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南三傑是杭州鬆決門的三大高手,是為弟兄三個,為首的是江湖人稱“紅扇子”的李鳳鳴,因他將本門的扇子功玩兒的是出神入化,江湖上打下了響當當的名頭所以人人對他敬畏三分,都尊稱他為“鳳爺”中為江湖人稱“閃劍俠”的李鷹鳴,劍法出神,世上無人能與他在劍法上過上三招,因此此人頗為自負。老三為江湖人稱“神筆書生”的李鶴鳴,此人溫文爾雅,常手不釋卷,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一對鐵筆更是銀勾鐵劃,妙招迭出。這三人在江南一帶是一霸,無人敢惹。鬆決門的三樣絕技扇子、寶劍、鐵筆因他們而享譽江湖。這三人大哥李鳳鳴已有四十餘歲,一身紅衣,黑須飄胸,馬臉,一雙丹鳳眼,唇薄似是無德,三角眼,朝天鼻像是被毀了容,瘦小身材,常拿一紙折扇,故作風流。老二李鷹鳴也是長臉,但容貌比大哥稍好些,濃眉大眼,唯有鼻子不甚好看,像是讓驢啃了一塊似的,少了鼻頭,一臉虯須,殺氣很重,一雙吊梢眼充滿鷹隼般的陰毒,身負長劍。這三人中唯有老三模樣最俊,隻有二十七八歲,麵若敷粉,唇如塗朱,一襲白衫盡顯瀟灑。長袖中暗藏利器一對鐵筆,隻待遇危難時一擊即中敵酋。這三兄弟近日得到淩翰墨的邀請,來到京城南郊的無柳軒,即淩翰墨的老巢。剛到門口,隻見一對衛兵手持兵刃左右一架,蠻橫道:“哪兒來的不知死活的家夥,這兒你們也敢闖。知道這兒是哪兒嗎?”李鳳鳴冷笑道:“淩翰墨的官架子變大了啊,請的我們兄弟來,卻門也不讓進的。看門的狗都如此蠻橫,我看這主人的脾氣較以前也改的跟著等人差不多了。”“大哥說的是,咱們走吧!”老三道。這邊兩個兵士一聽他們是拐著彎兒罵淩翰墨,登時火起,雙刀一架成叉形,直直向說話的李老大撲來,這兵士本是一對孿生兄弟,出招狠毒,兩人合力抵得上四人之力。這一招“獅子搏兔”叉刀原是十分平凡的招式,待他們使將出來,卻也威力大增。李鳳鳴冷笑一聲,快速從腰際抽出赤鐵扇子,身子一側,一個鐵板橋,駕輕功仰麵平平竄到兩刀之下,未即他們砍下,早就用扇墜分點二人的“血海穴”使二人定在了那裏,接著他又繼續向後滑行,倏地騰空而起,一揮折扇將偌大的“無柳軒”牌匾打在地上。正在這時,忽一蒙麵人從軒內奔出,一招“鎖清秋”單手五指緊扣牌匾,同時右手出掌一招“千樹梨花”擊打向李鳳鳴。接著向上一拋牌匾,企圖將那匾額重放迴梁子上。這時李鶴鳴忽地雙袖一擺,兩隻鐵筆激射而出,同時他一挫身,使出“欲海難拔”掌力倒吸,將那牌匾凝在半空之中。眼見這鐵筆就要穿匾額而過,那人騰空躍起,一招小纏身,左腳腳力一勾,登時化了掌力,接著一個筋鬥飛起一腳踢飛鐵筆,隻未待這招數用老,一柄長劍直直刺來,快若閃電。那李鷹鳴見二位兄弟已然出手,自己豈有袖手旁觀之道理,順勢使出“下裏巴人”,這招名雖不雅,但極是厲害,且又實用,一招便封了那人的左右中三路。那人忽一變招,隻見一條龍型氣流激蕩而出,將劍式、扇子功、鐵筆式盡數化去,三兄弟一愣,加緊出招,奈何那人武功很高,隻見他一招“入海擒蛟''先是奪了李鷹鳴手中長劍,接著一招“迴旋踢桂”讓老三中了招,但多虧其手下留情,李鶴鳴隻是被其腿風帶了一下,緩緩著地。李鳳鳴不服接著一招“太白醉酒”打去,扇子力中夾雜著“醉花蜜”這是鬆決門的獨門暗器,那人一招“百花蔭”隻覺一股勁風撲麵而來,將那醉花蜜給擊退了迴去,李鳳鳴急忙捂住鼻子,待煙塵散去,那人緩緩著地。一拱手道:“三位武功卓絕,在下佩服,時才小弟冒犯,還望眾位大哥勿怪。”李鳳鳴冷笑道:‘尊駕武功高強,我兄弟三人在江南從未在招式上輸過一招半式,今天得遇高賢,真是大開眼界啊。”這“大開眼界”四字他咬的甚重,似是仍是不服。那人哈哈一笑,道:“何必如此,三位是成名已久的名家,區區比武較技,不必放在心上吧。”這幾句話倒把李鳳鳴弄了個大紅臉,跟他衣服一個色兒了。李鶴鳴道:“閣下使得是妙空派的招數,不知與這淩翰墨有什麽關係。”“哈哈,淩翰墨,他隻不過是妙空派的小徒,何足道哉。”“閣下未免太狂了,這淩翰墨現下是江玉人的得力幹將,你如此小覷他,莫非你是弘光?”李鷹鳴冷笑道。那人笑了一聲,將蒙在臉上的那塊黑布一扯,露出容貌來,江南三傑登時大笑道:“哈哈,淩老弟,你果真是刁鑽古怪的緊啊。”這蒙麵之人正是淩翰墨。