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明白人,多餘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你記得隨時將幽冥聖石帶在身邊,聖石乃是我定位幽光鏡用的,否則我就無法與你聯係,你隻要將意念加諸在聖石上,我便可以收到你的訊息,打開幽光鏡。你可不要耍滑頭,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再與你聯係!”幽冥邪王說完後,就隨同幽光鏡消失了。


    “我在邪王麵前豈敢耍滑頭呀!”異邪誠摯地說道,等幽光鏡一消失,他眼中狠光一閃,笑了笑就走出了密室。


    異邪走出了密室後,發現外麵根本就沒有為他把守,異邪心裏頓時不悅,這裏乃是他閉關的重地,現在竟然沒有人替他站崗守位,幸好自己的運氣,否則,如若給人打擾,豈不是功虧一簣。異邪想及於此,怒意頓生,決定好好地教訓一下呂剛等人,這些混帳東西,似乎已經忘記了還有他這個門主的存在。


    異邪怒氣衝衝地走進總壇大廳,發現這裏也沒有一個人,這就讓異邪感到驚訝了,這究竟是怎麽迴事,總壇為何也沒有人把守,難道這些日子裏,天魔門發生了什麽重大的變故了嗎?不祥的預兆湧上異邪的心頭,使他疑慮重重。


    異邪在總壇裏四處查看了一番,終於讓看到了三個神色匆忙的年輕人,異邪躲在一旁觀察了一下,這三人走到房裏不知道幹什麽,異邪在一旁靜候著,一會兒,這三個人就從房裏走了出來。


    “快快走吧,不然,我們就要全部玩完了。”其中一個年輕人匆促地催道。


    異邪聽得莫名其妙,不過,他隱約還是覺得肯定天魔門發生了什麽重大的事情,異邪一言不發地,以極快的身法,攔在了這三個年輕人的前麵,那三人見自己的麵前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人,都嚇了一大跳。


    等三人定下神來仔細一看,原來竟然是自己的門主,三人急忙跪在了地上,向異邪惶恐地說道:“小人不知是門主駕到,冒犯之處還請門主原諒!”


    “你們起來吧!快快告訴我,天魔門為何沒有一個活人,整個天魔門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為何行色又這麽匆忙!”異邪一連串地問道。


    “稟門主,事到如今亦用不著隱瞞門主了,事情是這樣的。”其中一人躬敬地說道。


    原來異邪閉關這三個月,不知何人放出消息,說異邪已經脫虛而死,這消息一傳出去,天魔門上下頓時一片嘩然,本來大家還想等待時日,證實一下消息是否屬實,可是有些人已經開始搶先動手,拉攏各大分壇的壇主,而且對於不從者,就先予以滅掉。於是大家為了爭搶地盤,壯大自己的實力,竟然自相殘殺,開始火拚,經過近一個月的火拚,天魔門上下基本形成三個股勢力,以呂剛副門主、鄭彪剞副門主和劉伏威副門主為首的三股勢力,這三個副門主又相互火拚了一個月,三方互有損傷,但是如此一來,天魔門內部的火拚,自相殘殺,卻讓天魔門的生意全部拱手於人,所有的生意都被別人取代了,現在的天魔門已經是昨日黃花了。呂、鄭、劉三方相互僵持著,但是這種局麵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呂副門主是執法副門主,人緣也不太好,而且曾多次得罪鄭、劉二位副門主,所以鄭、劉二人達成共識,決定聯合起來,一起對付呂副門主,然後天魔門由他們二人一起掌管,鄭、劉二人見形勢如此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二位決定聯合,共同對付呂副門主,如此一來,情況出現了一邊倒的情形,呂剛頓時招架不住,節節敗退,前兩天呂剛被鄭、劉二位副門主困在離總壇不遠的鷹澗山上。而這三個年輕人是被衝散的,三人見天魔門形勢實在太亂,故而他們三人商量決定逃出天魔門,沒想到迴來收拾東西的時候,竟然被異邪撞見。


