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薄洐好像是知道她們想法似的,收迴攬著穆清肩膀的手時順勢輕拍了他的頭一下:“還緊張呢?你這毛病真得改改了”

    然後對他們歉意道:“見笑了啊,穆清就是有些怕生,第一次見麵有點緊張,以後就不會了”

    “那他麵對病人也這麽緊張嗎?大多數病人都是第一次見麵吧”,陳嘉月還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怕生怕成這樣的人,也難怪他要讓帶倆燈泡了,否則就他和陶陶兩人,估計真的就會上演一場啞劇了。

    因為眼觀旁邊的陶陶,不說像穆清那麽緊張嗎?但還是非常克製的保持著小女人矜持的,隻帶著淺淺的笑,也是不說話。

    所以這活動氣氛的重任還真就完全交給了原本該是跟班燈泡的兩人。

    “麵對病人不會的,咱穆清的專業水準還是很高的,是吧,穆清?”

    “沒師兄高”,穆清抬眸看了眼舒薄洐謙虛道。

    “穆清,你可以把我們當成病人呀?這樣不就好了嗎?”,陳嘉月對穆清道。

    “那不成,不成,不成”,穆清又擺手又搖頭的,連聲說了幾個不成,臉上還帶上了驚恐,好像被嚇到了。

    “為什麽不成呢?”,陳嘉月不解。

    “要成他眼中的病人,那就要麽是手術台上的病人,要麽是試驗台上的標本,他怎麽可能會把你們看成是他病人”,舒薄洐幫他解釋道。

    “哦,這樣啊,那你心裏把我們看成你病人,我們又不知道你怎麽想的”,陳嘉月故意說道。

    “那怎麽行?絕對不行”,穆清還是搖頭堅決否認道。

    “別管他了,他一會兒慢慢就好了”舒薄洐還是帶著一臉讓人舒心的笑說道,然後對陶陶道:“陶陶,你多給點穆清時間啊,其實他人真的很好,越是自己喜歡的反而越是緊張”

    “嗯,謝謝你”,陶陶點點頭又看了眼穆清,恰好穆清也剛剛看她,兩人的目光又再一次接觸,這次穆清明顯就好多了,盡管還是靦腆羞澀,但已經笑得露齒了。

    陶陶卻有點不好意思了,立馬錯開了目光,扯了下陳嘉月,小聲道:“嘉月姐,你和他師兄很熟啊?”

    “嗯,我們有過一麵之緣,他算是我大恩人”,陳嘉月沒有避開他們,而是看了眼舒薄洐,看著跟陶陶解釋道。

    “啊?真的啊?什麽恩?需要以身相報的那種嗎?”,陶陶不經意的就露出了她的本質。

    陳嘉月黑線,你現在還在裝矜持好不?這麽八卦和呆萌,別人知道好嗎?

    陳嘉月還是跟陶陶解釋了下那晚,同時再次對舒薄洐表示了感謝,後來三人慢慢圍繞孩子展開了話題。

    之後更是慢慢的聊到了美食,電影,旅遊,甚至各地的風俗以及宗教,陳嘉月發現舒薄洐真的很博聞強識,無論說什麽話題,他都能接上話,或吐槽,或娓娓道來,而且能把各種稗官野史說得趣味橫生,就連穆清也被吸引,慢慢也沒了之前的緊張,不時也會加入他們的聊天。

    突然陶陶咦了一聲,陳嘉月剛轉頭就聽到陶陶驚奇的聲音:“哇,你怎麽做到的?”

    這下大家的目光就都又全都集中到了穆清的牛排上,隻見他居然用麥穗花刀的刀法將整塊牛排切了一遍,一眼看過去的就是整齊劃一的,大小均勻的小牛肉塊。

    陳嘉月突然就想到了那年去雲南時吃的芒果,那種比海南芒大好多倍的大芒果,當地人也是先劃下一半,然後用水果刀就在果肉上橫平豎直的劃無數刀,兩手拿著捏著兩段再輕輕往外用點力,小正方形的芒果粒就立了起來。

    現在穆清盤子裏的牛排就是那樣的,而且用的是斜刀的方式,看起來還更有美感,同時上麵的黑胡椒等各種料就沿著重新切開的□□浸了進去,看著都入味。

    “你喜歡?那我們換吧,我還沒吃過的”,穆清把自己那份推到了還在冒星星眼的陶陶跟前。

    “可我吃過了呀”,陶陶紅著臉道。

    “沒關係的”,然後穆清不等陶陶反應過來就把她那份拿了過來。

    陳嘉月驚奇的左右看看,一是驚奇穆清這刀工,艾瑪,這是刀叉誒,不是鋒利的菜刀也不是更鋒利的柳葉刀,他是怎麽做到的?二是驚奇之前還緊張得愣愣的穆清,轉眼就能使出一招泡妞絕技了,這是深藏不露啊?