淩翰墨撫掌笑道:“三位哥哥,小弟適才冒犯,還望三位哥哥海涵。鳳爺,您的‘血海指引’果真大有長進啊,隻一招便將我這兩個不爭氣的士兵打發了,剛才他們有所冒犯,讓您動了怒,硬生生得將兄弟的牌匾砸了,兄弟的牌匾無甚要緊,但日後這江湖上的朋友再想找我這無柳軒,怕是要去您鬆決門找了。嗬嗬。”言下之意是你們得理不讓人,教訓一下也就算了,還要砸人家牌匾,這可是大大的不對了,我淩翰墨迴手救匾,與你們相鬥,也是對的,你們也別把人看扁了。李鳳鳴久在江湖上行走,與人情事理也略知一二,他心下明白:“這牌匾不值幾個錢,就算摔壞了也可再弄,這小子言下頗有怨氣,適才也太莽撞了,砸人牌匾便如甩人麵子一般。淩翰墨不好惹,服個軟吧。”當下一拱手道:“賢弟莫怪,適才哥哥一時莽撞,也是這兩家夥太放肆了,差點砸了你的牌匾,哥哥這廂賠禮了。賢弟武功高強,將這牌匾迴護得力,哥幾個佩服之至。”淩翰墨見他服了軟,當下還禮道:“鳳爺說的這是哪裏話,自家兄弟這麽客套就見外了。二哥三哥,小弟這廂見過了。”他不能冷了李鷹鳴和李鶴鳴,李鶴鳴和李鷹鳴一拱手,算是還禮,但心下皆覺得此人心機很深,不覺得心下提防了起來。“進屋詳談吧。”淩翰墨一讓道。李鳳鳴率先走在前麵,順手解開了那兩名士兵的穴道。淩翰墨心中暗自佩服,自忖自己還真無此蘭花拂穴的功力,怕是剛才這三人已覺察出自己的身份,下手留了情,日後需小心提防這三兄弟。  進的屋來,分賓主坐下,淩翰墨招唿侍女道:“將上好的杭州龍井泡來,這幾位是杭州英豪,可要小心泡著。”“是。”侍女應聲道接著轉身出了門。“老弟今天叫我們來,有何要緊之事啊。”李鳳鳴道。“是這樣,近日江湖上流傳千年龍脈重現,各方蠢蠢欲動,朝廷為平息此事特組織了我們來召集江湖上的朋友維護大明的穩定。這開國才五年,老百姓才過上好日子,誰也不想再起刀兵,故而兄弟現已召集了幾個門派的掌門,並已取得了他們的同意。現在隻有江南沒有主事的,所以想請三位主持江南大局。”這龍脈之事是淩翰墨從師父那得知的,與江玉人的命令不符,他這麽做,隻是想借步子鸞一事將禍水引到妙空派頭上,讓江湖上的人以為弘光要造反,加上誰都想得知龍脈所在,故而妙空派必成眾矢之的。“那這龍脈一事我怎不知,應是久居江南之故。”李鳳鳴心道。這時,李鶴鳴問道:“這龍脈消息是誰泄露給江湖上的朋友的。他這麽做不是想再起刀兵嗎,此人狼子野心,一定要抓住他。”“步子鸞!”淩翰墨隱隱的說道。“步子鸞,不就是在野馬川大敗徹裏不花的英雄嗎,怎麽會是他呢。”李鷹鳴插嘴道。“唉,人心隔肚皮,誰料到他是元朝奸細,在野馬川隻是做戲而已,而後將龍脈之事泄出後就遁逃了。”“那他為什麽不在野馬川之戰前泄露出去呢。”李鶴鳴覺得此事有蹊蹺。“唉,鶴鳴兄有所不知,這步子鸞狡詐的緊,他若不這麽做,天下人就會殺了他,他做了英雄,別人就不會懷疑他了。這陰謀也隻是我從他同夥淩爭鋒口中得知的。””怪不得他詐死,原來是因為這個。”李鳳鳴道。“那你讓我們怎麽做。”李鷹鳴沉沉道。淩翰墨一聽,心下大喜,說道:“三位哥哥隻需將江南各江湖關卡守住,待一有消息,咱們需快馬加鞭將他所在告知對方及江湖上的朋友,到時一起誅殺此賊及其同夥便是。”“好。”三位齊聲道。“事成之後,朝廷將免去江南鬆決門賦稅,永不加賦。三位加官進爵,榮耀萬世”淩翰墨笑道。那三人素知這幾年淩翰墨在江湖上已闖下了仁義誠信的名頭,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心中皆樂開了花,但嘴上卻說:“為武林除害,是我輩分所應當,這也是為天下蒼生盡力嘛,好說好說。”淩翰墨道:“那就有勞三位了。”這時,侍女已將龍井茶泡好送了上來,四人品茶談笑,時至旁晚,用過晚飯後,三人說還有本門要事,就連夜迴去了,淩翰墨見目的已達到,便也不多做挽留,當下送了三千兩銀子作為盤纏,三人俱是感激。淩翰墨心道:“江湖上又要有一場血雨腥風了,步子鸞,今朝算我對不住你,反正你也是皇上要抓的人,死與不死這輩子你也甭想安定下來,那不如你就幫我這個忙吧,大不了你死後我在清明端午多少些錢給你。”他正在暗自得意,殊不知自己的妹妹與步子鸞在一起,而且二人正麵臨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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