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迴到昨天晚上。


    發動機的轟鳴,迎麵的風打在臉上,沿途的風景像電影放映機一般一幀一幀的略過,這種奔馳的感覺特別中方可凡的意,騎在自己的機車之上,方可凡便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隨之而來的是全身的毛孔都開始隨著打開,整個人都感到如同將要飛升了一般。


    此刻的方可凡正駕駛著自己的機車飛奔在這條位於市郊的一條環山公路之上,這天公路位於城郊的一處在未開發區域,沿著城郊的這座小山盤曲而上,由於這裏屬於未開發地段,所以這裏平常的時間非常的人煙稀少,基本很少有人沒事的話來這裏,而且這裏的風景要比嘈雜城市顯得格外的富有魅力,再加上受某些電影或者遊戲的影響這裏的公路蜿蜒的結構特別適合飆車,並且很重要的一點是因為這裏離市區有一定的距離,所以交警的管製相對的比較鬆散, 所以這裏便成為了市裏的飆車黨的聚集之地,那些無所事事的富二代們,喜愛飆車的年輕人,便把這裏當做了他們的聖地,隻要一到夜裏這裏便成為了他們的天堂,整個公路邊上隨處可以見到各式各樣的豪車美女,遇上特定的節日,這裏還會舉行賽車比賽,場麵十分宏達,而且獎金不菲,方可凡也是這裏的一名教徒,每當勞累的訓練侵蝕了這個少年的身心,使得他的身心感到疲憊不堪的時候,方可凡便會選擇晚上來到這裏,駕駛著自己的機車和其他的機車愛好者們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機車賽,身上的疲勞感便會立即消去一半,平日裏的勞累也會在這激情的奔馳中一點一點的消逝,年輕的身體總是需要別樣的激情來灌溉才能耀耀生輝,這也是方可凡自己獨特的放鬆方式,雖然時常非常不受衛患的理解。


    今天的比賽加上方可凡一共有六個人,方可凡位於第一機位,這個位置多少對於冠軍來說還是比較有利,如果能夠一馬當先一直保持自己的高超的駕駛技術,那麽對於後來的形式會大有幫助,每個人的架勢技術都不會相差多少,這樣的比賽靠的就是細致入微的操作加上自己非凡的運氣,隻有兩種同時具備才能夠趕在別人之前跑到終點拿下第一的位置,方可凡握著手中的油門,還沒有聽到比賽開始的通知,他將自己腳下的油門踩得死死的,不是慢慢地扭動著自己手中的油門,機車的發動機由於突然的燃燒發出爆破般的轟鳴,輪胎也由於受力不均開始在地上轉著圈圈,使得現場的氣氛一度再次推向了高潮,方可凡的全身此時血脈噴張,身體緊緊地趴在機車之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方,這樣做的目的是可以在行駛的過程之中及大地減少身體帶來的阻力,方可凡的眼中有一團火在燃燒,這是一種競技的腎上激素在迸發所導致的,對於這樣的競技類賽事,身為運動員的方可凡總是能自己的全身激動全部激發出來全身心地投入進去。


    “比賽開始!”


    緊張的一刻終於來到了,一旁的公證員在中所期待之下喊出了這聲蒼有力的宣告,聲音歇斯底裏,人群之中也開始隨之帶來一陣歡唿。


    方可凡快速地扭動自己手中的油門,油箱裏的 油便一個勁開始湧入發動機開始進行自己的升華,發動機猛然的啟動使得機車的後邊擺出了一大堆燃燒氣體,將整個起點渲染的十分的夢幻,“轟”的一聲,六輛機車如同六支脫了弓的箭一般開始朝著公路的末端急速的駛去。


    排在第一位置的方可凡感到此時的自己已經將自己全部交給了自己座地下的機車身上,此刻兩者人車合一,開始在蜿蜒的公路之上左右進擊,如同一條飛翔的蒼龍一般縈繞在這午夜的山體身上。


    整個公路全程大約約有二十公裏長,按照方可凡平常的速度,通常需要大約半個小時才能完成整個從起點到終點的全部路程,手上緊緊地握著方向把,不時緊緊地盯著倒車鏡觀察著後邊的賽手的情況以防有哪一個賽手突然不經意的超車,就這樣方可凡一直保持著自己的第一的位置在這條漆黑的公路之上爬上爬下,一支機車隊在這樣一個靜謐的夜晚之下,進行著自己荷爾蒙特殊的釋放。


