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隻要能夠殺了這些人,我謝天縱就是死又有何懼!”


    “你真的不後悔。”


    “絕不後悔,我一切都交給前輩了,任憑前麵做主。”


    “好,既然如此,事不宜遲,那就開始吧!”


    “是,前輩。我應該如何做。”


    “你把你的元神,也就是你的魂魄離體,然後跟著我,一起進入到天邪刀之中,之後的事情就全部交給我吧,讓我來打通你身上所有的經脈,以便你能夠承受住天邪刀那巨大能量的衝擊,然後再將由我將你的魂魄導入你的身體中便可以了。記住,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抗拒,不要害怕,一切都由我來做主,這一點千萬要記住,否則,我們二人便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局麵!”


    “是,前輩,不知道時間還來得及否!”


    “你放心,你這樣站著不動,他們是不敢輕易動手的,何況此事雖然兇險萬分,卻並不需要太久的時間的,好了,我們快點動手吧!”


    經過這些年來的修煉,天縱雖然還未形成元嬰,但是他道胎已築,何況他修煉的是絕對上乘的心法,元丹早已形成,如果不是他平時欠用心的話,至少已經達到元嬰期。


    天縱將自己的元丹離體,沿著右臂朝著,在刀靈的引導之下,朝著邪靈聖刀迅速潛去,正在這個關鍵時候,突然整個身體受到大力攻擊,原來是胡孤焱感覺到了異常情況,他亦是修煉至本命元神的高手,對於天縱的元丹期的小元神的異動情況,當然是了如指掌了,他已經觀察了天縱一段時間,見天縱渾身的能量大量聚增,隻道他是在借助邪靈聖刀的能量,沒想到他竟然感應到天縱的元神出竅,這可是件要命的事情,況且,他深深了解,如果一個人元神出竅之時,那就是防禦能力最差之時,雖然他不知道天縱為何會在此時此地元神出竅,但是他已經管不了這麽多了,如果良機,他怎麽能放過。


    ‘魔雲烈炎’挾著他全部的能量朝著天縱的後背急襲而去,在如此全力施為之下,僅憑一個小小的謝天縱又怎麽能夠硬接他這一招魔雲烈炎,大家都在猜想,天縱這肯定是必死無疑了。


    天縱的整個身體已經完全籠罩在一層紅色的火焰之中,溫度高得令人窒息,一股股巨大的熱浪朝著大家湧來,雖然胡孤焱手下的弟子都是修煉火係魔的,但也禁受不住這種令人窒息的熱量,紛紛後退,以這種形勢估計,在火焰最中心的天縱可能已經化為灰燼了。


    往往穩穩操勝券的時候,事情就越容易出岔子。緊圍著天縱的那團巨大的火焰突然爆炸開來,無數的火球射向胡孤焱與他的這些弟子們,這些飛射而迴的火球的速度之快,尤其在胡孤焱駕馭的速度之上,何況眾人都已經穩操勝券,已經鬆懈了下來,連防禦結界都來不及打開,便立刻被點著了。


    近水而溺,玩火*,此話一點都不假,無形無質的火焰竟然帶著無以倫比的勁氣急射而至,他們這些魔法師又怎麽能夠擋住這樣的衝擊,何況他們連防禦結界都沒有來得及催開,那幾個來不及避開的弟子便立即殞命。


    竟然出現這樣的怪事,胡孤焱不禁又急又怒,立刻催開無形火焰護身盾,朝著場中恍若無事的天縱猛攻而去,他手下的弟子亦似有默契地朝著天縱急攻而去。


    麵對一團團急襲而至的火焰,天縱連動都不有動,站在場中像是等死一般,不過,現在的天縱已經睜開了眼睛,而且頭也抬了起來,不過眼睛卻像是剛蘇醒了一般,不停地在四周打量著,對於眾人的攻擊,似恍然不見。


    對於天縱的這般托大,胡孤焱倒是不敢大意,邪靈聖刀的威力,他是見過的,不過,他座下的幾名弟卻不禁怒火中燒,竟然當他們不存在,這也太小看人了,心中的怒氣一出,手下也不禁加重了力道,連綿不斷的火焰朝著天縱急襲而至。


