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的意思是說,除了截歸元之外,二長老和三長老二人也有很大的嫌疑?”錢克儒感到有些疑惑,這截歸經和截歸海這樣做,對他們一點好處也沒有,似乎有些於理不通,於情不合呀。


    “可是除了他們三個,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會有誰會下此毒手,他們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必須置高翔於死地,方肯善罷幹休!”截歸明也明白錢克儒的話,可是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還有什麽人敢到高翔下手,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而且還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除了截歸元三個人以外,族中沒有這樣的高手呀!


    “我們的目光應該放遠些,不一定是族中之人幹的,如果有人請外人幫忙呢!以大長老都無法識別的毒,我想必定不會是截家內部之人幹的,大長老是否看到過什麽生麵孔出現過?”鷹雪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生麵孔,當時人那麽多,我雖然是大長老,可是族中人那麽多,我怎麽會一一認識呢!”截歸明無奈地苦笑道,當時亂哄哄的一團,他自己都忙不過來。


    “既然大家想不出,那我們就暫時不去想這個問題,不如來個將計就計,讓此人不打自招,自投羅網!”鷹雪突然轉移了話題。


    “將計就計?”截歸明不解地問道。


    “是呀,既然他們想要高翔的性命,那我們就偏偏反其道而行,想想看,如果高翔完好無損、安然無恙地出現在他們麵前,他們應該做何感想?我就不信,合我們幾人之力,還不能將下毒之人活捉,隻要他敢出現,我保管叫他有來無迴!”鷹雪臉色帶煞地說道,他已經許久沒動過肝火了,鷹雪的脾氣就是這樣,別看他平日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對於他心中認定的朋友,鷹雪其實是非常在意的,現在高翔無端端地遭人暗算,他豈能不發火呢。


    “好重的煞氣!”舒一凡完全能夠感應到鷹雪的這種駭人的氣勢,當然,截歸明也能夠感受得到,不過,他真為高翔感到高興,能夠有這樣肝膽相照的朋友,夫複何求,反而是自己活了這麽久,竟然還不如一個孩子,真是失敗。“這……辦法雖好,可是臨時去哪裏找與高翔樣貌相像之人呢?”截歸明感到為難,這根本就無法行事。


    “這個容易!小心隔牆有耳,小天!”鷹雪當然明白截歸明所想,可是這事哪能難倒小天,以他們的幻化之術,要假冒高翔簡直是太容易了,鷹雪小心地觀察了四周,確定無人窺視之後,他朝著小天揮了揮手。


    就在截歸明不解之時,一個活生生的高翔出現,這完全能夠以假亂真,這樣的奇術,錢克儒與舒一凡、舒服三人倒是曾經見過,可是在截歸明看來,真是感到極不可思議,這種神奇的功夫,他曾經看到過,當然不是親眼目睹過,而是在他們截氏家族的典籍之中曾經有過記載,他當然感到印象深刻。


    “異容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截歸明驚異地問道,先是龍之聖甲,據傳聞應該在截家祖先—尊天聖者的寶藏之中才對,而現在又是截家失傳的異容術,這如何能叫他不感到驚異萬分。


    “現在沒時間身跟您解釋,等此事了結之後,再作詳談吧!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把高翔藏好,先找到解藥再說,由這個假冒的高翔來引出暗中下手的那個家夥,否則高翔就真的危險了!”鷹雪見截歸明已經起了疑心,當然知道他心中此時肯定充滿了疑惑,不過,現在可沒時間向他解釋。


    “這個容易,先把高翔藏到秘室中去,然後,由高翔出去露個臉,我相信那個暗中下毒的家夥沒有離開截家大院,隻要高翔安然無恙,我想那個家夥肯定會再出來的。”截歸明邊說邊打開了秘室之門,眾人立即把高翔抬了進去。


    “國師,看來我們需要借用一下,您的名頭!”鷹雪對著舒一凡說道。


    “哈哈!行,既然能夠噱住人,那用用也無妨!”舒一凡慷慨地說道。


    “不錯呀,年輕人,心思縝密呀!”截歸明不禁對鷹雪令眼相看,處世不驚,調派有方,彼有大將風範。


    “大長老過獎了,此事還需由你親自出麵方可!”