    來到了一個巨大的陡坡前邊,方可凡看著旁邊公路上矗立的警示標誌趕緊將自己的心思全部在了觀察地形身上,這個陡坡是出了名的危險之地,曾將在一次的比賽之中由於互相追逐的車輛沒有注意到前出現的急轉彎,一下子接連滾下去了3輛車,而且全部都是車毀人亡,自那以後,這個陡坡的各種傳言都開始在這些午夜飆車黨之中流傳開了,什麽開到一半看見有人站在路中間,開過去了又什麽都沒有看見,突然間的刹車失靈等等之類的傳言越傳越玄乎,後來由於這裏事故頻發,市裏邊甚至下令將這一段的公路給強行用路障給封了起來,但是這樣的手段並擋不住這些飆車黨們狂熱的內心,後來有人強行開著重型清路車來到這裏將交警設下的路障全部推了下去,而且自己出錢還給這段路加了一圈防護欄,市裏邊的交通部門看實在是沒有辦法管製,於是便隨著這些飆車黨們在這裏自由的飆車,所以才有了今天方可凡的比賽,看著眼前的陡坡,想起了那些流傳在車友圈裏邊的傳說,冷風一吹方可凡不由得漸漸感到身體有一陣發涼,身上燃起來的熱學也開始漸漸變得冷卻了下來,隻好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行駛在這段危險地帶。


    就在方可凡以為自己將要通過這條危險的奪命地段的時候,突然倒車鏡裏傳來了強烈的機車前車燈的反光,照在方可凡的臉上使得自己有點睜不開眼,方可凡連忙猛地握下油門向前加速,但是瞬間的加速還是沒能敵的上後邊的機車的高速度追趕,方可凡本能地向旁邊閃過去,想要擋住後邊車的超車之道,破滅他的超車夢想,誰知後邊的車卻並不想就此罷休,繼續猛地加速企圖快速從方可凡的旁邊超過去,突然就在這個坡段的最後階段,後邊的車在上來的最後階段由於速度過高在最後的急轉彎處突然發生了側滑,整個車子連人帶車都倒在了地上,方可凡從倒車鏡裏邊看到剛剛還在自己的後邊窮追不舍的那輛車此時已經兩者雙雙躺在了路邊,機車的車燈絕望地照著山底的方向,但是所幸並沒有劃到山地下去,正好卡在了一旁的圍欄之上,看到駕駛手慢慢地朝著方可凡打了個手勢示意自己沒有大礙,於是方可凡便沒有停下,而是選擇繼續加速向著重點的方向駛去,在這樣的賽車比賽當中如果不發生特別重大的傷亡事故的話,比賽的進度是不會被中斷的,所以方可凡在從倒車鏡裏邊看到後邊的賽手並沒有什麽大礙於是就繼續向前,繼續自己的冠軍之路。


    此時的比賽已經進行了一半,方可凡憑借著自己的過人駕駛技巧也是一直都在最前邊保持著自己第一的寶座,快速的機車在路上如風一般的飛馳過去,驚得路邊草也隨著機車駛去的方向搖擺不定起來,樹上正在棲息的鳥兒被機車巨大的轟鳴驚得四散而逃,可以說一行人所到之處必是兵荒馬亂,接下來的公路較之前半部分開始變得平坦起來,不再有之前的突然出現的急坡,也不會有大角度的爬升,剩下的路程當中多是以下坡路為主,所以超車的機會也會越來越少,看著山下的一處燈亮,方可凡知道哪裏就是重點,心裏不由得有點得意了起來,對於今晚冠軍的位置,幾乎已經是死死的屬於自己無疑。


    懷著這樣的心理,方可凡的車也開始變得自由起來,不再像之前那麽的緊貼路邊,反正也不會有人能夠追的上自己,所以索性開始自由起來,整個人甚至想放聲在這山路上邊高歌一曲,礙於麵子並沒有這麽做。


    轉過了一個彎道,方可凡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倒車鏡,剛剛還是一片黯淡的背後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道亮光,方可凡知道那是有賽手追了上來,不知為什麽方可凡突然並不想加速與後車繼續拉開距離,他想等著後邊的車慢慢地追上自己,然後自己要在他們麵前表演自己是無法被超越的,不管你怎麽努力,你都無法超越我自己,這可能就是一個人在過度的膨脹的時候有點詭異的心理吧,在射箭身上卻並不常見方可凡這樣的比賽,畢竟相對於射箭和賽車相比,射箭更是方可凡心中當做信仰的東西,所以絕不會出現一點的鬆懈也絕不會給別人一點的可趁之機,自己手裏射出去的每一箭必是沒有瑕疵的才可以達到自己的要求。


    果然如方可凡所願,後邊的那輛車慢慢地追上了自己,並且試圖從自己的左邊慢慢地超越過去,前邊又出現了一個彎道,方可凡嘴上輕輕地笑了一聲,在這個彎道就要親手粉碎後邊車輛想要超越自己的願望,慢慢地接近這個彎道了,方可凡猛地將自己的車身往左邊拐了一道,後邊的車為了不跟自己發生追尾事故猛地踩了刹車,速度也陡然降了下去,與方可凡的距離又拉開了一大截子,看了眼倒車鏡,方可凡嘴角慢慢向上揚起,快速地拐了過去。