    麵對如此龐大的能量攻擊,天縱依然是那樣毫無在乎的樣子,天縱的表情看得胡孤焱心中疑慮不斷,不過,他很快就見證了,天縱的確不是托大,而是他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終於進入了實質性的接觸階段,巨大的轟鳴聲之後,火焰全部準確無誤地擊在了天縱的身上,不過,令人倍感意外的是,天縱並沒有如大家所想的那樣應聲倒地,而是擊在他身上的火焰全部被反射了迴去,幸好,大家都已經有了準備,沒有像上次那樣措手不及,不過,一部分的火焰卻飛地了房中,火勢已經蔓延開來,如果不搶救的話,整個將軍府中很可能化為一片廢墟。可是,在這個關鍵時候,誰會有心思去救火。


    “無形天光盾!”胡孤焱失聲地叫了出來,這怎麽可能,沒想到天縱竟然可以催開這種頂級的先天盾,要知道,現在整個空天靈界的高手根本就還沒有人能夠達到這種境界,即便是與他齊名的閃雷戰神與金甲戰神的天光盾亦隻達到淡藍色的境界,如果同眼前的天縱相比起來,那修為可就不知道要相差哪裏去。


    這種情況,胡孤焱是怎麽也不會相信的,就一瞬間的工夫,天縱竟然能夠達到如此駭人的境界!天縱充其量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以他的修為是絕對不可能練至無形天光盾的境界的,正在他發呆納悶之時,天縱已經迴過頭來打量他們了。


    這是一雙什麽樣的眼睛呀!這還算是人的眼睛嗎,天縱的目光在眾人的身上掃過之後,大家第一印象就是這已經不是人的眼睛了,而是神,如同悲天憫人的神在撫慰著大家,如同一麵可以照澈人心扉的鏡子直立在眾人的麵前,連胡孤焱這樣修為深厚之人亦被天縱的眼睛給逼視得不敢與他相對視。


    “你們都該死!”天縱的聲音突然變和蒼老龍鍾,就在眾人感到詫異、迷惑不解之時,天縱已經迅速發動,邪靈聖刀閃著黝黑的暗光,所到之處,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亦沒有帶出一絲血跡,除了胡孤焱之外,他所有的弟子中感覺到自己的眉心一涼,接著便失去了意識,直到他們倒下之時,還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隻知道自己肯定是已經迴天乏術了,死亡,沒想到死亡這麽快就降臨到自己的頭上,明明剛才自己還是勝利者,還是在快意地屠殺別人的生命,沒想到自己卻這麽快就倒在了地上,真是現世報!


    看到所有的弟子在刹那間就全部倒在了地上,胡孤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變化也太快,快得他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這處刀法與速度已經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他好歹也活了幾百年了,身為強者,他在空天大陸之上能夠唿風喚雨,簡直無所不能,他已經忘記了人世間還有恐懼,絕望和害怕這些詞,可是現在他終於明白了過來,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感到絕望和恐懼。


    “你不是謝天縱,你究竟是什麽人?”胡孤焱恍似大夢初醒般發瘋似地叫道。


    “哈哈哈,你小子還真行,竟然還知道老夫不是天縱,算你還有些見識,哈哈哈!”天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聲音無比的蒼老,卻又非常的高興。


    “你究竟是何人,為何在此裝神弄鬼?”胡孤焱的聲音有些發顫,他有種想逃走的感覺,可是不知為何,他心裏卻非常清楚,無論自己如何努力,是絕對難逃出眼前的這個人的掌握的。


    “唉,這個問題可就難倒老夫了,都這麽多年了,連老夫自己都快忘記了,不過,相信不用多久,整個空天大陸之中,就會廣為傳頌老夫的名字的。”


    “你到底是何人?”胡孤焱顫聲問道。


    “讓老夫想想,哦,對了,老夫有幾個名字,也不知道你想知道哪個呢!有人叫老夫絕天,也有人叫老夫主人,又有人叫老夫魔頭,還有人叫老夫神侯,唉,老夫自己都忘記了,你就看著辦吧。”


    “絕天!神侯?你,你,你是……”胡孤焱如同見了鬼魅一般,嚇得語無倫次。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想死都不能了,因為本侯已經答應天縱,你必須活著比死還要難受,痛不欲生,嚐試世間所有的苦楚之後,全身潰爛地死去。這個死法倒是令本侯有些為難了。你自己說說吧,該怎麽辦。”