    異邪聽完後,全身的黑袍無風自動,腳下的石板竟然全部碎裂,看來異邪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一旁的三人看得心神大震,急跪在了地上。


    “如此說來,你們是呂剛的手下了,你們竟然拋下自己的首領獨自逃生,你們可知罪!”異邪陰森森地說道,看來他是準備將此三人了結了。


    “門主饒命,我等知罪,可是呂副門主事先曾經告誡過大家,如果我們有幸能夠逃出來的話,就要我們留得一命,不可再去送死,暫時隱藏起來,暗中積蓄力量,以圖日後可以重振天魔門。”三人惶恐地說道,天魔門的門規他們可是非常清楚的,他們也隻能這樣說,或許還可以保住一命。


    “看來我還沒有看錯呂剛,算了,你們都起來吧,他們是在鷹澗山吧,你們帶路,隨我一同前去吧。”異邪收起怒火,語氣也變得沒有剛才那樣的凝重和陰冷了,呂剛的做法令他心頭升起一股暖異,畢竟還是有人忠於他的,就是因為剛才的一通謊言,呂剛竟然免去了被誅的命運,這倒是令大家所料不及,呂剛並不是忠於異邪,他也是想奪他的門主之位,無奈現在的局勢已不由他控製,鄭彪剞和劉伏威二人已經聯合起來,準備將他連根拔起,現在呂剛已經窮途末路了,而剛才跑出來的三人,也是見勢不妙想乘機溜走了,沒想到運氣這麽差,竟然碰到了剛出關的異邪,無奈之下,隻得隨口胡謅了這個謊言,沒想到,竟然能夠因為逃過一劫,這倒令他們有些意想不到。


    “是,門主!”三人聽後,如獲大赦,急忙站了起來,準備和異邪一起去鷹澗山,異邪的脾氣和手段,他們三人早有耳聞,知道剛才三人已從鬼門關上走了迴來,幸好剛才急中生智,應對有方,否則,三人是怎麽死的,都還不知道。


    鷹澗山離總壇並不遠,異邪與三名屬下於半個時辰便趕到了鷹澗山,山上的戰況差不多已經結束,呂剛的手下大都戰死,已經所剩無幾。而呂剛本人也已被鄭彪剞和劉伏威二人團團圍住,困在鷹澗山上的一座樹林中。


    “呂剛!如果你還不出來投降,乖乖束手就擒的話,我們可就要用火攻了,到時候,可別說我們沒有給你機會,如果你自己出來,我們還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否則,便要你生不如死。”劉伏威見勝券在握,大聲地對呂剛喊話。


    “呂剛,你平日因為是主管執法的副門主,就高高在上,氣焰囂張,我們這些兄弟,哪一個沒有受過你的氣,你以為你有門主照著,便目中無中人,現在還有誰來救你,我看你還如何威風,如何趾高氣揚!你快出來吧,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給你一刻鍾的時間,如果你還不出來,我們便要用火攻了,到時候,你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哈哈哈!”鄭彪剞想到自己的目的也快要達到了,而且多年來的惡氣也即將一吐,不由放聲大笑起來。


    “呂副門主,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呢?”吳紅魂終究還是被呂剛給拉攏過來了,他這個人本來就是老奸巨滑,作事思前慮後,曆經多年的風雨都屹立不倒,在各個分壇主中,被大家稱作‘不倒翁’。不過他現在心中是非常的惱火,自己一世英明,竟然看錯了呂剛,他並非成就大事之人,看來,今天他栽在了呂剛的手中,呂剛給他所許下的各種願望已經無法實現了。吳紅魂想及於此,便隻見他兩隻眼睛咕碌碌地直轉,心裏算盤不斷。他知道現在不是鬧意氣,相互埋怨的時候,現在這個關鍵時候,他所考慮的是如何來保全自己。呂剛已經靠不住了,現在吳紅魂隻想著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必要時,他完全可以殺掉呂剛來保全自己,而且,他現在已經準備這樣做了,因為他發現,鄭彪剞和劉伏威二人目標並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呂剛。


