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外麵的狀況也和龍甜甜說的並不一樣,係統隻是複製亓官深的所有,包括功法,也確實是和外麵的那些仙長在車輪戰,可係統不存在魔氣耗空,體力不支的狀況,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簡直是個戰鬥機器,手持長刀站在場中,一句話不說,一步不讓,連一絲一毫的表情都懶得浪費,上來人就戰。

    反倒是魔域外的那些仙長,因為靈力稀薄導致靈力不濟,雖然來的時候都義正言辭,說定然要幫著懸雲山將魔域掃平,救出溯月仙尊。

    但是這兩天打下來,他們人已經輪換了好幾輪,甚至還有不守規矩兩個一起上的,到現在魔尊卻從未休息過,簡直像一尊屹立不倒的魔神,站在高台之上睥睨著下麵的螻蟻,到如今,敢上前戰鬥的已然不剩幾人,大部分看著他眼神冷冷掃過,就已經兩股顫顫,苦修數載不敵一遭入魔,這一場對戰,甚至令很多修士道心不穩。

    到如今眾派除了懸雲山之外,都已然心生退意,魔尊如此強悍的能力,他們無人再敢小覷,怕是真的一遭將魔尊惹怒,真的帶魔兵侵襲修真界,到時候哪個門派能夠抵擋?!

    場中無人上前挑戰,連懸雲山的幾個長老們,都個個被打得口吐鮮血,神情疲憊地圍坐在一起,相互療傷。

    梁玉胸前血色浸透淺色長衫,稍稍調息過後,再次悍不畏死地提劍而上,上場也是半句話不說,提劍便衝殺上來。

    係統本就看他不順眼,對於其他人挑戰尚且留手,隻是打下台而已,但是每每對上梁玉時如同在碾磨螻蟻,非要將他碾得口鼻竄血狼狽不堪不可。

    這一遭更是徹底沒了耐性,一腳將梁玉踹翻在地之後,黑沉的魔氣覆蓋長刀,在空中劈開一道圓弧,殺氣凜凜,竟是要將梁玉就地攔腰斬斷。

    台下眾人如何看不出魔尊似乎格外地“照顧”這個懸雲山大弟子,但是按照此刻他們的受傷狀態,魔尊這撼天動地的一劈,當真無人敢擋——

    梁玉乃是修真界各家仙門小輩中的佼佼者,多次帶領眾家弟子進入秘境曆練,在懸雲山中,也是公認的大師兄,是姬雲舒資質修文品行最優的弟子。

    眼見著今日便要隕落魔尊長刀之下,眾家仙長,不由得歎息,同門忍不住齊聲喊道:“大師兄!”

    梁玉靈力枯竭,眼前陣陣發黑,看到了如烏雲遮月一般的長刀殺氣四溢地朝著他砍來,他卻已然避無可避,隻是他心下並無怨憎與悔恨,縱然未曾救下師尊,未曾護住弟子們全身而退,但他

    真的已經盡力。

    梁玉閉眼等死的瞬間,感覺到自己瓶頸鬆動,他慘然一笑,暗自可惜,進階來得太晚,若是能再早一些,說不定就能再多堅持個一時片刻。

    揮刀而止不過瞬息,場中一片靜默,但是就在梁玉已經感覺到魔氣割裂他衣袍之時,突然間“錚!”的一聲,魔尊長刀竟被一方長劍架住。

    靈力與魔氣相衝帶來的衝力令梁玉感覺到五髒六腑錯位般的疼痛,生生地再度嘔出血來。

    但是他勉力睜開眼看去,他的身體好歹還連著,沒有被攔腰斷於魔刀之下。

    梁玉甚至都沒有力氣去看是誰救下了他,但是場中這許多人,無論是誰,都必然傷重,甚至會因他就此隕落。

    於是已經處於這生死邊緣的梁玉,卻生生不肯昏死,執拗地轉動眼珠順著長劍朝上看去,卻隻看到一角暗色衣袍,就被人從地上拎起,跌入一個過於香軟的懷抱。

    梁玉馬上意識到,這必然不是在場眾位仙長,他抬眼看來,卻猛的感覺到攔在他後背上的手突然間將一種完全陌生的靈流朝著他的體內輸送,那不同於靈力,而是泛著淡青色,甚至彌漫著草木香的靈流,到他體內之後橫衝直撞,但是所過之處,卻如同春迴大地,將他那些受損撕裂的經脈盡數接起,生機入體!

