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運動之後疲憊的身體,衛患總算是把自己摔到了家裏的沙發上,然而迎接他的並不是母親的聲音,一個中年男人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讓他不由愣在了原地。


    衛患的爸爸迴來了!


    此時那個正坐在客廳一旁的餐桌之上,嘴裏抽著一根煙,看著門口的衛患,一臉滄桑的男人就是衛患的爸爸,衛患 的爸爸以前是一個中學的老教師,後來因為教學工作做得非常出色,所以被提拔進了教育局,現在是教育局的一名老幹部了,由於工作比較繁忙所以時常會不迴家有時候就直接住在了單位。


    看到門口背著一把弓以及一桶箭筒的衛患,衛患的爸爸眉頭皺了皺繼而用還算慈祥的中年男人的獨特聲線對著衛患說,“迴來了?先過來吃飯吧!”


    “嗯。”對於自己的父親,衛患同中國數萬萬的男人一樣都是對這個男人充滿了敬畏,這也跟中國特殊的父子關係有關,看到突然迴家的父親,衛患多少有些驚訝,此時原本應該是母親在在餐桌旁邊等候著自己迴來卻突然變成了多日不見的父親,礙於特殊的情分,衛患也不敢多說什麽,隻好誠惶誠恐的應了一聲,趕緊坐在餐桌旁邊。


    餐桌邊明亮的燈將整個餐桌照的炫白發亮,衛患坐在燈下邊突然感覺今天的燈光格外的刺眼,空氣中有一種令人無法唿吸的無形的手此時正扼製著衛患的喉嚨,衛患感覺今天可能會有大事要發生。


    聽到自己迴來的聲音,原本在廚房忙活的母親走了出來,問向衛患,“飯菜是不是有些涼了?我去給你拿去熱一熱吧?”


    衛患頭也沒抬,“不用不用,熱乎著呢,這個溫度吃起來正合適,再熱一點就不好吃了。”然後繼續獨自享受著飯桌上還算豐盛的晚飯。


    聽到衛患這樣迴答,衛患的媽媽便不再去詢問什麽,而是直接走過去,坐在了衛患的對麵看著衛患吃飯。


    被人這麽一盯,衛患突然感覺裙身都不自在了起來,於是不由得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原本要十分鍾才能吃完的飯,衛患隻用了五分鍾就火速解決了戰鬥,雖然媽媽一直在提醒自己慢點吃,沒人跟自己搶,但是衛患還是絲毫不想把自己吃飯的速度放下來,此刻衛患的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吃完然後迴到自己的房間,不用在這裏享受這種尷尬的氛圍。


    “媽,我吃完了,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迴房間了,你們也趕緊休息吧。”說完,衛患起身拿起自己的弓以及箭筒準備迴自己的房間去,


    “等一下,我有點是想問問你。”衛患的爸爸在這個時候突然開了口,並將自己手中的煙一下揉滅然後扔進了垃圾桶裏邊。


    聽到這樣的話,衛患的後被突然感覺突然感到一陣寒冷,看來該來的始終要來,至於說想要靠躲是躲不過去的,這下估計肯定又要被爸爸詢問自己的成績,這幾乎已經成了爸爸每次迴來必須要詢問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就在為衛患即將起身要迴自己的房間的時候,還是被衛患的爸爸給攔了下來。


    “我也好久不在家裏邊了,一直來對你的功課比較關心的,我問你,這段時間你的功課做得怎麽樣啊,考試的成績又怎麽樣?”氣氛一下子變得異常的沉重,衛患這段時間一直在忙於比賽以及訓練所以根本就沒有做過功課,更別說有什麽成績,有的時候考試如果跟比賽撞在一起的話,衛患還會直接就請假不去參加考試,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拿什麽交代。


    衛患低下了頭用一種幾乎自己都快聽不見的聲音說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忙於比賽和訓練,所以沒有參加上一次的考試。”說完將頭埋得更低了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腳下的地板。


    聽到衛患這樣的迴答,衛患爸爸剛剛臉上的雲淡風輕此時一掃而空,眉頭皺的更加的深了,用一種近乎生氣的遇到對著衛患說道,“那你這段時間的功課拿出來讓我看看,讓我看看你做的怎麽樣!”音調也因為憤怒提高了很多歌節拍。


