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著出發之際,天縱迴了一趟家,現在家裏已經沒有什麽人了,父親長年在外駐守,而母親溫玉妮自從被封為王妃之後,便一改過去那種個性,完全變成了一個交際能手,整天在外忙個不停,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完全忘記了她還有天縱這個兒子,這些年,天縱並沒有見過他這個母親多少麵。


    見母親不在家,他便把他要遠行的消息告訴了家人,讓他在母親迴來的時候告訴他一聲自己要去邊關義兄王永斌那裏。之後,天縱便來到了爺爺生前住過的房子,並且打開了密室的門,拜寄一下他的爺爺奶奶,跪在地上,凝神了一會兒之後,天縱便起身準備離去,突然,他發現祠堂的正上方似乎有幽光閃爍了一下子,天縱不感到有些疑慮,難道這上麵藏了什麽東西不成,出於好奇心,天縱見四下無人,便輕輕躍起,用力地推了一下,果然上麵有道機關,而且還是一個暗盒,天縱伸手向裏麵摸了摸,沒想到裏麵竟然藏有一把刀,天縱好奇地把刀拿了出來,一看,這不是當年爺爺就已經毀了的那把刀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如此的完好無損,難道當年爺爺與父親二人都在欺騙他嗎,可是,這樣做是為什麽呀,這也不過隻是一把普通的刀,為什麽他們二人要騙他呢。


    天縱想得一頭霧水,他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手中所拿的這把刀竟然會是傳說中的邪靈聖刀,不過,這把刀對天縱而言,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刀一拿在天縱的手中,他便覺得自己有了無窮的力量,這些年來,他一直遵守著對黑衣人的承諾,一心修煉黑衣人教他的心法,雖然他還不知道這種心法到底有何種好處,但是他覺得自己還是有著明顯的進步,故而他並沒有修習其他的武學,連家傳的爆雲鬥氣和摩雲槍法他也沒有學。不知為何,自從修習了黑衣人的心法之後,他覺得這些武學對他來說實在是有些太簡單了,他一眼就可以看穿其中的破綻,而對於學院中的魔法與武學,他也沒有學,這些東西還比不上他的家傳武學,不過,這些年來,他卻博覽群書,對於各種武學和高級魔法都有了一種比較深刻的了解。


    天縱思索了一下,便把手中的刀往背上一插,便把刀帶了出去,天縱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偷偷地修煉,平時也沒帶兵器,說來也巧,他正缺少一件趁手的兵器,沒想到就這麽巧,讓他給找到了一件好兵器。這次實地訓練,說不定什麽時候還需要用到它呢,畢竟自己已經苦煉了這麽多年,卻一直沒有一試身手的機會,平時大家都把他當他另類看待,不過,天縱自己倒是不覺得,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修為並不比這些人差,可以這樣說,如果天縱出手的話,絕對不會弱於任何人的。


    天縱迴到了學校後,由天縱的導師帶領之下,便把全班的同學三十多人連同學校選出的那八十幾人都帶往了威遠侯王永斌的軍營,天縱的導師自己也有些私心,見此情況也沒有吱聲,算是默許同意了。


    這群人一路之上倒是通行無阻,但是到了邊境之後,行程卻受到了阻攔,畢竟這可是邊境之地,沒有威遠侯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敢輕易放行,如有違背,那軍法處置可不是鬧著玩的,威遠侯對於部隊的管製那是相當嚴格的。不過,來人既然自報是威遠侯的弟弟,那他們這些守關之人可不敢怠慢,立刻將情報上報給了威遠侯。


    接到訊息之後,王永斌便立刻趕到了關卡,在天縱還沒有進入到邊關之時,王永斌就已經帶人親自來接他們了。


    對於天縱的到來,王永斌真是有些頭疼,如果單是天縱一個人來,那他可是一萬個樂意和歡迎,可是現在天縱卻給他帶到了一百二十多個人,而且聽說還要參加他的軍隊進行實地受訓,這可讓他這個侯爺不知如何是好。對天縱,王永斌輕不得也重不得,畢竟是自己的義弟,而且他還不敢提及天縱的心病,因為他知道天縱的個性有些自卑,平素本來就沉默寡言,如果萬一讓天縱折了麵子,傷了他的自尊,不僅在義父那裏不好交待,而且,他身為兄長,自己也於心不安。


    不過,既然是天縱親自帶著他們來的,王永斌也不好掃了天縱的麵子,便令人將這些人都接到了軍營之中,在安頓了眾人之後,他便把天縱拉到自己的大帳之中。


    “老弟啊!你這不是給我找事嘛,我這裏可是軍營,不是你們的學校,要知道打仗可不是鬧著玩的,會出人命的,我看你還是勸說他們趁早迴去算了!”王永斌感到有些頭疼,他每天的軍務就已經夠忙的了,現在還要分神來照顧天縱,真夠他頭大的了。


    “大哥,我帶他們來就是為了幫你打仗呀,你想想看,你統率數萬的軍隊,就算把我這一百二十幾人全部安排下去,我看也是不成問題的。”天縱笑吟吟地說道,看著王永斌那副苦臉,他真感到好笑,可是他卻知道此時可不能輕易笑出來。


