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是在這個時代追求著什麽呢?


    是坐在戰車上追逐皇冠的權力?是倚在金幣所壘成的山上看時間匆匆而過?還是站在萬人敬仰的教堂中,成為上帝在人間的使者?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理想,隻不過大多數人的理想都被現實所碾碎了。


    如果連溫飽都還沒有做到,就去想什麽理想,豈不是太可笑了?


    貧者為金錢喪生,弱者因強者抹殺,那麽現在能否讓一切都顛倒過來,讓世界為之顫抖!神佛為之驚顫!


    “劍,是為了劈砍,為了殺戮,為了致命!”夏巴克持著雙手劍向維科斯衝來,他快速奔跑的速度所用雙腳向後作用的巨大力度,在他身後揚起陣陣煙塵。


    接近五公斤重的巨劍被夏巴克雙手緊握揚起在頭頂,陽光的熾烈讓劍鋒的銳冽顯得更加懾人,寒光在劍刃處生出道道精芒。“嗆!”如同從天而落的閃電,巨劍劈砍著空氣,發出讓人耳膜難受的噪音,直直的向維科斯劈來。


    順勢而下的大劍,連帶著夏巴克驚人的肉體爆發力,宛如雄獅的利齒一般咬在了維科斯的騎兵鳶盾上。鳶盾木質的身軀與巨劍相碰撞,發出了轟的巨響,堅硬而富有彈性的鳶盾木質部,也受不住巨劍龐大的力量好似即將要崩潰。


    巨劍的刃深深的嵌在盾上,狠狠地咬著盾身,從上到下滑行著,拉出了一條美麗的劃線。


    在陽光的照耀下,營地的一角,出現了一副奇異的情景。


    一個年近中年的騎士樣的戰士,身穿鎖甲,雙手持著巨劍壓在了一個青年的鳶盾上。青年人左臂掛著盾牌,右手支撐著地麵,原本在右手中的單手劍掉落在一旁,用手掌狠狠的抓著地麵,身子傾斜著半臥倒在地麵上。


    汗水將維科斯的頭發浸透然後聚攏成一縷縷的垂發,金黃色頭發的末梢略微向上彎起,汗水便順著這個弧度向下流去。看得出,維科斯那還未完全發育的軀體即將支撐不住那來自大劍的壓力了。


    “咚!”夏巴克微眯起了雙眼,猛然發力,維科斯瞬時感覺到一股無窮的壓力自劍上傳來,他那應該算得上比同齡人強壯的身軀,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轟然一聲倒在了地上,激起了地上的沙石陣陣。


    “現在。”塵土飛揚起來的風被忽然切割開了,鋒利的劍身在維科斯的脖子旁,直插入地麵,“你已經是個屍體了。”夏巴克將頭低下,盯著維科斯的眼睛,用平淡的語調說道。


    “唿!唿!”維科斯大口喘著粗氣,唿出的氣體灼熱如仲夏的烈日。雙眼如鷹隼般看著夏巴克,仿佛要要目光直入他的心裏,看透他的內心是何種的事物。


    “如果,我是你的敵人,現在的你早應該去天堂向上帝懺悔你的罪過了。”夏巴克眯起了他稍微向上傾斜的眼睛,“懺悔你這短暫一生的所作所為,以及看看上帝能否給你一張贖罪券!”夏巴克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將巨劍傾斜向維科斯的脖頸,抵在了他略顯嬌嫩的皮膚上。


    製作精細的雙手劍,被一名技藝精湛的匠人反複捶打,劍刃的部位即使經過了多年征戰而卷起,但仍不失鋒利的光芒。因此,哪怕是抵在了維科斯的脖頸上,也割出了一條紅色的線,緩緩的向外滲出著鮮血。


    “我會等著你的,在地獄,而不是天堂。”維科斯用手指捏住了抵在脖頸處的劍身,因劇烈戰鬥而泛紅的臉上,並沒有露出驚慌之色。因為在維科斯的記憶中,夏巴克這樣嚴格的對待自己,已經是類似於在這個時代某某子爵與某某男爵發生了爭執兵戈相向,那麽平凡而時常發生的事情。


