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人物:(‘自由騎士’塞爾修斯.托爾)、(萊莉雅.拉法齊)、(萊提利)、(傑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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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6章:(新的領地)


    屋裏陷入了一陣沉默的氣氛,兩人都察覺到先前離開的兩位客人舉止的詭異。


    雖然兩大騎士團之間的相互仇視與【阿哥爾隆堡】相對斯瓦迪亞與羅多克的戰略地位有目共睹,布萊蒙王子對凱馮神甫的防範與神甫的表現,卻不是兩大騎士團的恩怨可以表述的。


    萊莉雅率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她詢問塞爾修斯說:“或許在阿哥爾隆堡等待我們的不僅是審判者,還有白鬥篷的枷鎖。”


    “我們已經被置於帕拉汶的保護之下了,”塞爾修斯宣稱。“阿哥爾隆堡與培剛德村已經成為我的領土,如同誓言堅不可摧的效力一般,我不允許任何人染指我的權利。”


    直到這時,塞爾修斯才發現自己情不自禁地握著萊莉雅的手指許了願。他忙不迭停下自己有些冒犯的舉止,急忙走到桌前斟了杯葡萄酒獻在女士麵前,又低下頭去偷偷瞥著女士的反應。


    萊莉雅羞澀間帶著點失落,她既對騎士的殷勤感到竊喜,又對自己不惱怒,甚至默許塞爾修斯在送上禮物後,這麽短的時間就有所冒犯而感到羞赧。


    因此,她決定結束這個話題,略帶著羞澀對騎士說道:“願主保佑,這柄長劍如同卡拉德大帝的寶鑽一般精美。我願虔誠地讚美您的品德,欣喜地接受您的禮物與情誼。”


    塞爾修斯聽到大陸上彰美愛情與榮譽的傳說,心都激動地快跳出來了。他向女士告別,然後連忙喚過傑姆斯,遣他跟著萊莉雅收拾行李去,自己則喚了兩名仆從收拾盔甲與刀劍,照顧他的戰馬去。


    【阿哥爾隆堡】三麵環山,扼守著羅多克山穀的北端,南邊連接著天堂之城【維魯加】,東邊是神秘茂盛的精靈森林,但誰也沒有在森林裏發現過精靈的影子。


    羅多克公國比其他國家都更早地建設了驛道,因此穿過【阿哥爾隆堡】去【維魯加】或是進入斯瓦迪亞平原要比其它路線快四五天。


    【阿哥爾隆堡】作為羅多克境內三個向北的出山口之一和唯一連接著兩塊平原的隘口,這裏從來不缺乏過往的商旅,他們從古至今年維持著整塊領地的繁榮。


    即使在羅多克公國占據了【阿哥爾隆堡】以後,這條商線也沒有發生顯著的變化,正如斯瓦迪亞人需要天鵝絨與葡萄來點綴殿堂一般,羅多克人也需要北方的糧食和啤酒。


    經過領土的反複更迭之後,如同遷徙的飛鳥隻歸屬於森林和天空,地麵的君王無法劃定它們的疆界一樣,培剛德人也早已培養了類似的意識。


    塞爾修斯將哈瑟倫訓練的民兵留在莊園裏,在年輕的騎士成為【阿哥爾隆堡】的領主後,留下來的士兵在布萊蒙王子的允諾與凱馮神甫的見證下向這位新的領主效忠了。


    自由騎士帶著布萊蒙王子留下的侍從官萊提利騎士和護送自己的幾名武裝騎兵,以及傑姆斯雇傭的諾德武士趕往南邊的【阿哥爾隆堡】。


    這段時間,塞爾修斯一直沒有放棄身體恢複的訓練,即使在趕路的途中,他也經常喚萊提利騎士前來敲敲打打。


    四天後,等隊伍到了【培剛德村】,塞爾修斯堅持披起白鬥篷,替他的戰馬‘比盧布斯’披掛鏈甲和罩袍。


    自由騎士遣他的仆從傑姆斯隨在身後擎著旗幟,旗幟上白色獨角獸綴在了右下方,一顆側麵的獅子像繪在左上角,紅色的斜條紋穿在獅子與獨角獸之間。


    塞爾修斯擔心培剛德人對【帕拉汶】王室的冊封指令,而非【傑爾喀拉】眾議院委任公文的領主揣著不敬的心思,甚至可能因為羅多克亂軍的挑唆而有所冒犯,因此憂心忡忡。


    他喚了隨從上前,悶在頭盔裏對傑姆斯囑咐說:“我倒希望你不是扛著旗子,而是守衛在馬車旁邊,用盾牌替女士抵擋住遠處的暗箭,用長斧粉碎膽敢侵犯的敵人。”


    傑姆斯勒住馬,迴答說:“我已經將忠誠獻於大人,又十分敬佩萊莉雅女士,因此絕不會做出有違大人囑托的事情來。”


    “我現在或許能用出使劍的力氣來與敵人決鬥,”塞爾修斯憂心忡忡的說。“卻無法在場地上用斧子斫掉對手——或是沒有足夠的力量,在這陌生的地方捍衛女士與王國的尊嚴了。”


