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人物:(愛德華·哈倫哥斯)、(羅格斯·哈倫哥斯)、(加拉哈德·科恩)、(歐文·河安)、(加雷斯·迪曼)、(拉姆塞)、(艾莉亞)、(蘭尼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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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4章:(兄弟對峙)


    已經被撩起仇恨的雙方,必要鬥個一死方休。


    而透過這分殺戮,透過那根植於心中的仇恨而產生的強大力量。它,此刻,正在刻下鮮血的紋章。


    樹林裏火光四起,幾名全身著了火的羅多克人嘶聲哀嚎著。整個營地除了那些裝載著貨物的大篷車沒有被燒著以外,所有的帳篷都被點燃了。


    羅格斯再率領製裁騎士團第二旗營的近千名騎士和他麾下的八百餘名士兵不費吹灰之力攻下【艾斯提尼那】之後,便率領他的親信將周圍五十裏格範圍內的大小村莊掠奪一空。


    而這一次,羅格斯原本是帶著一隊騎士前去【馬拉斯堡】山下的斯瓦迪亞人的大營裏,與格裏芬男爵會麵並相談要事。恰巧在途徑這片樹林的時候,發現了樹林裏的火光,便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在這片被月光和火光包裹著的樹林裏,充斥著羅多克人的哀嚎聲和叫罵聲,但卻依舊難逃死亡的厄運。鋼盔鐵甲的斯瓦迪亞騎士將一個又一個皮甲布衣的羅多克傭兵掀翻在地。


    隻有斷臂漢子能夠與斯瓦迪亞騎士平分秋色,甚至是處於上風。他的巨劍讓斯瓦迪亞騎士連連敗退。即使歐文爵士出劍的速度快如影,但他卻抵擋不住對方強悍的一擊。不得不被動的防守。


    拉姆塞的每一次揮劍都帶著仇恨和怒火,他全身每一根微細的血管都變得像怒獅的筋骨一樣堅硬,他使出渾身的力量,揮劍斬向麵前的斯瓦迪亞騎士。他要砍下這個人的腦袋,替他的兒子報仇。


    歐文爵士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明顯處於下風,他的優勢在於出劍的速度,在對方露出破綻的轉瞬之間,給予對方致命的一擊。可對方如雄獅般的強烈攻勢,讓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加拉哈德·科恩爵士瞧見後,加入了他們之間的戰鬥,拉姆塞不得不以一敵二,而他之前的主動出擊陡然逆轉為被動防守。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更何況拉姆塞隻有一隻手臂。


    加拉哈德爵士號稱‘苦鋼’,但這個頭銜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那些被他擊敗和畏懼他的敵人賜給他的。他身材高大,體格強健,同時又精壯而敏捷。加拉哈德爵士是一個憤怒的人,他從未笑過。


    拉姆塞的身體同樣高大,體格強健,但他卻缺了一隻手臂。麵對兩名斯瓦迪亞騎士的強強聯手,他很快就處於下風。加拉哈德爵士與他正麵的硬碰硬,而歐文爵士則利用他的速度在一旁伺機而出。


    ‘快劍’歐文看準時機,朝著對麵的獨臂漢子連刺了幾劍,雖然都被對方讓避開了要害部位,但那些傷口帶來的疼痛卻讓獨臂漢子變得有些行動緩慢,揮劍的力量也明顯不如之前那樣猛烈。


    而距離他們不遠的另一處,愛德華和他同父異母的哥哥羅格斯男爵同樣打的不可開交。羅格斯和愛德華都曾得到過擁有斯瓦迪亞‘第一騎士’頭銜的帕羅庫男爵的傾囊相授,兩人的劍技相差無幾。


    “如果你現在放手還來得及,”愛德華向他保證道。“我會向叔叔求情的,求他寬恕你的罪行,至少我會求他放你一條生路!”


    愛德華仍然抱著一絲僥幸的心裏,他希望對方能夠就此放手,能夠悔改自己所犯下的罪惡。又或許是他無法對他異母哥哥狠下殺手,在仇恨與血脈之間做最後的掙紮。


    “放手?已經唾手可得的權力,你居然勸我放手。”羅格斯露出一抹不屑的麵色冷笑。“野/種,你的腦袋是不是被我敲壞了,變得跟這些羅多克山佬一樣蠢?”


    “愚蠢的那個人是你,你真的以為你能夠得到你想要的這一切嗎?”愛德華堅定的反駁道。“不,你永遠也得不到,那是屬於艾瑞斯的。”


    “艾瑞斯,艾瑞斯,”羅格斯重複的念叨著這個名字,這個他熟悉的名字。“他根本就是一個隻會吟詩作畫,膽小懦弱的小姑娘,他有什麽資格繼承哈倫哥斯家族所擁有的一切?”


