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衛患在廣播的引導下,去抽取他明天的對手


    還是一樣的黑桶,還是一樣的紙團,這一次衛患來的早了一些,桶裏的紙團還剩下不少。但是其實對於衛患而言並沒有什麽區別,於是還是隨便抓了一張。


    “你抽中的隊伍是奧海市,加油,“然後快速的在電腦上記錄著什麽,旁邊的其他隊伍聽到衛患抽中了奧海隊,有的慶幸自己沒有抽中,有的用一種可憐的眼神看著衛患,或者直接放聲的笑了起來。


    這個隊伍衛患不是沒有聽說過,相比自己的那個小縣城來說,奧海市是一個大市,所以一旁的人對自己的反應也不奇怪,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實力,衛患也沒有表現的很生氣,而是平靜的從身邊的人走了開來,然後迴到了休息室。


    迴來之後,衛患看了一眼方可凡,發現方可凡此時看自己的眼神還是帶著一種奇怪的神情,衛患假裝沒有覺察出來,然後用比較正式的語氣對著休息室裏邊此時坐著的兩個人說,“我們這次的對手不是一般的隊伍,我剛剛抽到了奧海市的隊伍,相比較我們來說是一個大市,所以我們可能會被別人看不起,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們就不能贏了他們,一會的比賽我要求你們都給我拿出全部的實力出來,這場比賽我們贏定了!“


    方可凡和裴寒都被衛患的語氣有些點燃了,看著衛患點了點頭,然後頓了一下,方可凡忽然想起什麽,“隊長,我們還不知道你那天後來去體育局是以哪個地方的名義通過了申請啊。“


    “那天在體育局裏是我爸爸幫我用旁邊的蘭田縣的名義獲得了參賽的資格,雖然名字聽起來是土了一點,但是這些都不重要,我們的實力並不會受到一點的影響,更不會影響我們的表現,我們的隊伍不是靠名字撐起來的,而是實力。“


    雖然方可凡覺得衛患說的確實在理可是當自己聽到了這個土到掉渣的隊伍名字的時候還是不由的一驚,心裏多少已經有了一些的羞恥。


    “我們隊對決的是奧海隊,可是我們的名字未免也太土了一點吧,到時候肯定會被別人笑話的。”方可凡小聲的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擔憂。


    “怕什麽,笑話就讓他們笑話去,我們又不怕,笑話我們我們的實力又不會有絲毫的減少,他們願意幹啥就讓他們去吧,我們隻要好好的對待比賽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完全沒必要擔心。”衛患的這段話完全是出自衛青的口中,沒想到現在卻又從自己的口中說了出來。


    聽了衛患的話方可凡不在開口說話,開始沉默了起來。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喇叭再次響了起來,“現在開始進行比賽開始入場檢測,請參加比賽的蘭田縣隊和奧海市隊馬上到檢測區裏邊進行檢測。“


    衛患三人趕忙站了起來,看著自己的兩名隊友,衛患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句,“加油!”然後第一個轉身走出了休息室。


    當衛患三個人出現在檢測去的時候立馬就變成了全場的焦點人物,所有的人都在看著這支來自某個縣城的隊伍,而他們的對手奧海市隊在一旁看著衛患三個人也忍不住有的開始笑了出來,一旁的方可凡漸漸感到了有些壓力,開始感到整個人不再那麽的自然起來,但是還處於可以控製的狀態,方可凡盡量控製自己不去看那些自己身邊的人,一心進行檢測。


    檢測很快就結束了,於是兩支隊伍一塊同時進入了比賽館裏邊,現場的觀眾看到出場的兩支隊伍都開始變得沸騰起來,這其中還夾雜著些許的笑聲,方可凡知道這些笑聲都是笑自己的隊伍的,變得更加的緊張了起來。


    “歡迎大家來到我們全國賽的選拔現場,我是今天的主持人朱鶴,首先我們看到我們的兩支隊伍都已經伴隨著美妙的音樂進入了我們的比賽現場,他們分別是來自大城市的奧海市隊!”解說員的聲音隨著兩支隊伍的入場響了起來,然後頓了頓並沒有介紹衛患的隊伍。


    “啊,抱歉,我忘了還有另外一支隊伍,他就是,就是來自我們美麗小縣城的蘭田縣隊,讓我們把今天鼓勵的掌聲送給我們的這支可愛而又倒黴的小隊伍。”解說員的話音剛落,全場立馬響起了雷霆般的笑聲。