    龍甜甜沒想到她帶著姬雲舒的消息一出來,就看到自家係統在殘害小朋友,不用看她都知道係統下如此重手的必然是梁玉,起因嘛,不就因為那個吻。

    龍甜甜將人救下之後,為他修複了下傷勢,暗暗心驚,他幾乎經脈盡碎,係統這報複心理,還真是和她一脈相承。

    不過梁玉現在真的不能死,姬雲舒才答應跟她去個靈力充盈的地方修煉,門派中的一應事物,便是由梁玉代為處理,龍甜甜總得讓姬雲舒和她走得無後顧之憂不是,再者,就因為那個吻,他也不能死,龍甜甜說了要扶他上位,必然要扶他上位。

    利用精靈之力,將梁玉經脈在瞬息修複,龍甜甜持著長劍點了點係統,簡直無奈,似是在警告自家瘋狗。

    係統一直像一台無情運轉的機器,但是幹壞事被龍甜甜抓了個正著,他第一反應是心虛地將長刀背到身後,眼神閃爍,差點變迴淺白色。

    龍甜甜沒再理他,而是側頭對這幾乎癱軟在她懷中的梁玉說,“大師兄,你可將體內靈流試著如靈力一般運轉,應當可以站起來的,你若再這樣投懷送抱下去,我就真的保不住你的性命了。”

    梁玉卻在晃神,他腦中多了一段根本沒有的記憶,有個陌生的男人吻了他,也是用這樣的語氣說,“跟了我,我幫你做懸雲山掌門。”

    然後那個男人……變成了他的小師妹。

    “小師妹……”梁玉猛然間抬頭看向近在咫尺的龍甜甜,龍甜甜紅唇勾起,又耐著性子把剛才那句話重複了一次。

    梁玉運轉之後,赫然發現他內傷盡痊,靈力中夾雜著清正的淡綠色靈流,隱隱有衝階之勢。

    龍甜甜很顯然也感覺到了,笑著“咦”了一聲,真心誇讚,“大師兄天資卓絕,既如此我便再助你一力。”

    於是龍甜甜抬手運出精純的靈力與精靈之力的靈球,而後直直地拍入梁玉的胸口,將他徑直衝下了高台,飄然落在了懸雲山弟子堆裏麵。

    而在他落地的一刻,環繞他的靈力全部沒入他的身體,霎時間他身邊來扶他的弟子被暴漲的靈力推開數丈,竟是梁玉已經進階——五境。

    其他仙長見此,不由得心思各異,梁玉睜開眼,有心想問師尊,但是很快隨著龍甜甜一揚手,多股靈流外散,沒入各家仙首身體,正是姬雲舒的傳信。

    梁玉聽了師尊親口說了無恙,甚至交代他所說之事,這才趕緊打坐調息穩固境界。

    龍甜甜說道,“各家仙長,我說你們不信,我師尊親口所說你們總信了吧,快快退出魔域,否則我哥哥真的惱了,必然要帶著魔兵殺出去,到時你們哪個仙門敢出來應戰啊。”

    龍甜甜說這話,實在是一點也不給這些仙門留麵子,但是到了此刻,各家早已經畏懼了魔尊之強悍,心生退意不說,既然被救之人親口說的不必營救,他們又何必在這裏吃力不討好。

    於是很快便有仙門率先拖家帶口禦劍而去。

    龍甜甜這才看向係統,笑著叫了一聲“哥?”然後用一副秋後算賬的口吻,上前拉住他的手腕,說道。“來,我們來談一談。”

    係統在龍甜甜抓到他手腕的一瞬間,手上魔氣凝成的長刀便已經消散,老大一個人,威風凜凜的剛才還殺人呢,被龍甜甜拽走的時候,頗有點放風箏的意思。

    渾身彌漫著我完了的氣息,被龍甜甜一路扯進了魔宮,還未等到魔尊洞口,係統就開口道,“主人我錯了。”

    龍甜甜腳步一頓,側頭笑著,稀奇地看他,“喲,認錯還挺快啊?”

