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你一個文弱書生,怎麽可能從那些人手中跑出來,除非他們都是死人,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答應雷鳴,作他的奸細,他才放你迴來的,是這樣的嗎?”謝鎮國的語氣令天縱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往背上直竄。


    “不是這樣的,我是中途趁那些流星殺手不注意之時偷跑出來的。”天縱聽完了謝鎮國的話,不由大聲辯解道,原來父親一直以為自己是答應了雷鳴的條件,來這裏作內應,才會被安然放迴來的。


    “那你說說看,你是怎樣跑出來的,快說!”謝鎮國是個軍人,作為統率,在這軍營之中,他的眼中根本就沒有親人,這並非是他絕情,隻能證明他是一個絕對的職業軍人,以國事為重,無國哪有家。


    “天縱不要怕,將事情的經過慢慢地說出來。”王永斌知道謝鎮國的脾氣,雖然他知道自己同情是因為天縱是他的兄弟,但是謝鎮國如此對待天縱,他作為天縱的兄長,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是從他們手中跑出來的,我,我……”天縱有些難以啟齒。


    “猶豫什麽,快說。”


    “我把所有的流星殺手都擊敗了,便自己跑了出來,事情就是這樣的。”


    “什麽?!”天縱簡簡單單的兩句話,聽在謝鎮國和王永斌的耳中,簡直如有驚天霹靂一般,令人震驚不已,二人猶自不信剛才天縱所說,又異口同聲地問道:“你剛才說什麽?”


    “沒錯,你們沒有聽錯,我會武功,我是把所有的流星殺手打敗之後,才迴來的。”天縱見事情已經露出馬腳,知道再也瞞不住父親與義兄,這個時候還管他什麽誓言不誓言的,反正也過了這麽多年了,也沒見得發生什麽事情,何況,天縱豈能讓自己背上一個通敵叛國的奸細罪名!


    “什麽,你會武功,你竟然會武功!”謝鎮國與王永斌二人感到不可思議,明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現在居然變成了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而自己作為天縱的父親與義兄,竟然還被蒙在鼓裏,毫不知道情,這樣的玩笑未免也開得太大了。


    “你是什麽時候學到的武功,怎麽我們大家都不知道?”謝鎮國靜下心來,疑惑地問道。


    “這個我不能說,因為我發過誓,絕不將此事泄露出去,剛才都已經說了出來,我不想再談其這個問題了,總之,我不是什麽奸細,請你們相信我。”天縱懇切地說道。


    謝鎮國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天縱一會兒,然後說道:“我們相信你這是沒用的,你要讓大家都相信你才行,這樣吧,按照軍中的規矩,你連賽三場,如果你都能戰勝的話,便可以取得大家的信任。”


    “好,我願意按受。”


    王永斌按照他義父的要求,從軍中選出了三名士兵與天縱過招,聽到小侯爺竟然是從雷鳴手中憑真功夫闖出來的消息之後,整個軍營都轟動了起來,大家都想目睹下小侯爺的真正實力,看他有沒有在吹牛。


    天縱並沒有抽出邪靈聖刀,他明白這把刀實在是有些古怪,既然是比試,那就不是生死相搏,故而,他刀沒出鞘便與人打了起來,以他邪靈刀法的玄妙,那三名士兵在他手中並沒有走上幾招便敗下陣來。


    虎父無犬子,大家都替天縱感到高興,沒想到平日柔弱的天縱竟然會有這麽好身手,看來他從雷鳴手中逃出來的確是不成問題的,整個軍營都不再懷疑天縱,大家高興得把天縱抬了起來慶賀,王永斌見自己的這位義弟比自己的身手恐怕還略高一籌,也由衷地感到高興,不過,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天縱使的刀法隱隱帶有一種壓迫感,讓他感到極不舒服,但是哪裏不對,他又說不上來,不過,既然天縱有如此身手,作為兄長的他,也為天縱感到高興。