    “他是叔叔的兒子,是哈倫哥斯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這就夠了。”愛德華尖銳的提醒對方。“叔叔是不會允許有人指染屬於艾瑞斯的一切的。”


    “你以為我會懼怕那個快要死的老家夥?”羅格斯哼了一聲,以示輕蔑。“他曾經是那頭孤傲的黑鷹,並不代表他永遠都是。他老了,而且他就要快死了,一頭垂死的黑鷹是嚇唬不了任何的人。”


    “不,這不可能,”愛德華再次反駁道。“叔叔的身體一直都很硬朗。”他根本不相信他的胡言亂語,他離開的【哈倫哥斯堡】時候,他沒有發現叔叔的身體有任何的異樣。


    “野/種,你是再跟我裝糊塗嗎?你們以為能夠瞞得過所有的人嗎?”羅格斯輕視的看了對方一眼。“我不僅知道老家夥病了,而且他知道他病得不輕,他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愛德華全身緊繃猶如弓弦大聲吼道。“不,我不信!”可他的心裏真的不相信嗎?


    「羅格斯不會平白無故的對我說出這番話的,」愛德華在心裏不安的思索著。「他沒有必要用謊言欺騙我,因為他根本就不屑對…‘野/種’撒謊。可如果他說的是真的,為什麽叔叔要隱瞞病情?」


    “看來老家夥始終都把你當成外人,”羅格斯有些戲弄的語氣說。“老家夥生病的事情一直都瞞著你,想必他也不相信你,不相信你這個羅多克雜/種。”


    愛德華受夠了對方的侮辱,那雙蔚藍色的眼睛裏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他手中的劍握的更緊,但卻也抖的更厲害。


    他再害怕,害怕自己的手中會沾染上兄弟的鮮血。即使對方從沒有把他當成兄弟看待,而是一次又一次的當著眾人的麵侮辱他,嘲諷他,可他們始終是同父異母的親生兄弟。


    “野/種,你再害怕什麽?”對麵的羅格斯察覺到了他私生子弟弟的反應,他接著嘲諷道。“你不敢對我出手嗎?是不是害怕錯手殺了我以後,人們會給你再按上一個弑親者的頭銜?”


    “住口,羅格斯,”愛德華鐵青的臉色,一觸即發的怒氣一覽無遺,肩膀不斷的劇烈顫抖著,聲音漸漸變調。“真正該冠於弑親者頭銜的人是你。”


    “野/種,私生子,羅多克雜/種,”他仍舊麵無表情的譏諷,“你瞧,你已經擁有了這麽多響亮的頭銜,再多加上一個又有什麽關係呢?”最後他刻意強調。“但我很懷疑野/種有沒有那個勇氣。”


    近乎絕望的紅了眼眶,眼淚被試著強行隱去,但還是在意料之中、不在希望之內流了出來。多時忍耐的怒氣徹底爆發。他低垂著頭,緊緊握拳,用僅有的瘋狂不假思索地吼出來:“我要殺了你!”


    “來吧!野/種!”羅格斯舉劍與他的私生子弟弟對峙。“你活在世上還有什麽意義了,你在世上活著就是個多餘之人,你就是個低賤卑微的羅多克雜種。”


    愛德華曾經也覺得自己不屬於在這個世界,是多餘的。那段時間,悲傷和疼痛一直圍繞著他,屈辱和自卑也不斷摧殘著他。可他沒有想過去死,他是多餘的,也是個野種。即使是真的,那又如何。


    既然有了他的出生,那麽就有他該要做的事,無論在那之前,他是多麽的悲哀無助,多麽的寂寞孤獨,都可以在心底存留著一絲的期待。期待著他使命的到來!現在他更不會放棄活著的希望。


    暴怒中的羅格斯過於衝動,他平凡的向對麵的私生子弟弟劈砍,但是愛德華騎士並沒有乘著這一破綻給予他可能是致命的一擊。愛德華隻是揭掉了羅格斯的頭盔,讓對方的臉完完全全的露了出來。


    這讓那些擔憂羅格斯安危的眾多騎士放下了他們懸在喉嚨口的心。就連那些羅多克人都看的出來,愛德華原本有可能取下這位斯瓦迪亞騎士的首級,但他卻隻是揭掉了對方的頭盔。


    蘭尼德很驚訝的愛德華的退讓,因為那不像是他一向的風格。可是他不是愛德華,又怎麽能夠了解他的心思。但是他知道一點騎士大人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理由,盡管彼此之間相識不久。


    在火光和月光的照應下,羅格斯露出了一頭蓬亂的金發和那張俊俏陰冷的麵孔。“不敢下手嗎?剛才不是怒吼著要殺了我嗎?怎麽又不敢下手了?”


    這時,愛德華的耳旁卻傳來了艾莉亞的唿喚聲:“愛德華,愛德華救我!”


    愛德華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他看見了女孩,同時也看見了他兩名騎士控製著女孩。他頓時變得悲喜交加,恨不得立馬衝過去救下女孩。可他知道他的異母哥哥是不會讓他靠近一步的。


    “你居然連自己的名字都告訴她了,看來這個女孩和你的關係不一般,”羅格斯話裏有種興味十足的暗示。“噢!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正裸著身子躺在帳篷裏呢!”


    一股壓不住的怒火衝了上來,一拱拱地頂上了他的腦門。“羅格斯,你根本就是個禽/獸,”愛德華不能壓抑憤滿的聲調,怒視道。“不,你連禽/獸都不如,你就是個畜生。”


    羅格斯氣得紫漲了麵皮,般牙露嘴,半晌說不出話。“我還輪不到你這個野種來教訓,”他勃然大怒,眼珠瞪得拳頭大。“這一次,我保證不會再讓你活著看到日出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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