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定山的部隊開動界川城下之時,突然一陣急箭雨迎麵而來,黑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倒下了,不過,既已經敗露形蹤,他們幹脆進行強攻,現在已經不能迴頭了,如果退迴去的話,薑定山那兒肯定交不了差,而且後果是什麽還弄不清楚,不過,有一點肯定是知道的,那是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的。但是界川城中並沒有多少的守軍,現在自己這方有四萬人,而界川城中至多也隻有二萬人,二倍於敵,還怕什麽,死幾個士卒算什麽,隻要能拿下界川城就是勝利。


    形勢估計錯誤,情報又不準確,就已經注定了他們已經是輸定了,鷹雪在城中布防了近八萬人,真正二倍於敵的是鷹雪他們,況且以上擊下,輕而易舉,敵方的魔法師,剛剛升上來,就被空中早已經嚴陣以待的魔法師直擊而下,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就被莫名其妙地擊落了。因為是晚上的緣故,黑暗中視線不清,雖然有魔法彈和火把照明,但是可見度也是很有限的。


    可憐薑定山的部隊還不知道現在的情形,還在一味地強行攻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這方損失慘重,至於有人報告損失慘重的時候,還被當場正法,因為這是現在最不喜歡聽到的話題,動搖軍心,現在已經是進退兩難了,唯一辦法就是拿下界川城,否則根本就無法向薑定山交差。


    而楊玉海等人以逸待勞,而且還二倍於敵,楊玉海以輪流上陣的戰術,將部隊分四個批次上陣,故而在城頭上出現的人數總是保持在二萬人左右,敵方的將領也摸不清楚情況。如此一來,楊玉海等人對付薑定山部隊的攻擊,則是綽綽有餘,簡直輕鬆得不得了,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反正這是鷹雪交待的事情,盡量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楊玉海等人隻管完成任務,哪裏會死多少人。麵對一批又一批的攻城的敵兵,楊玉海他們可是絲毫沒有手軟,當然在戰場上,兩個絕對的對立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也不是手軟的時候,盡管放手去拚殺,隻到敵人全部潰散為止。


    薑定山部隊的將領終於覺得形勢有些不妙了,這仗打得蹊蹺,怎麽派了這麽多的人去還是沒有把城攻下來,這豈不是太奇怪了嗎?而且,似乎自己這方損失真的很慘重,急忙傳下命令,讓部隊暫緩攻城,初步估計,已經損失了三分之二的人。


    見竟然在短時間內損失了這麽多人,薑定山的部隊再也不敢輕易攻城了,如果再攻下去,肯定是全軍覆沒,這麽一個小小的界川城,竟然如此難克,真讓人有些意想不到。沒有辦法,隻好先行退迴臨界關向薑定山匯報戰況,等候處置。


    “混蛋,廢物!”薑定山聽完戰況報告後,氣得大聲地罵了起來,這麽一個小小的界川城,四萬人去攻城,竟然折損了大半,簡直太丟他的麵子了,他已經在國王麵前誇下海口,現在竟然難以自圓其說,怎麽不令他惱火。


    其餘的將領也都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沒自告奮勇去偷襲,否則,現在自己可就慘了,其實他們已經向薑定山請戰了,不過,薑定山沒有派他們去,而是派了他的心腹之人去,哪知現在搞砸了,大家當然都在幸災樂禍。


    薑定山寒著臉,一言不發地望著大家,偏偏又是他的人打了敗仗,他又不太好發火,如果現在責罰的話,肯定是授人以柄。大夥都不敢出聲,氣氛一時倒變得有些凝重了,薑定山以犀利的眼光掃視了各將領一眼,向大家命令道:“既然攻城不行,我們就準備在明天與叛軍們正麵交戰,大家務必在相互配合,齊心協力,一舉將叛軍殲滅,隻要能夠將叛軍們殲滅,我薑某人保證,絕對不會虧待各位的,一定在國王陛下麵前保舉各位。”


    “是,將軍!”大家心照不宣地大聲應答道,這薑定山平時的為人大家又不是不知道,真的要是有這種好事,他薑定山肯定是獨吞了,還有可能也輪到他們嗎?