    “吳壇主,你平時不是主意挺多的,為何今天卻沒了對策呢?難道我們今天真是喪命於此嗎?”呂剛隻顧自怨自艾,絲毫沒有想到身邊的吳紅魂已經目露兇光了。


    “呂副門主,現在我們往前就是懸崖,往後根本就無路可走,鄭彪剞和劉伏威二人已經將我們團團圍住,可謂:前無進路,後有追兵,大局已定,大勢已去呀,已無迴天之術呀!”吳紅魂歎了口氣,慢慢地靠近了呂剛。


    “既然如此,那我由我來頂吧,反正他們要的是我,與你們無關,我現在就去見鄭彪剞和劉伏威二人。希望他們能饒地你們一命。”呂剛歎了一口氣道,形勢已經擺在麵前了,大局已定,再戰下去隻能白送死。他倒還有幾分英雄氣慨,這倒令吳紅魂想不到,他原來準備要下殺手了,現在一聽呂剛如此說,倒不急於動手了。


    呂剛與吳紅魂帶著僅有的二十名屬下,一起走出了樹林,連日的廝殺,而且處於絕對的劣勢,呂剛的手下已經失去了戰意,一部分戰死,另一部分都已逃走。


    “鄭彪剞和劉伏威你們二人贏了,我願意投降受死,隻是希望你們能夠饒過我的這些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希望你們能夠放他們一條生路。”呂剛走出樹林後,對著鄭、劉二人大聲喊道。


    “好,我們隻要你一人的命,其餘之人對我們並不重要,我們現在就可以放他們走,既然你這樣爽快,我們也不便強行動手,這樣吧,你自盡吧,我們會好好安葬你的。” 鄭彪剞和劉伏威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後,鄭彪剞大聲對呂剛喊道。他們已經起了必殺之心,又豈會放過呂剛手下之人,這些人既然站在呂剛那邊,而且還敢與他們對抗,又豈能輕饒,他們對吳紅魂已經起了殺心,隻不過想讓呂剛自絕之後,再對吳紅魂等人再行逐個誅殺。


    呂剛知道自己已經是必死無疑,既然是生無可戀,還不如求得一痛快,豈非來得幹淨利落。他聽了鄭彪剞和劉伏威二人的話後,對吳紅魂等人說道:“時不與我,今天我得如此下場,並不怨天由人,隻是苦了各位兄弟,今天以我一死能換得各位的一線生機,我呂剛死而無憾,各位兄弟,你們保重!”


    吳紅魂等人現在也都無話可說,這是個強者的世界,成者王侯敗者寇,現在吳紅魂等人都在考慮自己的事情,如何能夠取得鄭彪剞和劉伏威二人的信任,保住性命再說,如果能夠再行加入天魔門,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至於呂剛之死已成定局,亦是無關痛癢的事情,不過至少他們知道隻要呂剛一死就萬事大吉了。大家都在盤算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卻沒有想到鄭彪剞和劉伏威二人已經決定要將他們置諸死地了。


    呂剛環望了大家一眼,發現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知道自己已是將死之人,這些原來都效忠自己的屬下,現在已經也懶得再管他的生死,世態炎涼,人心難測。人還未走,茶就已先涼,自己以一命換得大家的生路,到最後卻連一句令他安慰的話都沒有。想及於此,呂剛歎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就準備自已了結。


    正在這絕望之際,呂剛突然聽到了一聲熟悉的重喝:“呂剛住手!”


    呂剛聽後,頓時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救星來了,急開眼睛,果然是異邪來了,呂剛急忙朝著異邪跪拜,吳紅魂等人也急忙跪了下來。


    鄭彪剞和劉伏威二人被異邪的到來,嚇得魂飛魄散的,已經是勝券在握了,哪知竟然跑出了一個死人來,明明不是說門主已經死了嗎?現在又怎麽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不過二人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因為他們二人已經占了絕對的優勢,就算異邪有三頭六臂,他也隻有一個人,而且,即使加上呂剛等二十來人,也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不足為懼。