    衛患沉默了兩秒,然後頓了頓,最後還是艱難地說出了那句話,“這段時間我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比賽和訓練身上,所以沒有時間去做功課。”剛說完這句話沒換就感到了深深的後悔,因為他已經看到自己父親的臉上已經開始變得鐵青了起來。


    “你說什麽?考試不去考!功課也不做,你整天就拿一把破箭你還指望將來就靠那把破箭能有什麽出息?”這個時候的衛患爸爸已經完全的變成了憤怒狀態,聽到衛患的迴答,整個人也如同一座活火山一般被點了起來。


    衛患還是緊緊地低著頭不敢說話,繼續保持著沉默的狀態。


    “你說你這樣是不是浪費錢?整天拿著大把的學校送你去讀書,結果到頭來整天你都幹了些什麽?拿著一把破弓跟一群不務正業的人到處瞎混,你這樣將來拿什麽去考大學?”由於劇烈的憤怒,衛患爸爸的聲音已經開始變得有點顫抖,一旁的衛患媽媽再也坐不住了,拉著衛患的爸爸,一邊勸他消一消氣,一邊示意衛患趕緊迴去自己的房間。


    在衛患媽媽的拉扯下,衛患的爸爸迴去了自己的房間,一邊走著,一邊嘴裏邊念叨著,“真是個不成器的東西,這麽多年真是白養了。”等等的話語,走路的樣子甚至都帶著憤怒的色彩。


    衛患在一旁一直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像這樣的情況不能說每次都會發生,雖然爸爸每次迴來都會熏蚊子的功課,但是像這樣這次突然發這麽大的火還是頭一次遇見,衛患也趕緊迴到了自己的房間,不大的家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迴到自己的房間,迴想起剛剛爸爸的話語,衛患此時感到十分的傷心,自己夢想根本就不是好好讀書考上一個什麽所謂的好大學,自己想要的是憑借著自己的努力希望將來能夠在射箭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希望自己有一天呢能夠進入國家隊,並且能夠參加奧運會,在國際賽事上取得冠軍,然而就現在看來,那樣並不是自己的父母想要自己成為的樣子,也許天下大多數的父母都屬於頑固的好好讀書才能有出路派,然而不幸的是,自己的父母正好屬於這種類型,並且是裏邊非常頑固的分子,父母對自己的不理解,使得自己的頓時非常的身心疲憊,平日來的的勞累此時一下次全部湧現了出來。


    衛患痛苦地蜷縮在自己的那張小床之上,痛苦的就像一個無助的嬰兒一般,心裏邊苦不堪言,他痛恨於為什麽自己的父母為什麽就從來不會去問一下自己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麽,為什麽他們總以為他們給自己安排的就一定是對的,就一定是自己想要的,倘若最後自己真的按照父母安排的那樣子走下去的話,衛患知道自己一定是不快樂的。


    一夜無眠,衛患就這樣在床上蜷縮了一夜,整整一夜都在思考著今後自己的射箭之路到底應該怎麽繼續走下去,如今這個時候讓自己放棄那斷然是不太可能的,一路走來,自己經曆的太多,射箭已經融入了自己的生命當中,如果現在讓自己放棄那無疑比殺了自己還有痛苦。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熟悉的撞門聲,衛患知道那是方可凡來喊自己去訓練館去訓練,衛患趕忙從床上下來,就準備打開自己的房間門然後去給方可凡開門,可是這就在這個時候,衛患卻發現自己的房間門怎麽也打不開了。


    門被人鎖死在外邊了!