    “我跟你拚了!”胡孤焱好歹也是一代宗師,要他如此受辱,坐以待斃,不如拚死一戰。他怒吼一聲,便朝天縱撲了上來。拚死反攻,天縱也不敢小覷,他凝神定氣地站在場中間,手一揚,一道巨大的刀氣急速地朝著猛撲而來的胡孤焱劈去,胡孤焱哪裏能避過,如此急速的刀氣,不偏不倚被劈了個正著,隻聽見一聲慘叫,他便飛了出去。


    天縱當然不會放過他了,一步一步地緊逼過去,胡孤焱現在已經是毫無還手之力,隻有趴在地上挨宰的份的,麵對著朝自己逼來的天縱,他已經是語無倫次了,“你,你,想幹什麽?”剛才那囂張的氣焰已經完全不見了,剛才還在操控別人的生命,沒想到轉眼間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真是人生無常,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你這些年來也已經威風夠了,像你這樣的高手,這種場麵應該見得很多了,怎麽問起我來了,真是事不關己,就毫不在意呀,平時你對別人時的盛氣淩人的氣勢都哪裏去了,令人不屑,令人不屑呐!本侯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人了。有人氣,沒人性,一點骨氣都沒有!”


    “神侯饒命,饒命呀!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小人如果知道是您老在這裏,借我天大的膽子,小人也不敢冒犯您呐!”胡孤焱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那高高居上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插躬屈膝的奴才模樣,看來他對天縱是極為忌憚和害怕的。


    “你放心,本侯是不會殺你的,哈哈哈,快滾吧!”


    “是,是,是,多謝神侯不殺之恩!” 靜。


    “多謝神主指點!”天帝聽了萬神之主的話後,臉色才稍霽,仙界與神族是同器連枝的,仙界有難,神主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天塌了不是還有高個子頂著嘛,既然神主都說不著急,那麽他又何必這樣心焦呢!


    “既然問題不大,那一切就有勞神主了,帝皓就先行告辭!”天帝樂得逃開,這萬神之主還真不好見,哪有天界那般自由自在,在天界之中,一切都是以他為主的,而在萬神之主的麵前,他卻不得不低頭,要不是此次事關重大,他才懶得來到神界找萬神之主,畢竟一向為尊的他,要他低下頭來,還真拉不下這個臉。


    “帝君慢走,小辰,你去送送帝君吧!”萬神之主輕輕地頷了頷首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天帝急忙搖了搖手,剛才他用天雷攻擊鷹雪之時,把神龍尊者也算計進去了,現在他可不太好意思見到神龍尊者,還是先行腳底沫油了再說。


    “唉,虧他身為眾仙之首,竟然還是如此心性,以後真要是遇天神劫之時,恐怕後果不妙!”萬神之主望著天帝的背影,搖了搖頭說道。突然他的語氣加重了起來,對著北辰說道:“小辰,剛才帝君在此,我也不好責罰於你,帝君已經指責我有護短之心,你竟然敢擅自啟動天雷劫,一天之內連渡三人成仙,而且幫助一個元神渡劫,你可知道,這是違反天規的,剛才帝君就是為了此事而來,而且,這次魔族的封印被打開,與你有很大的關係!你身為一個上神,修煉了這麽多年了,竟然還是如此冒失,真是有愧我渡化你一場!”


    “請神主降罪,小辰的確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樣,為何魔界之門會從鷹雪的身上而打開呢!”神龍尊者在萬神之主麵前,隻有誠惶誠恐的份,不過,他到如今都弄不明白,這截天與鷹雪為何會打開魔界封印。


    “此事你有所不知,截天乃是身上流著魔界之血的人魔婚配之後,而鷹雪更是離奇,無意之中竟然煉成了紫元聖嬰,這二人都是有著魔界的血統的,而你強行催動窺天鏡,引發天雷之劫,在終極天雷降臨之前,魔族已經偵測到了截天與鷹雪的存在,此二人根本就無法渡劫成仙的,而你逆天而為,更是無意之中,激出了他們體內的魔族氣息,這就導致了如此嚴重的後果,截天被吸入魔界,亦算是迴歸魔族吧,而你更是膽大妄為,竟然把仙界的如意寶鼎和仙界的武學都交給了鷹雪,如果假以時日,鷹雪步入魔道的話,恐怕後果會是災難性的!”


