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道人很鬱悶,欲哭無淚,在他感覺中,楊玄就是故意坑他們。


    明知道秦廣王就在太陰山附近,竟然還故意引導他們進行拉攏。


    甚至,讓他與佛門那禿驢大戰,最後竟然將秦廣王召喚出來。


    這不就是在坑他們嗎?


    秦廣王是誰,在他麵前公開拉攏地府陰差,豈不是找死。


    “無良,此話何意?那楊玄連真仙都不到,他如何能將你傷成這樣?”玄真臉色凝重,開口問道。


    “不是楊玄,是秦廣王出的手。”無良道人滿臉委屈。


    “他不講武德,他以大欺小。”


    “到底發生了什麽?”此時,另一位道人開口道。


    “我與佛門明遠為了拉攏那楊玄,大打出手,哪曾想秦廣王就在附近,然後他就出手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當著秦廣王的麵拉攏楊玄?”四位道人哭笑不得,這不是找抽嗎?


    “算是吧!”


    “你能活著迴來也算是個奇跡,秦廣王什麽人你不知道嗎?”


    “四位真人,在下確實不知道他也在啊,若是知道,打死都不敢拉攏楊玄啊。”無良道人苦訴。


    “而且……而且那楊玄小鬼陰損的很,在下感覺他們似乎根本就不想與我天庭交好。”


    “此話何意?”聞言,四位道人臉色一沉。


    “他在故意捉弄我與佛門的明遠。”


    “以在下判斷,就算他能破解太陰山,也斷不會讓我等登山。”


    此話一出,四位道人目中寒芒一閃。


    “若真是這樣,斷不能令他解開太陰山的陣紋。”


    他們很明白,此時天庭還能在地府安排眼線,是因為地府對天庭還有一絲忌憚。


    倘若令他們解開太陰山之謎,得到了莫大造化,地府的實力很可能會暴漲。


    到時候,恐怕他天庭斷不敢再如現在這般在地府隨意安插仙人。


    “一定不能讓他們成功,要不然我天庭恐怕會失去優勢,到時候難以掌控輪迴,恐怕我等都要受天庭責罰。”


    “聖君有消息嗎?”此時玄清開口。


    “暫無,他出了酆都城,進入陰間深處,很可能前往血海附近,尋找冥河一脈的蹤跡了。”


    “冥河一脈不早就死絕了嗎?”


    “不可能,血海不枯,冥河不滅,他們不可能斷絕。”


    四大真人皆臉色凝重,聖君才是天庭在地府的真正負責人。


    他不在,哪怕四人是他的門徒,也斷不敢妄下定論。


    “如今聖君不在,我等當如何?”玄德凝重道。


    “無論如何,不能讓那楊玄成功破解太陰山。”


    “無良,佛門的明遠有沒有說什麽?”此時,玄清望向無良道人。


    “沒有!”


    聞言,四人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不行,不能讓佛門獨善局外,要不然我們得罪了地府,他們很可能會落井下石,或者坐收漁翁之利。”


    “我去他們那裏走一趟。”


    玄玉開口了,他望向另外三人,繼續道:“事不宜遲,我現在就過去。”


    ……


    此時此刻,酆都城另一角,一座恢弘的大殿內。


    大殿之外是蒼茫陰氣,大殿之內則金光澎湃。


    大殿恢弘,氣勢磅礴,其內有佛音繚繞,響徹四方。


    此時,大殿之上四個發光的金色蒲團之上,盤膝坐著四位僧人,正是西方教的四位羅漢。


    大殿之下,則是明遠和尚。


    他一身袈裟破爛,血漬斑斑,就連光禿禿的頭上都有血口子,不停往外淌血。


    一道道法則在他傷口之上絮饒,使他傷口根本無法愈合,不停磨滅著他的血肉。


    難以複原,但也沒再加深,似乎是要留下一些印記,讓他長一下記性。


    “阿彌陀佛,明遠,何以如此?”此時,法智麵露慈悲,開口問道。


    他聲音浩瀚,佛音恢弘,響徹在明遠心底。


    “法智大師,貧僧無能,沒能勸說楊玄。”明遠歎息。


    “楊玄不肯加入我佛門?”此時,法狂低沉道。


    “此子心中,地府根深蒂固,不可扭轉。”


    “那便強行度化。”法狂雙目一縮。


    “萬萬不可。”明遠急促道。


    “今日之事,已經驚動了地府閻羅,我之傷,便是秦廣王所賜。”


    “他出手了?他竟敢對我佛門出手?”法狂怒喝。


    “法狂,安靜,佛門中人,怎可動嗔念。”法智緩緩道。


    “明遠,你是不是得罪了秦廣王?”


    “這……小僧不知道他也在太陰山,因此,當著他的麵想拉攏楊玄。”明遠說道。


    “阿彌陀佛,不虧不虧!”法智搖頭,歎息道。


    “地藏王菩薩那邊什麽說法?”法狂低沉道。


    “地藏王沒有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


    “點頭什麽意思?”


    “不知道!”


    “地藏王菩薩過分了,一心想成聖,都忘了靈山的吩咐了。”


    “法狂,不可亂語,地藏王菩薩佛法精深,不是我等能夠揣摩的。”法智羅漢緩緩道。


    另外兩位羅漢也臉色一變,瞪了法狂一眼。


    “四位羅漢大師,貧僧先退下了。”明遠眼皮直跳,心中驚懼。


    法狂羅漢還真對得起他的法號,什麽話都敢往外說。


    地藏王菩薩他都敢妄加評價,這不是活膩歪了嗎?


    雖然佛門之人六根清淨,但也不可能會任由別人議論自己吧。


    隨著明遠的離去,大殿內陷入寂靜,隻有房梁之上繚繞的佛音迴蕩在大殿之內。


    四位羅漢皆很沉默,太陰山之事絕對是大事,但地藏王菩薩態度不明,他們也不好下定論。


    就在此時,大殿外來了一人,那是一位道人,一身道袍,鶴發童顏,仙風道骨,渾身仙氣繚繞,驅散了四周蒼茫的陰氣。


    “阿彌陀佛,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法智望著大殿外走來的玄玉真人,緩緩開口。


    “法智大師,好久不見!”玄玉手持拂塵,緩緩而來,他周身仙氣繚繞,氣度不凡。


    “玄玉道長,請坐。”法智指了指大殿一側的金色蒲團,緩緩道。


    “多謝!”玄玉入座,望向上方四位羅漢。


    “不知四位對酆都城外的太陰山之事如何看法?”玄玉緩緩開口。


    “哼!任何阻我佛門大興之阻礙,一律度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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