    方可凡聽著這些笑聲,感到自己的全身就放佛被一根又一根的針在自己身上紮來紮去,整個人開始變得極其的不自然,頭上也開始不停的冒冷汗,身邊的衛患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方可凡的異常,感冒關心的詢問道,“方可凡,你沒什麽事吧,我看你一直在冒冷汗。”


    “我,我沒事,你不用管我,我隻是有點緊張了。”方可凡盡力的去掩蓋著自己的情況。


    “你緊張什麽,這又不是你第一次參加比賽,拿出你最好的狀態出來。”衛患盡量鼓勵方可凡,不知道方可凡到底是什麽情況。


    “恩恩,我知道了。”方可凡答應了一聲然後激勵保持著自己的鎮定,努力不去聽場上觀眾的笑聲以及解說員對於自己隊伍的冷嘲熱諷。


    “好了現在我們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首先我為大家講解一下這兩支隊伍的基本情況,位於我們比賽區左邊的隊伍是來自我們大城市奧海市的市隊,而位於我們比賽區右邊的隊伍就比較有意思了,是來自一個美麗的縣城蘭田縣的隊伍,這下今天我們的比賽可謂是真的有意思了,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有縣城級別的隊伍前來參加全國賽的選拔,這很讓我出乎意料,也讓我對今天的比賽充滿了興趣,總之不管怎麽樣,我相信今天的比賽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最後我忍不住要吐槽一下我們蘭田縣的隊伍名稱實在是有些太土了,但是這僅僅是我個人 的看法,完全沒有冒犯的意思,如果要是有讓你們覺得不舒服的地方還請你們一定要多多包涵。”解說員一連串的解說話音剛落,隨即又是一片觀眾嘲弄的笑聲。


    衛患也感覺整個解說是在處處的對自己隊伍的名字冷嘲熱諷,沒想到躲過了一個賈思赫這次又來了一個賈思赫的升級版,這可真令人犯愁,一時間也一直在自己旁邊剛剛神情緊張的方可凡。


    又過了一會,等到解說員用他那令人感到不適應的語氣介紹完了比賽規則之之後,比賽終於正式來開了帷幕,首先進行第一輪射箭的是衛患的隊伍,衛患作為隊長自然也是第一個射箭的。


    慢慢地從自己的身後抽出一支箭放在自己的箭台之上,衛患緩緩地深唿吸了一口氣之後感到自己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將自己的身體前後交叉站立,雙目正好與自己前方幾十米外的箭靶處於同一條水平線上,蓄足了力氣,將自己全身的力氣仿佛全部聚集在了自己的右手身上,同時左手又沉穩的控製住自己的弓不讓它發生抖動,快速的瞄準之後迅速的將自己手中的箭送了出去,箭似閃電,電光火石之間便帶著一股子進擊的戾氣飛向了幾十米之外的箭靶之上,目標直指靶心。


    9環!


    頭上的電子顯示屏上立馬顯示出了衛患的實時成績,看著這個還算滿意的成績,衛患給了自己的下一位射箭的選手裴寒一個鼓勵的眼神。


    “令我們沒又想到的是,我們的蘭田縣隊雖然隊伍的名字聽起來不是那麽的厲害,但是僅從第一位選手來看他們還是具有一些實力的,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剛剛進行射箭的應該是我們蘭田縣隊的隊長,那麽隊長的實力這麽厲害的話,我相信剩下的兩名隊員肯定也不會差到哪去,我可不希望看到一個這麽有實力的隊長帶著兩個拖後腿的隊員,哈哈,純屬開玩笑哈,現在讓我們把目光聚集在蘭田縣的第二名隊員身上。”


    方可凡此時已經感到全身都變得火辣辣起來,身上的壓力也感到全所未有的沉重,看了看周圍場上的觀眾,一個個似乎都帶著嘲笑的以為看著自己,方可凡努力的搖了搖頭想要將這些感覺全部甩到一邊去,可是自己越是努力迴頭來卻發現自己越是感到焦急,甚至雙手都已經開始變得顫抖了起來,方可凡趕緊用自己的另一隻手遮擋住自己的這一隻手生怕別人發現自己的異常。


    這個時候輪到了裴寒進行第二支箭的發射,裴寒將自己這麽多天的努力全部聚集在了這一刻,經過了多天的努力,裴寒的射箭風格已經同以往有了巨大的改變,已經不再像以前一樣隻是單純的重複性的像一個機器人一樣在那裏隻是機械性的將自己手中的箭射向箭靶,現在的裴寒射箭風格靈活多變,已經有了很大的靈動性,實力也比著以前有了巨大的飛躍。


    裴寒緩緩地拉起自己手中的弓,慢慢地瞄準了幾秒鍾之後,快速地將自己手中的箭送向靶心。


    9.5環!