    隻有舒薄洐沒有被穆清的那一手鎮住,估計是早已見怪不怪了,見陳嘉月的目光還在那兩人間來迴的轉,好笑道:“這是他又一怪癖,喜歡所有規整劃一的東西”

    “那不該是軍人的職業怪癖嗎?你們醫生的職業怪癖不該是潔癖嗎?”,陳嘉月還是瞪著雙眼對舒薄洐道。

    “誰說的?我就沒什麽怪癖”

    “那這本身就是一種怪人嘛”,陳嘉月脫口而出,說完一下就愣了,好像兩人還沒到可以如此互相調侃的地步吧。

    但舒薄洐沒一點沒介意,反而一

    臉有所思的點頭道:“好像是哦”

    “可師兄你從來不用馬桶難道不是怪癖嗎?”,他話音剛落,就聽他旁邊穆清的聲音響起。

    “嘶,我說你這麽實誠幹嘛?再說人家說的是職業怪癖,誰生活中還沒點怪癖了?”,舒薄洐恨鐵不成鋼的捅了他胳膊一下,我們現在是在吃飯,你好死不死的提馬桶幹嘛?這合適嗎?

    “對,對,我生活裏也有不少怪癖”,陳嘉月憋著笑附和,幫他解圍。

    “嘉月姐,你有什麽怪癖?我怎麽沒發現?”,陶陶好奇道。

    “我認為挺多的,我喜歡一切酸的東西,我超喜歡榴蓮,喝水我隻喝白開水,討厭所有帶著蛇紋的任何東西,你看算不算?”,陳嘉月舉例道。

    “呀,那你豈不是每次看到我背那蛇紋包都見不得我?”

    “當然啦,所以你一挎那包,我都離你遠遠的,你沒發現?”,陳嘉月對她眨了眨眼,帶著點調皮,這一幕剛好被對麵的舒薄洐看到。

    其實舒薄洐剛一見到她時,就吃了一驚,他簡直不敢把那麽幹練成熟的她和那晚無比狼狽落魄的那個女人放到一塊兒,可那雙閃著亮光的大眼,又無比準確的告訴他,她們確實是同一個人。

    而剛剛那副調皮還帶著點嫵媚的小女人姿態依然還是她,他有點好奇她到底有多少麵?一個三歲孩子的媽媽卻有著如此年輕的麵容,然而年輕的麵容卻又帶著如此成熟的心性,成熟心性裏又帶著小女孩般的嬌俏,他不禁對她產生了些許好奇。

    但他又是一個無比理智的人,感覺到這點好奇,馬上就意識到了危險,這是一個男人在荷爾蒙異常時首先拉響的警報,他立馬強迫自己壓下那點好奇,對麵的這個女人是一個孩子的媽媽,那必然也有孩子的爸爸,這不是自己可以好奇的。

    穆清果真如舒薄洐所說,慢慢的就好了,他已經正常的開始和陶陶兩人小聲的交談了起來,陳嘉月聽到他說,他以前最大的理想就是像他師兄一樣去很多很多的地方,去見識不同的風土人情,也希望通過接觸更多的不同人來慢慢改變自己怕生這一毛病。

    然後陶陶就問他,那現在最大的理想是什麽?

    他又無比靦腆羞澀的笑上了,他看著陶陶道:“現在最大的理想,就是找一個人和我一起去”

    陳嘉月幫他總結一句話就是:世界這麽大,我想帶著你一起去看看。

    同時感慨年輕真好,這該是最浪

    漫的表白了吧,真羨慕陶陶。

    想起當年自己也是被浪漫過的,那時趙翼遙第一次跟自己表白時說的是:我想讓我們的世界合二為一,那樣我們眼裏看到的就是同一片風景了。

    跟自己求婚時說的是:我想讓我倆的名字出現在同一本戶口本上,戶主是你,我與戶主的關係欄寫丈夫。

    那時的陳嘉月覺得自己是聽到了世上最浪漫的情話,事實上,情話哪有最浪漫的呢?隻要是你期待的那個人說的,那無論是什麽話它在你耳裏心裏本就已經是情話,那就肯定會是浪漫的,隻要是發自內心的情話,那就隻有更浪漫沒有最浪漫。

    有些事,有些話,注定了隻能情人之間才能做,才能說,才能聽,所以自己就隻剩羨慕的份了。

    後來因為自己家所在的小縣城快速發展,麵臨著拆遷,爸媽就說戶口暫時別遷走,於是他說的出現在同一戶口本的求婚宣言至今也沒有實現,可能這真的就是命中注定吧。

    果然,第二天,陶陶就帶著一臉粉色來了,陳嘉月一見麵就打趣道:“什麽時候出發呀?”

    “去哪?”,陶陶愣了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看世界呀”,陳嘉月朝她曖昧的眨了眨眼。

    “嘉月姐,你也取笑我?”,陶陶終於反應過來了,一麵嬌嗔,一麵臉上桃花更盛。

    “沒,沒,我這是羨慕你呢,話說你現在算是答應了?”

    “嗯哪,嘉月姐你不覺得他很萌嗎?居然還會怕生,還會臉紅,特別是你讓他把我們當病人,他又搖頭又擺手一臉緊張恐懼的表情,好有愛好呆萌哦,而且哦,他還有腹肌誒”,陶陶一臉花癡相的陶醉樣。

    “你們進展也太神速了吧?”,陳嘉月張著嘴呈現出某種血型,這姑娘看上去可不是豪放型的啊,難道還真撩了他衣服去試了試手感?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勤奮的好孩子,每天一更保證準時奉上

    走過路過的小天使們

    看在我如此努力的份上

    要覺得還可以的話

    順手點個收藏唄

    小可這廂有禮了

    鞠躬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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