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走廊裏,莫尼卡迎上了從囚室裏出來的旗鷹,一臉的恭敬,“關於幽家機體的事,我已經調查過了,是通過廣場修複的建築工隊混進來的,那支建築工隊的人也被我們剿滅了,零活口。”旗鷹看了眼在對自己報告的手下,點點頭,莫尼卡也感覺不出自己的城主大人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忐忑的不敢抬起頭來。


    “殘牙,豪豬都死了,這倒令我意外,戰力有點吃緊了呢。”旗鷹無預兆的提到了那兩人,像是在可惜,不過莫尼卡也有點困惑,城主大人可不是這種會體恤部下陣亡的人。


    “大人,烈血他……”而最叫莫尼卡奇怪的是,怎麽旗鷹會漏掉一個人呢?“我在這,莫尼卡。”一個熟悉的沉穩聲音使莫尼卡的臉色變的難看起來,轉過身,烈血不知道什麽時候起站在了那,“烈血!你還活著?”可是手下們不是說烈血與殘牙一起陣亡了嗎?看到莫尼卡吃驚的表情,旗鷹隻是從鼻孔裏哼出了聲音,“你運氣倒不錯,遇到救贖者路過。”“拖大人您的洪福。”烈血拉起了自己的衣服,隻看見他的腰上多了一條可怕的傷痕,本來他已經被鴉的氣攔腰斬斷了,照道理該是一個死人了,不過在他最後一口氣的時候,遇上了一個神甫打扮的中年男人,奇跡般的把他的身體給接合起來,救了他一命。


    “能夠運用氣來治療和愈合的人雖然有不少,不過能做到這麽完美的地步,那個修救贖者……果然厲害……”上前打量起烈血的傷痕,莫尼卡也是滿心的讚歎,感歎對方的能力,更感歎烈血的運氣真見鬼的好,那個救贖者可是聖域的結使啊!


    世界革命時期,聖域的橫空出世,使得不少國家對聖域都是報著反抗的心態,可是聖域的力量實在太強大了,其中最出名的是聖域中的六名結使,在革命中後期,那六名結使分別闖進進了各大陣營之中,逼迫各大陣營的首領停戰,雖然戰爭是全世界的事,不過能夠掌握戰局的人,始終隻有少數,另外,聖域也展現了恐怖的軍事力量,最後,硬是用武力結束了世界革命的亂戰。


    而救贖者就是那六個傳奇人物中的其中一人,據說也是最仁慈和善良的一人,救贖者凱文·奧斯卡,一名神甫,在戰後,他流浪在世界各地,帶給痛苦的人們希望和溫暖,運用他的力量救活了許多人,這樣的大人物,會是湊巧出現在沙漠裏嗎?


    莫尼卡沒去細想這個問題,隻是感覺到,烈血的力量似乎更強了,“做好準備,幽家的人要行動了。”旗鷹的眼裏,射出了決斷的光芒!那個所謂的救贖者是否來了自己的領土他並不感興趣,現在他要做的,隻是擊潰掉那些騷擾他的反抗勢力!


    沙漠中的清晨,與城市裏果然不同,但是卻沒有影響到七寒什麽,現在的他,正在營地周圍的沙地上散步起來,遠遠的,便看見了一個整齊的軍營,建立在離城市不遠的地方,那是幽家部隊的一個營地,裏麵的人自然也是幽家最值得稱讚的戰鬥力,現在那裏正有著好幾名士兵進行著角逐。


    早晨的陽光,正暖洋洋的灑落在那些軍人身上,同時把那青銅色的肌膚照耀的格外美麗,軍人之間最大的魅力,在於那死命的格鬥之中,力量與力量之間的衝擊,誰也不退縮的氣勢,使那些軍人不禁一個個叫好起來,而其中最起眼的還是那個幽家的二公子,幽虎!


    他那鐵塔般的身材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那強壯的肌肉曲線完美的襯托出了他的力量,和那強大的爆發力,而他的位置也很是顯眼,所有的士兵都是圍在他身邊呈半月形散開,一時間有一種眾星拱月的感覺,就像是一頭獅王,孤傲的站在眾人之上。


    “恩?”幽虎似乎也察覺到了一個陌生人的出現,那家夥是自己妹妹帶迴來的男人,他似乎正在看自己手下的搏鬥,想起妹妹的計劃和介紹,幽虎耐人尋味的哼哼起來,七寒也同樣看見了幽虎的目光,一個計劃開始醞釀在內心裏,他要做的第一步,就在這個男人身上,幽月一看就是個聰明的家夥,從她的嘴裏,壓根不可能問出什麽關於這個營地的事,而那個幽皇看起來似乎也不太可能,現在隻有從這個外表看起來莽撞的家夥下手了。


    想到這,七寒控製住自己翻騰著的內心,走了過去,這是他人生第一次做這種充滿算計的事,不過他的內心早沒有了本來該有的不安,而是充滿了興奮!