    而楊玉海他們可就有麻煩了,自己這方倒沒有什麽大的傷亡,他們當然高興了,但是當天色微明之時,卻發現牆城下,數不可數的倒著不知道有多少人,麵對這二萬多具屍體,倒是令他們頭疼,目睹城牆下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地上的草和土地都被已經凝固的鮮血染成了暗紅色,雖然眼前的這些人是敵人,但是卻是生命,如此眾多的生命倒在這裏,尤其是攻城之際,幾乎都是踩著自己同伴的屍體而上的,故而這些屍體都是層層疊疊地倒在城牆邊上。楊玉海和謝好二人也是不由感慨萬千,生命有時候真的是太低賤,太脆弱,尤其此刻,生命存在的價值就是為了戰鬥和死亡。楊玉海和謝好商量了一下,由於時間緊迫,決定將屍體全部就近掩埋,否則,一旦發起臭來,不僅臭氣滿城,令人惡心,而且會容易孽生疾病的。這可不是一件小工程,不過,這也沒辦法,楊玉海和謝好二人隻好帶著手下的弟兄們開始挖坑,準備掩埋這些屍體。


    楊玉海和謝好二人的速度倒挺快的,一個多時辰過後,當鷹雪到牆城上巡視之時,一切都已經擺平,不過,地上的斑斑血跡是無法抹掉的,鷹雪開始還一驚怎麽昨晚那麽激烈的戰鬥竟然會沒有人員傷亡,不過當他看到牆城邊的血跡的時候,就知道昨晚的戰鬥程度可見一般,不過他還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對楊玉海問道:“海哥,怎麽昨天沒有人員傷亡嗎?”


    楊玉海沒有迴答鷹雪的話,卻說出了一句令鷹雪意外的話:“沒想到人最後的歸宿竟然就是一杯黃土!”


    “哎呀!看不出海哥還能說出這樣有哲理的話來,還真是讓人耳目一新呀!”鷹雪意外地說道。


    “生於大地,長於大地,吃於大地,最後歸於大地,這也算是迴歸自然吧。”不知為何楊玉海今天的感慨似乎特別多。


    “喂,海哥,你在念叨著什麽呢?好哥,昨晚你們一共消滅了多少敵人呀。”鷹雪不再理會楊玉海,而是轉身對謝好問道。


    “有兩萬多人,不過都已經被掩埋了,喏,那幾個新土堆就是那二萬多人的埋身之所,我和海哥二人,今天可是挖了一個早上才搞定的,海哥可能已經挖傻了。”謝好笑兮兮地說道,昨天的防守戰挺值得他驕傲的。


    “如此說來,那薑定山豈不是隻有四五萬人了,他現在肯定已經是沉不住氣了,你們昨晚二人經昨晚一戰肯定已經累了,現在趕緊抓緊時間去休息,我猜想薑定山今天可能要與我們來挑戰了,我們隻要再贏得一仗,薑定山就會亂了章法,那時我們再以利誘之,薑定山投降便指日可待了。”鷹雪信心十足地說道。


    “是!”謝好拉著楊玉海迴到營中,養精蓄銳準備再次迎接薑定山的挑戰。


    鷹雪望著臨界關,他知道隻要拿下臨界關,便可以直搗京都了,屆時,邊陲國重新一統便指日可待,迴想兩年來的一切,恍若在夢中一般,邊陲國在自己的手中,從一統到破散,今時又在鷹雪的手中歸於統一,似乎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到來而起,卻又因為自己而合,隻不過物是人非,兩年來的時間,竟然有如此大的變故,分分合合,潮起潮落,這一切似乎都來得太快,卻又像是過得太慢了,歸途茫茫,愁悵難收,一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鷹雪就有些心煩意亂,他真的不知如何去麵對和解決這件事情,因為根本就不知道此行的目標在哪裏,如何去找,簡直比大海撈針還難,至少還能夠知道大海之中有一根針,但是想起找星神,卻連她身在何地都不知道,這豈不是比大海撈針更加困難,想及於此,鷹雪又迷惘起來,站在城牆上發呆。


    薑定山現在是滿肚子的火氣無法宣泄,要消滅掉王卓的那一萬多人的部隊竟然這麽難,四萬人都無法搞定,不過因為這次執行任務的是他的心腹之人,他也隻有將火氣強行咽下,但是軍威不可不要,他隻有狠狠地責罵了他一頓,準備今天中午直接向界川關發起進攻,將界川城拿下,討迴顏麵。直到現在為止,薑定山還是相信自己的感覺,因為他親眼看到鷹雪隻帶著一萬多人來攻城,他便以為界川城中隻有這一萬多人而已,他還沒有派人去偵察過這臨川城中到底有多少敵軍,有將如此,焉能不敗。而鷹雪卻已經將臨界關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如此之戰,薑定山敗局已定。


    中午時分,薑定山帶著所有的士兵朝界川關洶湧而來,這次他可是傾巢而出,在他的心目中,以近六萬人去攻一個小小的界川關應該是不成問題的,故而他這次可是全力以赴,下了必勝的決心,務必要將臨界關一舉攻克,否則他自己也交不差的。