    係統頂著這一副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皮

    囊,要不是他頭上兩個角是硬的,實在耷拉不下來,他整個人能像個麵條一樣出溜下去,他認錯及時,但知道隻要牽涉任務,主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於是他連忙道,“我馬上編寫到高潮了,我保證很快就結束這個世界!”

    係統說著已經軟在地上,毫無廉恥心地跪在龍甜甜的麵前,抱著她的腰,“主人,我們下個世界,迴到原先的反派組吧。”

    龍甜甜抓著他兩個角,靠著牆上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溫柔無比地詢問,“你又在管我?”

    “不是的,”係統說,“我聽說有兩個超級難的反派任務沒人能完成,已經炒到了天價積分,主人如果出馬,一定能夠完成!”

    龍甜甜才不聽他解釋,抓著他兩個角朝著兩邊掰,掰得係統腦袋上都流出了血,生生扯掉了一個角,係統卻不閃不避,隻是仰著頭,頂著一臉的血,和一隻搖搖欲墜的角,殷切地看著龍甜甜。

    龍甜甜真想把手裏的角塞他嘴裏,但是還沒等這麽做,突然間聽到姬雲舒問道,“你們在幹什麽?”

    龍甜甜和係統一起轉頭看去,就見姬雲舒站在洞口,看向一站一跪的兩個人。

    這實在是不怎麽美妙,因為係統還抱著她的腰,加上姬雲舒還挺著個大肚子,活活像是“妻子懷孕丈夫出軌”的抓奸現場。

    不過龍甜甜反應極快,抓著手裏的角就幹嚎了一聲,試圖朝著係統腦袋上按,“哥,你這角嗚嗚嗚,真的安不迴去了——”

    “我要去把把你的角打斷的人給殺了,你別攔著我!”龍甜甜說著就掙紮,係統十分配合地抱住她,“妹妹,我沒事的,他們已經走了,追出去很危險,況且我試試說不定還能安迴去……”

    姬雲舒表情十分複雜,但是看了一眼魔尊沒了一隻角,頂著一臉血,看上去確實好淒慘,好奇怪,好……

    他繃著臉轉身之後,就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和魔尊鬥爭了這麽多年,看他吃癟能不快樂嗎?

    如果從前他肯定不覺得好笑的,姬雲舒最近越來越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他自己卻毫無察覺。

    眼見著糊弄過去了,龍甜甜扯著嗓子喊,“哥,我幫你想辦法接過去!”

    然後係統和龍甜甜就迴了隔壁的魔尊洞府,在門口設下了禁製,龍甜甜抓著角就朝著係統腦袋上戳。

    但是一把被係統抱住了腰,抵在稍微光滑一些的牆壁上,側臉上還蜿蜒著血,襯得他這張臉更加

    的妖豔。

    他眼睛變迴淺白色,循著龍甜甜的臉親了親,伸手拉下龍甜甜的腰封。

    “你他媽的幹什麽?”龍甜甜還抓著那隻角,紮著他的肩膀警惕道,“我得去安撫下姬雲舒。”

    “不必,他現在在笑我,”係統拖起龍甜甜的腿,吻住她的唇,深吻片刻才說,“就在這麵牆的後麵……”

    龍甜甜毫不客氣地又抓著他另一個角扯,“你給我放開,血糊糊的惡心!”

    係統卻不放,貼著龍甜甜腰身微微向前,摟緊了她的腰,恨不能揉進自己血液一樣地緊緊扣住,而後滿足地眯了下眼,正好有血順著臉上流入他的眼睛,他眨了下,淺白色的眼睛被血色染紅,盯著龍甜甜說,“不放,主人喜歡……我知道的。”

    龍甜甜也眯了眯眼睛,雙腳離地,她向後仰頭靠著石壁,低低罵了一聲,係統親吻著她的下巴,說道,“角沒了,是不是就像個人了?”

