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陳氏雙璧
冰冷的金屬已經與衛患的後腦隻有一步之遙，近在咫尺，無力迴天。
“可能這就是射箭運動員特有的浪漫吧。”
一個懶散而帶著抱怨的聲音憑空出現，接踵而至的是比鐵棍更加尖銳的破空聲，以及噴濺而出的鮮血。
白金發色的青年抓了抓自己淩亂的頭發，綠如寶石的眼睛是冰封一般的冷淡。
“哎喲，十環。”
衛患迴過頭，驚悚的聽著男人倒在地上的慘嚎，一支比賽用箭穿透了他的掌心，露出半截漆出明黃色的箭杆，箭杆上甚至還寫著主人的名字，samson.xin.
“我姓辛。”青年衝他彎起眼睛，睫毛下露出清澈到滲人的一抹綠色“辛利。”
聽到他的名字，衛患本能的打了個哆嗦，雖然在現代漢語中，辛多用於辛辣，辛苦的意思，但是從這個名字裏，他沒來由的想到了新華字典上的解釋。
辛，刑刀也。
“來，我看看，這怎麽了？”還沒等衛患反應過來，他已經鑽進了車裏，一條一條的解著陳瓊華身上的繩子，一邊解著，一邊十分心疼的皺起眉頭：“哎呀，怎麽給捆成這樣了，你還好嗎，小姑娘？”
“嗚，我沒事，嗚……”
聽到車裏抽抽搭搭的聲音，衛患無比震驚，不管從那個角度來聽，這個聲音都和陳瓊華沒有半點關係，他下意識是看向一旁的車，minicooper，小女孩喜歡的車型，和陳瓊華的悍馬簡直天差地別。
“你是誰啊？”衛患一臉驚悚。
從車裏鑽出來的是一張哭花了的小臉，怎麽看年紀都隻有十五六歲，離法定駕車年紀相差甚遠：“嗚……你是誰我怎麽知道，我是來等人的……”
“英雄救美救錯人？”看到衛患無比憋屈的神情，辛利笑出了聲，“她長的還不賴，不虧。”
為了緩解尷尬，衛患清了清嗓子，把視線轉向了大大咧咧坐在打開的車門裏的辛利：
“謝謝你了，要是沒有你，我恐怕就不能站在這兒說話了。”
“這一下下去，估計你連躺著說話都費勁。”辛利無所謂的一擺手，從車上一步邁了下來，幾近白色的金發裏露出一點閃亮的銀色，隨著一條銀色的墜子，一顆血紅的寶石反射著昏暗的燈光，內裏流動著無數道金紅的異彩，“別客氣，我管殺還管埋，這人我一會兒送醫院去，要不要我順便也幫你定一個病房，我看你也掛了不少彩。”
“不用，不用。”衛患這哪兒好意思，連連搖頭，對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辛利，好感條直接上升到滿。
但是或許是一種錯覺，他每當看見辛利碧綠的眼睛時，總是能從其中看出一點裴寒的影子，是蛇一般冰冷但並不刻毒的意味。衛患被自己的猜想搞的渾身不舒服，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叫住了辛利。
“辛利，我能不能問個問題？”
“你說。”辛利一抬頭，把好不容易搬到肩膀上的男人又扔了下去，一臉煩惱的拍著白襯衫上一塊一塊的血手印，“啊煩死了，洗衣服好貴的。”
聽到他的話，衛患的心一下子放在了肚子裏，裴寒的家境他也略有耳聞，反正不會是因為一件白襯衫就一臉煩惱的類型，他豪邁的一揮手：“沒事兒了，有緣再見啊！”
“行，有緣再見。”辛利扛著似乎已經失去意識了的男人，沒有迴頭，衝著背後的衛患揮了揮手，“你叫啥啊小兄弟。”
“我叫衛患。”衛患喊了一嗓子，遠遠的迴答他的問題，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辛利又揮了揮手，很快就消失在了昏暗的停車場裏。
