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患結果這個毛絨玩具心裏就想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他想起自己初次見到沈衍一的時候也是在這個攤位前邊,如果當時自己沒來這裏,沒有見沈衍一也許自己就不會認識沈衍一,更不會進射箭隊,也不會發生後來的種種事情,看到手中的毛絨玩具,衛患感到心裏更加的悲痛了,胸上心髒的位置好像有一團氣一支憋在那裏無法消散。


    “怎麽了?你不舒服嗎?”耳邊又想起了大爺和藹的聲音。


    “沒,沒有,謝謝大爺,我很喜歡,所以有些激動。”衛患看著手裏的毛絨玩具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正當衛患看著手裏的毛絨玩具陷入了沉思之際,耳邊想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衛患,原來你在這裏,找的我好辛苦。”


    衛患迴頭,眼前站著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中年人”,此時正滿頭大汗地站在不遠處喘著粗氣,來著不是別人,正是自己輔導班裏邊的老師周正。


    “你怎麽會在這,不對,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衛患看到周正的出現顯然一頭霧水。


    “我聽說你出車禍了,胳膊也骨折了就想去醫院看你來著,沒想到醫院的護士給我說不知道什麽時候你自己偷偷溜走了,現在大家都在滿世界找你呢,生怕你想不開再出點什麽意外。”周正說完這段話又開始唿唿地大口喘息了起來。


    “快給我拿口水喝,我真是一路小跑著上來的,可把我可壞了。”說著周正示意一旁的大爺給自己遞一瓶水,大爺不但擺的有射箭攤,旁邊還放著一個冰櫃,兼職買飲料。


    大爺遞給周正一瓶礦泉水,周正接了過來一口氣就喝完了,衛患看著周正的樣子說道“我說慢點喝,沒人跟你搶。”


    “你不知道,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可把我累死了,你怎麽會來這種地方。”喝了一瓶水之後周正感到好了許多,開始向衛患走了過去認真地觀察著衛患那裹著石膏的胳膊。


    “我還沒問你怎麽會找到我的?”衛患對周正的突然出現顯得十分驚訝,印象中自己好像從未跟周正說過這個地方,也沒有跟任何人透漏過自己今天的行程。


    “這還得多虧於我的機智過人,不然誰也找不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我去醫院找你,結果發現你不在病房,護士跟我說你不知道去哪了,沒跟任何人透漏一點消息就走了,我就去插攝像頭,發現了你自己從醫院溜了出來,然後我得知你的一隻手上還裹著石膏,這可太明顯了,走在路上絕對後頭率爆表所以我就一路問著路人,靠著拚拚揍揍的信息來到了這裏,最後發現了這個不起眼的山頂遊樂園,對於一個你這種處境的人,這裏是輕生的好地方,怕你出事,我就一路小跑上來了。”周正的突然的一番話讓衛患感到一絲感動。


    “去你的吧,這點事還不足以讓我放棄生命,你也把我想的太脆弱了吧,我這不活的好好的嘛?”


    “是啊,看來是我小看你了,不管怎麽說你沒事就好。”周正說著一邊上前小心地觸摸著衛患右手上邊的石膏。


    “喂,你幹嘛呢,很痛的!”衛患一邊害怕地收迴自己的胳膊一邊往一邊退了退,


    “沒事,我就是想看下你的胳膊,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你能給我說下嘛,沒記錯的話,你過幾天不是還要參加市裏正在舉行的那場比賽的決賽嗎?怎麽我聽說你們剛剛進了決賽你的胳膊就這樣了?”


    周正一連串的問題讓衛患想起了幾天後的那場決賽,心中不免又感到了一絲難過,“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那天我在大街上走著走著然後就被一輛黑色跑車給撞了,它軋碎了我的右臂然後就逃逸了。”說完衛患低頭將自己的目光注視在自己手中的毛絨玩具身上。


    “那現在查出來是什麽人幹的嗎?這明顯不是一場意外啊,肯定是有人想故意害你。”周正聽完又急切地問道,衛患輕輕低搖了搖頭,眼神中充滿了悲痛,至此他還是不願相信撞了自己的是沈衍一,至少在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之前不會相信。


    “你當心吧,事情肯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你也不要太難過的,或許我可以幫你。”說著周正又上去看了看衛患的右手。


    “你?你怎麽幫我,這可不是一碗綠豆湯就能解決的事。”


    衛患的語氣中明顯透漏著對周正的不相信,


    “我是說真的,我真的能幫你,你一定要相信我,因為你現在也別無選擇。”周正的語氣之中滿是肯定,衛患聽完心中不免有一絲動搖,看著周正眼神中滿是肯定與認真甚至有點想相信他,低頭又看了自己的右手,此刻正被石膏包裹的嚴絲合縫,裏邊的骨頭還被鋼板給固定著,頓時打消了想要相信他的衝動。


    “得了吧,難不成你是華佗還是怎麽,就算是華佗,你也隻能刮骨療傷,我的這根胳膊已經是粉碎性骨折了,你能有什麽轍,難不成你能把我的胳膊給接好啊,連當今最發達的醫術對於這種都是無能為力的,你能有什麽辦法?”說完衛患又將頭瞥向了一旁,看著遠處山林裏的景色不再說話。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反正你也走投無路了,不妨相信我一次,萬一我真的能夠幫上你呢?”看著衛患的語氣裏滿是對自己的不信任,周正的語氣開始變得有些著急了起來。


    許久,衛患抬頭看向周正的臉,他的眼神裏依然是充滿了認真與堅持,剛剛周正話裏的走投無路正中了自己的下懷,此刻自己可謂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索性不如死馬當活馬醫,信他一迴,萬一他真有什麽可行的辦法呢,想到這,衛患疑惑地看著周正說道“那你倒是說活你到底有什麽好辦法?”