    在這個世界裏,總是有一些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們的父母或許是死在了戰亂中,或者是被父母遺棄在教堂或村鎮的門口。因為他們的家庭無法承擔起養育另一個孩子的重任,隻能夠用這樣的方法,祈求上帝眷顧他新生的子民。


    維科斯就是一個被遺棄的孤兒,當厄卡其村的牧師打開禮拜堂的木門時,發現了這個小生命,在初春。林間點點斑斑的陽光痕跡,透過樹葉蒼翠的縫隙,點綴在嬰孩的身上。沒人知道這個孩子來自於哪裏,人們隻知道,在緊裹著他的被褥中有一卷羊皮紙,上麵用特裏娜樹滲出的植物顏料,書寫著維科斯.梅托利奧。藍色的字跡,娟秀如小溪緩緩徜徉的流水。看得出來這個嬰孩有著高貴的出身,在這個時代,會書寫文字的,除了教堂的牧師,就是專門從事於文字方麵的職業,如書記台和抄寫員。大部分的貴族也不認得字,因為他們沒有必要,也不需要去書寫,刀劍和權術才是他們所樂意了解的。剩下的識字的人就隻剩下真正的貴族或者是神秘的魔法師,術士和博識的學者。


    特裏娜樹是生長於凡特立山脈以北的一種植物,其數量雖然算不上稀少,但是因為它隻能種植在凡特立山脈以北,無法移植到別處。而凡特立山以北是隸屬於莫桑蘭納獸人帝國的範圍以內,種族之間相互敵對的形勢,決定了這種顏料的供應稀少。特裏娜墨水湛藍的色彩,以及略帶紫羅蘭芬香的淡雅氣息,使其在各個種族之間頗受追捧,因此特裏娜墨水便成為了一種身份象征的東西,非權貴不能享有。


    就這樣,神秘的維科斯.托梅利奧便成為了厄卡其村教堂收養的一個孤兒,以及厄卡其村的所有者夏巴克.裏希特騎士的侍從。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看見夏巴克對他露出過兇殘的眼神了,維科斯平靜的看著上方略有銀發的夏巴克,絲毫不為自己這番不符合侍從身份的話語而擔心。雖然一名騎士可以對他的侍從不符合禮儀的動作或語言,作出處罰,但夏巴克卻反常的從不會因為這樣失禮的事情而對維科斯出手,畢竟他也是一個不怎麽行為不怎麽符合禮節的人。


    “嗚嗚——嗚!!”營地的中心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號角聲,這種兩長音一短音的節奏,向眾人傳達的信息是,在一刻鍾內在陣前集合。並不是快速戰鬥或敵襲的聲音,而是在兩個對陣雙方的部隊互相派去交涉人員時的集合命令。


    夏巴克揚起了頭,向遠方敵人所在望去,雖然隻能看到與天地接壤的地平線,但他的目光似乎能望穿千裏,看到敵人的紮營蹤跡。


    他抖了一下持劍的右臂,抽出了巨劍,巨劍快速拔出所攜帶的風,割得維科斯英俊的臉龐出現了一道紅色印記。


    “鏘。”夏巴克用手中接近1.5米長的雙手劍,將掉落在地麵上的護手劍挑向維科斯。他略帶渾濁的褐色眼眸深深的看了眼躺在地上伸手抓住護手劍的維科斯,上下唇輕微張開,似要說些什麽,但轉而又轉過臉,一言不發的返身離去。


    維科斯看著逐漸模糊的騎士身影,看著身披鎖甲,身負巨劍的夏巴克,總覺得這夏日的陽光過於灼目,過於耀眼,讓他看不清前方的事物。


    鐵納克牽著一匹如同他的發色一般如夜黑的馬停立在營地的駐馬處,他黑色的眼睛正在四處張望,尋找著他的夥伴維科斯的身影。


    就在兩個鍾頭前,維科斯被他的主人夏巴克叫去了營地的一角,去在戰前熱一下身。但是戰爭就是這麽突然,本來正在地上無所事事用試劍石擦拭長劍的他,被突如其來的預備鍾聲嚇得驚起。而他的職責所在就是為主人照顧馬匹。