    “好,大家出去吧!”時間有限,截歸明不再謙虛,他帶著‘高翔’打開了房門。


    “哎呀,翔兒,沒事吧!”高翔的母親見高翔安然無恙地出現在自己麵前,不禁大喜過望,趕緊抱住了高翔,不停地摸著高翔的臉。


    高翔被這一著,弄和尷尬至極,幸好一旁的截歸明及時地將這‘母子’二人拉開,然後對著所有的看熱鬧之人大聲說道:“有勞各位掛牽,我們的族長在西星國的舒一凡大國師的全力救治下,已經痊愈,隻是身體稍顯虛弱,需要靜養一下,現在天色已晚,大家請各自迴去,明天一起來參加新族長的加冕典禮!各位請吧!”


    舒一凡的名頭倒是能夠唬住人,大家一聽說高翔被他治好,而且高翔又出現在他們的麵前,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可是畢竟已經沒事,見新族長需要靜養休息,大家當然不敢再打擾,便紛紛離去。


    “謝謝大家,改天一定好好與大家詳談!”高翔笑容可掬地對大家客氣地說道,此刻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可是在碩大的夜光石照耀下,大家完全可以清楚地看到高翔的確是安然無恙。


    高翔是安然無恙了,可是有人卻是氣急敗壞,這麽周密的計劃竟然被人破壞,這如何叫人不惱,而他請來的動手之人,現在卻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但是卻無話可說。這氣急敗壞之人就是截陳留,原來這一切都是他搗的鬼。


    “這是怎麽迴事,你不是向我誇過口,這不是你們的鎮門之寶嗎,說什麽除了你之外,根本就無藥可解,那我問你,為何現在他又活生生地出現在我們的麵前!你們秘魔門難道就隻有這點本事嗎?”


    “這是我的錯,請你不要汙辱我秘魔門,否則,別怪在下不敬!”一個比截陳留年紀稍大的,身著黑衣的年輕人神情非常不悅地對截陳留抗議道。原來截陳留此番請來的是行蹤最為神秘的秘魔門,不過,秘魔門似乎是很少幹暗殺這一行的,他們通常是以搜集情報為主的,真不知道截陳留是怎麽請動他的,或許,在天魔門神秘消失之後,秘魔門也幹起謙職來了。


    “好好,這事你如何給我一個解釋!”截陳留氣衝衝地問道。


    “在明天天亮之前,我會再次動手的,你放心,既然我答應了你的事,就會辦到的!這毒百試百靈,為何此次會失靈呢,這個高翔渾身透著古怪,我下了三次手,方才把他放倒,沒想到他竟然又完好無損地出現,真是奇怪。”那個年輕人也不理會截陳留,而是一臉疑惑地喃喃自語道。


    “這毒會不會失靈了!我們要不要找個人試試?”截陳留慫動道。


    “試試!你以為這是什麽東西,可是隨便亂試的嗎!這是我們門主玄冰妖姬的獨門奇毒,除了她獨門解藥之外,根本就無藥可解,我有幸蒙他收為記名弟子,亦隻得到一顆解藥而已!”


    “什麽獨門解藥,還不是讓西星國的那個老家夥給解了,還獨門呢!”截陳留不屑地說道。


    “別忘了,我們隻是暫時的雇傭關係,我並不受你節製,如果你再出言不遜的話,別怪我翻臉無情。”年輕人毫不留情地說道,他已經忍無可忍了,要不是因為暫時的利益關係,他早就翻臉了。


    “好好,我不管你采取何種辦法,隻要高翔明天不能出現在族長的加冕儀式之上就行!”截陳留不再廢話,對於此番行動失利,他已經是一肚子的火了,不過,他還得仰仗別人,隻有忍氣吞聲了。


    “再等一個時辰,我便去取那高翔的首級,我就不信他還能活過來!”黑衣年輕人惡狠狠地說道。


    “好,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


    不平凡的一晚!鷹雪等人在截歸明的巧妙安排之下,又重新潛迴了高翔的房間之中守株待兔,小天見有這麽多人來幫他守護,也難得放鬆,這家夥竟然躺在床上鼾聲大作,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裝的。