    鷹雪等人早就做好了準備,他們都養足了精神,以逸待勞。薑定山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形勢已經逼得他馬上結束戰鬥,這並非是因為薑定山以為界川關並非是什麽重要城池,防守多麽嚴密,而是因為他在國王麵前已經誇下了海口,現在如果他不攻下界川關,那可就難以自圓其說,他就要倒大黴了。


    薑定山此次親自押陣,手下的將領們自然是不敢怠慢,準備全力衝擊,鷹雪在這個關鍵時候卻下了一道令眾人莫名其妙的命令,叫守城門的士兵將城門打開,像是要歡迎薑定山入城似的,眾人頓感詫異,但是卻按照鷹雪的命令行事,將城門打開,準備迎接薑定山。


    薑定山接到稟報後當然是不相信了,一臉疑惑的他親自觀察之後,發覺城門真的是打開了,但界川關城樓上的守軍卻是軍威森嚴,防守嚴密,但是薑定山卻認為這隻是做出一個模樣給他來看,好逼迫他從城門而入。然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何城門卻打開了,這根本不符合戰爭常理,這王卓的部隊是不是腦袋有毛病,這是什麽戰術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望著打開的城門,在薑定山的眼中像是一隻巨獸張著大口,深不可測,似乎隨時準備吞掉他的部隊一樣。


    薑定山有些舉棋不定,他思量了一會兒,戰爭中哪有這麽好的事情,竟然打開城門讓自己入城,覺得這肯定是一個陷井,乃是王卓的軍隊挖好的了,準備引自己入彀的,薑定山遲疑了一下,還是穩紮穩打得好,他決定從正麵下手,直接衝擊城牆,由城牆上攻入界川城中,以他軍隊中的魔法師軍團根本不需要從城門而入,可以直接衝進城內。


    主帥命令一下,手下的將領也不敢違抗,隻有命令部隊準備全力進攻,而鷹雪卻將特別突擊隊即山寨中的三百名兄弟和楊玉海帶領的五千名精兵安排在城門,準備從在薑定山發起攻擊之時,從城門口衝出,直擊薑定山,擒賊先擒王,薑定山既然不敢從城門而入,這就已經中了鷹雪的計,而在薑定山的部隊強行攻城之時,鷹雪便令楊玉海直接對薑定山發起攻擊,即使不能抓住薑定山亦可使他的軍隊陷入無主將指揮的局麵,使其自亂陣腳,屆時,鷹雪便可以輕而易之。


    無論多麽周詳的戰鬥計劃,無論主帥如何愛惜士兵的生命,但是這成千上萬的人一起搏殺,亦是一場慘烈的大屠殺。戰鬥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既是一個亙古未變的遊戲規則,亦是一個既定法則,一將功成萬骨枯,其實即使一將不成功亦是萬骨枯。


    鷹雪望著萬千上萬的敵人從地麵上和空中不斷地向著界川關的城牆上湧來,但是在周明等人的阻擊下,卻如落葉般地紛紛墜下。戰鬥中隻有兩種聲音,一種是兵器相交的聲音,一種是殺伐慘叫之聲,望著如潮水般湧來卻又倒下的人群,鷹雪竟然有些迷茫起來,這個遊戲規則規定每人隻能輸一次,真的是有些太殘酷、太慘烈了,鷹雪竟然在這個時候生出有些不敢麵對的想法來了。


    可是形勢並不容鷹雪迷茫,楊玉海看見鷹雪竟然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發起呆來,這可真是要命,他急忙碰了鷹雪一下,鷹雪這才恍然大悟似的醒悟過來,這可是一場生死的較量,雖然殘酷,但是卻是真實地存在,他必須麵對,不允許他有絲毫的猶豫,戰場上瞬息萬變,時機稍縱即失,不是魚死就是網破,他必須當機立斷,否則,多耽擱一秒,就會犧牲更多的性命,自己是一名將軍,不是一個詩人,用不著這麽多的感歎。如能盡早結束戰鬥,便可以拯救下若幹的性命,少殺即是救命,這起碼比他自己在這裏空發感歎要強上許多倍。


    鷹雪看了楊玉海一眼,鷹雪雖然有些詫異,這家夥的殺氣怎麽會如此之重呢,鷹雪雖然感動奇怪,但他也沒有出言相問,因為現在這個時候,每個人身上都散發出一種殺氣,隻不過楊玉海身上的殺氣與眾不同,比別人的強烈一些罷了。