    但是夏巴克是個性格古怪的騎士,他不允許別人去碰自己的武器與他心愛的比薩夫勒斯一毫,比薩夫勒斯,一匹高大雪白的提洛斯戰馬,據說陪伴了夏巴克一生的征戰,從他成為騎士的第一天起,便就與夏巴克形影不離。誰若是碰觸了他心愛之物,輕則會被責罵一番,重則會被鞭撻一陣。鐵納克就曾經因為小的時候騎乘了一次比薩夫勒斯,招致夏巴克用鈍頭棍抽打了三個鍾頭,到了現在還能從鐵納克的後背看到結成疤的傷口。


    而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與比薩夫勒斯過於親昵,所以夏巴克的戰馬從來都是自己親力親為,而身為侍從兼飼馬員的鐵納克,在省去了一匹馬的工作後,就隻剩下了阿斯爾這匹來自湖勒芒的草原馬用他來照顧。


    “奧!梅托利奧!你可總算來了!”在維科斯一進入駐馬處的時候,鐵納克敏銳的雙眼邊就發現了他。


    “阿斯爾,希律律!”本來溫順的臥在地上享受著鐵納克撫摸頭部的阿斯爾在看到他的主人之後,唿的站起了身,前腿向上躍起,想要掙脫套在脖上的韁繩,去奔向自己的主人。


    “阿斯爾,安靜。”來到鐵納克旁的維科斯,伸手拍了拍阿斯爾的背部,讓它平息自己激動的行為。


    神奇的是,阿斯爾仿佛聽懂了維科斯的話語,竟然慢慢的安靜下來,並且親昵的用著自己的腦袋在維科斯的手上摩擦起來。


    “真是令人嫉妒,維科斯。這匹畜生竟然如此聽從你的話”鐵納克一直不理解的一件事情便是,阿斯爾是一匹性情極其暴烈的馬,一點都不符合湖勒芒一向產良馬的名聲。但是奇怪的便就是隻要維科斯一來,阿斯爾就會如同一匹溫順的小貓,仍有維科斯指揮。怎麽說呢,就如同畢露比勒草原上的半人馬,有著讓馬匹聽話的能力,但是維科斯卻不像半人馬那樣會與馬溝通。


    也許是上帝的賜福吧。鐵納克隻能這樣在心理安慰自己,因為鐵納克在十歲時曾有過一次令他難忘的經曆,當他在夏巴克的指導下騎上阿斯爾的時候,阿斯爾竟然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瘋狂的抖動起來。鐵納克,這個可憐的孩子,雖然在當時,他的身子在同齡人中算是非常強壯的,但還是被阿斯爾摔下來之後,險些一腳踩到胸口,若這件事真的發生,也就不會有後來這個身高兩米多,膚色黝黑的侍從了。萬幸的是在一旁的夏巴克,在危難之中抱住了年幼的鐵納克滾向了一旁,躲過了致命的一擊。但正是從這之後,鐵納克便發誓從此以後,再也不碰觸阿斯爾一下。


    維科斯的嘴角輕輕的掛起了一抹微笑,“我情願它是一匹暴躁的馬。”他左腳踩著馬鐙翻身上了馬“也不希望它是一匹在戰場上因為恐懼而躊躇不前的懦夫。”維科斯伸手接過了鐵納克遞過來的護鼻頭盔。


    “哈哈,這個流氓馬,絕對不會讓你蒙羞的!!”鐵納克憨厚的笑了幾聲,用他沾滿灰塵的手拍打著阿斯爾的側肚,“他的性格絕對夠對麵的魂淡喝一壺的!”


    “鐵納克。”維科斯將兩根備用的長槍掛在了阿斯爾的腰側“今天晚上,我希望會看到你拿著盾牌迴來,而不是躺在上麵被抬來。”他整了整卡在鼻梁上的護鼻鐵片。


    在一個已經湮滅成曆史的古老國度,送別丈夫出征的妻子會對妻子說這樣一段話:“拿著盾牌迴來,或者躺在上麵迴來!”