    不用想衛患就猜到這是自己的爸爸為了防止自己出去訓練而采用的手段,衛患氣得開始撞開了門,然而門外邊卻絲毫沒有一點的反應,撞了一會,衛患絕望地停了下來,靠著門絕望地癱坐在地上。


    這時候衛患聽到了門外傳來對話聲,衛患的爸爸給一直在自己門口外撞門的方可凡打開了門,對於突然出來的衛患的爸爸,方可凡也是一臉的蒙圈,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情況,於是隻好一秒鍾轉換為禮貌的乖孩子狀態。


    “那個,叔叔你好,我是衛患射箭隊的隊友,我是來叫衛患去訓練的。”然後朝著衛患的爸爸尷尬地笑了笑。


    看著眼前這個一頭金發,樣子最多有初中生大小的方可凡,衛患的爸爸對方可凡的印象很差,於是冷冷地說道,“衛患今天要參加考試,所以不能去訓練了,你自己去吧!”然後就準備迴身關掉門。


    方可凡對於未患突然出現的考試 很不是理解,攔住了即將要關上的門,“可是我昨天怎麽聽衛患說他今天有考試的,我們昨天還約好了今天要訓練的。”


    衛患的爸爸頓了頓,冷冷地說道,“他可能昨天忘了,整天沉迷於射箭,根本就沒有關心過自己的學業。”然後便迴了屋子裏邊把屋子外邊的方可凡關在了門外。


    方可凡對於衛患爸爸今天的表現顯得十分的不解,他不明白為何他的爸爸對於自己的抵觸會有如此之大,明明他們兩個人根本就沒有過什麽接觸而已。


    想了想,方可凡就感到了不對勁,冥冥之中感到衛患家裏今天肯定出了什麽事情,正好衛患的家裏就在一樓,自己想要翻過去可以說也是輕而易舉,所以真個事情還是要去問一問衛患比較好,想到這裏,方可凡圍著樓轉了起來,來到了衛患的房間下邊,雖然自己個頭比較小,但是怎麽說自己也是射箭運動員,所以方可凡輕而易舉就翻了進去,看到此時正蹲在地上的衛患,方可凡就知道自己的直覺是正確的。


    “衛患,你怎麽坐在地上?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爸爸為什麽說你今天要去考試,”


    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翻進來的方可凡,衛患的心情頓時感到好了一點,趕忙從地上坐了起來,“我爸爸不讓我去射箭,說那是不務正業,還說什麽學那個根本就考不上什麽大學,所以為了不讓我去訓練,就把我鎖在了屋子裏。”衛患的語氣之中充滿了悲憫的意味。


    “我說為什麽你爸爸今天看起來對我偏見那麽大的樣子,原來是不讓你去訓練,我就知道事情肯定有蹊蹺,所以我就翻過來看看你到底什麽情況,現在你是怎麽想的?”


    衛患絕望地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爸爸不同意我去射箭,我現在也不知道以後到底應該怎麽辦了!“”


    “不如你跟我從這裏翻出去吧,不要管你爸爸了,我們直接去訓練,不用理會他”說著讓看看了身後的窗戶。


    “不行,我如果翻出去的話,那麽以後我也別想迴來,我爸爸肯定會氣死的!”搖了搖頭否定了方可凡的提議。


    “那怎麽辦?那你也不能一直就所在這這裏不去訓練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要不要我去把教練和對著那個找來,讓他們跟你爸爸說說?”


    衛患想了想,自己的父親自己是斷然沒有把握去說服的,如果真把隊長或者教練叫來的話,也許還真的會有一絲的把握,說不定到時候自己的父親也會被隊長和教練所說服,然後改變他的頑固想法,想到這裏衛患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方可凡的提議,於是方可凡就從窗子裏邊又翻了出去,去找隊長和教練去了。


    方可凡走了之後,留下衛患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裏焦急的等待著,過了一會自己的房間門被自己的媽媽打了開了,示意自己出來吃飯,衛患表示自己不餓所以就沒有出去吃飯,實則是想以絕食的行為來跟自己的父親賭氣。


    看到自己不願意出來吃飯,衛患的爸爸坐在餐桌之上對著自己的媽媽說“既然他不想吃飯那就不要再去叫他了,整天吃了飯不去幹正事,這樣的話還是不要吃了最好。”


    衛患的媽媽給了衛患爸爸一個顏色示意他不要再繼續說話,然後繼續勸衛患出去吃飯,最後在衛患堅決表示自己實在不想吃飯情況之下隻好作罷,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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