似乎是因為辛利已經走遠，四周又再一次恢複了靜寂，剛剛的女孩小心的從指縫裏看了看，發現已經沒有了人，立刻抽抽鼻子，小聲的哭了起來。
“你怎麽又哭了？”衛患震驚極了，“剛剛不是好好的嗎？”
“剛剛是他救了我，我當然不好意思哭哭啼啼煩他。”女孩抽抽搭搭的抹著眼淚。
“是我救了你好吧？”衛患一臉的難以置信，“我好歹還跟那個人扭打了那麽久？”
“你太弱雞了，完全就是送人頭。”女孩從口袋裏抽出一包紙巾，擤了擤鼻涕，“不過還是謝謝你，你痛不痛啊？”
“沒事。”麵對小女孩淚眼朦朧的關切眼神，衛患的內心也平衡了許多，“小姑娘一個人在這兒不安全，你等誰啊？”
“我才不是小姑娘，我都十八歲了。”女孩紅著眼圈狠瞪了一眼衛患，“我等……你等一下。我的手機哪去了……”
看到女孩鑽迴車裏，上上下下的翻找著手機，衛患終於不太忍心：“你看你口袋裏的是什麽？”
“喔，在這兒呢。”女孩鑽出車子，翻看著手機上的短信記錄，“我找找啊……嗯，找到了！”
“誰啊？”衛患已經決定，等找到陳瓊華以後，就把這個女孩帶到體育館去，幫她用大喇叭播報找人，省的再一個人站在停車場裏。
“衛患，保衛的衛，隱患的患，你認識嗎？”
“什麽？！”衛患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你找衛患，你誰啊？”
“我怎麽知道你是誰！”小姑娘氣的不行，“你剛剛不是問過了嗎？”
“你是不是嚇傻了，我問你你是誰！”衛患忍無可忍，伸出手衝她筆畫，“是你，不是我！”
“哦……哦！”女孩如夢初醒，“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說你猜我是誰，有個人總這麽問我……我，我叫陳灼華，是……是個女的……”
聽到女孩的聲音越來越小，衛患已經一句話都不想說了：“你和陳瓊華是什麽關係？”
“她是我表姐！”陳灼華頓時來了精神，“你認識我表姐？那你認識衛患嗎？”
衛患麵無表情的打開minicooper的副駕駛，把自己扔了進去。
“是個菜雞真對不起，不好意思，我就是衛患。”
嬌小的女式車靈活的穿行在密集的車流，車尾瀟灑的甩擺，從兩輛相距隻有不到兩米的出租車之間徑直鑽了過去。
衛患被麵前隻有出現在速度與激情中的場麵驚嚇的臉色煞白：“你告訴我，你真的有十八歲嗎？”
“有，十八歲零四個月。”陳灼華沉著穩重的又是一個超車，“你放心，我沒有超速，不會被交警攔下來。”
“我擔心的不是你被交警攔下來。”看著後視鏡裏後麵車主揮舞著拳頭大聲喝罵，衛患麵無表情，隻有冷汗順著下巴滴了下來，“我擔心的是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被追究法律責任。”
“那能不能商量一件事情。”陳灼華認認真真。
“什麽事？”衛患一臉疑惑，“你要把我的骨灰帶走，好在監獄裏保護你最後一次？”
“不是。”陳灼華搖頭又搖頭，“你能不能買份保險，受益人填我啊，這樣如果我被關的太久，迴來就可以直接用這筆錢當養老金了。”
“……”聽了這話，衛患無話可說，隻好豎起了大拇指，“行，你厲害。”
“不過你姐姐怎麽讓你來接我，她人呢？”鬧了一會兒，衛患才想起正經事，“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你以為誰都有我這麽倒黴嗎？”陳灼華的聲音聽起來竟然有點愉快，“我姐姐在家裏炸廚房，讓我來接你參觀一下，畢竟可能這輩子你都不會看到這麽壯觀的景象了。”