    “聽說你是煉魂場中,所羅門聖殿級別的選手。”幽虎的嗓門很大,也可能是故意的,他的眼裏滿是挑釁的光芒,那些軍人們雖然是與伐克洛城敵對的存在,可是誰都知道,所羅門聖殿級別的人意味著什麽,好鬥的視線,一時間全部集中在了七寒身上,與煉魂場的選手不同,這群軍人身上所散發的是鐵血氣息,是種桀驁不遜的氣勢,一把把刺眼的軍刀被悄然拔了出來,他們是要挑戰強者了。


    “沒錯。”沒有逃避那些人的逼視,七寒從容一笑,麵對那群軍人的動作,七寒的手指也按住了刀柄,雖然有一點緊張,可是現在的他,有足夠的自信可以收拾掉這群人,能夠使用氣與普通的軍人,有著致命的差別。


    “你們有什麽想指教的嗎?”七寒是對著中間的幽虎問的,“當然有。”幽虎詭異的笑起來,手指朝前一勾,那些軍人們就像是事先說好的一般,齊齊從地上彈了起來,化作了零碎的風暴卷席過去,沙地上傳來急促的移動聲,前後左右,能夠看見的空間裏,到處都充滿了對方的軍刀,他們是準備幹掉七寒!


    七寒微微鎖起眉頭,如果按照昨天風疾的推斷和自己的猜測,這群人應該想利用自己才對,為什麽會想殺掉自己呢?不及細想,七寒的身體已經朝著一個方向猛然衝了上去,圍攻的話,最好的做法就是先瓦解掉一麵的攻擊!


    “不管他們想幹什麽,我隻要按照我的節奏做就行了。”自信的笑了出來,七寒手裏握住了空煌,迎著前方的眾人揮劈出去,“喀嚓”擋在七寒前麵的軍人顯然很意外,鋒利無比的軍刀遇上了空煌,就像是豆腐做的一般,被輕易的切成了兩截,然後是七寒的抬腳一踢,幾個人軍人飛了出去,重重摔在沙地上,“殺!”震天的咆哮,七寒身後的軍刀已經匯聚在一起,變成了一股可以撕裂一切事物的力量,朝著七寒吞噬而來,逃避嗎?七寒不屑的舉起了自己的長刀,現在的他已經不同了!


    “一共是十個人……”七寒在瞬間估計完了對方的人數和力量,手裏的刀尖猛然切在地麵上,沙子被紛紛揚揚的震起到半空中,一時間,七寒與那群軍人之間的空氣裏,滿是黃沙的氣息,而七寒的動作還在繼續,快速的出刀然後收迴,隻是簡單的突刺動作,可是卻有著不簡單的作用,空氣的黃沙像是突然間有了意識般,被空煌吸引過去,聚集在刀刃周圍,那是他對氣的利用,將沙子凝固成了威力十足的子彈!


    而他的每一刺,都硬生生的將吸引過來的黃沙發射出去,如同子彈般,“砰砰砰”撞擊聲不絕於耳,幾名軍人已經像斷了線的風箏,無力的摔了迴去,看起來是占盡優勢的軍人們其實是最吃虧的,因為與懂得用氣的七寒戰鬥,就是小孩挑戰大人,毫無勝算。


    雙方的勝負,在瞬間完成,所有的軍人無一都躺在了地上,隻有七寒,持刀而立,衝著幽虎露出挑釁的笑。


    “我小看你了。”幽虎吐了一口唾沫在手掌上,快速的摩擦起來,“是你低估了我而已。”七寒說話的時候,身體驟然朝前飄了過去,幽虎也不是什麽傻子,看過七寒所施展出來的實力後,再傻也該知道對方這一次是要將自己製服了,一把軍刀被利索的抽了出來,與其他軍人不同,他的刀更加的沉重和銳利,刀柄上的猛虎標誌更是突出了他的地位!


    “到此為止。”不過,始終是七寒的刀快了一步,已經抵在了幽虎的脖子上,而對方的軍刀卻離七寒的還有相當的距離,“是我贏了。”全場寂靜了,連軍營第一打手幽虎也不是他的對手,可見對方的實力的確是很強,軍人們是最崇拜強者的,而要與這些鐵血漢子溝通的方法也就是徹底的打敗他們,用絕對的力量!這是七寒想出的戰術,效果,從軍人們此刻眼裏的崇敬可以看見,很是好用!