    鄭彪剞和劉伏威二人急忙對著自己的屬下大聲盅惑道:“各位兄弟,大家不用怕,這個門主肯定是假的,真的門主已經死了,大家不要喧嘩,隻要將呂剛等人全部誅殺,以後天魔門就由我們掌控了,到時候,一定不會忘記大家的功勞的!”現在真真真假假,誰又敢說出口,大家心中都明白,門主的確沒有死,不過,事到如今,也隻有將真的當作是假的誅殺了,鄭彪剞和劉伏威二人的話再明白不過了,把異邪殺了,死人一個,又會有誰管他是真是假。


    呂剛站在異邪身邊也是戰戰兢兢的,畢竟自己也是想當門主的,也不知道異邪要怎麽樣處置自己,身為執法副門主的他,天魔門的規矩,他可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正當呂剛忐忑不安的時候,異邪卻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們快起來吧,沒想到,我天魔門最忠於我的竟然隻有一個副門主和一個分壇主,真是令我傷心。”


    這是怎麽迴事,難道異邪他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抑或是故意隱住不說,可是聽異邪的口氣,似乎不太象呀。


    呂剛與吳紅魂二人跪在地上相互偷地看了一眼後,二人站了起來,呂剛說道:“門主,屬下等無能,竟然使天魔門受到如此重創,實在有負門主所托,請門主責罰。”


    “此事日後再說,我們先解決眼前的事情。”異邪現在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他對著鄭彪剞和劉伏威二人說道:“你們二人是不是想說我是個假門主,乘我勢單力薄之際,將我殺掉,然後自己當上天魔門的門主呀,你們的想法還不錯嘛。”


    “我們的門主早已死了,你這個家夥竟然敢冒充我們的門主,如果你識相的話,你就乖乖自刎,否則,我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鄭彪剞和劉伏威二人已經是騎虎難下,隻有硬著頭皮唱下去了,他們裝出兇神惡煞的樣子,希望能夠唬住異邪。


    可惜異邪根本就不吃他們這一套,看著鄭彪剞和劉伏威二人那色厲內茬的樣子,便微笑地對鄭彪剞和劉伏威二人說道:“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你們仍然冥頑不靈的話,我便要不客氣了。”


    “你究竟想怎麽樣!”異邪越是鎮定自如,鄭彪剞和劉伏威二人就越慌恐,他們當然知道異邪的手段,隻不過他們二人現在占盡上風,而且人數眾多,以他們的判斷,應該是穩操勝券了,基於這種想法,這樣才勉強平穩二人那顆不安之心。


    “哈哈哈!不是我想怎麽樣,是你們二人想怎麽樣,你們身為副門主,卻不忠不義,竟然想誅殺門主,奪取門主之位,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你們現在迴頭我也許會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如若地執迷不悟的話,可別怪我無情。”異邪已經慢慢地失去了耐心,他不想再這樣拖延下去。


    “我們,我們……” 鄭彪剞和劉伏威二人有些舉棋不定,異邪的話讓他們有些猶豫,而且異邪的態度出奇的冷靜,鄭彪剞和劉伏威二人有些吃不準,異邪這樣篤定,是不是有什麽陰謀,他們並不是怕異邪,異邪再如何厲害,但是他終究隻有一個人,如果大家一擁而上的話,肯定能夠將異邪滅掉,隻不過,他們現在顧慮的事情是,異邪為何如此平靜,是否他已經胸有成竹了,對於異邪的冷靜表現,他們還是有所顧慮的,畢竟異邪的為人、處事手段,都讓他們二人深為憚忌。二人吱唔了一會兒,眼中狠光一閃,他們決定先發製人,搶先下手,將異邪等人幹掉,以絕後患。


    “兄弟們,此人冒充門主,我們將這個假冒門主之人和呂剛等人一起幹掉,以正我們天魔門的法紀!” 鄭彪剞和劉伏威二人看著異邪感到心裏虛虛的,他們決定趁早宰掉異邪和呂剛等人,免得拖久了大家的顧忌越來越重,動起手來會束手束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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