“她在做飯？”衛患理解了一會兒，試探著問。
“對。”陳灼華熟練的壓著左轉車道的邊緣左轉，又把幾輛車甩在了身後，“她說今天是你的第一場比賽，應該好好慶祝一下。我建議她出去吃，她說沒有合適的營養成分什麽的，反正是要自己做。”
有一個女孩這麽為他上心，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衛患沉默了一會兒，一腳踩上了minicooper的油門。
“快開！”他麵色扭曲，滿臉恐懼。
“怎麽了？！”陳灼華被嚇了一跳，慌忙的打轉方向盤，讓開迎麵而來的公交車，“你幹什麽啊，快超速了！”
“我這麽和你說吧。”衛患看著窗外，眼裏還殘留著來自過去時期的巨大陰影，“有一天她來我家玩，我爸媽出去了，天太熱，我還不想出去吃，她就自告奮勇給我煮麵。”
“然後呢？”躲過了因為突然的加速而迎上她麵前的幾輛出租車，陳灼華鬆了口氣。
“然後？我家換了個新房子，她在醫院住了一個月。”
“為什麽？”陳灼華被嚇了一跳，“不就是煮個麵嗎？”
“對啊，就是煮個麵啊！”衛患喊得聲嘶力竭，“她不光燒了我們家廚房，還把自己弄到煤氣中毒，要不是我覺得味道不對進去看了看，她非得當場死了不可！煮個麵都能煮成這樣，還營養餐！你要是不想你們家著火，裏麵的人無一生還，就趕緊給我加速！”
陳灼華愣愣的看了看衛患，又看了看儀表盤。
一分鍾後，巡邏的交警駕駛著摩托，向著一輛嚴重超速的minicooper大聲喊話。
“你現在停下！停下可能這個駕照還能保住！”
駕駛座上的女孩滿臉淚痕，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警察叔叔別抓我，真的不能停啊，我們趕著去救命啊！”
冰冷的金屬已經與衛患的後腦隻有一步之遙，近在咫尺，無力迴天。
“可能這就是射箭運動員特有的浪漫吧。”
一個懶散而帶著抱怨的聲音憑空出現，接踵而至的是比鐵棍更加尖銳的破空聲，以及噴濺而出的鮮血。
白金發色的青年抓了抓自己淩亂的頭發，綠如寶石的眼睛是冰封一般的冷淡。
“哎喲，十環。”
衛患迴過頭，驚悚的聽著男人倒在地上的慘嚎，一支比賽用箭穿透了他的掌心，露出半截漆出明黃色的箭杆，箭杆上甚至還寫著主人的名字，samson.xin.
“我姓辛。”青年衝他彎起眼睛，睫毛下露出清澈到滲人的一抹綠色“辛利。”
聽到他的名字，衛患本能的打了個哆嗦，雖然在現代漢語中，辛多用於辛辣，辛苦的意思，但是從這個名字裏，他沒來由的想到了新華字典上的解釋。
辛，刑刀也。
“來，我看看，這怎麽了？”還沒等衛患反應過來，他已經鑽進了車裏，一條一條的解著陳瓊華身上的繩子，一邊解著，一邊十分心疼的皺起眉頭：“哎呀，怎麽給捆成這樣了，你還好嗎，小姑娘？”
“嗚，我沒事，嗚……”
聽到車裏抽抽搭搭的聲音，衛患無比震驚，不管從那個角度來聽，這個聲音都和陳瓊華沒有半點關係，他下意識是看向一旁的車，minicooper，小女孩喜歡的車型，和陳瓊華的悍馬簡直天差地別。
“你是誰啊？”衛患一臉驚悚。
從車裏鑽出來的是一張哭花了的小臉，怎麽看年紀都隻有十五六歲，離法定駕車年紀相差甚遠：“嗚……你是誰我怎麽知道，我是來等人的……”
“英雄救美救錯人？”看到衛患無比憋屈的神情，辛利笑出了聲，“她長的還不賴，不虧。”
為了緩解尷尬，衛患清了清嗓子，把視線轉向了大大咧咧坐在打開的車門裏的辛利：
“謝謝你了，要是沒有你，我恐怕就不能站在這兒說話了。”
