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縱已經抽出了邪靈聖刀,刀似乎也感應到了天縱的暴怒之氣,一股股的巨大能量湧上他的身體裏,天縱知道機不可失,趁著胡孤焱還沒趕上來之時,必須把眼前的兩個解決掉。


    不過,胡孤焱帶來之人,又豈是輕易能夠對付得了的,天縱雖然有無窮的能量,但是他的刀法實在是太爛了,邪靈刀法他根本就不會,好像他每次使用刀法的時候,他都是迷糊的。雖然他學了上乘的心法,眼前攻擊他的二個人,對天縱沒有什麽大的威脅,天縱完全可以看出他們的意圖,但是知道是一迴事,做起來又是另外一迴事,何況天縱的臨敵經驗,那可真是太少了,與他們這些久經曆煉之人相比,那根本就是不堪相提並論,故而,天縱要想放倒他們二人,從他們手中逃脫,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天縱已經被二人纏住,雖然他有渾身的氣力,無窮的能量供應,奈何無從下手,天縱被激得怒吼連連,雖然他的刀法爛,但是攻擊他的二人卻不敢硬接他的刀,因為天縱每一刀所帶出的能量都是他們二人根本就不能接下的,開始二人以為天縱隻是一時的匹夫之勇,以血氣之力強行催化體內的能量與他們以命相搏,這種情況之下,他們隻要避過天縱的鋒芒,在幾招過後他自己就會垮下來的,到時候他們就可以輕鬆地將天縱拿下,故而他們二人都采取了遊鬥的戰術,企圖消耗天縱的有生力量,然而,十多招過去了,天縱還是如同原來一樣,而且還越戰越勇了,沒想到天縱就如一個不死完人,渾身有著使不完的能量,如若不是他的刀法實在是太爛的話,二人根本就無法與天縱抗衡。


    二人實在奇怪,為何天縱年紀輕輕,可是渾身卻會有如此強大的能量支持,要是天縱的刀法再淩厲一些,臨敵經驗再豐富一些,二人是絕難與他對陣的,至少,天縱想全身而退那是根本不成問題的。


    雙方正在纏鬥之間,胡孤焱與謝鎮國之間的戰鬥已經結束了,結果當然不言而喻了,謝鎮國臉色慘白,被胡孤焱踩在腳下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一旁的溫玉妮看到這個景象,不由慘叫一聲朝著胡孤焱撲了上去,她根本就不懂武功,手無縛雞之力,隻是見丈夫被人擊倒在地,出於一種急切的關懷之情,急撲而上,以她的能力,又哪裏會是胡孤焱的對手,胡孤焱手輕輕一揮,溫玉妮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謝天縱,你還不住手,難道要我殺了你的父母,你才肯罷手嗎?”胡孤焱臉帶微笑地說道,他已經是穩操勝券的勝利者,邪靈聖刀即將得手,哪有不開心的道理!


    天縱聽到胡孤焱的話後,便立即停了下來,與天縱纏鬥的兩人見狀也停止了攻擊,沒想到天縱年紀輕輕竟然能夠與他人二人纏鬥如此之久,而且還沒有露出絲毫的敗相,僅憑這一點,就讓二人欽佩不已。


    “枉你身為空天大陸上的五大高手之一,竟然以如此卑劣的手段來要挾我,真令人不恥,有種你就跟我來單打獨鬥。”天縱一臉不屑地說道,他現在可謂是悲憤欲絕,不僅整個府中之人已經全部被屠殺殆盡,而且讓他沒想到的是胡孤焱這人名聲顯赫之人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逼他就範,真讓人不恥,試問這天下間還有何公理可言。