    看著天縱那副強忍笑意的樣子,王永斌有些無奈,他雖然貴為侯爺,但是他這個寶貝弟弟他可招惹不起,這可是他義父的心頭肉,義父就隻有這麽一個獨子,如果萬一有了閃失他可擔當不起,況且,對於天縱,王永斌亦是對他十分溺愛的,他一直都把天縱當成是他自己的親弟弟一樣看待。


    “可是這些人連最基本的新兵訓練都沒有經曆過,要是萬一上戰場的話,那豈不是亂成一團?”王永斌無奈地妥協道。


    “這個好辦呀,隻要你找個人來教導他們不就行了,你放心,這些人都是出身平民,他們都很吃苦的,你是知道的,那些貴族家的寶貝們,可不願意來這裏受罪,他們的父母們早就已經給他們安排了好職位。能跟我來這裏的,都是沒有背景的貧苦子弟,他們這麽多年來的苦讀為了什麽,不就是想能夠出人頭地嗎,我想他們一定能夠吃苦的。我看以半年為限,如果他們表現突出的話,你就讓他們繼續留在軍營之中,如果你對誰不滿意的話,那就把他踹出去不就行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派人去訓練他們,但是如果他們耐不住考驗的話,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行呀,隻要你不故意出難題刁難他們就可以了。”


    “喂,老弟,你把老哥我看成什麽人了!你這個古靈精怪的家夥!好吧,我立刻就給他們安排教官,明天便開始訓練,如果他們能夠通過的話,我便把他們收歸帳下,畢竟他們也是高級知識分子嘛,我這裏正好也缺少這些人才,就隻怕這些人吃不住軍中的苦,對於他們這些學生娃娃來說,軍營生活雖然是值得羨慕,但是真正在身在其中,恐怕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呀。”王永斌對於天縱的這份機靈和仗義之心,感到有些欣尉。


    “我這不是先給老哥你提個醒嘛,什麽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大堆,為了公平起見,我決定我也親自參加訓練。”天縱信心十足地說道。


    “什麽?!你!哎呀,你什麽時候開始學用刀了,你竟然敢把我們謝家的家傳絕學都拋棄了,小心老爹揍你。”王永斌見天縱的神情就知道他這不是在開玩意,而是非常認真的,他可不想天縱在他這裏受傷,便轉移了話題。


    “喂,老哥,別睢不起人嘛,還有,你也別轉移話題,我本來就不能習武,帶把刀也隻是做做樣子,老爹又豈會怪我。老哥,你想我也已經十六了,你不也是十二歲就跟著我老爹的嘛,那時候,那可比我現在小多了,況且,我雖然不能習武,但是並不表示我的體質就比別人差,而且,能夠在軍營中受訓,這對我而言,也是一種煆煉嘛。”


    “好了,好了,你都這樣說得頭頭是道,那我不答應怎麽行呢,行,就依你,今天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正式開始訓練,你可不要以為是我的兄弟,就會有特殊的待遇,別人就不敢把你怎麽樣,就會對你另眼相待,要知道,在軍隊之中,軍法是最大的,在軍法麵前可是不講親情的。這樣吧,今天你就睡在我的帳中,明天一早起床,跟大家受訓!”王永斌神情嚴肅地看著天縱,天縱說得不錯,王永斌的確是有些擔心天縱應付不來,軍營的訓練對於天縱這個身手軟弱之人來說,的確是相當的勉強,但是他卻不想掃了天縱的興致,迴過來一想,如果天縱能夠堅持下來,對他也不無好處,至少能夠讓天縱迅速成熟起來,如果天縱知難而退亦是一件好事,對王永斌而言,這倒讓他省心了。


    “行了,剛才還說對我沒有特殊,我看我還是與大家住在一起吧,省得老哥你難做!”天縱一點都不領王永斌的情,徑自便走了出去。


    雖然王永斌嘴上是這樣說,但是他還是暗中吩咐教官對天縱的要求不要太過嚴苛,以免挫傷了他的信心,畢竟天縱是個文弱之人,而且是自尊心很強卻又非常容易挫傷的那種,還是暗中關照他一下比較好。


    有了王永斌的關照,天縱可就舒服多了,不過,他那特殊的侯爺身份,軍中的教官也沒有如何苛求於他,況且,天縱的情況又很特別,當然,天縱又不是傻子,他當然大家這是在照顧他了,不過,這麽多年來,他早就已經習慣大家這奇怪的舉動了, 不就是把他當作異類看待嘛,這有什麽了不起,都以為他是個不會武功的人,能夠在軍營裏亦是因為王永斌的關係,對於這些天縱亦隻有無奈地麵對。


    天縱閑得無聊,新兵營的訓練簡直是無聊透頂,當然這些隻是針對天縱一人而言,其他諸人可是正在受苦,而天縱,他去不訓練都是無所謂的,整個新兵營中就隻有他一人最輕鬆,因為以天縱的體質而言,在外人眼中,他是無法承受這種高強度訓練的。