“這一下下去，估計你連躺著說話都費勁。”辛利無所謂的一擺手，從車上一步邁了下來，幾近白色的金發裏露出一點閃亮的銀色，隨著一條銀色的墜子，一顆血紅的寶石反射著昏暗的燈光，內裏流動著無數道金紅的異彩，“別客氣，我管殺還管埋，這人我一會兒送醫院去，要不要我順便也幫你定一個病房，我看你也掛了不少彩。”
“不用，不用。”衛患這哪兒好意思，連連搖頭，對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辛利，好感條直接上升到滿。
但是或許是一種錯覺，他每當看見辛利碧綠的眼睛時，總是能從其中看出一點裴寒的影子，是蛇一般冰冷但並不刻毒的意味。衛患被自己的猜想搞的渾身不舒服，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叫住了辛利。
“辛利，我能不能問個問題？”
“你說。”辛利一抬頭，把好不容易搬到肩膀上的男人又扔了下去，一臉煩惱的拍著白襯衫上一塊一塊的血手印，“啊煩死了，洗衣服好貴的。”
聽到他的話，衛患的心一下子放在了肚子裏，裴寒的家境他也略有耳聞，反正不會是因為一件白襯衫就一臉煩惱的類型，他豪邁的一揮手：“沒事兒了，有緣再見啊！”
“行，有緣再見。”辛利扛著似乎已經失去意識了的男人，沒有迴頭，衝著背後的衛患揮了揮手，“你叫啥啊小兄弟。”
“我叫衛患。”衛患喊了一嗓子，遠遠的迴答他的問題，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辛利又揮了揮手，很快就消失在了昏暗的停車場裏。
似乎是因為辛利已經走遠，四周又再一次恢複了靜寂，剛剛的女孩小心的從指縫裏看了看，發現已經沒有了人，立刻抽抽鼻子，小聲的哭了起來。
“你怎麽又哭了？”衛患震驚極了，“剛剛不是好好的嗎？”
“剛剛是他救了我，我當然不好意思哭哭啼啼煩他。”女孩抽抽搭搭的抹著眼淚。
“是我救了你好吧？”衛患一臉的難以置信，“我好歹還跟那個人扭打了那麽久？”
“你太弱雞了，完全就是送人頭。”女孩從口袋裏抽出一包紙巾，擤了擤鼻涕，“不過還是謝謝你，你痛不痛啊？”
“沒事。”麵對小女孩淚眼朦朧的關切眼神，衛患的內心也平衡了許多，“小姑娘一個人在這兒不安全，你等誰啊？”
“我才不是小姑娘，我都十八歲了。”女孩紅著眼圈狠瞪了一眼衛患，“我等……你等一下。我的手機哪去了……”
看到女孩鑽迴車裏，上上下下的翻找著手機，衛患終於不太忍心：“你看你口袋裏的是什麽？”
“喔，在這兒呢。”女孩鑽出車子，翻看著手機上的短信記錄，“我找找啊……嗯，找到了！”
“誰啊？”衛患已經決定，等找到陳瓊華以後，就把這個女孩帶到體育館去，幫她用大喇叭播報找人，省的再一個人站在停車場裏。
“衛患，保衛的衛，隱患的患，你認識嗎？”
“什麽？！”衛患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你找衛患，你誰啊？”
“我怎麽知道你是誰！”小姑娘氣的不行，“你剛剛不是問過了嗎？”
“你是不是嚇傻了，我問你你是誰！”衛患忍無可忍，伸出手衝她筆畫，“是你，不是我！”
“哦……哦！”女孩如夢初醒，“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說你猜我是誰，有個人總這麽問我……我，我叫陳灼華，是……是個女的……”
聽到女孩的聲音越來越小，衛患已經一句話都不想說了：“你和陳瓊華是什麽關係？”