    這樣一種壯人熱血的話語,卻出自一個女人之口,足以見得那個國度尚武的精神已是何等的激昂。與之成正比的是那些尚武的勇士,哪怕在今日他們仍然是戰場上英雄的象征。


    但令人為之惋惜的,這樣一個國度,最後卻正是因為自身對武力的過於癡迷,最終葬身於武力中。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莫大的諷刺,也許正是那句善用刀兵者,死於刀劍下的現實演繹吧。


    “一個國王高高坐在石山頂,了望著薩拉密挺立於海外;千萬隻船舶在山下靠停,還有多少隊伍全由他統率!他在天亮時把他們數了數,但日落的時候他們都在何處?”維科斯的雙目望著遠處的景色出神,吟唱著這首《哀呂德》中的名篇。然後,調轉馬頭向前馳去,沒有人知道,他突然這樣做的緣故。


    “喂!梅托利奧!什麽意思!”鐵納克在聽了維科斯的吟唱後一頭霧水,並不識字的他,連最簡單的字母都不認得幾個,更別提讓他去品味那些冗長的詩歌。


    “別走的這麽快呀!梅托利奧你這個混蛋!!”鐵納克本來要讓維科斯停下來,但卻突然發現了一件令他措意的事情,他本來別在腰間的洛薩硬糖卻消失不見了,毋庸置疑,這一定是被維科斯順手牽羊了。


    鐵納克從小就喜歡甜的食品,所以一旦有機會去城鎮裏,他絕對會買上一些糖果,雖然這些糖果的價錢奇貴無比,甚至可以算的上奢侈品,但他還是樂此不疲。因為對於他來說,錢留著也沒有什麽用處,身為侍從的他,吃住皆在騎士家中,自不用為了什麽食物奔波,而買和吃糖果,便就成為了他的興趣與愛好。


    每當激烈練習後,他總會吃掉一個糖果,來享受糖果在口中化掉的過程與其中美妙的滋味。這塊洛薩硬糖,是他本來是準備在戰鬥後吃掉,來平息自己內心的,卻不幸的被維科斯偷走了。


    維科斯從小就喜歡順手拿走一些東西,雖然這些東西大都是無用的小器件,但他還是沉迷於這樣的小伎倆中,這樣能夠讓他有一種惡作劇成功的快感。當然這並不是什麽好習慣。


    怎麽,還是無聲?一切都喑啞?不是的!你聽那古代的英魂!正象遠方的瀑布一樣喧嘩,他們迴答:“隻要有一個活人!登高一唿,我們就來,就來!”——《哀呂德》


    太陽已由正午垂直於地平線的位置,緩緩滑至天那邊一抹走到日幕中央的雲彩。如果此時有人在米比米亞城的中心廣場,這個拉摩西半島上的明珠,看著那個堪稱這個時代最偉大發明的大鍾表,那個最短的指針應該橫在下午二時。一天中最熱的時候,便在這個時刻。


    在綠草盈盈的比那鎮郊外五公裏處,布塞波子爵的一隻“軍隊”,正列陣於前。唔……如果一個大部分由農民組成的部隊也可以稱之為軍隊的話。


    “老喬克,你說這一次,我們是否還有著好運氣,讓我們繼續活下去。”一個年輕的獵人,將箭囊中的箭抽出來,一根根插在身前的泥土上。


    “哈哈,要是死的話,我早就死了,為什麽我不死?因為上帝不肯讓我這個酒鬼將酒這種美妙的東西帶去天堂,以免讓天使也沉迷其中!”老喬克伸手摸了摸自己彤紅的酒糟鼻,樂觀的說道。


    “如果對麵那群家夥真的要索要我的生命……”列支登猛地直起腰身,將獵弓對準看不見的遠處,拉至滿弦,空射了一箭。獵弓獸筋製的弓弦,被反彈的力量,劇烈的搖晃了十多秒。


    由在深山森林裏以狩獵猛獸為生的獵人組成的第一陣線,將箭矢插在身前,披著簡易的皮甲,他們敏銳的鷹眼緊盯著前方可能出現的異動。如果敵人的蹤跡一顯現出來,他們便會在一百米以內,射出致命的一吻。正如他們在過去的日子裏,於森林中所做的事一樣,隻不過這一次他們狩獵的對象由猛獸變成了人類!


