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46年,秦王嬴政即位,因年幼,朝政由太後和相國呂不韋掌管,現如今已過三年。

    ——

    富麗堂皇的秦王宮內,一排排黑甲禁軍筆直地站立著宮門兩側,侍從跪地在外緊緊等待吩咐,此時的秦王宮寂靜而又壓抑,或者說在大秦厲法下大秦的氣氛永遠都是如此的壓抑和緊張。

    宮殿內石桌兩旁跪坐著兩人正在對弈著棋局,右手方一身華服的正是掌管秦國朝政的秦相國——呂不韋,而他對立的那一位衣著黑色冕服的年輕人正是秦國的大王——贏政。

    此時的贏政年齡不過十六七歲,猶如一頭已經開始逐漸健壯的幼獅,雖然依舊年輕,卻有了王的氣勢,不怒自威,散發著王的氣息,他是名副其實的王,未來的始皇帝!

    嬴政麵色嚴肅,認真的觀看棋局,手的棋子一直沒有落下,思考著最佳的落子,呂不韋卻是顯得很隨意,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聽說大王最近在王宮內組建了一支組織?”

    “是的,是政閑著無聊偶然組建的。”

    嬴政落下一子,聽見呂不韋的問話,神色表現得很自然,對於自己的秘密被呂不韋知道了毫不忌諱。

    倒是呂不韋下的棋子卻是讓他皺著眉頭,死死地盯著身前的棋盤,思索著棋局,手中的黑子遲遲沒有落下。

    終於,他輕輕地歎了口氣。

    贏政將手中的那枚黑棋子丟在一旁,一臉感慨地說道:“仲父棋藝一如既往的高超,政依舊不及萬一啊。”

    “哈哈哈……”呂不韋輕笑一聲,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心情很是不錯。

    客套的說道:“大王謙虛了,大王尚且年小,假以時日,棋藝必定遠超於不韋。”

    贏政眯著眼,看著呂不韋,以他的聰慧當然聽得出來,呂不韋隻是在說客套話,甚至還有其所指——親政。

    嬴政心中雖然極為不滿,但卻不敢耶不能發作,畢竟他明白,現在的他不過是一個名義上的大王,手裏跟本沒有什麽實權,現在的他隻有服從和隱忍,將這份狠藏在心中。

    也許現在秦國真正的掌權人還是丞相呂不韋,不過未來,他堅信大秦的王隻能是他,真正的王是他,隻能是他!

    “仲父哪裏話,您的棋藝之高,恐怕整個天下也少有人能及,秦有仲父幸之。”贏政再次放低姿態說道。

    聽到這番話,呂不韋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他拿起一枚棋子,淡淡地對贏政說道:“聽說那組織叫做夜襲?是大王從王家哪裏要來的能人異士組建的,不知道可不可信?”

    “仲父說錯了,夜襲的人其實都是宗族那邊為政政找尋的,不過是讓王家帶來給政罷了,宗族的人自然可信。”贏政微微一笑,淡淡的說著,無形間剝離自己和王家的關係,同時激化宗族和呂不韋的矛盾。

    呂不韋眯了迷眼,對於宗族這一直阻礙他的勢力他也是很頭疼的,動又不好動手,不動手又總給他找麻煩,他老早就有一次解決宗族的打算,機會就是嬴政的胞弟——成蟜,不過在表麵上還是不能表現出來。

    呂不韋輕笑道:“大王還是太年輕了,宗家固然可靠,但也並不是萬無一失的,事關大王的事情都是重中之重,大王可今晚派其來我府邸,由不韋為大王在審查一道,確保安全。”

    呂不韋這是要將嬴政才發展起來勢力摘除或者收複,畢竟他現在確實是大秦實際上的掌權人,投靠一個無權無勢的大王和一個掌控大秦的權相一般人會怎麽選?自然是後者。

    “仲父,這就不必了吧?我還是相信宗族的辦事能力的。”嬴政臉色一黑,顯然有些不悅。

    “大王可不能疏忽,這事可不能拖延,大王放心,隻有不韋審查完後自然會放迴大王身邊,”呂不韋笑了笑“大王要是擔心沒人可用,我府邸裏倒是有許多門客,其中不乏忠心大秦忠心大王又有能力之人,明日我就調配幾人過來供大王差遣。”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仲父。”贏政知道自己可能保不下手下的人了,還要被呂不韋在身邊安cha人手,心裏已經是怒火中燒,表麵上卻要笑著說著感謝的話。

    “大王不是想要提高棋技嘛,我門下裏有一名門之後,棋藝高深,比之我也隻差分毫,叫做甘羅,是前秦國甘茂之孫。”

    甘茂曾是秦國的左丞相,一代名臣,為秦國立下了汗馬功勞,後遭奸人饞毀,不得已投向齊國。即便如此,甘茂對秦國可以說是忠心耿耿,他的能力更是沒話說。秦昭王曾經也想招迴他,可惜沒能如願。

    贏政沉默片刻後,心中有了些許想法,臉色帶著好奇,對呂不韋問道:“不知甘羅今年多大了?棋藝竟如此高超。”

    呂不韋神色平靜“僅有十歲之齡。”

    “不可能!”贏政皺眉,有些不信。“仲父謹言,十歲的娃娃,才剛剛開始習字讀文,怎麽可能會下棋?仲父不要誆騙於政。”

    呂不韋zui角上揚“大王您常居鹹陽宮內,對外麵的事有所不知。甘羅可是遠近聞名的神童,三歲便開始讀書認字,四歲能通讀簡史,七歲學習棋藝,八歲學習政治兵法,如今十歲已經可以與我談論古今,下棋議事。此子有甘茂之風,可為大王棋童。”

    嬴政點點頭,說道:“既然仲父如此推崇,進讓政與他見上一麵,對弈一番,若真是如仲父所說,政便讓他入宮與政相伴!”

    “哈哈哈……”呂不韋捋著胡須,大笑道:“當然沒問題,我明天就遣人送他入宮麵見大王,讓大王和他對弈幾局。”

    “那政就好好期待。”

    “大王,時候也不早了,臣不便久留,告辭。”呂不韋起身行禮。

    “仲父慢走。”贏政恭敬地還了一禮。

    呂不韋轉身向殿外走去,背對贏政時,zui角漸漸上揚,浮現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贏政看著呂不韋離去的背影,神色變得冰冷,不知在想些什麽。

    呂不韋離開贏政的大殿後,一個宦官不知從什麽地方走了過來,徑直走到呂不韋的身邊,神神秘秘地說道:“呂大人,太後娘娘有請。”

    呂不韋皺了皺眉頭,不悅道:“請轉告太後娘娘,呂不韋有要事處理,今天不能相陪了,請娘娘保重鳳體。”

    “明白了,呂大人。”宦官說完,不做停留,飛快地離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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