    “這,這,我倒是沒有想到會有如此嚴重的後果,那小辰立刻起身將東西拿迴來!”神龍尊者一聽萬神之主的話,臉都綠了,沒想到萬神之主連這些事情都知道,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他。


    “不用了,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一切隨緣吧,鷹雪並不屬於空天靈界,他遲早會迴去的,如果真的有一天他步入魔道的話,自然會有人收拾他的,你與他有交情,此事,你就勿需過問了。”


    “是,多謝神主指點,小辰一定謹記於心,隻是小辰有一事不明。”北辰吱吱唔唔,欲言又止。


    “你還是想幫鷹雪打聽星神的事情嗎?告訴你也無妨,星神就在空天大陸之中,隻是以你的九龍數術根本就無法推算出來,因為她已經是人非人,是仙非仙,雖然能夠永生,卻永遠無法走出來,這也是你為何推算不出她的存在的原因。至於她在何處,你也勿需過問,鷹雪自然會找到她的,真相大白之時,也就是鷹雪離開空天大陸之日!”


    “是,小辰凡心太重,懇請神主讓小辰閉關參悟,以解心中之凡念。”神龍尊者知道自己犯了錯,雖然神主有心袒護他,不責罰於他,但是他可不想讓神主背負護短的名聲,故而他請求閉關修煉,也算是懲罰。


    “嗯,難得你有此心,自己去吧,閉關一番對你也是有益無害的。在凡塵中呆得太久,也應該好好修煉一番了!”萬神之主當然明白北辰的意思,他揮了揮手,示意北辰退下。


    “多謝神主!小辰告退!”


    鷹雪穿著一個短褲和一身短褂之外,身上再無衣物,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覺這龍之聖甲真的是不怎麽樣,這製作龍之聖甲之人,也不知道什麽手藝,粗造濫造也就罷了,幹嘛這麽偷工減料,這種衣服除了能勉強能夠蔽體之外,真的是毫無用處了,衣服緊身倒是無所謂,可是褲子太緊的話,那他那男性的象征全部都被暴露了出來,這身打扮要是出去見人,恐怕會被人笑掉大牙的,鷹雪剛才慢慢跑的時候正在低頭看自己的短褲,連他自己都有些看不過去了,這要是走在大街上,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笑話他,這也是鷹雪不敢開傳送陣的原因。鷹雪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陳風賈慶兩位怪人跟在他後麵,鷹雪仔細看了一陣之後,決定先偷偷地溜到城邊,先伺機弄一身衣服再說。主意打定之後,鷹雪便用五靈步法急速跑了起來,他可沒有想到自己的修為經過剛才這一次天劫之後,會有多大的提高,他隻是用盡全力急跑,根本就沒有想到,一眨眼的工夫,竟然把陳風賈蛋兩位高人給甩掉了,而且他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就像陳皮賈蛋所說的他已經達到了流光的境界,在鷹雪想來,與自己之前的速度並沒有多大的差別,隻是感覺胸中的真氣順暢多了而已,跑起來有種酣暢淋漓的感覺,其他也沒有什麽,對鷹雪而言,這一切都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鷹雪一路急跑,突然前麵傳來一陣打鬥之聲,這荒郊野外的竟然會有人在爭鬥,他不禁動了好奇之心,偷偷地潛上去觀看,沒想到鷹雪一看之下,竟然真的還看出了問題。


    “搶劫!”鷹雪的頭從樹叢中往外一看的時候,便發現了這是一夥盜賊正在做買賣,鷹雪也曾經參加過雇兵團,當然明白這是怎麽一迴事,本來這種事情他不太想管的,這種事情經常發生的,何況這些盜賊亦隻是求財,並無意傷人性命,再說鷹雪對盜賊並無惡感,像雲雙月,唐彬,謝好等人都是曾經當過盜賊,英雄不論出身嘛,他們現在還不是為帥為將,不過,正當鷹雪轉身準備離開之時,突然一個聲音讓鷹雪停住了身形。


    “你們是什麽人,敢搶我們恩生公會的貨,這一路來,逢山過寨,我們都已經打點過了,自問沒有得罪任何一路,請問列位是哪路好漢!”鷹雪聽到恩生公會這四個字,不禁把頭轉了過來,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如此小,讓他碰上了幽影公會裏的人。


    隻見一位中年人客氣地對著準備上前來打劫的盜賊說道,那態度很是謙和,鷹雪不禁對幽影感到有些敬佩,他的統禦能力和手段還真是不錯,公會的人竟然能夠在這種情況之下保持恪製和冷靜,這實屬難得。


    “我們也隻是求財,大家都是混口飯吃,恩生公會我等也聽說過,出了名的謙和低調,今天我等亦是受人所托,別的不說,隻要你們把貨留下來,一切都好說,否則別怪我等不客氣!”鷹雪這才注意到盜賊們都是蒙著臉的,可能做這種事情亦是感覺到有些難以見人。


    “哈哈哈,原來是個楞小子!”那位魔法師聽吳恩德的話後,不禁失口笑了出來,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意之後,正顏對他說道:“年輕人,有時候你的這種勇氣會害了你的,奉勸你一句,有時候別衝動,不是每次都這麽幸運的!”


