養在m國,但是這個小情人基本沒在京城圈子裏露過麵,所以大家也摸不清這件事的真假。

    直到他手下的經紀公司闖下了大禍他才知道,原來三爺的小情人早就迴國了,而且竟然窩在一個咖啡店裏做了服務生。

    顧逸舟來之前是看過項遠的照片的,畢竟刪照片刪的再徹底,也防備不住有人將照片存到了私人的電腦裏,當時他手下的經紀公司也考慮過派人跟這個網絡小紅人接觸一下,隻是沒想到剛剛曝出這位小哥和朋友的曖昧關係,微博上關於這個小哥的照片和信息就全部消失了。

    這樣的勢力,即便星宇貴為娛樂圈第一把交椅,也做不到。

    能在娛樂圈裏混的一般都很有眼色,意識到這個小哥可能很有背景,經紀公司就及時收了手,隻當什麽都沒發生過。隻是內部人士心裏有譜,擋不住外圍的星探們掉鏈子,也不知道胖頭黃是後來沒看微博還是腦子進了水,他一個小小的小蝦米,竟然妄圖去釣海裏的大鯊魚,被人按到巷子裏胖揍一頓,著實不冤。

    隻是挨揍歸挨揍,既然他打出了星宇的旗號,那麽顧逸舟就不能置之不理,更何況在推測出小哥就是三爺的那位之後,顧逸舟想弄死胖頭黃的心都有了,惹誰不好,竟然惹上了京城勢力最龐大的家族。

    好在顧逸舟在三爺麵前還有幾分麵子,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顧逸舟正琢磨著怎麽對項遠開口,周管家已經端著托盤過來,為顧逸舟送上了一杯清茶。

    “顧總,請喝茶。”坐在長沙發上的青年用白皙修長的手指做了個請的動作,溫聲說道:“這是君年新得的雨前龍井,顧總嚐嚐味道。”

    別看項遠外表隻是個二十一歲的男孩子,但是前世他也經曆了不少大場麵,尤其是重生之前最後兩年的曆練,已經將他飛揚

    跋扈的性子磨平了不少,麵對顧逸舟,項遠的態度就像麵對一個平輩那麽尋常。

    “謝謝項少。”顧逸舟接過茶杯,禮貌的聞了聞香。

    “顧總過來是找我有事吧?”

    “底下人不懂事,給您添麻煩了,”見項遠開了口,顧逸舟自然也不端著,直接道明了來意,“顧某過來,是向您賠罪的。”

    “顧總客氣,不過是一場小誤會罷了,不用放在心上。”

    青年容貌秀麗,體態修長,雖然長得很好看,卻並不給人女氣的感覺,而是有種渾然天成的矜貴之氣。

    顧逸舟身為星宇的掌舵人,長相漂亮的明星見過不知凡己,論容貌,青年雖然長相上等,但是比他長得好的,也並不是沒有。關鍵還在氣質,無論在娛樂圈多麽的潔身自好,在這種百年世家驕養出來的底蘊麵前,終是差了一截。

    更何況青年可是三爺的那位,以顧逸舟打聽到的消息來看,這位從十幾歲就跟著三爺,也差不多算是三爺親手養大的,聽說他脾氣大,性子野,可是就兩人短短的接觸來看,傳聞真是一點都不靠譜。

    看青年和和氣氣的模樣,哪裏有半點飛揚跋扈的影子,恐怕那些人也是以訛傳訛吧。

    “胖頭黃已經被公司開除了,以後也不會跟他有任何的合作關係。”顧逸舟解釋道,“出了這樣的事,是星宇的內部管理沒做好,項少有不滿意的地方盡管提,我一定督促他們改進。”

    項遠搖頭失笑道,“都說了是誤會了,顧總就不必再客氣了。”

    “項少大度,顧某自愧不如啊。”

    看著顧逸舟這樣的娛樂圈大佬明目張膽的拍自己的馬屁,項遠有些哭笑不得,他和顧逸舟平時沒有來往,也沒有什麽共同的話題,更何況自己是三爺的那位,為了避嫌,顧逸舟也不會跟自己有深入的接觸。