    “哈哈哈,老夫沒有時間跟你磨蹭,我數三聲,如果你不交出邪靈聖刀,老夫就讓你目睹你的雙親斃命當場,如此一來,他們可就會因為你而死,這樣的話,你就會終生內疚了喲!”胡孤焱對天縱的武功也有些吃驚,沒想到自己最得力的二名弟子竟然會拿不下一個謝天縱,這樣的結果的確令他吃驚不已,他知道這絕不是天縱本身的修為所至,而是他手中的邪靈聖刀發揮了巨大的威力,這件事他當年也曾見過的,如果那樣的話,他可能還不一定是天縱的對手,他還不希望讓天縱被邪靈聖刀的能量逼得發瘋,屆時,天縱很有可能逃脫。他做事向來化繁為簡,天縱的父母現在在他的手裏,還怕天縱不肯就範,隻要能夠達到目的之後,再行殺掉天縱,這樣一來,他還是一名堂堂的宗師級人物,誰又會想到他竟然會是如此齷齪不堪之人呢?這種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做了,雖說不是輕車駕熟,但亦是為數不少了。


    “天縱快走,不要管我們,如果你交出邪靈聖刀同樣難逃一死的,這種人是不會講信用的!”謝鎮國不知何時已經醒轉過來,見到天縱要上當,便立即出言戳穿了胡孤焱的謊言。天縱立刻醒悟過來,自己拿著邪靈聖刀說不定還有轉機,如果一交出去,自己父子三人絕對是難逃一死。伸出的手,馬上便縮了迴去。


    “找死!”胡孤焱眼見天縱就要上當,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候竟然被人打斷,氣得他立即腳下一用勁,疼得謝鎮國悶哼一聲。


    “謝天縱,你交還是不交,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了!”胡孤焱雙目帶煞,一副隨時要殺人的模樣。


    “天縱快跑!”突然,胡孤焱腳下的謝鎮國猛一翻身,緊緊地抱住了胡孤焱的腿,而昏迷在一旁的溫玉妮也似心靈犀一般的突然醒轉,見到此種情況,為了能夠讓天縱有逃和的機會,她亦不顧一切地朝著胡孤焱猛撲過來。


    “找死!”胡孤焱不屑地說道,一掌把發瘋似的溫玉妮擊飛,胡孤焱含怒而發的能量豈能小覷,而且溫玉妮又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她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然後胡孤焱便朝著腳下的謝鎮國猛劈不止,在胡孤焱的全力下,謝鎮國口吐鮮血不止,瞬息的工夫,謝鎮國便沒有了反應,不過,他卻死死地抱著胡孤焱的腳不放。


    天縱見此狀,雙目如赤,心中便也沒有了逃生的念頭,手中刀朝天一揚,便如同發瘋了一般,挾著無以匹敵的能量朝著胡孤焱急劈而至,胡孤焱已經感覺到這股突然爆發的駭人能量,沒有時間再去解開謝鎮國的雙手,帶著謝鎮國的屍體便急忙閃身而避。不過,他拖著謝鎮國當然無法閃身,無奈之下,隻好一個懶驢打滾,兇險萬分地躲過了天縱這全力一擊。驚魂未定地揮了揮手,示意手下的弟們將天縱團團圍住,既然軟的不行,那就隻有硬搶了。


    見到師傅的手勢,那些弟子們便將天縱圍在中間,不過,剛才天給那驚人的一擊,他們都已經見識過了,連師尊都不敢輕攫其鋒, 在這種情形之下,誰敢率先冒然動手,那豈不是自找死路嗎,大家並沒有按照胡孤焱的意思群擁而上,而是將天縱緊緊地圍在了中間。


    天縱的頭已經完全低了下來,刀也插在了地上,雙目緊閉,臉上毫無表情,一動不動地站在場中央,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胡孤焱好不容易擺脫了謝鎮國,等他抬頭一看,竟然成了如此一個僵持的局麵,他心中已經隱隱感到不安,很有可能邪靈聖刀把能量已經轉給了天縱,而且快要把天縱給逼得發瘋了,如此一來,事情可就有些麻煩了。