    一個獵人天生就是一名戰士,他們比之農民更加具備名為勇氣的力量,不至於自身一出現傷亡就潰敗逃散。也因為從小就與弓箭為伴,弓箭與匕首取代了鋤頭成為了他們不同於農民的生存工具。一些優秀的獵人,甚至比之一名騎士更加致命,這是弓箭所給予他們的恩惠。


    因此,一旦發生戰事,這些獵人永遠是最先被征召入伍的領民,他們傲人的軍事技能正是那些領主所需要的。所以獵人對於上戰場殺敵的事情,並不如普通的農民那般恐懼,他們的存在就昭示了他們的命運。


    在這支八十二人組成的弓箭手後的是一直三百多名農夫,恩……聚攏成的陣線。


    如果,這樣鬆散,不嚴謹的戰前準備也算戰線的話。


    “快!快!鄉巴佬!!”傳令兵手持著利劍,拍打著因對即將直麵戰爭而瑟瑟發抖的農民。


    身穿著簡陋打著補丁的衣服的農民,正在手忙腳亂的準備著自己的“武器”。與其說他們手中拿著的是武器,到不如說是農具。割麥子用的鐮刀,聚攏糧食用的稻草叉,砍伐木頭用的斧頭……


    “拿起你們的武器,快點集合!!”傳令官大聲的吼著,讓這群手忙腳亂的農民找到自己在這場戰爭中的崗位,也就是送死用的炮灰!


    農民,生活在社會底層的階級,艱難而痛苦,他們的身份僅僅隻高於奴隸,半奴隸。他們沒有屬於自己的土地,隻有大小封建主租賃給他們的耕地。當秋夏季作物成熟的時候,他們土地收成的五成要歸當地統治他們的貴族,十分之一屬於教會向他們這些不可能得到上帝垂青的窮苦人民征收的什一稅,而剩下的四成,才是他們辛苦一年所換來的成果。


    因此一個家庭在滿足自己的需要後,也就沒有多少剩餘的資源去換取自己想要的物品。


    戰爭時代,農民被迫遠離農田,應征入伍。如果幸運的話,還能分得一些簡陋的武器,但很明顯,大多數的農民並沒有這樣的運氣。


    這群農夫說不定昨天還在田間用鋤頭耕耘土地,而今天卻要用在勞作的姿勢去麵對敵人。毫無疑問,比起戰鬥,這群農民更加願意逃離戰場。在己方占據優勢時,這群農民會亂糟糟的衝上前去,而一旦出現傷亡,他們本就低落的士氣就會崩潰,如同林中被巨龍驚嚇倒的飛鳥,四散逃跑了。


    在這些農民兩翼的後方,是兩對人數分別為六十人的步行侍從的戰鬥部隊。


    這些侍從基本上已經脫離了農業生產,他們不必為了自己的生計而奔波,他們從小便就跟隨了當地的騎士。學習各種武器的是用,騎槍,長矛,單手劍,雙手劍…………以及如何在馬上收割生命,當然,前提是他們有著一匹屬於自己的馬。他們既是小領主之間戰場的主力,又是騎士部隊的輔助軍,他們的存在是為了壓住戰線,為騎士的衝鋒掩護。如果幸運的話,他們還能夠取得貴族的位子,獲得一塊封地。


    侍從們大多有著不錯的裝備。他們有著鐵質的頭盔,能夠防禦來自弓箭拋射對於頭部的致命傷害,也能夠防止被敵人一劍削去頭顱。身體的要害部位,如心髒,關節處都有著特別加厚的皮甲,有一些侍從甚至別出心裁的安裝上了一些鎖子甲,這對刀劍的劈砍有著令人滿意的效果。


    他們的武器也比之農民更加像是殺人用的利器,鋒利的單手劍或者是有著鐵質矛尖一人高的長矛。將敵人用盾牌格擋後,用手中的劍刺入敵人的胸膛,讓他們的鮮血染紅這個戰場,又或先發製人劈向敵人的膝蓋讓他喪失站立的能力,再讓死神降臨。這些都是侍從們最愛的戰鬥方式,這也是幾百年來接連不斷的戰爭總結出來的經驗,雖然這種經驗也許並不被上帝所喜愛,但無疑,這讓人們的好鬥靈魂暴露無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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