    他來,不過就是表明一種態度。

    項遠明白這些,所以和顧逸舟說了些客氣話,就準備端茶送客了。

    顧逸舟是多麽有眼色的一個人,見他端起茶杯,就自然而然的站起了身,不過在走之前,顧逸舟卻猶豫了一下。

    “顧總,還有事?”項遠挑了挑眉。

    “有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顧逸舟為難道。

    “請說。”

    “那個……”顧逸舟是真為難了,自從三爺把孟舒凡弄走之後,星宇這邊就亂了陣腳,sky

    組合是他們公司通過自己的訓練渠道推出的第一個偶像組合,它的成功與失敗對星宇以後的布局有著深遠的影響,所以明知道不合適,顧逸舟仍然開了口,“不知道三爺對處置小孟是怎麽個章程?是徹底廢掉他,還是……”

    孟舒凡這次做的確實是太過了,所以顧逸舟也沒辦法保他,隻是推出一個成功的偶像天團並不是容易的事,從私心裏,顧逸舟還是希望事情能有所轉機。

    “小孟?孟舒凡?”項遠不解道,“他還和君年有聯係?”

    見到項遠疑惑的麵孔,顧逸舟心裏咯噔一聲,難道孟舒凡的事這位小夫人並不知情?他暗叫不好,想要解釋什麽,卻見青年擺了擺手道,“你先迴去吧,這件事我會和君年說的。”

    “都是小孟癡心妄想做錯了事,三爺連他的衣角都沒碰過,您千萬別生氣。”顧逸舟急忙解釋道。

    “我知道的,你不要緊張。”項遠心裏在意的卻不是這個。

    “項少……”顧逸舟還想說什麽,卻被周管家客客氣氣的送了出去。

    “顧總,你說你平時也挺穩重的,你跑到項少麵前說那些幹嗎?”周管家責備道。

    “我這也是病急亂投醫了,”顧逸舟苦笑道,“小孟被三爺一關就是一個月,sky組合的事完全無法往下進行,粉絲們都圍到公司的大門口要說法了,無論是死是活,總要有個結果。”

    三爺最近行程很滿,即便有空閑也是陪著他家東東,顧逸舟幾次打電話聯係他都被秘書攔截了,如果不是這次胖頭黃惹出事來給了他進入引鳳巷的機會,他連話都遞不過去。

    至於給三爺家後院燒了把火的事,顧逸舟表示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顧逸舟走後,項遠在沙發上低著頭坐了好一會兒,周管家擔心地直轉圈,孟舒凡的事他多少知道一些,也想替三爺解釋來著,可是項少一直不抬頭,他也不敢湊過去主動說。

    “孟舒凡是怎麽迴事?”項遠坐了一會兒,終於有了反應,他拿起電話,慢吞吞地給葉君年撥了過去。

    “東東?”三爺那邊是半夜,聽到項遠的聲音還有些不清醒。

    “孟舒凡是怎麽迴事?”項遠一字一句又問了一遍。

    三爺清醒了過來,笑了,“東東吃醋了?”

    “我問你話呢!”

    “他還在我手裏,是因為他身上有些謎團未解。”三爺靠坐在床頭上,組織了一下語言,溫

    聲將孟舒凡的三個夢複述了一遍。

    項遠聽到孟舒凡也在做夢時,腦子登時就糊了,做夢?又一個做夢的?他是真做夢還是重生了?這世上有那麽多的巧合嗎?

    想到當初他跟三爺說自己做夢時三爺那古怪的臉色,項遠捂住了臉,低吟出聲,特麽當時那老男人一定笑瘋了吧?難怪他從不懷疑自己的說辭呢,原來已經有前例了。

    “你到底想怎麽處置他?”項遠惱羞成怒,惡狠狠道。

    “還沒想好,”葉三爺坦白道,“你要知道,有關於你的事我一向比較慎重,誰知道這個姓孟的以後還會不會吐出些別的東西。”

    這人的夢境和東東有一定的聯係,沒有徹底榨出這個人的秘密之前,三爺是不會放人的,最陰暗的時候,他甚至想過讓這個人永遠的消失,隻不過他擔心影響東東以後的氣運,才暫時按捺不動罷了。

    聽出三爺的擔憂,項遠想了想,低聲道:“我想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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