    他猜得的確不錯,現在邪靈聖刀的能量已經開始在傳入天縱的體內,不過,胡孤焱亦猜錯了一件事情,天縱並沒有發瘋,而且他現在還非常的清醒。


    就在天縱施展全力劈出那一刀之後,失去了理智的他突然聽到了腦海中傳來聲清晰的聲音:“天縱快住手!”天縱一聽到這聲音,神智馬上恢複了過來,這個聲音讓心灰意冷的他感到精神一振,如同黑暗中看到了一線的希望之光,因為他知道這是邪靈聖刀的刀靈在唿喚他。


    “以你目前的能量根本就無法與眼前的這些人抗衡,為今之計,隻有冒險與刀合體才能與他們相匹敵,不過,此時此地,此事危險性就更大了,很有可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唉,你是我苦心栽培起來的,我又怎麽忍心讓你送命於這些人的手中呢,希望時間還來得及吧!”


    “前輩,隻要能夠殺了這些人,我謝天縱就是死又有何懼!”


    “你真的不後悔。”


    “絕不後悔,我一切都交給前輩了,任憑前麵做主。”


    “好,既然如此,事不宜遲,那就開始吧!”


    “是,前輩。我應該如何做。”


    “你把你的元神,也就是你的魂魄離體,然後跟著我,一起進入到天邪刀之中,之後的事情就全部交給我吧,讓我來打通你身上所有的經脈,以便你能夠承受住天邪刀那巨大能量的衝擊,然後再將由我將你的魂魄導入你的身體中便可以了。記住,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抗拒,不要害怕,一切都由我來做主,這一點千萬要記住,否則,我們二人便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局麵!”


    “是,前輩,不知道時間還來得及否!”


    “你放心,你這樣站著不動,他們是不敢輕易動手的,何況此事雖然兇險萬分,卻並不需要太久的時間的,好了,我們快點動手吧!”


    經過這些年來的修煉,天縱雖然還未形成元嬰,但是他道胎已築,何況他修煉的是絕對上乘的心法,元丹早已形成,如果不是他平時欠用心的話,至少已經達到元嬰期。


    天縱將自己的元丹離體,沿著右臂朝著,在刀靈的引導之下,朝著邪靈聖刀迅速潛去,正在這個關鍵時候,突然整個身體受到大力攻擊,原來是胡孤焱感覺到了異常情況,他亦是修煉至本命元神的高手,對於天縱的元丹期的小元神的異動情況,當然是了如指掌了,他已經觀察了天縱一段時間,見天縱渾身的能量大量聚增,隻道他是在借助邪靈聖刀的能量,沒想到他竟然感應到天縱的元神出竅,這可是件要命的事情,況且,他深深了解,如果一個人元神出竅之時,那就是防禦能力最差之時,雖然他不知道天縱為何會在此時此地元神出竅,但是他已經管不了這麽多了,如果良機,他怎麽能放過。


    ‘魔雲烈炎’挾著他全部的能量朝著天縱的後背急襲而去,在如此全力施為之下,僅憑一個小小的謝天縱又怎麽能夠硬接他這一招魔雲烈炎,大家都在猜想,天縱這肯定是必死無疑了。


    天縱的整個身體已經完全籠罩在一層紅色的火焰之中,溫度高得令人窒息,一股股巨大的熱浪朝著大家湧來,雖然胡孤焱手下的弟子都是修煉火係魔的,但也禁受不住這種令人窒息的熱量,紛紛後退,以這種形勢估計,在火焰最中心的天縱可能已經化為灰燼了。


    往往穩穩操勝券的時候,事情就越容易出岔子。緊圍著天縱的那團巨大的火焰突然爆炸開來,無數的火球射向胡孤焱與他的這些弟子們,這些飛射而迴的火球的速度之快,尤其在胡孤焱駕馭的速度之上,何況眾人都已經穩操勝券,已經鬆懈了下來,連防禦結界都來不及打開,便立刻被點著了。


    近水而溺,玩火*,此話一點都不假,無形無質的火焰竟然帶著無以倫比的勁氣急射而至,他們這些魔法師又怎麽能夠擋住這樣的衝擊,何況他們連防禦結界都沒有來得及催開,那幾個來不及避開的弟子便立即殞命。