    時間悄悄地流逝,夜光石放出白慘慘的淡白色之光,將一切都照得纖毫畢露,一覽無疑,除了小天那時斷時續的鼾聲之外,一切都顯得悄然無聲,這種寂靜的氣氛讓鷹雪等人感到心緒不寧,已經是夜過大半,為何那個家夥還沒有出現,難道是自己等人推測有誤,抑或是暗中下毒之人已經離開了截家,如果他不出現,那無疑是把高翔往死路上送,因為,為了不打草驚蛇,一直沒有去調查過,也沒有封鎖截家大院,而這無疑給暗中下毒之人以可乘之機,他會乘機離開截家大院,來個一走了之,那一切可就都完了。


    正在大家焦慮不安之時,一陣輕輕的破空之聲,傳入大家的耳朵,舒一凡、截歸明等人當然是高手,雖然聲音很輕,但是大家還是聽了出來,終於來了,大家都摒住了唿吸,靜靜地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


    一道黑影輕輕地打開了窗戶,然後躍了進房中,在夜光石的照耀之下,藏在暗中的鷹雪等人,完全可以清楚地看到這是一個年輕人,他亦是非常小心,這一切簡直是太順利了,讓他有些不敢相信,沒有守衛,沒有暗哨,而自己要暗殺的目標又是如此這樣活生生地躺地了他的麵前,就等著他動手取了,這也未免太順了,順得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還以為自己眼睛有問題呢,原以為要大費周章,沒想到竟然會如此順手,看來,老天真是太照顧他了,不過,他還是較為謹慎,靠窗觀察了一陣子,房中的一切事物簡直是盡收眼中,並沒有發現什麽危險的信號,的確是沒有問題,看來真是有些多慮了,他這才慢慢地朝著熟睡之中的小天輕輕地移了過去。


    正在此時,熟睡之中的小天突然翻了一個身,嚇得那個年輕人趕緊趴在了地上,隱藏形跡,而此時鷹雪、截歸明、舒一凡和螭龍等人立即從暗處悄悄啟動,完成了對年輕人的合圍之勢。


    “你來了!等你好久了!”床上的小天突然坐了起來,真以為小天這麽好唬弄,殊不知小天睡覺就是練功,作為靈獸,那個黑衣人剛一進來的時候,小天就已經感應到了。


    “你……也好,隻是多費些手腳。”那個身著黑衣的年輕人見形跡已經敗露,便也顧不上再隱藏了,目前為止,他還以為隻有小天一人在房中,根本就沒有發現暗中的鷹雪和截歸明等人。


    “哎呀,兄弟,你可真是沉得住氣呀!不過,你的手段有些欠光明呀,也沒關係了,你那個什麽亂七八糟的毒對我根本就無效!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勞心了!還得勞駕你深更半夜來此,真是過意不去!”小天客氣地說道,不過,他的話簡直是要把那個黑衣人給氣瘋了。


    “你!真是不知死活,我就讓你再試試我的汗血毒散,看看你是否能夠再次化去!”黑衣人說完之後,便準備出手。


    “哎!哎!別急,別急,我們就不能好好聊聊嗎?來,坐吧!”小天客氣地說道。


    “我們之間有什麽好聊的,你想等援兵相救吧!”


    “你就這麽害怕呀,這深更半夜的,你動作又這麽輕,誰會來相救呀,要是有人發現,也早就該出現了,你怕什麽!”小天激將地說道。


    “怕!哈哈哈,真是笑話,我徐某人走南闖北,什麽沒經曆過,豈會怕你!”


    “好!爽快,我知道,如果問你是誰讓你來暗殺我的,你肯定也不會說,我也不勉強你,看你的身手不錯,來頭應該彼大的吧,不可能是單身獵手,應該隸屬於哪個公會或是兵團吧,當今頂尖的殺手都集中在天魔門,以你的身手,其餘的傭兵團或是公會似乎也難以留住你,莫非你是天魔門中之人,想來應該不錯了!”