    裴寒的臉上立馬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看向衛患,衛患也給裴寒迴了一個讚許的手勢。


    “今天的比賽真的是讓人大開眼界啊,沒想到我們的蘭田縣的實力竟然如此的強,真的是讓人歎為觀止,那麽接下來就是我們的蘭田縣的最後一支箭。“


    方可凡聽完解說員的話,感到自己的心裏十分的恐慌,總來沒有感覺到有過這麽大的壓力,方可凡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感到有一絲的頭暈目眩,他知道自己這是老毛病又犯了,隻要自己處於一個精神高度緊張的場合就會感到全身不舒服,但是沒先到這次竟然是在比賽的時候,他盡量集中自己的全部精神,將目光投向遠方的箭靶身上,卻忽然發現自己竟然看不清遠方的箭靶了,方可凡搖了搖頭,晃了晃自己的身子,一滴冷汗從自己的鼻尖滑落,一旁的衛患注意到了方可凡的不正常,連忙叫了一聲方可凡,“方可凡,加油啊,別緊張,你可以的。“


    迴過神來,方可凡努力的朝著衛患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吃力的拉開自己手中的弓,努力地朝著遠方此時已經無法完全看清的箭靶身上瞄準過去,漸漸地,方可凡感到自己的體力竟然有些不支,已經基本上不能支持自己繼續瞄準前方的箭靶,於是便鬆開了自己扣著弦的右手,一支箭從方可凡的手中無力的飛了出去,結果差點脫靶,隻取得了2環的成績。


    電子顯示屏上一出現這個成績,全場的觀眾立馬開始了全場的沸騰,笑聲經不覺耳開始從觀眾席上傳來,看到電子屏幕上的這個成績,方可凡隻覺得自己腦子“翁“的一下,整個人放佛都處於一種真空的狀態矗立在比賽區的地板上。


    “現在我們的蘭田縣在射出自己的第三支箭的時候出現了點的意外,不知道為什麽,我們的比賽選手竟然直射出了2環這個略顯不盡人意的成績,看來我之前的擔憂可能真的要變成現實了,如果真是這樣真的是太令人悲哀了,我們的觀眾再次鼓動我們的雙手將我們的鼓勵傳達給我們蘭田縣隊。“解說員那略帶嘲諷的聲音此刻清晰地傳到了方可凡的耳朵之中,每一個音調都像是一把針一樣刺痛著方可凡的內心,緊接著傳來了觀眾們那帶著無限嘲諷的掌聲,更是像直接打在方可凡的臉上一樣火辣辣的疼,方可凡手中的弓從自己的手上慢慢地滑了下來,此刻他的世界感到了異常的不適,方可凡痛苦地蹲在地上用自己的雙手抱著自己的頭可憐的像是一頭小綿羊。


    衛患看到方可凡的情況趕忙上去詢問,比賽也被迫中斷。


    “不知道由於什麽情況,現在我們的蘭田縣的一名隊員在完成了自己的射箭之後身體出現強烈的不適,現在已經整個人抱著頭蹲在了地上,請我們的醫護人員趕緊趕過來。“


    聽到廣播裏傳來的解說,一旁隨時等候著的醫護人員趕忙跑了上來。


    此時的方可凡已經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在地上難受的幾乎嚎叫出來,然後突然暈了過去。


