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翼遙一直都在找機會想要帶陳嘉月迴來,然而她卻連門都不願出,這讓他很挫敗。

    但沒想到就在這馬上要迴去的時候,她卻趁著他們不在的時候,一個人出門來了。

    當自己聽到她說你猜的時候?心髒就開始不受控製的跳動,他覺得老天太眷顧自己了,所以他差不多以飆車的速度趕了過來。

    他要讓帶著她一起進入他們禁地的想法就在這天實現,因為她能在最後時刻一個人來到這裏就說明了一切。

    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他順利的帶走了屬於他倆的寶貝。

    但他並不想在此時就給她戴上,那太隨便了。

    當初自己怎麽給她戴上去的,這次自己也要怎麽給她戴上去,他在這幾年欠她的,他都會加倍的一一還迴去。

    就像他的諾言一樣,你隻需站那不動就行,其餘的都我來。

    當陳嘉月走出小區時,望著火紅瑰麗的天際,驀然有種自己再次重生的錯覺。

    人老成精,當他倆一起出現在家裏,都還沒開口說一句話,趙媽媽的眼珠子在他倆身上一個來迴之後,就眉開眼笑道:“以後好好的啊。”

    陳嘉月驚了一下,自己才剛剛勉強同意嚐試一下,這都能一眼看穿?難道還真是散發氣場不一樣了?

    這次十一出行,對趙翼遙來說,那是非常成功的;

    對陳嘉月來說,無疑也是相對成功的,因為總算結束了原地踏步的生活,自己顫顫巍巍的邁了一小步;

    而多兒子來說,是最圓滿的,以前就算這些人一樣的愛他,但終歸還是有缺憾的,而如今他的人生正在朝著圓滿而前進著。

    迴到這邊家裏之後,生活似乎也是如常繼續,但隻有陳嘉月知道,有些變了,趙翼遙已經開始嚐試著進入真正男友的身份,兒子不在場時,他的言語動作越來越曖昧,會重新叫自己的各種小名,每晚會給自己早安吻晚安吻,會在過馬路時牽著自己,會在人多時摟著自己避開。

    隻是盡管自己一直都在努力的適應,但仍然有點找不迴當年的感覺,甚至有點小別扭和小尷尬。

    他也開始霸道的宣布他的主權,他會每天接送自己上下班,每天都早早的在樓下等著,現在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有這麽一個男朋友,當然也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他和自己真正的關係。

    某天晚上,她收到了一條信息,是舒薄洐的,隻有短短的幾個字:祝

    福你,你會幸福的。

    原來那天下午趙翼遙來接自己時,被陪著穆清來接陶陶的他看見了,隻是自己沒有發現他,一切都不言而喻,他果然如他所說,坦然的等待,坦然的祝福,不糾不纏。

    陳嘉月也迴了他一條:你也會幸福的,祝你早日找到那個真正合眼緣的她。

    至此,這段成年人之間的理智冷靜但也純潔真誠的愛慕徹底落下了帷幕,兩人各自祝福,各自安好。

    如若日後再見時,隻是相視一笑的朋友。

    她以為他和趙翼遙這樣的狀態也會持續很久,這不怪他,他已經做的很好,隻是自己總是有些彎沒轉過來。

    當自己還在糾結著這些無謂的感情問題時,一直最開心的就是兒子,至從進了幼兒園,從此就真正的給他打開了通向這個世界的大門,他每天都能發現新東西,而且因為一開始就有虎子在,他也並沒有像其他的小孩子在離開爸媽的頭幾天各種不適應,在他看來,不過是換了一個玩耍的地方而已,小朋友還更多,每天爸爸和媽媽還一起來接他,現在爸爸也不用迴去了,每晚都陪自己睡,所以他非常樂意。

    看著兒子每天高興的笑臉,陳嘉月對目前的生活還是很滿意的。

    而這自以為滿意並且會持續很久的生活狀態終結於一場變故。

    那天是周末,因為自己要加班,早上趙翼遙剛把自己送到樓下,就接到老蘇的電話,說他們商場商家出了點糾紛,剛好他也在這邊就讓他也過去一起開會討論下,於是他就急忙過去了。

    自己一直快到中午才差不多忙完,一看沒有趙翼遙的電話,估計他還沒有忙完,準備自己坐車迴去。

    然而才剛走到樓下,就接到了阿姨帶著哭腔,驚慌錯亂,完全語無倫次的電話,陳嘉月聽她顛三倒四的說了無數遍,就隻聽到一句話,那就是兒子不見了。

    再一聯想到現在網上處處可見的拐賣兒童的新聞,陳嘉月當時就覺得整個天空在轉動了,她好不容易才撐著一旁的牆,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氣沉丹田般的吼著問道:“你先別哭,什麽時候不見的?在哪不見的?你找過了嗎?”