    龍甜甜想到一直嫌棄亓官深這對角,不肯讓係統用這形態親近她,她沒忍住笑了下,係統將她摟得更緊,討好的頻率碾磨,在最緊要的時候又說道,“主人……我們下個世界,就迴反派組吧。”

    龍甜甜眯著眼睛,微微仰著嬌嫩白皙沾染著一點點血色的脖頸,眉眼因為染上薄紅更是豔麗至極,和此刻正擁著她發狠的人像紮根血色黃泉中並蒂而生的兩朵彼岸花。

    同根而生,並蒂而開,吸收的是膿血烈焰,綻放的是極致罪孽。

    等到係統抱著龍甜甜迴到床上,她也沒有那個精神去看姬雲舒了,龍甜甜長發濕貼在臉上和側頸,側身陷在被子中沒多久就睡著了。

    一直到第二天,龍甜甜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她正泡在魔尊寢殿的沐浴池中,係統在她的身後為她梳理長發,龍甜甜其實不是一個沒有警惕心的人,她看著水池中細碎波動的水流,有些怔忡地意識到自己最近真是太放縱了。

    她一醒過來,係統就察覺了,他扳著龍甜甜的肩膀轉過身,那兩個角還真的長出來了,龍甜甜伸手抓住晃了晃,輕哼一聲道,“還挺結實。”

    係統卻也輕哼了一聲,猛地抱住龍甜甜,“主人可知道這角不能亂動。”

    龍甜甜離係統這麽近,她感覺到了。

    不過收迴手的功夫,他再抬頭,就變化了一個模樣,長發披散,眉眼清正,俊逸的少年模樣,開口聲音清越,“小師妹。”

    龍甜甜:“……”

    係統卻已經親吻上來,低聲道,“大師兄疼你。”

    池水波紋逐漸擴大,龍甜甜被係統手臂緊緊扣著,在水浪驟起驟落中,係統用少年音有些幽怨地說,“若是沒有我,主人定會喜歡梁玉。”

    是肯定句。

    龍甜甜卻沒有迴答,她誰也不會喜歡,但是說了太多遍了懶得重複,係統怎麽作妖也沒有用,她再享受,也不會色令智昏地答應他任何要求,沒人能左右她的決定。

    等到龍甜甜洗漱好穿好了衣服之後,迴頭看了眼“梁玉”,說道,“去準備車架吧,換個地方有助於姬雲舒修煉,剩下最後一個收尾,盡快結束最好,等會走了便把亓官深放出來吧。”

    “梁玉”臉色微紅,是在池水中蒸熏的,他慢吞吞地穿著完全不符合他這樣子的黑袍,龍甜甜路過的時候,拉開黑袍的衣襟,站住仔細打量了他一下,而後認真地分析,“梁玉清正幹淨,品行端方,像一張白紙,我或許喜歡在其上亂塗亂畫,卻不會珍藏胡亂塗畫的東西,你明白嗎?”

    係統從沒有敢想,龍甜甜居然會給他解釋,他一時間竟然沒能反應過來,等到龍甜甜出了石洞,他才變迴亓官深的樣子,勾了勾唇,打開石床去查看下麵真正的亓官深。

    龍甜甜眉宇間還帶著舒爽的餘韻,剛剛睡了人家“大弟子”,不好馬上就去見姬雲舒,於是先到了魔域她從凡間買來,儲放一堆東西的地方挑揀了兩樣,而後裝著才從凡間風塵仆仆地迴來,這才到了姬雲舒的石洞。

    一進屋,姬雲舒正在打坐,身邊堆著的靈石已經成了廢石頭,沒有靈石這魔域毫無靈力,他根本修煉不了,但是龍甜甜進了石洞,他卻根本連眼睛都沒睜開,一臉的高冷,但是他現在想要變成先前那個冰雕雪塑的樣子也不太可能,畢竟他現在坐在那裏,不看臉的話實在是有點大肚彌勒佛的樣子。