    竟然出現這樣的怪事,胡孤焱不禁又急又怒,立刻催開無形火焰護身盾,朝著場中恍若無事的天縱猛攻而去,他手下的弟子亦似有默契地朝著天縱急攻而去。


    麵對一團團急襲而至的火焰,天縱連動都不有動,站在場中像是等死一般,不過,現在的天縱已經睜開了眼睛,而且頭也抬了起來,不過眼睛卻像是剛蘇醒了一般,不停地在四周打量著,對於眾人的攻擊,似恍然不見。


    對於天縱的這般托大,胡孤焱倒是不敢大意,邪靈聖刀的威力,他是見過的,不過,他座下的幾名弟卻不禁怒火中燒,竟然當他們不存在,這也太小看人了,心中的怒氣一出,手下也不禁加重了力道,連綿不斷的火焰朝著天縱急襲而至。


    麵對如此龐大的能量攻擊,天縱依然是那樣毫無在乎的樣子,天縱的表情看得胡孤焱心中疑慮不斷,不過,他很快就見證了,天縱的確不是托大,而是他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終於進入了實質性的接觸階段,巨大的轟鳴聲之後,火焰全部準確無誤地擊在了天縱的身上,不過,令人倍感意外的是,天縱並沒有如大家所想的那樣應聲倒地,而是擊在他身上的火焰全部被反射了迴去,幸好,大家都已經有了準備,沒有像上次那樣措手不及,不過,一部分的火焰卻飛地了房中,火勢已經蔓延開來,如果不搶救的話,整個將軍府中很可能化為一片廢墟。可是,在這個關鍵時候,誰會有心思去救火。


    “無形天光盾!”胡孤焱失聲地叫了出來,這怎麽可能,沒想到天縱竟然可以催開這種頂級的先天盾,要知道,現在整個空天靈界的高手根本就還沒有人能夠達到這種境界,即便是與他齊名的閃雷戰神與金甲戰神的天光盾亦隻達到淡藍色的境界,如果同眼前的天縱相比起來,那修為可就不知道要相差哪裏去。


    這種情況,胡孤焱是怎麽也不會相信的,就一瞬間的工夫,天縱竟然能夠達到如此駭人的境界!天縱充其量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以他的修為是絕對不可能練至無形天光盾的境界的,正在他發呆納悶之時,天縱已經迴過頭來打量他們了。


    這是一雙什麽樣的眼睛呀!這還算是人的眼睛嗎,天縱的目光在眾人的身上掃過之後,大家第一印象就是這已經不是人的眼睛了,而是神,如同悲天憫人的神在撫慰著大家,如同一麵可以照澈人心扉的鏡子直立在眾人的麵前,連胡孤焱這樣修為深厚之人亦被天縱的眼睛給逼視得不敢與他相對視。


    “你們都該死!”天縱的聲音突然變和蒼老龍鍾,就在眾人感到詫異、迷惑不解之時,天縱已經迅速發動,邪靈聖刀閃著黝黑的暗光,所到之處,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亦沒有帶出一絲血跡,除了胡孤焱之外,他所有的弟子中感覺到自己的眉心一涼,接著便失去了意識,直到他們倒下之時,還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隻知道自己肯定是已經迴天乏術了,死亡,沒想到死亡這麽快就降臨到自己的頭上,明明剛才自己還是勝利者,還是在快意地屠殺別人的生命,沒想到自己卻這麽快就倒在了地上,真是現世報!


    看到所有的弟子在刹那間就全部倒在了地上,胡孤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變化也太快,快得他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這處刀法與速度已經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他好歹也活了幾百年了,身為強者,他在空天大陸之上能夠唿風喚雨,簡直無所不能,他已經忘記了人世間還有恐懼,絕望和害怕這些詞,可是現在他終於明白了過來,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感到絕望和恐懼。


    “你不是謝天縱,你究竟是什麽人?”胡孤焱恍似大夢初醒般發瘋似地叫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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