    剛拐過來,方可凡還沉浸在自己剛剛親手粉碎了後邊車超車的願望所帶來的優越之中,根本沒發現前方拐過來之後路邊的那一團巨大黑影,將頭從倒車鏡之中抬了起來之後,方可凡猛然發現什麽時候前邊的靠路邊位置出現了黑乎乎的一團東西,等到車光打在這個黑影的身上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是一輛停在路邊的跑車,方可凡猛地急轉方向盤,將整個機車以貼近地麵的位置企圖能夠剛好從跑車的旁邊拐過去。


    機車離停著的跑車還有最後一段距離,機車超高的速度快速將自己拉了過去,機車擦著跑車的尾巴擦了過去,由於巨大的摩擦有的地方甚至起了火花,方可凡意識到大事不好,這下估計自己闖了禍了,在擦著跑車過去之後趕忙將機車擺正並將機車訊速地停了下來。


    驚魂未定的方可凡此時已經一頭的汗珠,迴想到剛剛的那一幕心裏十分的驚恐,長長地唿吸了一下,轉身開了迴去,將自己的車身對著停在前邊的跑車。


    這時剛剛還處於自己身後的幾輛機車也都一個接著一個的跟了上來,看著停在這裏的方可凡以及一旁停著的跑車便瞬間明白了一切,一個個朝著方可凡打著手勢甚至吹著口哨從方可凡的身邊飛馳而去,向著山底下重點的位置發出最後的衝鋒,一個個都帶著嘲諷的意味看著闖禍了的方可凡,搞得方可凡的內心變得更加的不爽了起來。


    等到所有的機車都飛馳過去之後,大約過了兩三秒,車上下來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頭發染成了金黃色和此時已經摘了頭盔的方可凡有些接近,整個人一身十分時髦的打扮,緊接著又從車上下來了一位穿著暴露的美女,此時還在一邊下車,便拉著自己還沒有拉好的上衣拉鏈,方可凡一下就明白了剛剛這輛跑車到底為什麽會停在這裏,因為別的車也不會在這樣的公路上半夜三更的停在這裏,在這樣的公路上不僅會有飆車黨們的身影,同樣還有別的以別的方式宣泄著自身無處釋放的荷爾蒙的年輕人,激情在這條公路上從不黯淡。


    那個染著一頭金黃色頭發的富二代下了車之後看了一眼不遠處坐在自己機車上正一臉說不出來是歉意還是害羞的方可凡,又圍著自己的跑車轉了一圈,隨即整個人的臉色變得鐵青,兩眼怒目圓睜的看著方可凡。


    看到這樣的情形,方可凡也不好再沉默下去,他也知道自己確實做了錯事,態度也放軟了許多,“不好意思。”


    富二代慢慢地掏出了一根煙,看著跑車的後蓋臉色鐵青,方可凡借著機車的光看到真個跑車的後蓋被自己劃出了一道大約五厘米寬的劃痕,後蓋上車身的漆已經被劃的無法直視了。


    “你說怎麽辦吧,這是我爸上個月剛給我買的車,全球限量隻有三輛,現在被你這個混蛋劃了這麽大一個口子!”看了眼不遠處的方可凡,富二代生氣地朝著方可凡吼道。


    “我陪你錢,車補漆需要花多少錢,我照價賠給你就是了。”被富二代這麽一罵,方可凡的腦子感到些許清醒,也被這個富二代的囂張跋扈感到有一絲的憤怒。


    “賠?你賠得起嗎?你知道我這個車的車漆根本在國內就沒法買到,如果我要補漆的話必須要發到國外去,你一句簡簡單單的賠錢就算了?你賠的起嗎,至少也得幾百萬!”


    “那你說怎麽辦吧,反正事情也已經發生了,我向你道歉。”


    “道歉能讓我的車重新恢複嗎?”富二代的聲音裏滿是憤怒,此刻正怒目圓睜地狠狠地瞪著方可凡。


    “這樣吧。”富二代的聲音變的相當玩味,“閑著也是閑著,我現在把你綁走,如果有人來救你,我就和他比賽車,輸了就讓他賠錢,贏了我就放你走。”


    “你神經病嗎,我認識的人裏沒有玩賽車的。”聽了他的話,方可凡憤怒極了,他的家境也相當不錯,但是由於他的病症,很少和外人接觸,更沒有遇見過做出這麽莫名其妙事情的人。


    而且他仍然記得,他現在還在比賽當中,如果這時候缺席,想必事情會十分嚴重


    但是他的反抗毫無用處,一個沉默的青年已經把他反剪了雙手,塞進了車裏。


    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方可凡握緊了拳頭。


    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會有人能救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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