    “願主保佑,但我仍希望能扛著旗幟守衛在騎士的身邊,免得馬車裏的女士心碎。”傑姆斯迴答道。“何況若是有一點良心的敵人就不會傷害這位善良而高貴的女士,任何具有些許騎士精神的人都會將全身披掛著甲胄的大人作為最顯眼的目標。”


    塞爾修斯沉默了會兒,才敲著麵盔輕聲說:“我希望你能擔起保護女士與整塊領地的責任,卻無法賦予你守護榮譽與聲名的權利:布萊蒙王子與神甫或許能容忍我對一名諾德貴族的處置,卻不會為平民的出身承擔任何保證或承諾。”


    他吩咐停住隊伍,捶著傑姆斯右肩感慨說:“無論是諾德的強盜還是羅多克的軍士,都無法阻止我們的腳步。命運安排我們的友誼長存,若有榮幸,我願視你作最忠誠的戰友與最親密的同伴。願主保佑,僅僅保護我並不能幫助我實現誓言與願景,不能讓萊莉雅女士恢複名譽與笑容,讓家族受人尊敬,讓王國與領民的正義得到伸張。一名騎士喪失了誓言與追求高尚和正義的心,還存在什麽意義呢?”


    塞爾修斯囑咐傑姆斯說:“沒有人敢在騎兵們前襲擊一名經過戰爭洗禮的騎士,陰謀家在和平的時候暗殺所有與自己不和的人卻不會得到審判;強盜不會分辨對方是否是貴族抑或平民,是戰士抑或婦孺——嗨,難怪有詩人說戰場才是勇士的歸宿。因此,我謹以朋友而非領主的身份懇求你,暫且冷卻在戰場上碾壓敵人的熱血,幫助我保護好女士的安全,替我守護領地的財產。”


    雖然塞爾修斯說得很委婉並且笨拙,傑姆斯還是很快理解了領主的意思。他握著旗杆笑著迴答說:“這兩件事都不是容易完成的任務,合在一起卻比以前容易多了:我這就按照大人的吩咐把這附近的農民們集合起來,挑選幾個泥瓦匠與石匠領著造個堡壘。”他用誇張的語氣感歎說。“這麽一大片土地的主人怎麽能和破落的地主一般住在雜亂的宅院裏呢?那麽高貴的女士又怎能屈身普通的人家呢?隻有豪華莊偉的城堡才能映襯他們的身份呐!”


    不過主仆兩人對羅多克亂軍與居民的擔憂並沒有成為事實,【培剛德村】的領民熱情地接待了他們的領主。


    由於【培剛德村】先前的領主在南邊還擁有自己的城堡,駐紮在這裏的軍士們大都在【諾瑪】殉職,村民很快為塞爾修斯與他的騎兵騰出了足夠的房間。


    過了兩天,萊莉雅又吩咐從莊園跟隨她的幾個仆從去村裏查訪,收集藥草,替人醫治。很快村民們就不停地讚美萊莉雅的恩情與品德,擁戴起塞爾修斯的統治來。


    雖然戰後物資並不充足,村民們還是竭盡全力湊了許多日用品,又在傑姆斯的吩咐下將廢棄的莊園修飾了一遍,甚至圈了一塊很大的荒地,建設成一個簡樸的競技場。


    塞爾修斯把騎兵們集中在競技場訓練他們作戰的技巧,經過薩裏安的指導與數次大大小小的戰鬥,年輕的領主的技藝以恐怖的速度成長著。


    騎兵們原先大都隸屬於從【諾瑪】開始跟隨他的誌願軍團,崇拜他在【諾瑪】與【阿哥爾隆堡】的身影;亦或是皇家騎士團的士兵,對騎士團在【培剛德】的掌控者持有忠心的敬佩。


    等力氣養足了,塞爾修斯又教訓了幾個憊懶的雇傭武士,用騎槍與騎士劍將他們捅下馬去。因此,在戰爭結束以前,所有騎兵都遵照他的指令,依照作戰的方式與紀律日複一日在競技場上訓練著。


    萊莉雅趁著塞爾修斯尚未分封莊園遣傑姆斯去附近的莊園尋些農民迴來開拓【培剛德村】的土地。傑姆斯果真如他先前所說捎帶了幾個泥石匠人,在村裏搭建起鐵匠鋪。


    利用閑暇時間,傑姆斯則在村前的空地上帶著村民清掃著驛道,換著長棍訓練他們的技巧與陣形。這些人平素作戰異常驍勇,又熟悉羅多克人長柄武器的作戰方式,因此訓練起來比較輕鬆。


    【培剛德村】一直在收攏附近逃難的農民——因為戰亂過後,羅多克軍隊與斯瓦迪亞軍隊先後清掃了培剛德的周邊,許多農民流離失所。


    【培剛德村】失去領主和貴族後,法律也不具效力——這裏的村民中大多數逃進了修道院裏幹活,塞爾修斯則出麵以領主的身份贖下其中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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