    眾人都在為天縱高興之時,有一個人的麵色卻非常的難看,他就是謝天縱的父親鎮國公—謝鎮國,他現在不僅是臉色難看,而且是一臉的擔憂,因為他已經看出天縱手中所拿的刀是祖傳下來的邪靈聖刀,一把極為不祥的邪刀。


    “斌兒,天縱,你們兩個跟我到大帳中來!”正在高興之中的天縱被謝鎮國的一個大黑臉嚇得什麽高興勁都沒有了,大家見大帥神情不爽,便也都識趣地散了迴去。


    王永斌感到莫名其妙,天縱會武功,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義父的臉上卻冷若寒霜,似乎極為不開心,難道要發生什麽事情了嗎,王永斌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來到大帳之中,謝鎮國譴開了所有的人,隻留下了天縱與王永斌二人,謝鎮國突然迴過頭來對天縱說道:“畜生,你已經闖下了濤天大禍,還有心思高興,還不快給我跪下。”


    麵對聲色俱厲的謝鎮國,王永斌也不敢開口求情,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看著謝鎮國那嚴厲的神情,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麽大事,因為,在王永斌印象之中,謝鎮國似乎還從來沒有發過這樣大的火,即使麵對強敵雷鳴,謝鎮國也沒有像今天這樣失態。


    “你好大膽,竟然敢把這把刀帶在身上,你可知道你闖下了什麽禍?”謝鎮國大聲喝斥道。


    “我沒錯,我有什麽錯,你為何要這樣處處針對我,我已經忍得夠久了。你自己也不想想,這麽久以來,你盡過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嗎,你把我生下來,就撒手不管,自我懂事之時,連你長什麽樣都沒見過,現在又這樣莫名其妙地訓斥我,我真懷疑我是不是你的兒子,還是你從哪裏把我撿來的。”天縱的怒火終於被激了起來,這樣莫名其妙被冤枉,又這樣莫名其妙地被喝斥,縱然天縱的耐性再好,他也會忍不住的,何況,天縱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子,這個窩囊氣,他又怎麽能夠咽得下去。


    “天縱,不得胡言亂語!”王永斌聽到這知,趕緊一把拉住了天縱,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謝鎮國被天縱的這幾句話氣得七竅生煙,他亦有有苦說不出,這件事情他還真的不知道如何啟齒,現在又被天縱這麽一堵,如同火上燒油一般,馬上便怒吼了起來。


    “義父,您今天是怎麽了,發這麽大的火,您先別生氣,有什麽事情可以慢慢說嘛,天縱還不過來給你父親道歉。”王永斌雖然感到摸不著頭腦,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打打圓場,事情將會變得更加嚴重。


    “唉!”謝鎮國不愧為一軍之統帥,盛怒之下,竟然可以這樣快地冷靜下來,這份修為就並非常人所能做到。


    “義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令你如此雷霆大怒?”王永斌見謝鎮國已經冷靜了下來,便輕輕地問道。


    “你過來!”謝鎮國沒有迴答,而是把天縱叫到了自己的身邊,天縱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肯定是有些傷了父親的心,便也走了過來。


    “唉,此事我都不知道如何開口,此事本來隻有謝家的長子才有權知道,因為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是一個驚天的秘密,在謝氏家族中,亦隻有我一人知曉而已,而且我也是八年前才知道的,永斌你雖然不是我親子,但我一直都把你視為己出,在我心中你就是我們謝家的長子,而天縱與此事緊密相關,故而我將你們二人都叫來,其實,現在並不是該告訴你們真相的時候,隻是事情已經發生,想要再瞞亦毫無意義,所以此事你們務必要緊守秘密,今天的談話,跟任何人都不能談起!”


