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沒有用處了,聖母,殺了他倆,為死去的潘大哥報仇。”孟老鄶大叫道。中天子對他投以善意的眼神。“對,殺了他。”眾人道。“他現在還不能殺,我們要靠他找到守龍人的確切位置,然後將他放在四姑娘山,用夏侯之火將他體內的靈石祭出,用靈石煉就戰龍劍,待真正守龍人找到龍脈後,用這把劍斬斷龍脈,移穴挪位,曹魏可興。我們也就大功告成了!”阮飛花道。孟老鄶道:“事不宜遲,那我們快點迴到蜀川之地。”眾人道:“對,待咱們大事成功之時,再迴來殺他個片甲不留為潘大哥報仇!”步子鸞心中苦笑:“師傅,原來你都是騙我的,你無非是想得到功名利祿,想象你的先祖得到楊家將後發達一樣,怪不得你不讓我迴歸師門,隻讓我在軍中發展,唉,你千算萬算,未算到你們姚家的秘密其實隻有一半,找到的隻是借體而已,根本得不到永久富貴。上蒼早已注定了這人世間的遊戲規則,太行山神說得對,我是上一代借體楊七郎的下一代借體,他的噩夢終於應驗在我身上,先是冷箭受傷,而後又因為姓潘的而死。師傅,也許你到死也不會知道,我現在才明白龍脈守護者其實分兩支,先一支為借體,為真正的守龍人鋪路。嗬嗬,楊家將是為守龍人王安石鋪路,至少曆史會記住他們。而我,則是為一個還不知道姓名的守龍人鋪路,或許至死都不會知道他是誰。”步子鸞仰天長笑,眾人皆怔怔的看他。阮飛花道:“步少俠,你為大魏國立下功勞,我們會記住你的。等小聖主登基稱帝,會追封你為驃騎大將軍。地位不在楊家將之下。”步子鸞一聽這話,笑得更厲害了。淩霜雪以為他傷重過度,加上被騙,心智錯亂了。他大叫道:“步子鸞,步子鸞,你怎麽了。”“哈哈,驃騎大將軍,好高啊。”步子鸞大笑道。“別跟他廢話,帶他快走。”孟老鄶一邊說一邊將虛弱的步子鸞架了起來。阮飛花示意眾人殺了淩霜雪,隻帶步子鸞走。這時步子鸞迴頭道:“你們要是敢殺他,老子就即刻咬舌自盡,讓你們的千秋大業變成千秋大夢!”步子鸞的剛強與機智令眾人膽寒。阮飛花為了千秋大業隻好忍著,恨恨地說道:“帶他倆走!”這幾個子仿佛是從牙根裏擠出來的。隻見兩個大漢左右一架,將淩霜雪拽了起來。一行人向蜀川走去。 京城,左丞相府。李善長正在對兒子訓話。:“已經過了一個月了,你查沒查到胡光在軍中的把柄啊,你這忠勇侯的地位需要他胡光的倒下才能坐穩啊。”“爹,他們父子太精明了,軍中處處有人維護他倆,我想查也沒處查啊。”李祺沒好氣地說。“你去把付忠廉叫來,這小子是胡光以前手下的將官,北黃河一戰中,他是宋國興手下的偏將,宋國興死後,胡光氣量狹小,受不了他當初對宋國興的忠心。將他貶在了軍需處喂馬,鬱鬱不得誌,你告訴他,隻要將胡光以前的劣跡都露出來,他就會升官發財。他好糊弄,你一說他準信。”“好,我現在就去找他。”李祺興奮地說道,然後轉身出了左丞相府。李善長望著兒子的背影,心中一陣唏噓“若是步子鸞在就好了!”人就是這樣,當他想起一個人的時候,隻想那個人有利於他的一麵。 李祺到了軍需處,隻見一個馬夫在收拾草料。但見那人虎背熊腰,每一個向上插草的動作都十分剛勁有力,一看就是個練家子。李祺蠢是蠢了點,但畢竟是李善長的兒子,看人還是有兩下子的,他猜想這就是付忠廉。於是上前道:“你可是付忠廉?”那人一愣,問道:“你是何人,找他有何事?”''你不是付忠廉?“李祺問道。”他是我弟,我叫付忠傑。”那大漢憨厚的說道。“那好,你叫他今夜到左丞相府來一趟。我有事找他。”說罷轉身向門口走去。付中傑眼珠一轉,連忙上前拉住李祺問道:“公子可留下姓名,我也好告訴他啊!”“李祺,當朝駙馬。”李祺厭惡的掙開他那雙沾滿稻草雙手說道。那人略一沉吟,便轉身走迴了馬廄。是夜,左丞相府。“爹,我辦好了。”李祺一進屋就興奮的大叫道。李善長陰沉著臉道:“你辦成什麽了”“我,我把那付忠廉請來了啊”李祺有些茫然的說道。李善長笑眯眯的走過去,李祺見父親笑,他也跟著傻笑著。突然李善長一個大巴掌搧了過去,打得李祺齜哇亂叫。“你又打我!”“我打你算是輕的,你知不知道,今天那個漢子是誰?”“誰啊。”李祺捂著臉頰道。“淩翰墨。”李善長意味深長的說道。“淩翰墨,他是誰?”“錦衣衛副統領,江玉人的得力助手,江湖上比江玉人的名頭都大,一般錦衣衛不方便出麵料理的事,都有他出麵請江河湖上的朋友幫忙。弘光洞的掌門與他甚是熟悉。”“爹,你一介文官,怎麽會知道這些事?”“你先別管這些,你今天是不是又去百花樓了?”“爹,孩兒尋思這事辦完了,就去放鬆了一下,可爹你放心,我跟老鴇都說好了,秘密進行,沒人知道。”“蠢材,那老鴇將你賣了,我不知道胡惟庸是怎麽請動淩翰墨的,但現在他已將你逛青樓的是上報了,皇上十分不滿,多虧周公公為你周旋了,否則這次皇上和胡惟庸就將咱連窩端了,我會去求馬皇後,相信他為了公主的顏麵不會將此事擴大。另外,你的嘴給我把嚴嘍。將這事埋在心裏,不能告訴公主。”“是。” 右丞相府。胡惟庸撫須大笑,對麵前的淩翰墨說道:“陰差陽錯,你幫了我一個大忙啊。你怎麽會在軍需處呢?”“我有一匹駿馬名曰‘追星’正是付忠廉飼養的,今天我正巧去看馬,那付忠廉正好肚子疼,我便自己喂馬,也許是相爺吉星高照,正巧遇上了那個傻子。我一聽他找付忠廉,第一個反應就是他或許會對相爺不利,於是假冒付忠廉之兄,然後尾隨他到了百花樓。以後的事相爺都知道了。”“哼,李善長想借付忠廉之手翦除老夫在軍中的實力,想得美。”“那也是相爺福大命大。”“嗬嗬,你不愧是我的得力助手。”胡惟庸大笑道。 這時一股陰風從胡惟庸的內室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