    “哈哈,看在你尚有可救藥之處,小爺我就饒你一次,我隻說一遍:交出解藥,帶著你們的人,快滾!”吳恩德絲毫不理會這些人的嘲笑之聲,等這群黑衣蒙麵人都靜下來之後,他才慢慢地說道。


    “年輕人,別不知好歹,我的容忍度是有限的。”黑衣魔法師終於感到有些不耐煩了,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必須速戰速決,剛才隻是被這個小子給攪糊塗了,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辦正經事。


    “別忘記了,我是來挑戰的,我們之間還有二場未比完呢!”吳恩德的臉上越來越冷,就算是他再有耐心,被人這樣嘲諷,心裏也不是滋味。


    “既然你要比,那我就給你個機會,放心出招吧,我不會把你傷得像他那樣重的!”黑衣魔法師也恢複了原來的冷靜,雖然他看不出吳恩德的底細,可是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夠如此冷靜的年輕人倒是真的不多見,他怎麽看眼前這個長相不怎麽樣的吳恩德,都不像是一個會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家夥。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高手的氣息,純粹隻是一個魯莽的後生而已,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難而退也就足夠了,畢竟像這樣有情有義的年輕人他也不忍痛下殺手,隻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到他的這種想法無意之中倒救了自己一命。


    “哼!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吳恩德從身上把劍解了下來,他的劍還真是奇怪,竟然完全用布包裹了起來,等他解開布之後,所有的黑衣人不禁又是哈哈大笑一陣,而恩生公會裏的那班夥計,不禁大搖其頭,原來吳恩德的劍竟然是一把木劍,雖然是一把白色之劍,可是誰都能看出這把劍是木頭做的,這樣的玩意是小孩子玩耍用的,豈能用來禦敵?這不是自尋死路嘛!雖然勇氣可嘉,但實在是太過於天真幼稚。


    不過,馬上那群黑衣人就沒有了笑聲,因為他們感受到了一陣無形的壓力,感到自己的周圍的氣溫驟然降低了下來,而這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卻是自吳恩德拿起這把劍之後發生的,尤其是與吳恩德對陣的那名黑衣蒙麵魔法師,他更是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對他而言,他原本修習的便是冰係魔法,寒冷對他而言,根本就是無所謂的,可是自眼前的這位年輕人拿起這把木劍之後,他竟然感到了一陣心悸,這不是一種正常現象,心中的警兆立即升了起來。


    刹那之間周圍的嘲弄之聲立即停了下來,大家都靜了下來,因為所有人都瞧出了這個叫吳恩德的年輕人不簡單,而恩生公會的人更是高興不已,沒想到自己的隊伍之中,竟然會有這樣的角色,而且還如此的深藏不露,真是人不可貌相。


    與吳恩德對陣的那名魔法師突然出手,對著吳恩德施出了幾道風係魔法,然後又故伎重施,手握一把冰劍,雙管齊下朝著吳恩德急攻而去,吳恩德並沒有被假象所惑,他知道這名魔法師的殺手鐧是左手的細針,這幾道風係魔法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中,而冰劍,他更是不屑一顧,等黑衣魔法師左手的針放出之時, 他突然揮手中的木劍用力一撥,那幾根針立即掉轉了頭,以更快的速度朝著黑衣魔法師的右手飛去,黑衣魔法師中針之後,立即掏出了一個瓶子準備服食解藥,可是吳恩德的動作比他更快,一把奪過了瓶子,迅速倒出解,給了林立煒服下,黑衣魔法師對自己的獨門暗器的威力當然非常清楚,可是他已經沒有時間了,一瞬間的工夫,他就和林立煒當初一樣,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被石化了一般。


    林立煒服食了解藥,才一會兒工夫,便可以站起來了,吳恩德仔細觀察了他一陣之後,這才慢慢走到黑衣魔法師的麵前,從瓶中拿同了一顆解藥,塞進了他的嘴裏,並且說道:“念在你並不害我之意,姑且饒你性命,快帶著你的人滾吧!”