    “是,義父!此事我對任何都不會提及的。”王永斌神嚴肅地答道。


    “事情的起因就是你身上的這把刀!你們心中一定奇怪,為何一把刀會讓我如此失態,我現在就告訴你,因為這把刀是一把不祥之物,而且是一把能夠讓人發瘋發狂的害人之物,它就是在空天大陸上盛傳已久的—邪靈聖刀,亦是當年絕天神侯這個大魔頭的兵器,隻是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之下,被我們謝家的祖先得到,本以為他會永遠被封存起來,沒想到卻被你這小子在無意之中開啟,當時你年紀還小,所以我與你爺爺便把此刀藏了起來,沒想到還是被你找到,此刀一出,必然會引出一場腥風血雨,首先受到衝擊的便是我們謝家,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還是我們謝家氣數已盡!”謝鎮國話及於此,神情之中頓顯憂慮。


    “天呐,這把刀竟然是傳說之中的邪靈聖刀,真是不可思議,不可思議!”王永斌聽完謝鎮國的話後立即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這,這,這怎麽可能!”天縱猶自不信地把刀拿在手中仔細地觀看,他連做夢都想不到這邪靈聖刀竟然會出現在謝家,而且又如此巧合地被他拿在手中。


    “這點你也務需置疑了,這把刀的確是邪靈聖刀無疑,其實這三百年來,這把刀都一直藏在我們謝家的供桌底下,謝家這幾代人隻有長子緊遵著個祖訓,不過,祖輩們都是遍尋不著,以為這個祖訓是個虛無飄渺的故事而已,沒想到它竟然真的存在,在八年前被你在無意之中找到,我也是那時才從你們爺爺的口聽到這個事情,當時你年紀還小,我們哪敢將此事告訴你,隻能找了一把假刀,謊稱已經當場被毀,好斷了你的念頭,沒想到,世事難料,我們藏如此隱蔽,卻還是被你給找到了,真是天意使然呀。據祖上先輩所言,此刀甚邪,雖然會讓使用它的人功力大增,但亦會令人喪失神智,發狂發癲,當年,你也因此受到連累,被刀吸走了所有的能量,喪失了武功,這一點我與你爺爺都很明白這是怎麽迴事,隻是心中有苦,不敢對人言及罷了,這些都是你親身體會,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可是,這……”天縱猶如在聽天方夜譚,自己手中的這把毫不起眼有刀,竟然會是傳說之中的邪靈聖刀,這種事情真是難以令他置信。


    “義父!您說得不錯,此事的確事關重大,如果我們稍一處理不慎,便會惹禍上身,這把刀雖然是不祥之刀,但是爭奪此刀之人不知凡幾,如果讓人知道是藏在謝家,那我們恐怕難以獨善其身。”王永斌也感覺到事態的嚴重,以謝氏一族之力,想要與整個空天大陸為敵,這可不是一件幸事,何況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敵在暗,我在明,為了這把邪靈聖刀,恐怕什麽樣的招式都會統統出籠,令人防不勝防。


    “匹夫無罪,懷璧有罪,還是我們的先輩有先見之明,才讓我們謝家平穩渡過了三百多年,現在邪刀重新現世,恐怕我們謝氏一族難以獨善其身了。”謝鎮國憂心重重地說道。


    “這……”天縱被二人的話嚇得都有些蒙了,對於邪刀的傳說他並不陌生,而且,他還知道如果把邪刀在自己手上的消息傳了出去,自己可能馬上被人分成一塊一塊的,這絕不是誇張,邪靈聖刀的誘惑力之大,猶在天衍神劍之上,因為天衍神劍會噬主,這些年來已經是少有人嚐試,而邪刀聖刀卻不同,它會讓人成王稱霸,雖然有些後遺症,但是這個誘惑是非常巨大的,因為在每個人的心中,都認為自己是意誌力堅定,是絕對不會讓邪刀控製自己的心智的。


    “唉,算了,事情都既然已經發生了,再說這些也沒有用了,希望這個秘密還沒有泄露出去,即便如此,這裏也不能呆下去了,我明天要去雲都麵聖,你明天馬上便隨我進京,在家中暫避風頭!”謝鎮國歎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情的後果是什麽他根本就無法預料,隻是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天縱與王永斌都不再言語,這件事的份量和嚴重性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二人的想象範圍之外,尤其是天縱,對此事如何處理,他到現在都還無法相信,更別說理出什麽頭緒了,聽了謝鎮國的話後,隻有無條件表示同意。