    每當這時,就是天縱最無聊之時,別人正在受煎熬,而他卻成了一個最閑之人,在這個時候哪裏還會有人陪天縱聊天閑談,無奈之下,天縱隻好跑到軍營中到處閑誑,開始之時,大家對天縱根本就不熟悉,因為他的身份特殊,所以與那些士兵們溝通挺有難度的,不過,過了幾天之後,大家就發現這個小侯爺雖然不會武功和魔法,但是卻非常容易接觸和相處,根本就沒有大家想象之中的那些侯爺爵爺們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架子,人就是這樣,混熟了,一切都隨意起來,幾天相處下來,大家都已經把天縱看成了一名普通的士兵,似乎忘記了他那小侯爺的身份,把他當作一名普通的士兵而無所不談。


    又輪到訓練的時間了,天縱無聊地信步走了出來,見遠處的草地之上圍著一團人,似乎正在閑聊什麽,這種情況之下,天縱還猶豫什麽,這會兒,他正閑得發慌,見有這麽多人,肯定是有什麽好玩的事情,他馬上便湊了過去看熱鬧。


    “各位,你們大家知道不!,最近在空天大陸掀起了一股滔天巨浪。”說話之人故作驚人之語,此人天縱也認識,是小李,他是王永斌身邊的一個訊息兵。


    “小李子,別賣給我賣關子,快快說說吧。”說話的天縱也認識,老肖,一位服役了六年的老兵,現在是一位伍長,為人風趣,很好相處,平時很愛開玩笑,隻是個性急躁,天縱最先認識的是就他了。


    “別著急嘛,這件事情可不一般呀!”小李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小子欠揍呀!”老肖不快地嚷道。


    “對呀,小李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快說來聽聽吧。”天縱也被吸引住了,不由接上了話茬。


    “喲,原來是天縱,快坐下,這小子又在瞎拜了,每次就是這套,其實我看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隻不過是危言聳聽,吊我們的胃口罷了!”老肖故作不屑地說道。


    “什麽?!告訴你們吧,這次可是轟動性的新聞,我猜你們想破頭也想不到,我告訴你們,這次可是關係到天衍神劍重新現世的消息。”小李果然年輕氣盛,被老肖這麽一說,有些沉不住氣了。


    “天衍神劍!傳說之中的神劍又重新出世,不會吧。”在場之人,聽小李這麽一說,都不禁吃驚地叫出了聲。


    “你小子不會瞎拜吧!”老肖也感到吃驚,畢竟是神兵利器,誰會不動心,尤其是對他們這些士兵來說,戰場是能否生存下來,兵器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物件,他們都把兵器視為第二生命,聽到天衍神劍重新出世的消息後,大感吃驚,當年一天四神的事情,大家當然是耳聞能詳了,神兵出世,即便是得不到,聽聽它的故事也是一件幸事。


    “我瞎拜,真是少見多怪,老肖,這可是最重要的消息,不過,這也並非機密,說出來也無妨。告訴你們,五天前,在邊陲國有場驚動整個空天大陸的比武,雙方都是年輕的小夥子……”


    “邊陲國,一個無名小國,這與天衍神劍有什麽關係,你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羅嗦了,撿重點的說,我可是要值班去了。”老肖感到有些不耐,打斷了小李的話頭。


    “喲,喲,老肖,你知道什麽呀,你可知道這場比賽所用的兵器是什麽嗎,雙方是什麽人嗎?說出來嚇死你們,他們是天衍神劍和琚琰聖劍,也就是尊天聖者的傳人與封魔戰神的傳人,而且其中一個是邊陲國的國王,一個卻是邊陲國的大將軍,你說他們二人的對決,能不引起空天大陸上的轟動嗎?”


    “什麽,尊天聖者的傳人與封魔戰神的傳人,我的天呐。這來頭可真夠大的,我看這不轟動整個空天大陸才怪呢!”圍觀之人聽了之後,不禁咋舌說道。


    “不錯,兩名年輕人一名叫楊玉海,另一名大家以前也曾經聽說過他,就是艾啟鷹雪,幾個月前,他以二千雜牌部隊,硬是將天風國的五百名高級魔法師團全部折掉,弄得天風國的元氣大傷,最後懸賞二百萬通輯他,沒想到才幾個月的時間,他竟然當上了邊陲國的國王,當然,他背後肯定是有人替他撐腰的,否則,他豈能安穩地做上邊陲國國王的位置。這二人據傳是為了爭奪邊陲國的王位而引起的這場決鬥。”


    “那最後的結果怎麽樣了呢!”天縱聽了之後,心中不知為何湧起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結果!夠慘的,一死一瘋,楊玉海被艾啟鷹雪一劍貫心斃命,而艾啟鷹雪自己則突然之間發瘋,發出一道巨大的能量波,那可是鬼哭神嚎呀,當場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命喪其中,而後,他將天衍神劍射進邊陲國的都城—京都的城牆之上,然後,狂笑著急馳而去,不知去向!”


    “什麽,神劍就在京都的城牆之上,這神兵利器的,就沒人搶奪天衍神劍嗎?”天縱好奇地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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