    黑衣蒙麵盜賊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去如何定奪,直到黑衣魔地師醒過來之後,艱難地對著大家揮了揮手說道:“我們走!”眾黑衣人如獲大赦,這才一哄而散,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看來這名黑衣魔法師才是真正的盜賊頭領,吳恩德把他給撂倒了,其餘的盜賊都被震住了。


    事情就是這樣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像一場鬧劇一般,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它已經結束了,不過,經過這一役之後,恩生公會的夥計們,包括林立煒在內,不禁對這個叫做吳恩德的後生小子更加令眼相看了,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如此厲害,瞞了大家這麽久,還一直默默無聞地甘當一個夥計,以他的身手,絕對可以弄個榮譽會員幹幹了,隻是想不通他為何會屈居當個小夥計。


    鷹雪亦沒有料到事情會這樣快就結束了,不過,他可沒有停留,他偷偷地跟上了那夥黑衣人,想弄明白,究竟是何方神聖在打幽影公會的主意,是這趟貨物的原因,還是幽影公會本身存在的問題,樹大難免招風,很可能是有人在算計恩生公會,這種情況是鷹雪最不願意看到的。


    這夥黑衣人急匆匆地離開之後,一直沒有停留,看來他們是急著趕往某個目的地,鷹雪見有個黑衣人落了單,像是準備去方便一下,他便悄悄地跟了上去,一掌將他劈昏,然後扒下了他的衣物,套在了自己身上,然後悶不作聲地跟著那群黑衣人一直朝前追,幸好大家都是蒙頭蒙臉,也沒有人認出鷹雪是個冒牌貨,一行人就這樣急匆匆地趕到了一個小城鎮。


    領頭的那名黑衣人見已經到了目的地,便讓大家停下來休息,他自己則帶著兩個屬下離開了眾人,看來他是準備去某個地方,鷹雪心中明白,這趟貨物的運送肯定會非常麻煩,不知道恩生公會這次到底接了什麽東西,這些黑衣人似乎是誌在必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而且恩生公會的整個押送路線都被別人摸得一清二楚,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了,要不是剛才吳恩德的突然出手,說不定,已經丟了貨物,現在,可謂是危機重重,步步都是陷阱,鷹雪雖然不知道這次他們押送的是什麽奇珍異寶,可是衝著幽影,這個劫難,他就不得不出手相助。


    鷹雪偷偷地溜了出來,跟著前麵的那個黑衣魔法師,來到了一處比較大的客棧之中,那名黑衣魔法師讓兩個隨從把門,自己則進了房間之中。鷹雪靠近不了,隻有站在遠處觀望,突然他靈機一動,隨便走進了那一排的一間房中,然後從後門沿壁而上,鑽進了隔壁的房間,悄悄地靠了上去,雖然鷹雪看不到房中的情況,可是完全能夠聽到房中的聲音。


    “什麽?你說這次與你交手之人竟然是崇雲天閣之人,這怎麽可能呢,他們是不會輕易下山的,而且他們也不可能屈居一個小小的夥計呀,李會陽,你不是為了怕承擔責任,而故意瞎說的吧,把這些個傳說之中的門派抬出來,你嚇唬誰呢!事前我們已經調查得一清二楚,這次押送之人並沒有其他的高手,林立煒並不足懼,既然你沒有能力搶下那東西,那就看我的表現吧,崇雲天閣是吧,我看你這套還是去將軍麵前說吧,你就迴去等著軍法從事吧。哈哈哈!”鷹雪這才知道原來那個黑衣魔法師的名字,不過,另一個聲音之中提到了軍法,又提到了將軍,鷹雪的心中不禁一動,難道這與軍隊有所牽扯?


    “哼,我是好意提醒你,以免你步我後塵,如果拿不到那東西,你我都交不了差,我李會陽何曾怕過,輸了就是輸了,技不如人,有何不好意思,如果不是那個年輕人給我解藥,我恐怕早就已經死了,你如果想獨自行動,下場隻會跟我一樣,如果我們聯起手來,那還會有些成功的希望,如果你想把此事鬧大,你我迴去都交不了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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