    其實這是楊玉海體內的邪惡之魂已經開始蠢蠢欲動,這個家夥已經被空氣之中流動的血腥之氣引得有些發狂,現在楊玉海心中的殺氣大盛,故而已經將邪惡之魂刺激得暴怒起來,也許隻有在戰鬥中才能壓製得住邪惡之魂的暴戾之氣吧,至少可以讓暴戾之氣,稍稍緩解一些,否則楊玉海現在人可能已經發狂了,最低是一會兒清醒一會糊塗,人亦會處於一種半清醒半迷糊的狀態,這段時間修為進展最神速的恐怕就是邪惡之魂了,雖然他已經處於入魔階段,理智也已經完全喪失了,但是楊玉海卻是在清醒狀態,故而他仍然按照暗靈玄功的修煉口訣繼續修煉著暗靈玄功的第八重,邪惡之魂雖然沒有理智,但是卻因為他與楊玉海共體的關係,被楊玉海強行拖至入魔階段的中級修為層次之中,不過,亦是因為如此,楊玉海的殺伐之氣也是愈來愈重,但是恰恰這段時間楊玉海都是在不斷地參加戰鬥,而邪惡之魂雖然渴望著殺戮,但是他終究還是有個限度的,雖然他曾一度控製了楊玉海,使他在戰場得了 ‘煞星’這個令人恐怖名字,但是卻也因此消彌了邪惡之魂的暴戾之氣,至少邪惡之魂沒有經常地出現幹擾楊玉海的神智,使楊玉海能夠保持一種清醒的狀態,而不致於沉淪至喪失神智變為一個殺人的工具的境地。


    鷹雪當然不知道這一切都與邪惡之魂有關了,在他的眼中,隻是純粹地看到楊玉海身上散出發一股濃烈的黑色氣體,臉色猙獰,鷹雪正想出言詢問一下,卻不料楊玉海卻單獨一人朝著城門急衝而去,這倒還算楊玉海有些神智,知道向敵人衝擊,而不是在向周圍的弟兄動手,否則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雖然鷹雪可以阻止他,但是大家在毫無防備之下,肯定也是會有些損傷的,不過,大家都對楊玉海的情況還是有些提防,因為這個家夥的狀況不太穩定,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隨時都會發生狀態,上次在碟型關有過這樣的情況發生,大家可是記憶猶新的。


    鷹雪見楊玉海一人獨自衝了出去,怕他有閃失,也命令大家立刻衝出去接應楊玉海,鷹雪的命令一下,大家立即結成五行戰陣,隻見一股股小旋風立即溶入在敵群之中,而楊玉海手下的五千名精兵見自己的主將如此奮不顧身地衝了出去,也立刻衝了出去,不過他們比鷹雪的特別突擊隊速度要慢一些,鷹雪見大家都已經出城,立刻命令士兵把城門關上,防止敵人從城門進攻,現在城門可是最弱的一個地方,防守之人並不多,如若敵人看出了門道,從城門之處攻擊,這倒是一件令鷹雪頭疼的事情,現在必須先將敵人的陣腳打亂,使其根本就無法顧及進攻,這才是最好的防守之道。


    不過,現在的情況已經完全被控製住了,因為楊玉海等人的攻擊,薑定山大驚之下,急忙想撤退,退到臨界關中防守,他的想法雖然不錯,這可他忘記了自己是最高指揮者,如果他一退,後果不堪設想,這在戰場上可是大忌,主帥想逃命,部下的將領們當然也想腳底抹油了,至於士兵們當然就更加不用說了。


    楊玉海等人並沒有多耽擱,而是直接朝著薑定山衝擊而去,雖然楊玉海殺昏了頭,朝著敵軍群中殺去,但是其餘之人完全按照鷹雪的安排向薑定山直攻而去,薑定山可沒有想到鷹雪竟然還組織有敢死隊,擒賊先擒王,薑定山當然是知道鷹雪的用意了,他的急忙令中軍來保護他的安全。


    在混戰中就全無戰術可言,鷹雪、小天、螭龍和楊玉海等人的個人突破能力比任何人都要厲害,螭龍與小天這兩個刀槍不入的怪胎就不用說了,而楊玉海因為殺錯了方向,竟然一個朝著敵群中殺去,幸好敵軍見主帥已逃,也生出退意,大家都各自逃命,任憑楊玉海追殺,邪惡之魂現在殺得正歡,也不管什麽人,隻要映入他的眼簾就狂殺一通,以宣泄一下自己體內的那股暴戾之氣。