    天縱心事重重地迴到了自己的房間,這件事情直到現在他也沒有明白過來,自己手手中的這把刀怎麽會就是邪靈聖刀,而且這把刀在自己手似乎也沒有不妥之處,可是為何在傳說之中這把邪靈聖刀卻是如此的令人感到瘋狂和恐懼,令人又喜又愛。


    天縱仔細地端詳著邪靈聖刀,這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刀了,並不起眼的刀身,根本就無任何出奇之處,但是對於它的威力天縱是非常明白的,打敗流星殺手就是最好的證明,可是對於這件事情,天縱雖然心中清楚,但是如何打敗流星殺手的,天縱還是不太明白,隻是心中知道這件事情,卻不知道中間的過程為何,隻是一個迷迷糊糊的印象罷了。


    突然之間,天縱感到一股暖洋洋的氣流朝著自己湧來,他感到極度的疲乏,加上昨天晚上又沒睡好,現在迴到了營中,已經算是安全了,精神一懈,頭一歪,不知不覺之中就睡著了,


    朦朦朧朧中,天縱看到有一個黑衣人朝自己走了過來,他努力想看清楚他的臉,可是卻怎麽也看不清楚,他想爬起來看個仔細,然而,他渾身似乎被人定住了一般,一動也不能動。


    黑衣人就這樣慢慢地走了過來,雙方對視了一番,可是,天縱始終沒能看清楚他的容貌,隻是感覺到此人渾身上下流露出一股絕大的霸道之氣,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了,在這股霸道之氣的壓抑下,天縱漸漸地有些感到絕望,與此人做對抗,那簡直是自取滅亡。就在天縱精神即將崩潰之時,那黑衣人身上的霸道之氣慢慢地消失了,天縱這才緩過氣來。


    “嗯,不錯,勉強還差強人意!”黑衣人微微頷了頷首道,突然語氣變得無比的冷厲,對天縱喝道:“天縱,你可還記得我!”


    “前輩,您是傳我心法之人!”聽了這話以後,天縱已經猜到來是誰了。


    “虧你還記得,你可記得當初你對我的承諾!”


    “記得,我一直沒有忘記!”


    “那你為何出爾反爾,言而無信呢!”


    “我一直謹遵誓言,可是當時情況太過於危急,我是沒有辦法才……”


    “行了,廢話少說,你可還記得當日的誓言?”


    “前輩!您難道是來取我的靈魂的,可是這……”


    “怎麽!?你後悔了,不願意了!”黑衣人的語氣冷得似冰一樣,令天縱不寒而栗,不知為何,他對此人從心底裏有一種懼怕感。


    “可是我……”天縱倒一時不知道如何迴答黑衣人的話了,真是他出賣自己的靈魂,天縱可是一萬個不願意,可是自己當時有承諾在先,如果自己反悔,難免有失公允。


    “算了,算了,看你心不甘,情不願的,老夫也不勉強你了,這次就算了吧,不過,下不為例!否則,老夫必兌現諾言!”黑衣人突然語氣又迴轉了過來,讓天縱頓時感到喜出望外。


    “謝謝前輩不怪之恩!”天縱被黑衣人弄得一驚一乍,一喜一憂,這黑衣人的確是厲害,天縱完全被他牽著鼻子走。


    “其實我也是為你好,你已經知道了吧,你手上所持的乃是邪靈聖刀,如果被人發覺的話,那你可就萬劫不複了,不僅如此,恐怕你的整個家庭,都會因此蒙難,甚至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是,多謝前輩指點,天縱一定會謹記在心的。”天縱對黑衣人的寬大處理,感激涕臨。


    “你先別忙著謝,恐怕現在你已經是大難臨頭了,你使用了邪靈刀法,恐怕此事已經遮掩不住,唉,一切都是天意呀!”黑衣人憂心地說道。


    “前輩,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何知道得這麽多?”天縱對黑衣人的來曆越來越感興趣了,沒想到他竟然無所不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天縱忽然感到沒由來的一陣顫抖。


    “也不怕告訴你,我乃是這天邪刀的刀靈,此刀乃是靈性之物,我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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