    一旁的醫護人員趕忙撥打了急救電話,過了一會幾名穿著急救衣服的醫生過來用擔架把還處在比賽區的方可凡抬上了救護車,救護車唿嘯著刺耳的鈴聲帶著方可凡跑向了醫院的地方。


    “現在我們比賽因為一名突然發病所以必須中斷比賽,但是我們的奧海市隊顯然一根箭都還沒有射,後續的比賽要看我們的蘭田縣隊伍這邊的安排,現在我宣布比賽中斷。“


    聽到解說員的最後一句話,本來準備出去去醫院的衛患迴過來頭瞪了一眼他,然後氣憤的走出了比賽館的大門。


    出了比賽館,裴寒就急忙開著車載著衛患往醫院的方向駛去,兩個人大約在路上行駛了有半個小時終於到達了方可凡被送往的醫院。


    在醫院尋找了一會之後,衛患找到了此時已經恢複正常的方可凡,此時的方可凡正躺在床上雙眼看著天花板,眼神裏滿是失望,看到衛患和裴寒走了進來,從自己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


    衛患看到方可凡這個樣子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隻好先安慰一番,“你別擔心比賽,現在你先好好的養病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交給我們就行了,你能跟我說說今天你是怎麽迴事嗎?“


    方可凡咽了一口唾液,頓了頓說道,“我有一個老毛病就是如果處在長期壓力的場合下的話就會感到全身不舒服,所以我一會自在竭力的精致我自己的感覺,但是今天的那個解說從我們進場開始就一直在對我們進行冷嘲熱諷,我實在沒有忍住自己的狀態於是就成了你們看到的那樣子,一直沒有告訴你們這件事情,還有今天的比賽我向你們說聲對不起。“方可凡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的失落,帶著一絲愧疚。


    “別說對不起了,我們都是一個隊伍的,今天的事情不怪你,這件事以後再說吧,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先把身體養好。“


    衛患說完轉身對著一旁的裴寒說:“裴寒,今天你也辛苦了,這裏也用不著那麽多人,方可凡那也快好了,你先迴去休息吧,後邊的事情我再通知你,你迴去養好精神,等到我們下次比賽的時候要繼續保持你今天的這個狀態!”


    裴寒朝著衛患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方可凡,“你好好休息,別太擔心,我先迴去了,你們有事情給我打電話。”說完轉身走出了病房門。


    等到裴寒走了之後,屋子裏邊隻剩下了衛患和方可凡兩個人,方可凡臉上的神情又開始變得不自然了,仿佛在憋著什麽事情,最後還是沒有忍住,下了很大的決心問道,“衛患,我已經把的事情告訴你們了,你是不是還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沒有跟我們說?”


    衛患一聽當即感到後背一涼,果然紙包不住火,方可凡還是起了疑心,努力的使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你瞎想什麽呢,我會有什麽事情沒告訴你,我可是你的隊長你竟然懷疑我?”


    方可凡看到衛患認真的樣子,小聲的說道,“我就是覺得你有點不太正常,最近老是看到你自己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什麽。”


    衛患笑了一下,“這個是我的習慣,我喜歡和自己交流。”說完轉身說自己想去廁所,便走出了病房。


    剛出病房,衛患身上的冷汗就流了出來,“怎麽辦,我現在應該怎麽辦,我要告訴他嗎,現在他已經對我產生了懷疑,我感覺最後他看定會發現的。”


    衛青慢慢地出現在衛患的身邊,“去吧,我覺得你應該告訴他,你們是隊友,而且這也不算是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進去和他坦誠不公未必是一件壞事。”


    “可是我說出來會被別人當成是神經病吧,他怎麽會相信我。”


    “怎麽會被當成神經病呢,我覺得你要你好好解釋,也許方可凡他會明白的,去吧。”


    衛患又站在病房的門口思索了好久,最終下了很大的決心走了進去。


    方可凡看到從洗手間迴來的衛患神情明顯有了些許的異樣,整個人好像要說什麽但是又在猶豫不覺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於是就開口問道,“衛患,你怎麽了,怎麽感覺你從洗手間迴來變得這麽的異樣,你沒什麽事吧。“


    衛患聽到方可凡的話,頓了頓慢慢開了口,“方可凡,我接下來跟你說的事你一定要相信我。“


    方可凡一聽衛患要鬆口,趕緊點了點頭,於是衛患就把自己從那次骨折之後到遇見周正再到周正的神奇機器以及之後衛青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從頭到尾給方可凡講了一遍,看到方可凡一臉的驚訝,衛患懷疑地問道,“你相信我嗎?“


    方可凡有點懵懂,但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沒有騙我。”


    “但是……”方可凡欲言又止。


    “怎麽了?”衛患看著他的表情,“想說什麽就說。”


    “那你上廁所的時候,衛青也要跟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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