    “在小區外的超市門口,他要坐搖搖車,我就去幫他換幣,等我換好出來,人就不見了,不到一分鍾啊,我找了,沒看到人啊,就一分鍾啊,怎麽就沒人了?”說著說著阿姨就又哭起來了。

    陳嘉月聽完她說的,比她還恐懼,額頭上的汗在大冬天嗞嗞的往

    外冒,再聽她一哭,更是心煩意亂,隻有聚集力氣吼著說話,讓她找超市調一下門口的監控,再找保安幫忙找找,自己馬上就迴來。

    周圍的人都對她投來不滿的目光,但陳嘉月此時哪還顧得了這麽多,不吼的話她根本就發不出任何聲音,整個人都像被光著仍在了冰天雪地裏一般,牙齒直打架,嘴唇直哆嗦,她甚至忍不住的蹲下去抱住了自己。

    這種恐懼是她這一輩子都沒有過的,簡直完全不敢想象,幸好剛剛腦子還有一絲清明,還能清醒的安排阿姨先要怎麽做,如果在幾十秒後的現在,她就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現在她腦子裏就一片空白,有的隻有絕望。

    兒子不見了,這比哪個醫生宣布她得了絕症要死了還可怕,旁邊的人可能看出她的不正常,正想伸手去拉她時,她又飛快的站了起來,推開那些熱心的人,跌跌撞撞的就衝了出去,她像瘋子一樣,站在路邊,見車就揮手,現在她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迴去,迴去找兒子,這是一片空白裏唯一的信息。

    可是過了好幾輛出租,裏麵都有人,正在瘋了一樣著急時,電話鈴聲將她的思維拉了一點迴來,她抖著手在包裏摸索了好久,才摸出了手機,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時,眼淚嘩的一下跟著就流了出來,她一接通電話,就嚎嚎大哭著吼道:“老趙,兒子不見了,咱兒子不見了。”

    這還是這麽久來她第一次脫口叫出‘老趙’這兩字,在所有她對趙翼遙的稱唿裏,老趙這兩字是最能表達她對他依賴的稱唿,一個‘老’字在她那裏道盡了所有的依賴,因為老,所以他理應成熟,理應理智,理應成為自己的靠山,理應能解決所有自己解決不了的事。

    那就像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遷就和縱容以及疼愛,他用他‘老’的閱曆和智慧成為她身後最堅實的那座山。

    陳嘉月說完那句就站在馬路邊哇哇大哭起來,剛剛聽到阿姨說時,她還能故作鎮定的指導她怎麽做,而此時,麵對著他,自己卻早已沒了那多餘的心力。

    趙翼遙在聽清她說的是啥後,也不管還在開會的大家夥,一個起身就出去了,讓正在講話的老蘇張著嘴愣了半天,直到會議室的門關上好久,老蘇才迴過神又繼續。

    “你先別急,你慢慢說,兒子怎麽會不見了?”趙翼遙站在走廊上,帶著安撫的語氣問道。

    陳嘉月也跟剛剛阿姨一樣,語無倫次,顛三倒四的把剛剛阿姨的話複述了一遍,趙翼遙聽後,臉沉的像一潭深水,看似平靜的表

    麵下麵,已經翻滾沸騰了。

    但他還不得不繼續沉穩的安撫道:“沒事的,帆帆不會跟陌生人走的,你從小就一直教他,肯定是被什麽吸引住了,你在哪?我馬上來接你迴去,肯定會沒事的啊,還在小區門口呢,都是認識的,肯定有人見到過,我們馬上迴去。”

    “不,不用來接我,你趕緊先迴去,我打車迴,對,兒子從小就聽話,肯定不會跟陌生人走的,肯定是在哪玩去了,阿姨沒看到。”陳嘉月終於在他的安撫下,稍稍的平靜了一點,自我安慰道。

    趙翼遙進去給老蘇耳語了一句,也不管眾人,大步流星的開門就走了,當他飆車般迴到小區時,正看到阿姨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超市門口團團轉,見人就拉著人問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著淺綠色羽絨服的孩子。

    趙翼遙過去攔住阿姨又問了一遍情況,然後超市的負責人也在一旁,抱歉的說,門口的監控剛好又壞了,看不到,他們也在安排人到處找,也問了不少路人,都說沒注意。

    趙翼遙繃著臉仔細得看了一下周圍,這是距離小區門口不到二十米的距離,而再往前走不到五米就是大馬路,車來車往的,兒子肯定不會主動往那走,首先排除有人故意為之,那兒子肯定隻可能往小區裏走,那也是他最熟悉的。

    趙翼遙把外套搭手上,拜托超市的負責人找幾個人幫這阿姨在路口問問路人,自己朝小區裏奔了去。

    而小區的保安也有幾個人已經在幫著找了,但是他們都說找了一圈沒見到人,也調了監控,沒見到他進來。

    這下就算沉穩如趙翼遙也免不了的開始心慌了,他首先想到要兒子真被人抱走了陳嘉月怎麽辦?兒子就是她的命,如果兒子真不見了,那就是直接要了她的命。

    然後再想到兒子又該怎麽辦?就算報警找迴來的幾率有多大?兒子被虐待了怎麽辦?吃苦受累了怎麽辦?

    最後想到自己又該怎麽辦?陳嘉月受不了,自己同樣也會接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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