    “笑話,天魔門算得了什麽,今天你反正也難逃一死,告訴你也無妨,我是秘魔門聖城分壇的壇主,本來是不想踏這趟混水的,不過,想要你命的人出價實在是太高,而且,我也曾經欠他一個人情,所以才勉為其難的。”


    “秘魔門!不錯呀,是個大門派,不知入會條件是什麽,能否引薦一番?”


    “什麽?!”黑衣年輕人一時轉不過彎,不知道小天是什麽意思,不過,他突然明白過來,小天原來是在戲耍自己,“你敢戲弄老子,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黑衣年輕人雙目放出駭人的光芒,看來他是非要置小天於死地不可了。


    “一點幽默感都沒有,說,誰讓指揮你來的,你的那個什麽汗血毒散是否有解藥?”小天突然也變了臉,厲聲喝斥道。


    “當然有了!”那個年輕人被小天這麽一喝斥,一時失口不察,道出了天機,不過,他見自己上當,便立即對床上的小天動手,一根細細的針狀物朝著小天急速飛去。


    小天豈會上當,輕輕一閃便射過了那個年輕人的攻擊,同時,向那名年輕人發出了石化魔法,他當然明白鷹雪的意思,那完全是生擒活捉,這秘魔門的年輕人身上還有許多的秘密,必須將他活捉方可。


    “哼,魔法師!自尋死路!”年輕人似乎極為看輕魔法師,不過,他手底下倒是不含糊,一記含著冰係魔法的重拳,竟然穿透了小天的魔法結界,朝著小天擊來。


    “冰係魔法,有意思!讓我也來玩玩!”小天當然不甘示勢,他倒是無所謂,因為他知道暗中的鷹雪等人已經將這名年輕人團團圍住,他已經是甕中之鱉了,自己拿他來耍耍也是無所謂的,小天同樣了還之以冰係魔法。


    “找死!”那年輕人見小天不知死活,竟然以冰係魔與他對陣,他當然不屑一顧了,這不是自找死路嘛。


    幸好房中彼為寬敞,二人又是以硬碰硬地對擊,雖然損壞了一些桌椅,倒也沒有其他的損失,而二人鬥得正酣,根本就沒有發覺躲在暗處的鷹雪等人,不過,截歸明倒是有些沉不住氣了,兇手就在眼前,他如何能夠放他走呢,幸好,一旁的舒一凡及時地阻止了他,要他保持冷靜,靜觀其變。


    “等等,我們可謂是半斤對八兩,這樣吧我們來打個賭怎麽樣!”小天突然叫停。


    “什麽意思?”


    “我們相互各擊一拳,被打之人不準還手,必須硬接對方一拳!”


    “好,那不知賭注是什麽?”


    “就是你汗血毒散的解藥,其實不瞞你說,我的毒並沒有完全排除,而是被我逼在了左臂上,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小天故作無奈地說道。


    “原來如此,我就說我的獨門之毒,你怎麽能夠化去,好你是個爽快人,我也不羅索,隻要你能夠贏我,我便將解藥雙手奉上,不過,如果我贏了我有什麽好處?”


    “你真是笨呀,你贏了,我這條命不就是你的了,這不就是你最大的好處嗎?”


    “不錯,我有點喜歡你了,如果我們不是敵人的話,應該可以交個朋友的!”


    “那你把解藥給我,我們就別打了怎麽樣?”


    “不行,不行,既然我答應了別人,就不能違背誓言!”


    “唉,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勉強,你先把解藥給我吧!”


    “不行,這樣吧,我先給你一半,隻要你能夠贏了我,我便把解藥的另一半給你,如果你輸了,你可就沒有機會了!”


    “這個我當然明白了!既然你這樣爽快,我也不含糊,來者是客,就讓你先動手,請吧,兄弟!”小天見解藥馬上就要到手了,不禁有些迫不急待。


    “拿著!”年輕人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瓶,把解藥切成兩半,順手丟給了小天一半。


    “是不是真的呀?”小天拿著解藥疑惑地問道,他真不知道應該不應該相信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信與不信,也由不得你了,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解藥是真的,好了,閑話少說,準備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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