    “看來這次我妹妹還真找了一個不得了的家夥迴來。”幽虎雖然語氣裏充滿了不忿,可是已經收起了很多的敵意,“你小子很厲害,而且沒他們那些人的傲氣,我倒不是很討厭你了……”“你們也不差,那麽整齊的攻擊陣形,恐怕伐克洛城裏的軍隊也辦不到。”七寒的長刀被收迴進刀鞘內,入鞘的刹那,發出了響亮的摩擦聲,可見其衝擊力,軍人們又是一陣讚歎,當然,這也是七寒故意這麽做的。


    “哼,那是當然的,就憑伐克洛城裏的那群廢物也配和我們相提並論?”幽虎也是人,也喜歡聽人稱讚,一直以來,族裏的人都稱讚伐克洛城的戰鬥力,現在還是頭一次聽別人稱讚自己所訓練出來的部隊,不禁挑動起了眉毛,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奶奶的,老子的軍隊可是按照我們族最嚴酷的方法來訓練的,想當年,伐克洛城的軍隊可都是我們幽家的人。”“當年?你們幽家原來也在伐克洛城裏住?”七寒臉上一副驚愕的樣子,心裏卻是樂開了花,果然這種人是最容易被打開話匣子的突破點,自己的計劃初步已經成功了,想要決定接下去的行動,有必要先徹底的了解對方的底細。


    “那是當然。”幽虎邊說邊坐了下來,七寒也隨他們的習慣,坐在沙地上,“這是我很小時候的事,那時候正爆發世界革命,全世界都是一片動蕩,而後麵,聖域的出現結束了亂世,在革命的最後一年,我們伐克洛城卻爆發了一次內亂,一直統治著城市的幽家和旗家都是全城的最高權力,而我們幽家沒想到,一直負責財政問題的旗家會突然發難,他們買通了我們幽家大量的人,來了一次徹底性的打擊……”周圍的軍人,不少聽到這,都露出了憤怒的表情,拳頭一個個攥緊起來,而幽虎也是咬住了牙齒,“那群狗娘養的,將我們幽家許多人都殺了,最後在我父親的指揮下和一個旗家的內應幫助,我們總算是安全的退進了沙漠,之後,旗家卻莫名其妙的被滅門了。”一陣激動的叫好,看來那次滅門事件很叫這群幽家的士兵舒服。


    “什麽?”可是七寒卻無法接受這個突然間出現的話題,剛不是說旗家擊敗了他們幽家嗎?怎麽又會被滅門的?這似乎完全不符合邏輯,“我們具體的也不清楚,但是旗家隻有一個旗鷹活了下來,然後他的統治一直維持到了現在。”幽虎的嘴巴突然鼓動起來,然後呸了一聲,“肯定是那狗小子把全家殺光了,然後自己當老大,不過我也很解氣,旗家的人都是活該!”後麵那些咒罵的話,有些不堪入耳,更多的則太沒藝術感,七寒沒去聽,而是陷入了自己的思考裏,對於幽家和伐克洛敵對的原因基本已經摸清了,意外的簡單明了,隻是搶地盤輸了的一方而已。


    “那麽你們那天混進伐克洛,又是為了救誰呢?”七寒想起了之前的事,很是好奇的問,“是我老爹,他被那狗小子抓進去了!”看幽虎那樣子,似乎是自己很想殺進去的樣子,“那真是個不幸的消息呢……”七寒明白似的點點頭,“二公子,家主來了。”就在這時,一名士兵從外圍跑了進來,很是緊張的指著外麵說道,“大哥?”幽虎站了起來,很快就看見了風塵仆仆的幽皇朝這裏跑來,七寒見了對方那焦急的樣子,不禁暗笑起來,恐怕他是聽說了自己進入軍營的事才來的吧,已幽皇對自己弟弟的了解,不會猜不到會發生什麽。


    “七寒先生,抱歉了,你沒受到什麽……”幽皇跑到了七寒與幽虎跟前,很是仔細的打量起眼前這個年輕人,沒有一點的外傷,倒是不少周圍的軍人身上都是沙子。


    “我沒事,放心吧。”七寒隨意的笑起來,而身邊的幽虎似乎是受不了自己哥哥責問的眼神也開口了:“哥,我們隻是在切磋而已。”很是無辜的表情卻換不來任何的信任,反而適得其反的換來了幽皇的一記瞪眼,“以後你得多管管你的部下,我現在有事和七寒先生說,你們繼續訓練。”說著,領著七寒離開了這,直到自己兄長和七寒的背影遠遠的離開在視線裏,幽虎才不滿的吼起來:“管屁啊,我的手下還不是被他給打了一頓……”


    軍營不遠的地方,是一個沙地的高坡,在那裏,兩個人迎風而立,幽皇與七寒並肩站在一起,表情不同的凝望著沙漠中的巨大古代城市遺跡,“放心吧,我不是旗家的奸細,不會把你們的事說出去的。”看到幽皇深鎖的眉頭,七寒主動站出來說話了,幽皇也很是意外的掃了這個年輕人一眼,“你多想了,七寒先生,我其實是在考慮該如何將你偷偷的運出營地去,不過你竟然能夠通過我弟弟了解了我們的底細,倒叫我很是吃驚。”“我不是你們的敵人,我現在關心的隻是返迴伐克洛城,打贏我的比賽,然後離開。”七寒的目光與幽皇的目光接觸在一起,兩者都在試著去看清眼前的人,七寒也搞不清楚幽皇所謂的將他偷偷運出去是什麽意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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