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洗過碗,劉宇衡來到臥室打開了櫥櫃的抽屜,阮霞在客廳裏看電視,突然聽到劉宇衡焦急地說:“抽屜裏的錢怎麽不見了?”

    阮霞趕緊來到臥室,隻見劉宇衡手裏正拿著一個信封,阮霞知道這就是劉宇衡平時裝錢的那個信封,阮霞記得劉宇衡在裏麵放了兩千塊錢,說是要用錢時免得去銀行太麻煩,在家裏拿方便些。阮霞的工資卡可以在學校裏的自動取款機上取款,所以沒有動用信封裏的錢,可現在信封卻是空的了,錢又到哪裏去了呢?

    “肯定是家裏進賊了!” 阮霞的語氣硬邦邦的,同時她也為家裏來賊而萬分擔心,如果家裏可以來賊,自己的安全就沒有保障了。

    “不可能。隻是這錢究竟誰拿走了呢?” 劉宇衡心裏也很納悶。

    “絕不可能是我父母拿的。我太了解他們了,就是我把錢放在桌子上,他們也不會動用一分一毫,除非是我給他們的。” 阮霞趕緊為父母開脫。

    “如果是這樣,丟錢的事不要跟父母說。” 劉宇衡叮囑阮霞。

    “隻怕家裏真的進了小偷。” 阮霞不無擔心地說。

    劉宇衡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丟錢的事情,隻好默認了阮霞的說法。

    第二天阮霞醒得很早,她一醒來就跟劉宇衡討論怎麽防賊:“我覺得可以在客廳裏裝一個攝像頭。”

    “沒這個必要吧!還不知道是不是真來了賊,也許是我們自己花掉了不記得了。” 劉宇衡分析說。

    “我知道你不是一個亂花錢的人,不可能一下子花掉這麽多錢。而那裏的錢我一分都沒拿。” 阮霞不肯相信是劉宇衡自己把錢花掉了。

    劉宇衡駁不過阮霞,又解釋不了丟錢的事情,他看阮霞情緒非常激動,知道這件事情又會給阮霞心靈上帶來很大的影響,甚至引起疾病的複法,為了能讓阮霞安靜下來,他決定盡快離開家。

    他以為不跟阮霞爭論就會讓阮霞解脫,卻不知道阮霞這時的思維非常固執,也非常需要理解和安慰。

    一看劉宇衡就這麽毫不留情地走了,什麽都沒弄清楚,阮霞突然覺得非常傷心,一個人在房間裏哭得天昏地暗,風雲變色。

    哭啊哭啊,越哭越有氣,這個可惡的劉宇衡,總是跟自己唱對台戲,對自己漠不關心,虧得以前自己對他那麽好,他卻是這樣一個冷漠無情的家夥!留得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哭得肝腸寸斷,自己怎麽咽得下這口氣!

    想到這,她拿起了電話,撥通了遠在雲南工作的劉宇衡大哥的電話:“劉宇衡這個混蛋、騙子、雜種!虧我以前對他那麽好,我真瞎了眼看錯人了!”

    大哥隻聽得電話裏阮霞撕心裂肺的痛哭聲,不知道這新婚才半年的小兩口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他隻好安慰阮霞:“劉宇衡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了吧?我幫你教訓他。”

    阮霞也說不清劉宇衡哪裏的不是,隻是胡亂地把劉宇衡罵了一通解恨,哭累了,罵夠了才放下電話。

    現在已到了期末,學校的考試工作已接近尾聲,阮霞分內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她已不需要去學校了。可一個人呆在家裏也很無聊,她決定去醫院照顧母親。麵對父母時她的心總是很安寧。

    其實阮霞的病症主要表現在她缺乏必要的安全感,沒有安全感時她就會胡思亂想,甚至與最親近的人大吵大鬧,希望從他們身上找到安全感。隻要有了安全感,她就會安靜下來。精神病人隻所以會傷人,是因為他覺得受到了對方的威脅,他要進行自我防護,隻不過這種威脅有很大的臆想的成分,甚至毫無道理。而且這種臆想很固執,是無法勸解的,這時要他安靜,隻能承認他這種臆想是“正確”的。可常人是無法理解這種臆想的,所以常常會惹惱病人。

    醫生準備星期一給阮媽媽做手術,可是星期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她就感冒了,要等感冒好了才能做手術。因為住醫院太花錢,阮媽媽要求迴家治療感冒,阮亮隻好把她又送迴了阮霞家。

    “怎麽就迴家了?做完手術了?” 阮霞感到很意外。

    “醫院有個病友厲害死了,每天把空調開得很低,她說反正都出了空調費。我體質不太好,吹不得空調,結果被她吹出感冒來了,做不得手術。醫生說要感冒好了才能做手術。醫院住院那麽貴,我就迴來了。”

    “膽囊還痛嗎?”

    “打了幾天吊針,不痛了。醫生還開了好多藥迴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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