    龍甜甜提著小零食走到他的麵前,歪頭看著他故作嚴肅的臉,有些想笑,但是醞釀了下情緒,最終湊近他身邊,卻沒挨著他,“小心翼翼”地說,“師尊,我早晨去了趟凡間,給你帶了些小零食迴來。”

    姬雲舒眼睫動了下,但還是沒有睜眼,龍甜甜又象征性地哄了兩句之後,見姬雲舒還繃著,索性不哄了,直接說道,“那既然師尊修煉,我就先不打擾了。”

    龍甜甜說著要“黯然”離去,卻才轉身就被姬雲舒抓住了手臂,姬雲舒分明是不想要她走,卻還繃著,飛快地鬆開龍甜甜後,硬邦邦地問道

    ,“你不是說魔域沒有靈石了,要去其它地方麽?快些動身,不要影響到我修煉!”

    他心裏憋悶得很,但是因為什麽憋悶他自己也不太清楚,龍甜甜卻知道,隻是她吊著姬雲舒不想讓他痛快。

    她隻是堪稱規規矩矩地隔著一段距離說,“哥哥已經備好了車架,師尊若是方便,即刻便可動身。”

    姬雲舒嗯了一聲,猛的起身說,“那這便走……”

    但是他不曾想,剛才保持那姿勢太久了,他竟然腿麻,一個趔趄就朝著地上摔去。

    他其實可以馬上運起靈力,但是不知道抱著怎樣的心理,他竟然由著自己就這樣摔下去,眼見著肚子就要先著地。

    不過龍甜甜撈得很及時,朝著後麵趔趄了兩步,托著姬雲舒站定。

    “師尊小心。”她說著就要鬆手。

    不過聽著腦中係統哢嚓的聲音,她又沒有鬆,而是抬頭看向姬雲舒。

    姬雲舒也正看著她,天知道他這樣觸碰到她,心裏有多麽的舒爽愜意。

    龍甜甜微微仰頭,小聲地叫了聲,“師尊……”

    然後想要去親吻姬雲舒的嘴角,但是姬雲舒卻有些驚慌地轉開了臉,龍甜甜的唇隻落在他的下巴上。

    姬雲舒像是被燙到,卻舍不得推開龍甜甜,他一生未曾嚐到過情愛的滋味,何嚐不知道自己如今這副樣子,或許是受肚子裏這個東西的影響,是他麵前這個女人給他種下的東西。

    可情愛的滋味,像是不能沾染的毒,姬雲舒固心印已破,無情道全毀,早已經不是那個斷情絕愛的溯月仙尊,他抱著自暴自棄的想法,頓了片刻之後,又將頭一點點地轉迴來。

    眼睛對上龍甜甜的雙眼,竟然都是無措。

    他不知道要怎麽做。

    龍甜甜也被他眼中的純真給驚了下,但是無需細想便也不稀奇,姬雲舒再是修煉多年的門派仙長,再是門下弟子無數,卻也是個從來不曾沾染男女情愛的小菜雞。

    龍甜甜眼中漫上點笑意,踮了下腳尖,卻故意夠不到,伸手摸了下姬雲舒越發大的圓肚子,小聲道,“師尊我想親親你……你低低頭,我夠不到啊。”

    姬雲舒從耳根開始,轉眼紅到耳尖,眉頭微微擰了下,一張精致過分的臉上惱怒一閃而逝,靈動鮮活。

    他想推開龍甜甜,可手卻攀上了她的肩,他想問你是不是又給我下了藥,或者是我肚子裏的

    東西是不是在影響我,但是卻隻是手掌生澀地扶著龍甜甜的後頸,慢慢……慢慢地低下頭,在她嫣紅的唇瓣上輕輕碰了下。

    就一下,他就像是受驚的兔子般彈開了,而後有些手忙腳亂地整理了下根本沒亂的衣服,說道:“走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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