    “這個不能說,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總之你跟我走就行了,我給你保證,絕對會有用的!”看著衛患有些想相信自己的意思,周正的眼神裏開始變得明亮了起來。


    “去哪裏啊?”衛患又問道。


    “我家。”


    “你家?去你家能有什麽用啊”


    “哎呀,你別這麽問題了,總之你跟我走就對了,我又不會吃了你,再說你一個男的去我家你怕什麽?


    衛患想了想,覺得確實是這麽個道理,於是堅定了自己心中選擇相信周正的想法。


    “那好吧,我們走,怎麽去?”


    “走著去把,反正我家也不遠。”


    “我可是個病人,而且剛剛大出血過,不能長時間走路。”


    “那你還能從醫院走到這?”好吧,那我們打車去好了。”周正說著撓了撓頭向著下山的額地方走了過去。


    意見達成一致後,衛患便向老大爺匆匆告別,並告訴大爺自己好了之後會迴來看望他的,大爺和藹地笑了笑,跟衛患說了聲再見,並在此鼓勵了他一番,無非是要他一定要堅強之類的常用鼓勵用語,之後衛患便跟著周正下了山。


    在山下攔了一輛出租車之後,大約行駛了半個小時車子慢慢進入了一個老實的小區之中,衛患心想這兩個人坐車都走了這麽久,還說不遠,幸虧沒聽周正的鬼話選擇步行,並為自己的機智感到一絲得意。


    進入周正的家,年代感撲麵而來,周正的家在一個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建成的小區之中,小區內到處都是退休了的大爺和奶奶們,三五成群,有的在跳舞,有的在下象棋,小區內唯一值得稱讚的地方就是綠化是在是令人欣慰,小區內大樹一棵接著一棵,將小區內灑滿了綠蔭,出租車進了小區之後在小區內左拐右拐的最終在小區最裏邊的一棟樓麵前停了下來。


    周正付了錢之後示意衛患跟著自己進了樓房內,樓道裏到處都是巴掌大的小廣告,密密麻麻的貼滿了整個樓道,就像得了牛皮癬的人的皮膚一樣,衛患看著眼前的情景問道“你家這邊的房子有些年頭了吧?”


    “嗯,這是我爸媽年輕時候的房子,有幾十年的年齡了,這幾年政府在拆遷,有幾戶一隻不願意搬出去,索性政府也就不願意管了,也就一直沒有遷出去,我爸媽都出國了,現在我暫時在這裏住,這裏環境其實挺好的,鄰居都是一群大爺奶奶們,所以住著特別安靜,除了偶爾出現的停電停水,要不就更完美了,我家在頂層,樓道裏有點黑,你慢點,不行就跟我說。”


    衛患看著黑漆漆的樓梯,心中隱隱感到一絲害怕,走了大約有兩分鍾,周正在一處綠色的老式防盜門前邊停了下來。


    進了門,周正隨手摁了摁門後的開關,屋裏的燈並沒有亮起來,


    “靠!又停電了,幸虧我之前用太陽能充過電。”周正在嘀咕之中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接著手機手電筒微弱的光,衛患看清了屋裏的擺設,雖然家具都有些陳舊,但都擺放的非常整齊,衛患打開了一間像是雜物間的房門,裏邊發著微弱的詭異紅光,周正站在門口示意自己走進去,衛患咽了口唾液,壯了壯膽走了進去,接著周正的手電筒衛患看見裏邊放著一台類似於加大型洗衣機的奇怪機器,頂上的指示燈一閃一閃的發著微弱紅光。


    “你說的就是這個?這是什麽東西啊?”衛患看著眼前的機器滿臉疑惑地看著周正。


    “你進去就知道了,放心吧沒事的,不要害怕,放鬆點,一會你就知道了。”說著周正已經從一側打開了這台機器的門,裏邊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到。


    衛患有點想退縮,但又轉念想了想自己反正都已經走投無路了,而且來都來了,不如就試試吧。於是,衛患試探著走進了機器,周正開始緩緩將機器的門關上了。


    突然,衛患感覺雙耳聽到了機器巨大的轟鳴聲,眼見伸手不見五指,身體開始變得輕盈了起來。就像進入了外太空一般,想要大聲地喊叫出來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片刻之後,衛患感到一陣輕鬆,機器也開始停止了轟鳴,機器的門被周正打了開了,衛患扶著機器走了出來,卻發現自己身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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