“她是我表姐！”陳灼華頓時來了精神，“你認識我表姐？那你認識衛患嗎？”
衛患麵無表情的打開minicooper的副駕駛，把自己扔了進去。
“是個菜雞真對不起，不好意思，我就是衛患。”
嬌小的女式車靈活的穿行在密集的車流，車尾瀟灑的甩擺，從兩輛相距隻有不到兩米的出租車之間徑直鑽了過去。
衛患被麵前隻有出現在速度與激情中的場麵驚嚇的臉色煞白：“你告訴我，你真的有十八歲嗎？”
“有，十八歲零四個月。”陳灼華沉著穩重的又是一個超車，“你放心，我沒有超速，不會被交警攔下來。”
“我擔心的不是你被交警攔下來。”看著後視鏡裏後麵車主揮舞著拳頭大聲喝罵，衛患麵無表情，隻有冷汗順著下巴滴了下來，“我擔心的是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被追究法律責任。”
“那能不能商量一件事情。”陳灼華認認真真。
“什麽事？”衛患一臉疑惑，“你要把我的骨灰帶走，好在監獄裏保護你最後一次？”
“不是。”陳灼華搖頭又搖頭，“你能不能買份保險，受益人填我啊，這樣如果我被關的太久，迴來就可以直接用這筆錢當養老金了。”
“……”聽了這話，衛患無話可說，隻好豎起了大拇指，“行，你厲害。”
“不過你姐姐怎麽讓你來接我，她人呢？”鬧了一會兒，衛患才想起正經事，“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你以為誰都有我這麽倒黴嗎？”陳灼華的聲音聽起來竟然有點愉快，“我姐姐在家裏炸廚房，讓我來接你參觀一下，畢竟可能這輩子你都不會看到這麽壯觀的景象了。”
“她在做飯？”衛患理解了一會兒，試探著問。
“對。”陳灼華熟練的壓著左轉車道的邊緣左轉，又把幾輛車甩在了身後，“她說今天是你的第一場比賽，應該好好慶祝一下。我建議她出去吃，她說沒有合適的營養成分什麽的，反正是要自己做。”
有一個女孩這麽為他上心，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衛患沉默了一會兒，一腳踩上了minicooper的油門。
“快開！”他麵色扭曲，滿臉恐懼。
“怎麽了？！”陳灼華被嚇了一跳，慌忙的打轉方向盤，讓開迎麵而來的公交車，“你幹什麽啊，快超速了！”
“我這麽和你說吧。”衛患看著窗外，眼裏還殘留著來自過去時期的巨大陰影，“有一天她來我家玩，我爸媽出去了，天太熱，我還不想出去吃，她就自告奮勇給我煮麵。”
“然後呢？”躲過了因為突然的加速而迎上她麵前的幾輛出租車，陳灼華鬆了口氣。
“然後？我家換了個新房子，她在醫院住了一個月。”
“為什麽？”陳灼華被嚇了一跳，“不就是煮個麵嗎？”
“對啊，就是煮個麵啊！”衛患喊得聲嘶力竭，“她不光燒了我們家廚房，還把自己弄到煤氣中毒，要不是我覺得味道不對進去看了看，她非得當場死了不可！煮個麵都能煮成這樣，還營養餐！你要是不想你們家著火，裏麵的人無一生還，就趕緊給我加速！”
陳灼華愣愣的看了看衛患，又看了看儀表盤。
一分鍾後，巡邏的交警駕駛著摩托，向著一輛嚴重超速的minicooper大聲喊話。
“你現在停下！停下可能這個駕照還能保住！”
駕駛座上的女孩滿臉淚痕，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警察叔叔別抓我，真的不能停啊，我們趕著去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