    而鷹雪的水火雙龍,更是令敵人喪膽,鷹雪並沒有使出天衍劍法,他隻是拿著黑劍,使出高級魔法一路衝殺,不過敵人現在已經喪失了鬥誌,而且鷹雪的水火雙龍的威力驚人,大家閃避都來不及,有誰還會笨得去與鷹雪對抗。五行戰陣現在也打得正歡,一團團的小旋風像是秋風掃落葉一般,所向披靡,凡是所遇之敵全部都是橫著的,沒有一個是豎著的。再就是後麵的五千精兵,他們現在的任務就是負責清掃戰場,而周明等人見敵人已經敗退,便令魔法師直接從空中進行截擊,薑定山的部隊已經潰不成軍,被鷹雪、周明和謝好等人將其分割成一塊一塊圍在中央,不過周明等人對鷹雪的精神已經是心領神會,令士兵在戰場上喊道:“降者不死,降者不死!”這時候的喊話可是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敵軍的士兵一聽到,馬上就丟下了兵器,趴在地上受降。


    不過,最倒黴的恐怕是在楊玉海身旁的敵人了,他可不管你降與不降,他隻是見一個殺一個,謝好見楊玉海又開始發狂,急忙令大家遠離楊玉海,然後他侵到楊玉海的身邊,準備用炸開金光盾的方法將楊玉海喚醒。


    想法雖然好,可是現在邪惡之魂已經不吃他這一套了,現在邪惡之魂的修為已經到了入魔階段的中級層次了,根本就不會被金光盾的金光給刺激得頭昏眼花了,何況經常使用這一招,邪惡之魂已經適應了,根本不再懼怕強光刺眼,這一招已經不靈了。


    然而,謝好可是還不知道,他還在慶幸自己的金光盾還開著,隻要一震碎,便可將楊玉海喚醒過來,故而他也沒有什麽可以擔心的,這一招已經試過多次,屢試不爽,根本就不存在失誤這種情況,在謝好的心中已經是根本就是十拿九穩的。


    看來習慣使然,一旦形成某種定性思維之時,人就已經將某種事物定性,不管其它人怎麽想,他也一定會按照自己的主觀意識去想去做的,然而,事物是處於一種不斷的變化之中,以老眼光看新問題,又怎麽會不吃虧?隻見謝好神色輕鬆地踩著五靈步法,繞到楊玉海的身邊,就準備用震碎金光盾的方法將楊玉海醒喚過來。


    邪惡之魂正在發火,他根本就還沒有過癮呢!剛才還有些人可以供自己殺,可是一會兒工夫,現在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了,他唿吸急促,呈現微紅色的眼睛到處搜索著目標,渾身的黑氣更盛,急於想找人來供他發泄。他一轉頭,隻見一個金光閃閃的家夥不知死活地站在他的身後,於是邪惡之魂一點也客氣,一道黑色的光線立即朝著謝好擊去。


    這道光線的威力雖然大,但是這也難不住謝好的,五靈步法一開動,便閃了過去,然後,趁著楊玉海的一楞之間,謝好將自己的金光盾震碎,耀眼奪目的光芒頓時把邪惡之魂刺激得一陣暴怒,現在邪惡之魂正充滿了暴戾之氣,而且滿肚子的火氣無法宣泄,謝好的這一招無諦於火上加油,稍微一楞之間,楊玉海便毫不客氣立即出手向謝好攻擊。


    謝好還在得意之中,還為自己的這一招自鳴得意,以為一切事情都已經搞定,絲毫也沒有感覺到危險的來臨,不過他終究是久經殺場,對危險來臨時的直覺還有的,況且,體內的元丹已經生出警戒之心,體內警兆一現,謝好立即警惕起來,這次好像沒有以前那樣的效果了,不過,在他有這種想法之前,楊玉海已經動手了,現在邪惡之魂已經充滿了暴戾之氣,這次的攻擊可是全力施為,根本毫無顧忌。


    隻見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謝好直擊而來,謝好根本就來不及抵抗,胸口就挨了楊玉海一擊,這一記的魔法的威力真是大,謝好隻覺得自己的胸口好像被巨錘重重地擊了一下,頓時覺得口中發甜,胸口一陣翻騰,血氣上湧,還來不及有什麽其他想法,人就已經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向外飛去。


    謝好直到現在才有些後悔,自己怎麽就這麽大意,竟然連一點防禦措施都沒有,如果剛才自己稍微有些危險意識的話,現在肯定不會變成這樣了,不過他很快就沒有了意識,他隻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已經將眼睛蓋住了,雖然他想努力地睜開眼睛,但是卻徒勞無功,而且意識也已經開始模糊,隻覺得自己越來越乏力,精神也集中不起來了,雖然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樣睡著,但是他卻無法與強烈的睡意相抗衡,一會兒功夫,他便放棄了抵抗,頭一歪,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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